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每个天启者都向往的境界，当然每年都有不少的天启者在这条路上堕化成为暗灵。

太难了。

“那……传奇之上呢？还有吗？”稗鲤问道。

羲婵顿时面色复杂起来：“好像……没有了？这我哪知道，反正目前顶天了就是传奇，都成为权柄本身的传说更进一步往哪进啊？”

天启者走的每一步，实际上都是为了成为权柄本身的传说而努力。

例如羲婵的【季布】，她的六阶就是成为【季布】本身。

当然也可能没有六阶，因为【季布】毕竟还是属于凡人史诗，上限这一块真的不好说。

哪怕是凡人史诗这一位阶也有上下之分，像是先天神力西楚霸王的天启权柄【项羽】，就可以说是百分比能进阶到五阶，有资格向六阶迸发。

总而言之，六阶就是天启者的极限了，至于六阶之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神呢。

羲婵伸手狠狠敲了一下稗鲤的脑门：“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连天启都还没有的人想天启六阶之后？”

她率先向工地废墟内部走去，连手电筒都没带，稗鲤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

总感觉背脊梁发寒，大概是华夏独有的对神鬼之说特有的敬畏在暗暗发作。

另一方面，这里也确实很像小说电视剧里闹鬼的场景。

月光惨白，一男一女打着微弱的光，走进一个流传着鬼魂之说的工地废墟，虽然并不是来探险，这个经典的双人组合里的其中一人还掌握着超能力。

但他总有一种转角遇到鬼的寒恶错觉。

废墟里沙石满眼，到处都是没用完直接丢弃的建材，甚至还有崭新未开封的。

像是，跑得太过匆忙以至于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

不，更像是突然消失了，人间蒸发一样。

杂草都快跟他小腿一样高了。

稗鲤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学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阴森啊？”

学姐则是满不在乎得托着【季布】，随口道：“暗灵是堕化的天启者，灵魂穿越纯白之海到达海的背面，都在坟墓里了有点阴森怎么了？”

“不是，学姐……我的意思是……”稗鲤拿着手机照向四周：“有没有觉得，这里的雾，好像，貌似，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

赫然，四周不知何时起已迷茫白雾，随着手机的照射，他们发现这层白雾已经布满眼野，看不见尽头。

“来了。”羲婵突然低语，抓起稗鲤的手腕带着手机照向一处方位。

稗鲤顿时寒栗乍起。

白色光辉的照射下，一具漆黑而华丽的棺材突兀地出现在雾气之中。

棺材板上，匠人以精巧的手法雕刻出一副嗤笑的面具。

如此，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