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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跑,我去接你。”他匆匆挂断电话。

...

大概二十分钟,他把车停在我面前,他从驾驶位下来,站在离我两三米的地方。“这么久你跑哪里去了!”他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有些愤怒的语调质问我。

“没什么事,就是出去看了看,现在不也回来了”他又欲质问,我连忙打岔“上车说上车说,有点不习惯家里的温度了。”他略叹一口气,打开车门和我一起钻了进去。

“你....”还没等他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哥,别问了,如果你真心疼老弟就别问了。”

我哥迟疑地看了看我,发动汽车向市区行去。车上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不久他还是忍不住的说:“你也太过分了,两年前你就从杭州走了,我本以为你会回家,可谁能想到你此后再无音讯,哪怕过年也不给个消息,你必须给我个解释,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我这个哥!”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是出去转了转,我不想带着情绪回家,在杭州打拼了三年,很累很累,所以又在外面散了散心。”我本以为我掩饰得很好,将所有事情推到那个庞大的机器所带来的窒息感,以为我哥会相信。但是我略有些哽咽的语气还是让我哥减慢了些车速稍微侧了些脸对我问道:“竺梦你们两个分手了吧,自打你没了音讯开始,她每年过年之前都会来家里看爸妈,也不多待,虽然没有明着问你的消息和去向,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很想知道....搞得我好像知道自己弟弟跑到哪里去了一样。是出意外了,还是想和我们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我盯着这比我大九岁的哥哥,刚欲张嘴,就被一根甩过来的苁蓉打断了。“尝尝吧,你很久没有抽过了吧。”说罢他自顾自地点了一根“先回家,一切等你整理好了再和我说吧,爸妈那边我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他又抱怨道:“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么,你还真是长大了,心里便没我这个哥了?”

盯着比我大九岁的哥哥的侧脸,忽然注意到,有几根白头发在鬓角处隐藏着。回想到:是啊,我今年25,哥也34了。我打趣道:“可是有点显老了啊,哥。”心中却不像是语气那般轻松,想到在我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和我哥说要一起奔3,如今我还青春,可我哥已经开始进入中年。

车缓缓行驶进了小区,我下车抬头望着那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窗子还亮着灯,有些犹豫。

“走吧。”我哥不等我回答拉着我的行李箱向楼上走去。

屋子内,母亲眼睛微红的盯着我,父亲点上了一根烟,似乎老两口都在酝酿着,谁也不愿先开口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还是没忍住开了口:“爸妈,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留在赤峰,找点事情做,然后这两年就把婚结了,留在你们身边尽孝。关于这两年的事您二位就别问了,我说不出口。”我希望以这种未来规划的方式来堵住他们俩得嘴。

我妈一下就哭了出来,我爸看了看我:“先回屋睡觉吧,等我抽出时间的时候再聊。”

我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出门回了自己的住处。老两口也回屋关了灯,想必他们今晚一定是睡不着的吧。我坐在客厅,环顾四周,发现连年不见他还是那么温馨与熟悉,我低头点了根烟,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我打开手机,找到付鸿:兄弟回来了,明天老地方见。第二天一早我就悄悄地溜出了家里,我明白,必须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才能向二老坦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竺梦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

坐上出租车片刻就来到了南山的山顶公园。盯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想起中学时和付鸿逃课跑到广场上踢球;想到大学时带着竺梦来赤峰,躺在球场上星空下肆无忌惮的亲吻着。现在是清晨,已经有了晨练的老大爷们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锻炼着身体,仿佛有没有用没关系,重要的是老哥几个每天唠唠嗑,下下棋,今天谁扑克输了,明天要和谁去跳舞.....

忽然一拳砸在了我后背上,我不需要转头,就能知道是付鸿来了。

“汪泽,你可真行啊,两年杳无音讯,连我也不联系?”他似乎有些动怒,点上了一根烟问我。

“碰到了一些事情,有点想不开,感觉全世界没有可以容得下我让我歇脚的地方。”

他盯着我:“竺梦怎么回事?”我有些厌烦:“你们怎么都张口竺梦闭口竺梦的,我他妈都快烦死了,连你也问。”他在我身边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两年不见,你变了,以前的汪泽会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劈里啪啦全说出来,玩深沉是吧?算了,先说说我吧,我一直没走出赤峰这你知道,去年家里安排相亲把婚给结了,是咱们这一个材料供应商的千金,人很好长得也漂亮,从我爸手里把那几个超市接了过来,混日子到现在。”他搂住我的肩膀“这几年在外面不容易吧,咱哥们本来就聚少离多,你还整这一出。”

我盯着他有气愤和想念的双眼:“我在杭州第三年的时候,和竺梦分了手,之后的两年一直在全国各地游荡,我也不知道我想去哪,可我就是不想停下来。”

“走吧!我给你的叙事加把劲,喝酒去!”只有他会疯狂到在大早上找地方喝酒。

确实在内蒙古你可以在任何时间找到出售酒水的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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