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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可以多信任一点璃月的人民以及仙人们。既然已有契约,帝君与仙人们就不会丢下璃月。”钟离轻声开口,温和的鎏金色眼眸注视着对面的孩子。“人是很奇妙的生物。”

“我知道。我见过很多坏人,我也见过很多好人。”羿佰并不否认,他看了看桌上的酒壶。

“你还小。”钟离不赞同。

“只喝一杯?一点点。我只想尝个味道。”羿佰抬起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动作。“如果我喝醉了那正好回去睡觉啊。”

“……也罢。”钟离还是同意了。他知道这人这两天也没好好睡觉,如果能让这孩子睡的好一点,那小酌一杯也无伤大雅。

…我去,那个时候的我真不要脸啊。十九岁的羿佰看得目瞪口呆。现在的钟离先生都不准他喝酒来着。

原因是熬夜熬多了都快把身体熬坏了。已知喝酒伤身,再喝岂不是要雪上加霜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哦。

当时的羿佰才不管这么多呢。他就在钟离眼皮子底下只倒了小半杯酒来,抿了一口。

不到两分钟脸上红的跟头发一个颜色了。

钟离:…………

这孩子怎么又菜又爱喝的?

十九岁的局外人羿佰移开了目光,心虚地吹起了口哨。他现在明明进步了,就是容易上脸而已…

真没醉啊!

唉…罢了罢了,下次定不会让他再摸酒杯了。钟离叹了口气。

“…先生啊。你知道帝君座下有多少仙人吗?”羿佰趴在桌子上抬起脑袋。

“怎么问起这个?”钟离不解,但也一一讲解。“……理水叠山真君…削月筑阳真君…留云借风真君……夜叉一族……”

“夜叉?”

“嗯。”

“传说里业障缠身,实力超群的那个族群?”

“是的。”

“哇哦。”羿佰没稳住一头磕在桌子上。

钟离哭笑不得,把羿佰的脑袋挪了个位置好枕在自己的腿上,抬手揉了揉这人脑门:“这有什么好感叹的…小友?你还好么?”

“其实我觉得他们超酷的。”羿佰说。

“但实力的背后,他们也在忍受着远超常人的痛苦。”钟离回答。

“不是因为这个。”羿佰摇了摇头,“我不是在羡慕他们的实力…好吧。其实还是有点羡慕的。”

“我真正羡慕的是夜叉们背负业果也要追随帝君脚步的觉悟。钟离先生。你能明白吗?”

“帝君是契约的象征,契约即是公平。但世道不公。”

“夜叉背负着业障,什么在支撑着他们呢?对帝君的信仰?千年以来的隐忍?愤怒?我不知道。”

“我羡慕的是夜叉有自己的道。”羿佰说。

“……”钟离怔愣了片刻。

“夜叉的道路,乃负业障之身为帝君斩不公。”羿佰有些困了。但他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夜叉一心为了帝君,我也敬爱帝君。璃月人都敬爱帝君。”羿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能为帝君做什么呢?我会为帝君做什么呢?我的决心?我想做的?我的道在哪里呢?…我想找到答案。”

啊…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砸在手里了。硬邦邦的。羿佰在醉倒睡着之前的最后一刻这么想着。

伸向天空的手垂下来了。

钟离垂眸看着羿佰手里虚握着的岩系神之眼,片刻之后他低低地笑了。

“恭喜你,小友。”他说。“你已经走在你的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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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羿佰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承认,他知道他当时喝醉了,他也知道是钟离先生也送他回去的——但他不记得他说过这么些东西!

不是?这真的是梦吗?针对我?

专门放我黑历史?

虽然钟离先生对他报以极大的宽容心…不不不这种事情就像在长辈面前发酒疯跳草裙舞一样,钟离先生可能不会说什么但他会很想死!早知道会想起来如此丢人的事那他还不如不睡觉呢!

死了算了…羿佰捂着脸。

可能是有些太激动了,胸口有些闷,呼吸也急促了些,羿佰尝试平复心情下来。

……

平复不下来。

感觉到有些缺氧的羿佰:?

倒也不必如此…

等一下,我说想死是一种心理上的战略,不是真的在梦里死掉啊??

这到底是什么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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