继续看书
都市小说《藏师:天下寻宝》是作者““道非常”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秦风胡芷若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起手拿起一件瓶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瓶身上露出青花釉的图案。我只上眼一瞧就知道这是一件珍品。瓶身上没有瑕疵,而且从釉质上看是出自官窑之手,从瓶子的造型以及制作工艺上来看,这是明朝的宝贝,这是座明朝朝的古墓。我又拿起旁边的一个瓶子,这两个瓶子刚好凑成一对,而且两个都没有瑕疵,保存完整。我仔细看了几遍两个瓶子,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在......
《藏师:天下寻宝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我附在赵丽姐耳边道。
“赵丽姐,这是盗墓,咱们赶紧走,不能掺和这种东西。”
然而赵丽姐却没有动,反而平淡的道。
“是的,这就是盗墓。”
她的脸上平静如水,就像是在看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样。
蹲在地上倒腾东西的几名盗墓贼,似乎听到了我说的。
三名汉子站了起来,手放在腰上,露出二十厘米长的短刀,其中两名移动到我身后,把出口堵住。
剩下的那个脸上遇到刀疤的汉子,警惕的看着我,他的眼神中带着杀气,真正的杀气不是有多么凶狠,不是有多么暴戾。
而是很平淡,他的眼睛里一点感情没有,仿佛一滩死水。但是这摊死水却让人望而生惧,仿佛你在他面前根本不个人,而是一只羊,一只虫子,随随便便就可以宰了你。
我知道,现在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了,已经上了贼船,想下船的话,那只能是具尸体。
此时的我心里特别的难受,曾经救过我命的人,我来津城后对我最好,也是我最信任的人,竟然一直在骗我。
心痛,钻心的痛,这种痛我经历过两次,一次是我娘失踪的时候,一次是我师傅死的时候,而这是第三次。
难道这就是古玩江湖的波云诡谲么?难道这就是古玩江湖的险恶么?
而我又该去相信谁?有谁能让我相信,我终究还是太嫩了。
初入古玩的我,没有折在古玩上,却折在最信任的人身上。
是啊,古玩古玩,所有与古玩相关的东西,玩的不是物玩的是人。
这次经历给我狠狠的上了一课。
我心痛的说道。
“姐,我还能相信你么?你到底是那个我熟悉的赵丽姐还是陌生人?”
赵丽姐轻声对我说。
“秦风,请帮我这一次,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会告诉你一切。”
赵丽姐的眼神坚定而又决绝,她紧紧攥着我的手。
我想起了那晚的两个肉包子,我想起了赵丽姐对我的细心呵护。
我心一横,既然上了贼船,那索性就坐到底。
“姐,让我怎么做?”
赵丽姐抱着我的脖子,装作亲热的样子,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
“等会你把每一样上来的宝贝记在心里,无论真假好坏都要仔细的记住。”
我暗暗的点了点头。
赵丽姐换上一副笑脸,转身朝对面的疤脸汉子道。
“这是我请来的朝奉,对咱们道上规矩不大懂,不过请放心,绝对靠得住。”
我也趁势陪笑道。
“对不起大哥,咱从没见过这场面,这回开了眼界了,咱绝对靠得住。”
疤脸汉子这才放下了对我的戒备,然后鸭嗓般的声音道。
“可以开始了么?”
赵丽姐点头。
“开始吧。”
疤脸汉子敲了敲地面,冲下面喊道。
“起货。”
洞口边上的绳子动了动,然后那名汉子抓起绳子往上拉。
随着绳子的拉动,一个土篓被提了上来,里面堆放着十几件满是尘土的瓶瓶罐罐。
疤脸汉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帆布上,然后又把土篓扔了下去。
如此反复几次,帆布上堆满了几十样宝贝。
那个香港口音的钱老板,看到帆布上的宝贝,两眼放光。
“哎呀,宝贝啊,都系宝贝啦。”说着蹲下去刚想上手去摸。
‘唰’一柄二十厘米的短刀插在钱老板手指前不到两公分处。
旁边一名盗墓贼的脚踩在刀柄上,冷声道。
“懂不懂规矩,还没开席呢,滚回去等着。”
那钱老板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悻悻的爬起来回到原来站的地方,他身后的三名大汉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这里,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要按规矩来,若是破了规矩神仙都保不了你。
这些土耗子可都是脑袋挂在腰上吃饭的,天天跟尸体打交道,活人在他们眼中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当最后一篓东西被提上来之后,疤脸汉子对赵丽姐道。
“你撺的局,你上手吧。”
然后又冲着钱老板几个人道。
“你们几个站着不要动,不准摸,不准问,更不准搭话,挑好货后,付钱走人。”
钱老板连连点头。
“晓得,晓得。”
然后冲我道。
“老弟,全指望你了,只要你挑出来的东西,我全要。”
并不是墓里出来的东西就是宝贝,墓主人的身份不同,陪葬品的规格也不同;。
一个王侯贵族的墓,里面的东西自然是宝贝,瓶子那都是官窑的,玉器那得是上等的籽料,墓主人有这个实力。
但若是一般的墓,里面的东西那就不一定了,同样是一件瓷器,那可能就不是官窑的,玉器也可能是粗玉,这样的东西虽是老物件,但称不上宝,能卖些钱,但卖不多。
所以钱老板才对我这么客气,因为这里只有我懂古董。
赵丽姐带着我蹲在帆布前,轻声跟我说。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么?”
我点了点头,便上手挑选帆布上的东西。
上面的东西有一半碎了的,能看得出来有很多是搬运过程中弄碎的。
这些墓里的东西在古玩行里那可都是大宝,若是得到一样恨不能藏在心里,落上一丁点的灰尘都心疼。
但是这些大宝,在土耗子眼里跟平常的瓶瓶罐罐没什么区别,弄碎几样他们也毫不在意。
只要这一个墓里出一两样好东西,就足够他们吃好几年的。
我起手拿起一件瓶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瓶身上露出青花釉的图案。
我只上眼一瞧就知道这是一件珍品。
瓶身上没有瑕疵,而且从釉质上看是出自官窑之手,从瓶子的造型以及制作工艺上来看,这是明朝的宝贝,这是座明朝朝的古墓。
我又拿起旁边的一个瓶子,这两个瓶子刚好凑成一对,而且两个都没有瑕疵,保存完整。
我仔细看了几遍两个瓶子,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在心里,然后这才将两个瓶子放到右手边。
我一件一件的挑着宝贝,烂掉的铜钱、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等等一些称不上宝的东西,我全放到左手边。
其实这些东西我只一眼就能知道哪件是宝,哪件算不上宝,但是赵丽姐先前叮嘱过我,让我仔细记住每一样宝贝。
所以我看的非常仔细,也非常慢。
那疤脸汉子有些不耐烦。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心里丝毫不慌,反正宝贝上来了,要想出手必须经过我这一关。
几分钟后,我右手边挑出来十几样东西,有瓷瓶有玉器也有拓本玛瑙宝珠之类的,这些东西每一样拿出去那都是珍品,每一样价值都不菲。
而我左手边也有十几样称不上宝的东西,帆布上只剩下一堆破碎的瓶瓶罐罐、
我起身对赵丽姐道。
“姐,我挑好了。”赵丽姐能听出我的语气,他知道我是在告诉她,我已经全部把这些东西记住了。
做我们古玩这行的,记忆力一定要好,不说是过目不忘,但起码要比一般人的记忆力要好。
方才我挑出来的宝贝,每一样东西的样貌、细节我都牢记在心,哪怕过个一年半载也忘不掉。
要是让我背书,我可能看一天也背不过三行,但要是让我记这些古董,我就敢说,我能做到过目不忘。
接下来就是一手钱一手货货,他们的事了,我静静的站到一边。
疤脸汉子数了数我挑出来的那十几样宝贝。
“总共十五件,地龙一件五万、地鼠一件一万、地蛇打包两万、长颈一件十万、硬片一件三十万,山根五十万,付钱。”
没一会,赵丽姐赶了过来,她开的是一辆三菱帕杰罗。
这让我对赵姐的财力有了更深的认识,这种进口车在当时那可是富人的象征,
我钻进车里,赵姐也没说去哪,载着我朝郊区驶去。
我忍不住问道。
“赵姐,咱们要去哪?”
赵丽微微一笑。
“弟弟,我有个朋友倒腾了一批古玩,怕被人骗了,所以我想让你去帮忙掌掌眼,”
听完后我没有说话,我不明白赵姐一个包工程的,干嘛非要往古玩圈里钻。
赵姐看我没有回话,歉意道。
“弟弟,不好意思啊,没有提前跟你说明白,你如果不想去的话,咱们现在就回去。”
我心里确实不想去,古玩这一行里,除非特别紧要的关系,否则是不会帮别人鉴宝的。
因为,再厉害的朝奉也有打眼的时候,倘若走了眼,那损失算谁的?
但是赵丽姐对我有恩,我没法拒绝她的请求。
我淡淡的回道。
“没,只要是你的事我一定帮,但我不敢保证每一样宝贝都能鉴定出真假。”
赵丽姐开心道。
“我相信你的水平,就算走了眼损失算我的。”
赵丽姐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后,津城的市区已经在我们身后很远很远。
在一段泥土路的三岔路口,前面两辆同样的越野车,赵丽姐按了一声喇叭像是打招呼。
然后那两辆车就朝着最右边的路口驶去,赵丽姐也跟了上去。
“前面那两辆车都是我朋友。”赵丽姐解释道。
晃晃悠悠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望着两边的风景,似乎是一片山区。
这时候我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什么样的宝贝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看货?
我问赵姐。
“赵姐,对方是古玩行里的人么?”
赵丽姐迟疑了一会。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吧。”
又走了没一会,前面两辆车子停了下来,下来四个男的。
为首的一个一身青灰色西装,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边眼镜,挺着个大将军肚。
在他身边的三个汉子,全都穿着皮衣,手上戴着皮手套,膀大腰圆全都一米八以上。
我跟赵丽姐下了车,那戴眼镜的汉子走了过来。
“赵老板呀,系这里不?”操着一口港式普通话。
赵丽姐指了指前方道。
“就在前方。”赵丽姐指的那地方,隐约能看到灯光。
戴眼镜的男子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警惕。
“赵老板呀,不系说好的不带外人来的嘛。”
“钱老板,这是我弟弟,自己人,我这个弟弟古玩水平可高了,比那些大店铺的朝奉还厉害。”
“系么?”戴眼镜的男子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姓钱,请问小哥怎么称呼呀?”
我跟他握手道。
“秦。”我回应道。
他的手很肥胖,而且手心柔软,没有茧子。
就他这双手,我断定他不是古玩圈里的。
赵丽姐从车里拿出几个老式棉帽还有口罩,递给我一套。
“弟弟,戴上。”
我按照赵姐的样子,戴上棉帽,把棉帽的耳朵拉下来,再戴上口罩。
这番武装下来,就算近距离看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而对面,则是拿出几个面具,那种两毛钱一个的塑料玩具面罩,孙悟空、哪吒、猪八戒等各种样式的。
那三个大汉一米八多的个头,带着这种玩具面具,看上去很是滑稽。
赵姐扔给他们几套棉帽。
“用这个吧,你们那样若是让外人看见,不报警才怪呢。”
那几个人换好装备之后,赵丽姐就带着我们朝前面的灯光走去。
我已经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买卖古玩怎么搞的就跟盗墓一样。
盗墓!对,我想起师傅跟我说过的一件事。
前几年我们那地方随着鲁王墓的挖掘,道上那些闷坑子、倒斗的全都涌到我们那地方,好些个古墓被盗挖了。
而挖出来的宝贝,也都是现场出手,前去买宝的人为了自己的隐私,都会打扮一番不让外人认出来。
我很想问赵丽姐,可是也没插上话、
灯光的地方是用篷布搭起来的简易帐篷,长十几米,高三米。
而在入口的地方,用红漆写着三个大字。
‘弹棉花’
门后站着一个人,看到我们后走了过来。
压低了嗓门。
“今晚不弹棉花。”
赵丽姐回道。
“前些天送来的棉花,今晚来取。”
“几斤?”
“六斤。”
“干净不?”
“一粒沙子都没有。”
然后那汉子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丽姐带着我们就走了进去。
到这里,我已经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了,这里就是闷坑子的,是个盗墓现场。
盗墓这行,我听师傅说过一些,这一行分三大派。
北方派叫灰八爷或者土耗子,南方派叫土夫子、掘地虫,中原派叫坐地虎、走地仙。
他们嘴中盗墓也不叫盗墓,而是叫挖番薯或者吃粽子。
盗墓的手段有很多,最常见的就是看中一座墓后,深夜行动,每晚挖一点点,挖出来的土装进裤兜里,遛弯的时候就顺着裤腿扔了,而天亮之后盗洞口隐藏起来。
这种盗墓手法,费时费力,往往一个多月才能挖开一个墓,对于盗墓这种犯罪行为,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但凡有一点疏漏就会满盘皆输、
一般来说南方派用这种手段,不过这种手段有个好处,那就是隐蔽性高,往往一座墓被盗了好几年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而北方派的做法就不一样了,北方派更简单直接,也可以说是粗暴。
随便找个名头,比如挖石塘,采砂,或者修水渠,直接在墓上方弄个工地, 然后就开始挖。
而最常见的就是弹棉花,弹棉花这种工作本就是穿街走巷天南地北的走,走一处弹一处,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且弹棉花的声音也正好能掩盖挖墓的声音,还有那成堆的棉花,也正好能把所有挖墓的东西盖住。
我十岁那年,我们鲁东南就发生过这样一起弹棉花盗墓,当时那个古墓在村子里面,很多道上的人物都不敢下手。
后来村里来了一对弹棉花的夫妻,撑了个帐篷,一连弹了五天棉花,第五天的晚上就不见了,只留着一个盗洞。
当然这种方法风险极大,但好在速度快,短则三天长则七天挖一个墓,七天之后,不管挖没挖开都要走人,可以说是换一个地方打一枪,吃的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饭。
在98年信息还不是很畅通的年代,这种手段是很流行的,就算周边的村民发现不对劲,等报上去后,来来回回好几天过去了,人家挖墓的早就走了。
像这种现场挖出来的宝,当场出手叫做支锅台。
而刚才门口那人跟赵丽姐的对话也是道上的黑话。
‘今晚不弹棉花’的意思就是,过了今天就走人。
‘几斤’就是来了几位客人。
‘六斤’就是说只有我们六个人。
‘一粒沙子都没有’就是说消息严格保密,除了我们六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也没有人跟踪。
当我跟着赵丽姐走进去之后,不出我所料,果然是盗墓团伙,弹棉花的大面板已经挪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周边散落着各种盗墓工具。
而在洞口下面,灯光晃动,边上挂着一根绳子。
我望着那名汉子,他一身开襟西装,短发,鬓角泛白,他走下楼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
先前那名伙计朝那汉子欠身,指着我道。
“郑爷,这小子是来砸挂的。”
砸挂这个词出自相声,放在古玩中就是砸场子的意思。
那汉子点了点头,沉声道。
“我在楼上都听到了。”然后就朝我走来。
刚才伙计喊这个人郑爷,那就说明不是这家店铺掌柜的,应该是店铺的朝奉。
但凡能在这沈阳道上开古玩店铺的,都有掌眼的朝奉或者佛爷坐镇。
坐镇的朝奉平常一般不会管这些日常经营的琐事,只有遇到大宝的时候才会出手。
那汉子走到我跟前,冲我抱拳。
“老朽郑海,敢问小友名号?”
我也冲他抱拳,右手握拳,左手拇指内收,四指抱拢,寓意五湖四海皆朋友的意思。
“秦风。”
郑海看着我。
“小友面生的很,请问是道上哪家的朝奉来咱家做客来了?”
我回道。
“初来津城,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郑爷见谅,偶然学过一点皮毛,配不上朝奉。”
郑海身边的伙计指着我道。
“郑爷,这小子就是来闹事的,那件花瓶明明是真的,他偏要说是假的。”
郑海也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那件瓶子。
“小友既然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郑海当着我们的面,把那件瓶子摔的粉碎,那伙计跟赵丽姐吓了一跳。
而我也是一惊,开古董店铺这一行的,不可能全是真货也不可能全是假货,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做的就是吃眼力的买卖。
这件瓶子虽然是假的,但也没必要摔了,这又不是什么斗宝会。
若没有遇到我,那件瓶子真就可以假乱真,能卖好几个W。
但当我看到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之后,我明白了郑海的用意,这是在演戏给外人看。
这个郑海能成为这家店铺的朝奉,果然是有点东西,很有魄力。
我不想跟郑海结下梁子,再次冲郑海抱拳道。
“郑爷,在下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然后冲赵丽姐道。
“姐,咱走吧。”
我刚抬脚。
“小友请留步。”郑海的声音响起。
他笑呵呵的冲我道。
“秦风老弟,你说那瓶子是假的,我把它砸了,那么你来砸挂的事是不是该说道说道了?”
赵丽姐冷哼一声。
“老郑,你几个意思?”
郑海笑道。
“我身为这家店铺的朝奉,自然要维护店铺的声誉,我想跟秦风老弟切磋一下,咱们按道上的规矩来。”
郑海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四个一模一样的青釉瓷碗。
古玩这行里,遇到砸挂的,本家朝奉都会拿出几样宝贝让来人辨看,如果来砸挂之人能准确的说出几样宝贝的真假,那么本家认输赔礼道歉,承担损失。
而如果砸挂之人辨不出真假,那么就得向本家道歉,赔偿店家的损失,从此以后不准再踏进店铺一步。
也就是说,我如果输了的话,我不仅要赔礼道歉,还要按照真货的价格赔偿郑海那件瓶子。
但是,我如果要是赢了的话,这就得罪了郑海,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我初来津城,主要目的是寻找师姐,我不想跟像郑海这样道上的大佬产生恩怨。
赵丽姐看出了我的为难。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们卖假货还不让我们说了,咱们走弟弟。”
说着拉起我的手就走。
从郑海身后窜出四五个人拦住我们。
“你觉得你们能走的了么?”郑海冷声道。
赵丽姐把波浪卷的长发往脑后一拢,挽了挽袖子。
“我看今天谁敢拦我们。”
眼看着两边人剑拔弩张,我知道今天我要是不答应的话,郑海是不会让我跟赵丽姐离开的。
而且门口那么多围观的,为了店铺的名誉郑海是一定要跟我比的。
“行,咱们就按照行里规矩来。”我淡淡说道。
郑海把那四个瓷碗放到桌子上,冲我招手。
“秦风老弟,四个宋朝官窑的瓷碗,请上眼。”
我走过去,挨个拿起那四个碗仔细端详,四个碗几乎一模一样。
无论从制作工艺还是用材用料上都是宋朝官窑的手法,很难辨出真假。
这四个青花瓷碗若是拿到市场上,都可以当成真货出手。
当然我知道这四个绝不会是全是真的,里面有一个或者几个是假的。
我屏气凝神,认真研究着四个瓷碗,几分钟后我心里便有了底。
四个瓷碗,只有最右边的那个是真的,其他三个都是假的。
左边第一个,问题出在碗底露胎处,胎体虽洁白细腻,但手感却略显粗糙,制瓷选用的黏土未能完全和匀导致。
第二个,在施釉上出了问题,少施了一遍釉,宋朝官窑出的瓷器,严格按照程序制瓷,每件瓷器都要施两遍釉。
第三个是最接近真品的,但是青釉中散发出来的光晕太盛,若是宋朝官窑的宝贝,历经几千年,瓷碗上的光晕不是往外发散的,而是内敛的。
只有第四个是十足的俏货,而且还是一件宋朝四大名窑之一的汝窑货。
当然,每个人鉴宝的手段各有不同,方法是死的,关键要看经验、看眼力、看悟性。
我在八方斋的摸了十五年的假货,自然有我自己的一套方法。
我拿起第四个瓷碗,明显的看到到郑海的手猛地一颤。
“这……”我话未出口又把碗放下了。
我想起了师傅临终前的那句话,古玩的世界,强者都在示弱,弱者都在逞强,要想活下去就要学会藏。
我看了郑海一眼,我们四目相对,其实他已经看出我知道哪个瓷碗是真的了。
我拿起第三个跟第四个碗。
“赵爷,这两个是俏货,宋汝窑的瓷器。”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初来津城,真的不想得罪太多人。
郑海心里自然明白我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感激。
他拿起第四个碗轻声道。
“只有这一个瓷碗是真的。”
然后跟围观的人讲解了起来,大体内容也就是我之前分析的差不多。
郑海说完后,围观的人叫好声连连,鼓起掌来。
郑海松了口气,店铺的名誉算是保住了,同时也再次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郑海身边的那伙计来了劲头,指着我的鼻子。
“你小子赶紧赔那件瓶子,五万,拿钱。”
郑海怒喝一声:“滚下去。”
那伙计灰溜溜的站到后面去了。
赵丽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弟弟不怕,不就是五万块么,姐替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