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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是有少量开花弹命中了布雷斯特号。

一些装甲薄弱的舱室,尤其是甲板上的消防隔间,这些仅仅两三毫米的铁皮房被炸开,各种消防设备散落一地。

更严重的是,一枚开花弹在舰桥司令塔附近爆炸。

司令塔的装甲很厚,足以抵挡这些破片。

但是窗舷的玻璃可不是防爆玻璃,即使玻璃有一定厚度,也被冲击波震碎了。

破片裹挟着碎玻璃,席卷了整个指挥室。

从昏迷中醒来的飞利浦,忍着伤痛打开司令塔舱门,准备向维伦纽夫汇报,就看到了惨烈的一幕。

舵手满脸玻璃渣,鲜血直流,却咬牙控制船舵。

几个军官倒了一地,一些水手捂着脸惨呼。

而维伦纽特则是直挺挺的卧倒在地上,大片的血液从肩头流淌出来。

“舰长!”

飞利浦用独臂翻开他。

却见到了维伦纽夫脸部像是被霰弹打中似的,一块扭曲的弹片斜插进脸颊,脖子被划开,一直延伸至左肩。

连通心脏的大动脉露了出来,血液在心脏疯了一般的泵送血液至大脑的信号中,将全身的血液喷出身体。

法兰西海军上将,历史上五年后败于纳尔逊的法兰西西班牙联合舰队指挥官,维伦纽夫,死了。

“长官,按照战时条例,您现在是布雷斯特号军衔最高的军官,舰长将由您暂领……”

舵手咬牙说着,控制着战舰插向纳尔逊舰队的旗舰胜利号。

“长官……舰长,我们现在准备最后一战么?

我们还有三枚炮弹,距离足够近的话,炮手们有信心引爆胜利号的火药桶。

将皇家海军的骄傲胜利号送进海里喂鱼!”

飞利浦已经顾不上惨烈的指挥室了,经过剁手的提醒,他现在必须要做些什么,改变现状。

几个水手冲进指挥室,开始撤离重伤员,收敛尸体。

飞利浦看向窗舷外密密麻麻的风帆战舰,以及铺天盖地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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