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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也被这话语激得周身一寒,而后便猖狂一笑。

“无能犬吠,我这头颅,等你来取。”

李元拍了拍自己后脑,满脸玩味。

“带走!”

孩童瘦弱的身子被一众甲士推搡,脚链哗啦作响,粗暴塞进囚车之中。

“若有私藏白府余孽同党,知情不报者,同罪论处!”

李元朝着四方百姓怒吼了一声,志得意满拍马扬蹄而去。

“什么东西,小人得志。”

“军中若都是这种溜须拍马的小人,我大宋危矣。”

初秋凉风裹挟着阵阵寒意自皇城扫过,百姓皆是紧了紧衣裳,瑟缩着脖子。

这天,是要变天了啊。

刑部大牢,孩童被狱卒一脚踹翻在地,白色衣衫立马沾满各种污垢,散发着腥臊之味。

“嘿,瞧见没有,老子一脚踹翻了一位金枝玉叶的小王爷呢。”

狱卒们登时哄堂大笑,显然能折辱一位曾经贵不可言的将军之子,让他们这些地位低下之人有着别样的快感。

“还是马哥的腿法好,若叫老子踢这一脚,怕是控制不好,将这小子屎尿都给踢出来。”

“那你可得趁着这个机会,多多踢上几脚,日后可没多少小王爷给你练脚。”

“好了,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一个月都给老子少去花街柳巷,还有,都给老子好好称称你们的狗肚子,看到底有几两的量,若喝多了误了事,老子活劈了他。”

牢头见众人郎当样,忍不住给了众狱卒一人一脚。

“老大,你是否小心过头了,皇城之中禁军十万,天牢外高手云集,哪个吃了熊心豹胆敢来劫狱?”

众狱卒皆是认为牢头小题大做。

“你们懂个屁,你们哪知道白将军在军中是何等威望,牢里的可是白将军唯一血脉,那些白将军旧部做出何等疯狂决定都是可能之事!”

牢头摇了摇头,与这些自幼长在皇城的兵痞实在说不明白。

他曾追随过那位宋国战神,自是知晓其无敌风姿,更是知道其在军中有多少追随者。

牢头拨开众人来到狱中,看着那靠在墙壁之上好似没了声息的孩童,心中顿时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小王爷……对不住了。”

半晌,孩童嘴唇轻启。

“无妨,各为其主罢了。”

随着皇城告示下发,宋国战神白无敌叛国,唯一子嗣白无尘一月后秋后问斩的消息传遍全国,举国哗然。

“不可能,白将军乃是我宋国柱石,怎会叛国?”

“定是奸人所害,白将军打下我宋国半壁江山,所杀赵军不可计数,这等人物怎可能与赵国勾连?”

但无论民间百姓是何想法,朝堂的命令始终不曾变更。

各地守军也是取消轮值,枕戈待旦,应对即将而至的大变之局。

而在狱中枯坐已半月之久的孩童白无尘,陡然睁开双眼,眸子中精光湛湛。

“想不到这为父亲所留的后手,倒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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