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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都说了不适合读书,却非要我留级》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李流荧关忘文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一木落尘”,喜欢其他小说文的网友闭眼入:那样,老夫刚才不过是在逗你玩呢。好歹燕王与老夫也有些交情,送他去圈禁这事老夫还做不出来。”李木言,啊不,是燕王世子李休语这才长出了口气。谁知余秋风话头一转:“不过,燕王给老夫传信,让老夫帮忙寻找一下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如果发现的话,就直接解送回府。”李休语两眼一翻白,直愣愣地便往后倒去。余秋风哈哈大笑:“怪不得燕王说要被你气死了,端的是......
《都说了不适合读书,却非要我留级》精彩片段
他不会死了吧?
可另外两人显然一点都不担心李木言的状况。
那老头子朝关忘文瞪眼道:“臭小子,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喊我老头子,要喊……山长!”
“山长?”
这一声惊呼却是两个人发出来的。
一个自然是李流荧,而另一个则是在装死的李木言。
李流荧入学不久,还没见过余秋风,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好奇地打量着神秘的山长先生。
刚还趴在地板上的李木言嗖得一下坐了起来,脸上连个红印都没有。
他指着老头子道:“你,你是翠华池书院的山长余秋风?天下第一贵重脸皮?我说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余秋风满脸笑容,只是笑容显得不那么友善。
“没错,正是老夫……还有,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李木言:“什么?”
“天下第一贵重脸皮,那是那帮闲得蛋疼的,嫉妒老夫的无聊家伙,给老夫起的,绰号。”余秋风笑容越来越假,“哪怕是那些起绰号的家伙,也不敢在老夫面前直呼……”
话未说完,他顺手虚空一撩,李木言再次以刚才的姿势重重落地。
李流荧再次捂住了眼睛。
马车又被震得摇了几下。
连续两次动静,惹得路过的路人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关忘文看了眼趴在和死猪差不多的李木言,不禁埋怨道:“老头子,你下手轻点,你这出手没个轻重,万一弄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余秋风却毫不在意道:“这小子刚生出来,我便去了燕王府给他加了最强的防护气印,而且在他四岁前,一年增补一道,我只要不用全力,他且死不了。”
一般皇子出生,是由国子监大祭酒亲自加防护气印,而藩王世子则是由他们封藩所在的行省境界最高的大儒动手了。
燕王的封藩正是在南部行省,南部行省舍余秋风其谁?
虽然余秋风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李木言了,可他自己亲自布下的气印,哪有不认得的道理?
所以,都不用见面,余秋风就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了。
关忘文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这么抗揍,原来是你给弄的。”
他踢了李木言一脚:“别装了,起来吧。”
李木言再次嗖得一声坐了起来,唉声叹气道:“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在这里遇到余秋风。我说老余啊,你不会真把我送到太守府去吧?”
“老余?”
“啊,口误,余先生,余山长,余大儒。”
“哼,这还差不多。”余秋风摆手道,“放心吧,就跟这臭小子说的那样,老夫刚才不过是在逗你玩呢。好歹燕王与老夫也有些交情,送他去圈禁这事老夫还做不出来。”
李木言,啊不,是燕王世子李休语这才长出了口气。
谁知余秋风话头一转:“不过,燕王给老夫传信,让老夫帮忙寻找一下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如果发现的话,就直接解送回府。”
李休语两眼一翻白,直愣愣地便往后倒去。
余秋风哈哈大笑:“怪不得燕王说要被你气死了,端的是花样百出。别装了,等你观摩完夫子祭,老夫再着人送你回去吧。”
李休语这才捂着胸口坐了起来,朝余秋风抛着奇怪的眼神道:“我就知道老……先生德高望重,不会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的。”
这时,正在前车小憩的年不休也被后面的动静惊醒,让马车先停下,下车到了后面撩开了门帘。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余秋风。
关忘文愣了下,失笑道:“监院少骗我,之前年大师父就骗我说让我去参加夫子祭。”
书不同吹胡子瞪眼道:“谁稀得骗你?山长亲笔书信在此,你自己看吧。”
关忘文接过书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实不是仿造的。
也是,年不休阴我,书不同没有理由阴我撒。
他看了看书信的内容,一脸问号。
确切的说,山长只点名了关忘文的名字,李流荧并不在他亲点之列。
显然,李流荧是书不同自己加上去的。
也是,好不容易书院出了这么个天才人物,不拉出显摆显摆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可……点我名字算什么?
“监院,我想不通,为何山长会点名我去?”关忘文苦着脸道。
书不同哼道:“你想不通,难道我就能想通了?”
在他看来,四个班中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比关忘文强。
可山长亲笔就是山长亲笔,整个书院的想法加在一起都没有山长的一行字强。
“我能不去么?”
“不能。”
“如果我生病了?”
“边治边走。”
“那要是我死了……”
“你可以死,尸体也要送过去。”
关忘文:……
书不同见关忘文推三阻四的样子,真是要被气出病来:“多少人争破头都想要争这个名额,你倒好,送到手里还往外推。”
“这不显得我高风亮节么?”
“滚!”
书不同真的不想和书院之耻多说半句,真的会被这家伙活活气死。
“你们两个收拾收拾,两天后出发。”书不同不想多废话了,转身便走。
走出去两步,他停下来道:“对了,这次是年师弟带队。关忘文,我知道年师弟一直私下里喊你学兄,你要是路上胆敢造反,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忘文打哈哈道:“哪有的事,我一直很尊重大师父来着……监院好走,忘文就不送了。”
等到书不同消失在树墙中,关忘文才垮着脸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山长的书信。
李流荧倒是很正常,已经难掩心中的激动。
刚才书不同在,她在一旁不敢说话。
书不同一走,她就跳了起来。
“夫子祭!那可是夫子祭啊!学兄,我们要一起去夫子祭了!”
关忘文哼道:“用得着这么高兴么?”
李流荧狠狠点头道:“当然了。我爹一直到了天字班快毕业的时候才去的夫子祭,我还在黄字班呢,就能去了……你说,要是我在夫子祭一鸣惊人,成为一名女翰林的话,我爹会不会连下巴都惊掉了?”
关忘文心不在焉地嗯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
他想起此时不知在何处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一脸诡计得逞的阴险笑容。
老头子发什么神经呢?
接下来两天,李流荧没有再缠着关忘文,在自己房间中收拾各种物品。
两天后,书院全体学生齐聚山下。
他们是来送别此次参加夫子祭的三人。
众人脸上一半是不舍,一半是不服气,特别是天子班几个佼佼者,脸色可着实不太好看。
去夫子祭的两人名单一公布,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李流荧就算了,毕竟也是书院的风云人物,可关忘文是什么人?
千年留级生,凭什么有资格代表书院去?
可不忿归不忿,山长的决定又有谁能置喙?
两辆马车已经停妥当了。
一辆自然是领队年不休的,另一辆则是给关忘文和李流荧的。
李流荧正将装了衣物的包袱以及各种书籍往马车塞,年不休则是在向三个师兄一一告别。
“年师弟,路上多加小心。”华不明拉住年不休的手道。
年不休笑着回道:“多谢二师兄。”
华不明朝他使了个眼色,年不休立刻心知肚明,将耳朵凑了过去。
华不明压低声音道:“若是碰到好看的仙子,记得帮师兄留意一下。你知道的,师兄我……哎……”
年不休:……
他只能陪笑点头:“会的会的。”
章不通依旧言简意赅,朝年不休一拱手:“师弟,保重。”
年不休还了一礼,来到大师兄书不同跟前。
书不同道:“劳烦师弟了。”
他主动凑到年不休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道:“要是那小子不省心,千万别惯着,该揍揍,该骂骂,要是山长追究起来,我顶着。”
年不休呵呵道:“呵呵,大师兄放心,我有数的。”
“嗯,那就好。”书不同一直担心比关忘文还小一岁的小师弟压不住那个惫赖货色,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
见年不休应下了,书不同心也放下了大半,他抬头皱眉道:“都这个时辰了,关忘文怎么还不到?”
话音未落,只听到身后九九步阶上关忘文的声音传来:“到了到了!”
众人回首一看,顿时每人满头黑线。
只见关忘文左边腰间挂着一柄锤子,右边腰间悬着一把铲子,背后除了一个包袱,还背了三样东西。
一把锄头,一柄鱼竿,最显眼的,却是那一口黑乎乎的铁锅!
书不同见他这幅装扮,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别的读书人出门都是带书,带文房四宝,他倒好,带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那些天字班的学生面露嘲笑神色。
书不同一踏步落在了关忘文跟前。
“你是去参加夫子祭还是,还是,还是……”书不同“还是”了两遍,实在想不出这些器具集合在一起是干嘛去的。
露营?打工?
还是边露营边打工?
最后书不同只能道:“带这些东西,成何体统?你是想让书院成为天下儒生的笑柄么?”
关忘文却摇头道:“监院有所不知,这些东西可都是我的宝贝。这次好不容易出趟院门,少带了一样我心中都觉得不踏实。”
书不同胡子又要飞起来了:“你带上这些东西心中就踏实了?”
关忘文点头道:“那是,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器好,活才能好。”
“滚!”
书不同忍不住了,吼道:“把你那些家伙事全部扔回到你的狗窝里去!”
关忘文却严词拒绝:“不,这些东西少一样,我都不会出书院这个门!”
书不同正要发飙,却听到年不休道:“大师兄,时间不早了,再不走,恐怕今日到不了下一座城了。”
书不同看看天色,确实不早了,只得无奈地放关忘文下去。
关忘文快步经过他身边时,背后的铁锅与锄头碰撞发出“duang,duang”的响声。
书不同实在忍不住,警告关忘文道:“你要是敢把这些东西拿出马车,回来我定要打断你的狗腿!”
关忘文招招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便一路小跑,钻进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驾!”
马蹄声起。
夫子祭,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