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推荐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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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岳风幺
  • 更新:2024-02-29 05:03:00
  • 最新章节: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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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是作者“岳风幺”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元珈罗风幽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牺牲很大,摘星星给她都可以的表情,难得流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青涩感。他与她不到一臂之隔,虽然风幽迟迟没有动作,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松木的气息却在隐隐撩拨着元珈罗的神经。“你肩负着整个浮春谷已经够累了。”元珈罗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把手搭上了风幽的肩,“若能帮你分担一点点,我就很高兴了。”少女如蜜桃般的香甜慢慢靠近,在风幽瞬间的失神时,她的额头在他唇间轻轻靠......

《全本小说推荐穿越兽界:抱着老公的尾巴撒娇娇》精彩片段


“不要牵扯不相关的人。”风幽一口回绝了凯恩。

“没有猿族的货款,部落的兽人都熬不过寒季,到时候连浮春谷都没有了,这小雌性也活不下去。”旁边的牛兽族族长不敢反驳风幽,小声嘟囔道。

“既然风幽大人多次回绝都没用,那这次就只能让那猿族的公主彻底死心了。”羊族族长恳切道,“风幽大人,您就念在您少年时期与我们浮春谷的旧情,念在柯西老族长对您往日的用心,请一如既往的垂怜我们食草兽族吧!”

“恳请您的庇护!”他颤颤巍巍的跪趴下去,将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向风幽跪拜。

“恳求您的庇佑!”一旁的食草兽族长老们也都纷纷跪下,将手举过头顶,趴在风幽的脚下。

“每次都来这一套!”凯恩抱着手臂愤愤的靠在墙上,显然对他们的挟恩图报很不感冒。

“我回鹰族一趟。”风幽眸子半垂,表情有些阴郁。

“那可万万不可!要是鹰族不让您回来,我们食草兽族可就彻底灭绝了啊!”羊族族长一听这话,方才那些客套和沉稳瞬间不见了,他抱住了风幽的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周围更是一片哗然。

“那个……”元珈罗默默举起手,他们在这里讨论了半天,她早就听明白了。

猿族公主钟情风幽大人多年,想利用猿族和浮春谷的贸易订单与风幽大人结偶,被风幽大人拒绝多次后,明确表示要断了与浮春谷的往来。

若这次在猿族举办的聚会上,风幽大人已经结偶了的话。或许心高气傲的公主会死了这条心,并看在鹰族的面子上与浮春谷的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假扮情侣而已,自己欠风幽大人一条命,帮这点小忙无伤大雅。

“你,真的愿意?”风幽本是翱翔长空的鹰,从不会受制于人,可他对浮春谷的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垂眼看向元珈罗,没想到对方明媚一笑,“只要能帮上你就好。”

本来觉得是件小事,直到被食草兽族的祭司们簇拥上了神坛,元珈罗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紧张。

“虽然只是暂时的结印,但是仪式绝不可少,这会让鹰神大人和雌主的通感结合的更紧密些,也会增强彼此的力量。”祭司摆好各种祭品,并用一根蛇蜕将二人的手腕连接了起来。

随即带着面具的祭司开始摇动骨铃,几十个穿戴喜庆的兽人跳起婚娶时的祝神舞,两人的周身开始迸发出淡淡的光芒。

面对这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元珈罗紧张的把拳头都握了起来。

“别怕。”风幽的声线温柔沉静,入耳极润。

元珈罗抬眼,风幽不知何时也被推到了神坛上,与她相对而坐。

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被点缀上了漫天的星辰,如落雨清风,山间鸣泉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欲,带走了她所有的不安。

“鹰神大人,现在请亲吻你的雌主吧。”祭司的话在原地炸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想要些什么补偿?”风幽一副她牺牲很大,摘星星给她都可以的表情,难得流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青涩感。

他与她不到一臂之隔,虽然风幽迟迟没有动作,可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松木的气息却在隐隐撩拨着元珈罗的神经。

“你肩负着整个浮春谷已经够累了。”元珈罗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把手搭上了风幽的肩,“若能帮你分担一点点,我就很高兴了。”

少女如蜜桃般的香甜慢慢靠近,在风幽瞬间的失神时,她的额头在他唇间轻轻靠了一下。

霎时,他们周身发出明亮的光,在祭祀的祝神舞中慢慢的浮动放大,在二人之间舞动缠绕,随即落在了风幽的心口处。

再从心口逐渐蔓延出来,形成了一片藏青色的繁复花纹,穿过锁骨停在了脖颈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身体多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是对方的心跳、呼吸和脉搏与自己的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元珈罗惊奇的抬头,对上了风幽的眼睛,显然对方也惊异于这种变化,看着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体温,有一股无名火猛地在心头烧了起来。

气息缠绕缭乱中,祭司宣布他们的结偶仪式成功了。

“珈罗……”耳边响起的是米卢的声音,元珈罗回头看,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心口酸涩,喉结沉了一沉,然后转身离开了。

“米卢!”元珈罗想喊他停下,少年却越走越快。

“呕吼小羊人跑了,本来棚屋就不大,这下可要酸死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恶言鸟突然出现,幸灾乐祸道。

“住嘴!”元珈罗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去跟米卢解释一下。

“你本来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的?”风幽侧头问道。

“一点小忙,下次再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猿族?”元珈罗有些担心米卢,赶忙问道。

“明天傍晚,我加固了浮春谷的工事之后。”风幽道。

“那我们明天见!”元珈罗匆匆辞别,赶忙离开了。

风幽看着少女风一般的离开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锁骨处摩挲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不悦。

元珈罗赶回棚屋的时候,看见米卢正在做晚饭,少年消瘦的背影显得孤单极了。

少年的心敏感多疑,自卑又偏执,风幽大人太过强大,就像浮云直上的巨柏,是高岭不可亵渎的莲花,是孤高清冽的风,是他永远追不上的尊贵神明。

他明确的知道这一点,可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嫉妒着对方。

他并不奢望自己成为元珈罗的第一个伴侣,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米卢。”元珈罗知道少年是误会了,可面对方无法回应的感情,她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在现世21岁的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牵到就死了。

“饿了吗?我做好了烤肉。”米卢把用大莲叶包好的烤肉递给她。

“米卢,我……”看到米卢垂下微红的眼,一时竟有些愧疚起来。

晚风微燥,黯然的夜色中土灶中的火将柴烧的劈啪作响。

半晌,少年轻轻叹息一声,将人拥入怀中,言语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我一定会成长为部落里最强的兽人,你等我。”

一连几日,单身雄性几乎全数向珈罗发出求偶信号,尤其是鹰族的少年们,他们都是三纹战士,在择偶这件事上本就有超强的竞争力。

这天下怎么会有珈罗这么可爱的雌性,在凯恩说这句话说了第五遍的时候,风幽用翅膀把他从山峰上拍了下去。

也就是这几天,元珈罗对自己的美貌有了全新的认识。

兽世中雌性娇弱,因为生崽,恶劣天气,饥荒、天灾等等,一个不小心就死去了,为了种族的繁衍,雌性的地位奇高。

风幽的浮春谷,有3000多只雄性,却只有200多只雌性,十比一还有余,这是什么荒唐的世界!

正是因为如此,这种众星捧月式的爱造就了雌性好吃懒做,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的性格。一个个吃的胖墩墩的,再加上生产的多,身材走样,皮肤粗糙也不需要打扮自有追求者,索性放飞自我,有的胖的连行走都不怎么利索。

原先狼人的那个尸魂山谷,是安置残疾兽人或被遗弃和流放的兽人的阴暗之地,要是不年老体弱要么身体残缺又或者奇丑无比,自然是得不到择偶权的,难怪为一个雌性都要倾巢出动。

可就算坐拥三千美色能如何,能当饭吃吗?拒绝恋爱脑,从我做起啊!

元珈罗一边把脑子里左拥右抱的画面扇飞,一边打量起自己的小小棚屋来。

小棚屋不大,就是个用简易的木架搭起来的小草棚,角落里放着从风幽的巢穴里带回来的软软兽皮,暂且算个“床”吧,屋中间一块平坦的石头放置着几个木碗盘,就再没有其他。

她的棚屋位置处于中心村落的边缘地带,与她最近的邻居家也得转上一个弯才看见,很是清静。

棚屋的前后都有能拓宽的土地,上面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屋前还长了一棵巨大的果树,树上金灿灿的累累果实将枝丫都压弯了,它茂密的枝丫笼罩了棚屋,将初夏的暑气赶走了不少。

元珈罗心情好极了,现世的纷乱让她鲜少感受到这种平静,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温柔的夏风,这也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她正想收拾下屋前的杂草,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一个牛兽人正对着一个瘦高少年拳打脚踢,那少年长着一头的金色的卷发,眼眸清亮,唇红齿白,略显瘦弱,倔强的薄z唇紧抿着,承受着每一次攻击。

“你不是愿意给她挑水吗?怎么不去了?”娇俏的鄙夷声夹杂在一众糙汉子的调笑中格外醒目。

一个长腿纤腰的少女从几个青年中走出,她就是牛族部落族长的独生女瑞贝卡。

她一把拽住了那少年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拉,少年吃痛的后仰,却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元珈罗本不想管这个闲事,但他们却越走越近,直到那少年的水桶被砸碎了扔在了她的院子里时,她才看向了为首的少女。

“要不,我把这地方腾给你住?”元珈罗侧头问道。

“谁要住你这破地方。”那少女嗤之以鼻。

“哦,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地方。”元珈罗冷声道,“那就赶紧滚出去,我没空陪你唧唧歪歪。”

“那你有本事别让我的奴隶给你打水啊!”瑞贝卡不依不饶道。

“你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做完了。”那少年的鼻腔被打的血肉模糊,此时他被几个兽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反手踩在地上。

“做完了就可以吃里扒外吗?”瑞贝卡朝他的腹部猛踢了一脚,少年抽搐了一下蜷缩了起来,“你可别忘了你那便宜父亲欠了我多少晶石。”

瑞贝卡转过身上下打量起元珈罗,这晃眼的美貌让人莫名烦躁,阴阳怪气道,“我还当风幽大人带回来个什么货色,也不过如此,怎么,你看上的雄性就是这种奴隶的儿子?”

“说不定私下早就滚在了一起,不然这小贱种怎么会偷偷给她打水。”瑞贝卡的雄性伴侣们显然知道说什么话会让她开心。

“那你们,还真是合适,哈哈哈。”听了这话后,瑞贝卡心情果然好极了。

“我再说一遍,是风幽大人吩咐我给元珈罗打水的。”那少年咳出一口血沫,气若游丝的反驳道。

可根本没人听他在说些什么,几个人前仰后合的讥讽着元珈罗。

“难怪风幽大人要为你们捱不捱的过这个寒季而忧心,饭都吃不饱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搞雌竞,真是有够蠢的。”元珈罗完全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连白眼都懒得留一个给她,转身“砰”的关上了木门。

瑞贝卡这一拳本是使足了力气,结果对方完全不放在心上,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感觉比给她自己一拳还难受。

“啊啊啊啊!”瑞贝卡吃了瘪,把气全撒在了那少年身上,一脚还不解气,朝着他肩胛骨上又踹了一脚,然后带着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半夜,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整个棚屋扑棱棱掉下灰来。

元珈罗迷迷糊糊听见门外有动静,她警觉的翻身下床操起了床下的防身木棒。她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就看见微弱的月光下,一个少年一瘸一拐的挑着两桶水,正给她家院子里的石头水槽加满水。

看他满脸的伤,哦,是今天被打的那个少年。

她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少年很高却痩的可怜,有一头蓬松微卷的金色头发,发间露出两根尖尖的羊角,因为挑水,发丝上沾着一层微微的薄汗,满脸的血迹也遮不住他棕色的明亮眼睛。

元珈罗把门打开的时候,那少年似乎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提着桶转身就走。

“喂!”元珈罗叫住他,他回头不解的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米卢。”他回道。

“谢谢你,米卢。”元珈罗冲他笑道。

“本就是风幽大人吩咐的事,白天的时候没有挑完,趁他们睡着我来加满。”米卢低头见自己满身血迹,抬头看了她一眼,赶忙说道,“你放心,水都是干净的,我有认真的洗过手!”

“嗯,我知道。”少年的慌乱可爱极了,元珈罗眯起了月牙眼。

随着米卢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饿的抗议声,他像个受了惊的小羊羔,飞快的跑走了。

元珈罗曾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

战死、被俘、炸死、生化攻击、空袭甚至是被敌军吊在后车尾上拖死。

却从没想过要这么死,死的如此离谱。

她从天而降,此时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腰上。

那人似乎有重伤,她砸下来时他一声沙哑低沉的闷哼,随即她就被那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元珈罗还没缓过神来,石床上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头三米高的巨狼!

银毛飒飒,巨耳耸立,眼角吊起,瞳孔在暗夜中发出诡异的绿光。

它发出预示攻击的低吼声,利爪蓄势待发,每一根竖起的银色毛发都昭示着这头狼想撕碎她。

她见过被空袭后满目萧然的城市,见过被断粮后的村庄饿殍遍野。

但这种史前猛兽就实在……离谱,元珈罗吓的叫都叫不出声来。

可那人的兽形态并没有维持太久,劲儿一松又变回了人类跌落在石床上。

元珈罗哪管那么多,见那狼似乎起不来床,敏捷的翻身爬起,赶紧往外跑,刚一出洞穴,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形山谷,山谷上方居然悬挂着两轮圆月。

而这山谷里面则坐落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穴,每个洞穴里都隐隐闪动着野生动物的夜视光。

元珈罗仅仅僵了几秒,硬撑着发软的身体,赶紧退了回去。

什么情况?她此时感到头痛欲裂,眼见着石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又昏死了过去,她倚着穴壁一下子跌坐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应该已经死了。

她生活的时代战火肆虐,作为弱势国,她十几岁时整个国家便是全民皆兵的状态。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战争,空袭、掠夺、饥荒和疾病。

作为这个国家最后的防线,元珈罗的父亲和兄长们率领剩余军队顽强抵抗,接连丧命。

可为了活命,作为败将的女儿,她被他们一家死守的人民们献给了敌军。

而她年仅七岁的小弟弟为了救她,被敌人的激光枪在心口烧了个血窟窿。

背叛、心寒、绝望、痛苦、懊悔在一瞬间袭来,她引爆了藏在背包里的手榴弹。

被火光吞噬的瞬间,她苦笑着发愿:如果有来生,她元珈罗定要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这种圣母,谁爱当谁当!

结果一束光后,就出现了开头的场景。

她从天而降,直接骑在了那个男人的腰上。

她这,这是穿越了?

震惊没有持续太久,长时间的战时生活让她无暇顾及太多,适应和清醒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她迅速缓过了神。

确认自己没有受伤后,她赶紧卸下了背包,掏出尼龙绳把那男人五花大绑起来,这才敢仔细观察。

那男人一头银发,头发柔顺丝滑。上端是清爽短发,刘海细碎,鬓角长至耳边,后端则是长发,遮住了白皙的脖颈,像一条狼尾,野气十足。

此时他狭长的双眼紧闭,眼角微微吊起,睫毛长的不像话。

如此惊艳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简直是天差地别,他从脖颈处往上到高挺的鼻梁处都是大块的青斑,甚至还有些淤肿,有可能是胎记。

他应该是受了伤,此时正在发烧,阴森锋利的银牙正紧咬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出热气。

他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堪称艺术品,修长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腹肌匀称秀美,一件兽皮裙下两条逆天长腿。

虽然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这样想有点奇怪,但如果不是那胎记,这男人,也太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元珈罗赶紧甩甩头,把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抛掉,再定神一看便知为什么那狼人不直接扑咬她了。

这狼人的右腿上一根森森白骨从小腿的肌肉处插了出来,隐隐还能看到有蛆虫在爬。

他的侧腰和腹部还有大大小小的撕裂伤,一条骇人的长长裂口从左边侧颈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背部。

虽然不算是致命伤,可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溃烂感染,情况也不容乐观。

伤他的人,应该并不想真的杀死他,不然不会在他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又不给他最后一击。

又或者更狠,是要他不要那么快死,要他在痛苦和绝望的折磨中清醒的死去。

所以,他应该是被丢弃在这里的。

珈罗刚想摸摸他的头,确认他有没有发烧,那男人却陡然睁开了眼睛,气压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脸部的浮肿,他应该有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瞳眸是一汪冰蓝色的深潭,眼仁略小,随时给人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呵,阿瓦达真是好笑,是族里无人了么,居然派一个雌性来杀我。”他的声线十分沙哑,像被熏了五百年的大烟枪,可偏偏语气倨傲,一点都不显油腻。

元珈罗一愣,什么情况,我居然能听懂他说的话?

不过也对,自己都出现在史前兽世了,还考虑什么常理吗?

她冷静下来后显得无比淡定,“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阿瓦达,我只知道你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元珈罗毫无畏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如火,“你发烧了。”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那男人眯起眼睛,眼底深的像海。

他一抬手,修长的尖指甲竟然轻易划断了捆他的尼龙绳,接着大手一把掐住了元珈罗的脖子。

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可那小雌性却连挣扎和惊呼都没有。

半晌,他觉得没趣似的把她重重的扔回地下。

“滚出去。”他冷声道。

“可我凭空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元珈罗是疯了才会从这里出去,与其出去被万兽啃咬,在这头狼人这儿似乎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怎么医好你,但作为交换等你好了,就带我离开这,去安全的地方落脚。”

看那男人半晌不说话,元珈罗还当是自己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十分有气势。

“你这是,”那男人打量了她半天,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想和我交配?”

“交…交配?”元珈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让雄性带自己去落脚不就是要筑巢结偶的意思?”他背着手往后一仰,露出好看的喉结和颈线,把头一撇道,“我宁愿死。”

米卢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身体轻飘飘的轻快极了。

迷蒙中,一个绝美的雌性正用柔软的兽皮温柔的擦拭着他的脸颊,手法轻缓又充满疼惜,这种待遇他这应该是死了吧。

她的月牙眼里有些焦急,嘴唇微张轻轻朝他的伤口吹着凉气,喊着他的名字,“米卢,米卢!你醒醒!”

当他的眼神开始聚焦,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他才猛地惊坐起来。眼前这个雌性,竟然以500晶石从瑞贝卡那个恶魔手中把自己买了下来。

“不行,我得回去。”米卢喃喃道,刚一爬起来,膝盖却使不上力气重重的摔在地上,瑞贝卡有一次抽打正中他的膝盖,险些将他的膝盖骨震碎。

“你疯了吗,你要回去。”珈罗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米卢掩面无颜道,“那可是500晶石,我怎么能连累你……”

说着他又要挣扎着站起来,珈罗摁都摁不住,只好捧起了他的脸,认真道,“看着我,米卢。”

少年短暂的抬起头,四目相接的一瞬间他就把目光挪开了。

“看着我!”珈罗命令道。

米卢这才将目光放缓,慢慢聚焦在她美丽的眼睛上。

“我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好吗?”她的声线宛若天籁,米卢发誓这是他此生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惊恐万分的少年在珈罗的安抚下沉沉的睡去了,独留下珈罗内心一万只草泥马飞驰而过,冲动了冲动了,这买的可不是猫猫狗狗,她这一冲动买回了一个人!一个人啊!

第二天,整个浮春谷都传开了,珈罗以500晶石的天价买回了米卢,大家都在等着看她上哪去筹那么多钱。

好在追风节还没结束,也许她能在为期十天的追风节上想想办法。

追风节上除了精彩绝伦的竞技比赛,还有热闹的集市,很多不参加比赛的中老年雄性,也会趁这个时候贩卖些自己生产和采摘的商品补贴家用。

可她卖点什么才能迅速筹集到这么一大笔晶石呢?

兽人的恢复能力堪称艺术,还没等珈罗想明白,米卢都已经好的差不多。看着她焦头烂额,内心只有愧疚,只好为她做些家务来弥补一些。

第二天,元珈罗正坐在棚屋前琢磨生财之道,抬眼就看见米卢背着一捆巨大的类似麦子的东西走过,元珈罗有些惊喜,赶紧喊住他。

“米卢!这个东西是哪儿来的?”

米卢停了下来,不解道,“这些是糙黄米,就长在后山。”

她闻了闻他身上的植物又尝了一口欣喜道,“虽然这麦穗比我们那里大好多,但这味道绝对是麦子,你们也吃面食吗?”

“你别吃啊,这是些糙黄米,我收了是去喂我抓的几只野鸡的!”米卢赶紧递给她一个小木水壶,拍打着她的背道,“赶紧吐了!”

“什么?”元珈罗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也就是说,这个世界还没有面食吗?”

“没有。”听了元珈罗的描述,米卢摇了摇头。

“米卢!”元珈罗冲他狡黠一笑,“别说500晶石了,这次我们要赚翻了!”

米卢虽没理解她说的是什么,但看她如此高兴,也莫名跟着高兴起来。

元珈罗跟着米卢爬上一处僻静的山坡,她抬眼就看见了一片整整齐齐的麦田,正是丰收的时候,金黄金黄的,风一吹麦浪滚滚,美不胜收。

但元珈罗完全看不到这些美景,她只看到了面条、包子、饺子、面包等各种好吃的,晶石们可在跟我招手呐!

“元珈罗这几天在做什么?”从浮春谷外围绞杀贼兽回来的路上,风幽大人突然发问。

“她好像花了天价向瑞贝卡买了一个奴隶。”一头鹰兽支支吾吾道。

“什么奴隶?”还没等风幽大人回答,西泽尔就炸了起来,“你是说我外出围剿的这几天,珈罗看上了一个奴隶?”

“而且她好像为了付清那笔巨款,天天在后山挖土。”一听到珈罗在挖土,西泽尔不淡定了,他倒要看看是谁值得让他的心上人去挖土。

“如果风幽大人没别的指示,属下就要先行一步了!”

“你休想先去看小珈罗!”凯恩赶紧跟风幽行了个礼也要离开,两人飞速往部落飞去,时不时在空中挤来挤去,吵吵闹闹的。

风幽深知他捡回来的这个雌性和他认识的所有雌性都不同,眼波流转中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新主意冒出来。

想到这里,风幽决定去看看她。

有了米卢的帮助,做面粉的速度非常快。

麦子已经经过两天的暴晒,在这期间珈罗教米卢用草藤编出了很细很细的筐,很快他们用筐筛出了很多杂质,再加入山泉水把小麦静置一夜,一切就准备就绪了。

米卢看着是个纤瘦清丽的少年,可干起活来十分干脆,什么事情一点就通什么都会,就连最难实现的石磨,在珈罗又是描述又是比划之下,他加了两天夜班就顺利竣工了。

“你就不问我要干什么吗?”珈罗侧头问米卢。

“你应该是想把它磨成粉。”米卢低头琢磨道。

“你怎么这么厉害!”珈罗满脸欣喜,忍不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金色头发。

“别脏了手。”米卢有些躲闪着脸红道。

珈罗接着道,“听说族里有工匠学校,等这一阵子忙过去了你就去学习!”

“那怎么行。”米卢先是一怔,低声喃喃道,“奴隶哪里有资格去学手艺。”

“不许再说自己是奴隶!”珈罗气恼的跺脚道。

“你就是珈罗买的那个奴隶?”西泽尔他们从天而降,恍然道,原来她看上的是米卢。

米卢是食草部落里长得最好看的雄性少年,天资聪颖也耐得住性子,风幽大人很喜欢他。就算是出身差些,但好多雌性都在等待他成年,可惜他是瑞贝卡的奴隶。

“500晶石而已,我已经结束巡防了,待我去打几头珍兽晶石来换,不用你这么辛苦。”西泽尔想的很清楚,珈罗既然喜欢,帮她买回来也没什么,左右只是个奴隶而已。

西泽尔看着她的手磨出了几个水泡十分心疼。

“不用,你可千万别插手,我自己想办法。”珈罗狡黠一笑道。


“谢谢您带来这么好的雌主。”老族长有些艳羡浮春谷能有这么优秀的雌性,不过是风幽大人的雌主也就能理解了,“您想要什么,我们都无以为报。”

“我就要红刺尖和它的种子,还有如果以后你们发现什么不常见的植物可以告诉我一声,那就太好了。”元珈罗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偶尔会经过浮春谷的,如果你需要随时跟我们说!”幸一副全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姐姐,姐姐还会再来吗?”几个小老虎小豹崽子依依不舍道。

“那就要看我们风幽大人外出会不会带上我了。”元珈罗干笑道,不然我也飞不出浮春谷。

“走吧!”风幽收拾好行李道。

“哦对了,纳什,你能给我找一个长型的罐子吗?”元珈罗猛然想起她的杨梅,连比划带描述的,想找个能酿酒的容器。

纳什拿了好几个,她最终挑到了满意的,捧着木罐过来的时候受到了风幽的警告,“你就在这里装好,不许再把茸茸果汁弄在我身上。”

“好嘛。”元珈罗心虚的瘪了瘪嘴。

“别这么凶嘛,我们来帮你装!”幸和纳什帮她一颗一颗的把杨梅装起来。

“谢谢!”少女一笑百花失色,把两个年轻的兽人看的不敢抬眼。

看着这种其乐融融的景象,风幽心里有些堵得慌,这一定是结印的关系!

他把头撇向一边,等着他们弄好。

离开银月部落的时候到了,小崽子们瘪着嘴不舍得元珈罗走,依依惜别后,终于还是启程了。

不过这次一起走的,还有纳什和幸。

他们是部族里最年轻优秀俊朗的兽人,也受邀参加了这次猿族的兽神集会。云游历练是一回事,若能带回好的雌主回来也是好事情。

可这会儿他们好像都想与元珈罗亲近,能和风幽共侍一个雌主,也是件开心的事,毕竟以他们的能力,珈罗的聪颖,一定会组成最强的家族。

但关于这一点,他们不知道的是,风幽一点也都不开心。

一头遮天蔽日的金雕,一头矫健迅猛的黑豹,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这出行阵势实在是够拉风。

实际上,风幽飞的会比他们更快,但听说过了银月部落,后面会经过流浪兽人的山谷,除了流浪兽人,还有许多猛兽。

带着元珈罗,与他们同行会更稳妥些。

这两天的飞行,把元珈罗的后背给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临近傍晚时她实在有些受z不了了,才跟风幽讲。

“你怎么不早些说。”风幽有些气恼。

“已经耽误了一天,再拖慢你们的速度,怕是会耽误行程。”元珈罗想看看伤口,回头又看不到,只觉得肩部那块刺刺的疼。

雌性一向娇弱,她居然能忍这么久,幸和纳什相视一望也有些心疼起来。

“你们都出去。”风幽扫了他们一眼,拿出了草药。

“哦哦。”两个年轻兽人立刻了然风幽要给她上药,赶紧出去了。

风幽捏碎了清凉消肿的草药,青色的汁水滴在了木碗里。

“过来。”风幽道。

“哦。”元珈罗有些心虚乖巧道。

她一会儿摘杨梅一会儿烤青蛙,这会儿子又出了这状况,怎么说她是欠风幽一条命的,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情,自己答应帮忙又那么多事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避风的山洞静的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傍晚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照在她纤弱的肩膀上,修长的玉颈下,后背如凝脂白玉,兽皮抹胸在后背处往下扯了一扯,半遮半掩,欲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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