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药铺精品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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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说《回春药铺》,讲述主角承恩侯周昌的甜蜜故事,作者“小寒将至”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那都是极有眼力见的,进入高官勋贵家不过是叫来府里的管事询问下府里是否有可疑的下人出入等简单问题,哪敢真的像在普通百姓家那般翻找,何况搜捡的人中还有禁军军士,镇国公府当真是只走了个过场。这让兰鑫对那场搜检的效果更添了几分质疑。兰鑫来到一个小院前,推门而入,果然看见父亲镇国公与师父在廊下饮茶下棋,旁边一个小厮躬身伺候着。见兰鑫阔步进门,师父智圆先笑了起来:“刚正说到你呢,这就回来了。快......

《回春药铺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兰鑫出完了主意不再管其他,将具体章程交由三位大人商议后,便告辞离去。

出得应天府衙,兰鑫直接朝镇国公府而去。这还是承恩侯府出事以来,兰鑫第一次回府,心下也颇觉无奈。在府衙内出了那样一个主意,不过是体谅了一番应天府的难处,也不想看到无辜之人冤死而已。至于是否能据此找到刺客,兰鑫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过此举也不是毫无意义,至少能对京城的一些隐藏势力或可疑之人摸个底,做到心中有数。

平心而论,兰鑫一点也不想因刘国舅的死而卖力追查刺客。承恩侯府历来张狂,承恩侯刘宣威手中人命无数,死有余辜。不过毕竟是天子脚下的一桩命案,就怕那刺客心术不正,再犯下其他命案来,追凶确需尽力,只是兰鑫万万没想到动静会这般大,居然罕见的封城闭户,举全城之力追查刺客。

太子初立,外家是其最大助力和依仗,当日惊闻承恩侯被杀,激怒之下,太子连夜求见皇上,恳请皇帝下旨封城追凶。让兰鑫疑惑的是皇帝的态度。兰鑫常年随侍君侧,对皇帝还是颇为了解的,皇上对承恩侯府的态度既矛盾又无奈。与所有帝王一样,皇上也极为忌惮外戚做大,却又往往在拽住了承恩侯府把柄的时候轻拿轻放,甚至在不久前册封了太子,更彰显了对承恩侯府的信重。听到刘宣威死讯时,兰鑫只觉皇帝松了口气,却又蹙眉凝思良久,一番犹豫后,竟答应了太子的请求。而承恩侯府也颇为令人费解,一边恩宠无加,另一边承恩侯父子又像流放般轮流前往北地巡查。北地人烟稀少,又无边关战事,哪里需要巡查五年之久,两父子倒像是在北地为皇上寻找什么东西而一直无果。奈何承恩侯父子每次回京,只在御书房与皇帝密议一番,其他任何消息都不曾透露,只能各自揣摩。

兰鑫回到镇国公府,直朝西边一处偏院而去。前几日府里也是被搜捡过的,不过久在京城当差的衙差那都是极有眼力见的,进入高官勋贵家不过是叫来府里的管事询问下府里是否有可疑的下人出入等简单问题,哪敢真的像在普通百姓家那般翻找,何况搜捡的人中还有禁军军士,镇国公府当真是只走了个过场。这让兰鑫对那场搜检的效果更添了几分质疑。

兰鑫来到一个小院前,推门而入,果然看见父亲镇国公与师父在廊下饮茶下棋,旁边一个小厮躬身伺候着。见兰鑫阔步进门,师父智圆先笑了起来:“刚正说到你呢,这就回来了。快来喝杯茶解解乏,去去寒气。”

镇国公没言语,只看着兰鑫轻哼了声,颇有几分不满。

兰鑫向父亲和师父行完礼,小厮已搬来一把木椅,为兰鑫添上一杯茶,退去一边。

智圆调侃道:“怎样?折腾了这么几天可是抓到了那江洋大盗?”

镇国公也在一旁讥讽道:“折腾得满京城鸡飞狗跳,自是手到擒来了。”

兰鑫心里发苦,却也知道师父和父亲这是对皇上和承恩侯府极为不满了。

智圆解围道:“这关鑫儿什么事,他有那么大能耐封城?”随即转移话题道:“承恩侯府的事情究竟如何?细细说来听听?”

兰鑫喝了口茶,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以及心下的那些猜测、疑惑向两位长辈和盘托出。

两位长者渐渐听出了几分兴趣,神色郑重起来。

兰鑫连喝了两杯茶才将事情始末说完,然后满怀期待地看向师父。

智圆年少时是个孤儿,被少林寺收养,并跟随一位高僧修行。智圆习武天赋极高,颇有成就,却对佛法毫无兴趣,加上其性情疏阔洒脱,对寺院的清规戒律极难忍受,因此一直未曾剃度。待到年长一些便常年游走江湖,行侠仗义,甚是自在。当年游历到京城时,一番机缘结识了年轻时的镇国公,相互引为至交好友。待兰鑫十一二岁时,顺理成章地拜了智圆为师,关系更为亲密。近年来,智圆逐渐厌倦了毫无目的飘泊江湖的日子,便时常赖在徒弟家,与好友喝喝酒下下棋,兴致来了与徒弟拆解几招,倒也惬意。

此时的智圆见徒弟定定地望向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失笑道:“你以为你师父是神仙?就你提供的这些线索指望我给你找出刺客,哪有那么简单?不过你那主意够缺德的,或许有意外收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连镇国公也忍俊不禁。

兰鑫却正色到:“刺客不会超过两人,否则人多眼杂极易被发现。但轻功一定颇为了得,且两个出事的地方都使用了迷香,我猜测定是江湖高手所为。师父行走江湖多年,可听说过这样的人物?”

智圆道:“制毒高手那可多了,蜀地的巴人、滇南的苗人都是制毒高手,还有那号称天下医家之首的罗霄山庄,能没有制作迷药的药方?就是中原地带的一些医药世家,有些也留有类似的祖传秘方,这要如何筛查?至于说轻功高手,哪个门派没传下些独门功法,武当、昆仑、华山、乃至我少林都有各自的绝技,就是你小子轻功也不差,这又怎么查?至于其他的更是无迹可寻,只怕唯有熟悉承恩侯府这一条还能细细盘查。”

镇国公道:“圆兄所言甚是,我倒觉得这是仇杀。承恩侯作恶多端,迟早要死在仇人手上,不足为怪。”

智圆若有所思道:“五年前那淮阳知府程德芳可还留有后人?若说谁最恨承恩侯非他后人莫属。不仅惨遭灭门,死后还背负了那等污名,实在令人扼腕。”

兰鑫摇头道:“不曾听说程德芳留有后人。当年那事草草结案,甚至不曾派人去淮阳查证。程德芳本是独子,据说全家皆死于府衙内。况且一个读书人家,短短五年时间,怕也难养出个武功高手来。”

镇国公却沉脸对兰鑫道:“若真是程家后人来寻仇,危难之时你当设法助其脱困,万不可让天下人再寒一次心。”

兰鑫连连点头称是。

智圆又道:“保不齐是哪位江湖侠客心有不平,替程德芳全家及淮阳死难的百姓报仇也说不定。就是我,若不是怕连累了国公府,也想出手呢。不过这仇早不报晚不报,偏在承恩侯世子回京几天后才上门,此事恐怕真与北地的事情有关。”

说到这里,智圆两眼放光看着兰鑫道:“师父好些年不曾遇到这样有趣的事情了,反正闲来无事,我便帮你一把。不过此事需保密,真的发现了刺客我可不会交由你处置。”

兰鑫心底不屑,暗想道:师父哪里是帮自己,分明是闲得无聊想要在京城刺激一把。

镇国公道:“此事确实还需从承恩侯府入手。那老虔婆和世子刘照定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如果能探得其中原委,事情怕是要容易许多。对了,还有皇上,也一定知道些内情,才会这般大动干戈地追查刺客。”

说到这里,镇国公忽然顿住,只见智圆眼神游离,神情莫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见镇国公和兰鑫都疑惑地望向自己,智圆回过神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若是他还活着,这倒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镇国公和兰鑫同时问道:“是谁?”

智圆沉凝片刻,吐出六个字:“诡面神偷严琛!”

说完不顾镇国公和兰鑫震惊疑惑的神色,一把拽住徒弟的胳膊:“好徒儿,你务必尽快查清承恩侯府究竟丢了什么东西,这事极其要紧。”

镇国公看着神色激动的智圆,十分无奈:“圆兄,那严琛可是已经死去十几年了,你不能见到偷盗的案子便联想到他啊。”

智圆轻叹一声:“也是。我从不觉得那般人物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害死,还曾去他遇害的地方看过,那么高的悬崖被人重伤后推了下去,确实难有生机,可惜了。他如果还活着,不知多少人怕是要日日做噩梦了。”说完就像被人泼了盆凉水般,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

镇国公道:“当年任吴州知府的刘启林与沈家许以厚利,秘密召集了三十几个江湖人士埋伏在泰平山顶偷袭严琛。严琛被好友一招重创后仍是斩杀了十几个人,当真了得。”

一时间,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镇国公府以武起家,代代传承。镇国公年轻时颇为豪爽,喜好结交江湖侠客,故此对江湖上的传闻逸事颇为了解。当年严琛横空出世,惊才绝艳,在各地做下多少大案,镇国公也是十分神往的。严琛被害一事当年轰动江湖,兰鑫也已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又一直跟随师父习武,常听到讲起这位前辈的趣事,也曾遗憾无缘得见。

智圆虽已不再执着,却仍叮嘱兰鑫:“没人与刺客交过手,甚至刺客有几个人都不知道,想从武功路数找到刺客极难。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刺客既要使用迷香,又要算计着用大雪掩盖痕迹,必不是什么绝顶高手,起码与你相差甚远。承恩侯府失窃的东西极有可能与北地的事情有关,刺客或许早就盯上了他们,只有从这下手方可突破。”

兰鑫连连称是,几人又闲聊了一会,便各自散去。洛阳城的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地上起了一尺多厚的积雪。当解禁的旨令传遍大街小巷时,惨白的太阳穿过厚厚地云层铺洒大地,折射出耀眼的白光。人们纷纷出门清扫门前积雪,相互问候着打探江洋大盗的消息。

洛阳南城,聚居着的都是些普通百姓、穷苦人家,也是贩夫走卒、江湖游侠进城来打尖歇足聚集之地。城南印月坊大街上,有一家茶馆,名唤如意。这如意茶馆可不仅是喝茶叙话之处,其占地极广,后院有大小十几个小院落用以经营客栈。茶馆门面共有三层,一楼大堂是名副其实的茶馆,内设上百个坐席,还配有说书台。常有说书的、唱曲的,玩杂耍的被邀请来坐台招揽生意,附近的街坊邻里、客栈里的往来宾客只需花上七八文钱,便可在此饮上一杯热茶、磕上一碟瓜子,消磨半日时光。客栈二、三层都是雅间,专供人吃喝而用,价钱不贵也不贱,却能兼顾南北各地口味,生意一直是极好的。

今日的如意茶馆与以往却又不同。人们无意于吃喝,进来后便聚在一起,低声打探封禁原委。起初只是三五人窃窃私语,很快人越聚越多,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听闻承恩侯刘国舅几日前被人吊死在家中,众人才恍然大悟。

一位满面虬髯的壮汉拧眉发问:“这刘国舅可是当今皇后长兄,太子亲舅?”

“自然就是这位!”中间最先到来的一位小厮模样的年轻人颇为兴奋地回了他的话。

外围一位刚进来不久的书生接口问道:“承恩侯府权倾朝野,依理说府内该是守卫森严,刺客何等能耐,能进入承恩侯府轻易杀了刘国舅还安身而退的?”

那小厮模样的年轻人瞬间满脸得意,故作高深地道:“那自然是另有玄机,嘿嘿。”

众人一听,立时吊起了胃口,催促他接着说下去,小厮却闭上了嘴,卖起了关子。

那虬髯壮汉最是心急,回头唤着茶馆小二上了几碟茶果点心递到小厮面前,催促他继续说下去,更有人激将小厮:“我看你也是随意揣测,并不知实情。”

小厮刚递了块点心进嘴里,一听有人不信他,登时急道:“谁说的,我就是知道。”随着话音,满嘴的点心沫子混着唾液喷洒出来,众人嫌弃地纷纷避让。

虬髯壮汉耐下心来哄道:“小哥,点心你也吃了,不妨将你知道的告知大家,让大家参详下你的消息是否可靠?”

小厮端起手边热茶深喝了一口,学着那说书先生的模样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压低声音道:“当然可靠!我表姐夫的弟弟是应天府衙的一个班头,出事当日他随应天府尹周大人进了侯府。据他说,国舅爷是在书房被吊死的,当时守侯在书房内外的侍卫都睡了过去,刘国舅也是睡着了被吊上房梁的。”

众人听得兴味盎然,那虬髯壮汉眉头却拧得更紧,与身边两个同伴交换了个眼神后,笑问小厮:“那侯府规矩颇大,侍卫怎敢在当值时睡过去,莫不是中了迷香吧?”

小厮眼睛一亮:“你咋知道?还真让你猜着了。不过据说那迷药甚是厉害,无色无味,事后也不见一丝痕迹。”

那书生此时接口道:“即便是使用了迷香,那刺客能悄无声息地潜到书房门口,且确切知道国舅爷的栖身之地,怕是府内家贼作祟。”

虬髯大汉点点头:“确有可能。若不是家贼,也是个熟悉侯府、轻功了得的顶尖高手了。”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个剑客模样的中年人冷哼了一声:“下三滥手段而已,也配称顶尖高手?”

众人默然转头望向剑客,俱是无语。

茶馆掌柜也凑在一旁听了许久,此时忍不住说道:“侯府只有承恩侯殒命,一众侍卫倒是无恙,八成是那位国舅爷的仇家找上门了。”

虬髯大汉身边一个十六七岁的黑脸少年接口道:“既是有仇,当公开邀战,这般鬼祟行事,非好汉所为。”

众人更是无言以对,连虬髯大汉都甚是尴尬,只有那中年剑客颇觉欣慰,赞许地朝黑脸少年点了点头,少年脸上一热,黑脸更黑了。

此时那书生若有所思道:“莫非与五年前那桩事有关?”

此言一出,茶馆内顿时一片沉寂。只有少数人莫名其妙,黑脸少年便是其中之一,见众人都不说话,便嗫嗫道:“五年前何事?”

然而众人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般,竟无一人接腔。

那小厮见大家不再关注自己,忙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可不定是仇杀,据我表姐夫的弟弟说,侯府当晚失窃了不少财物宝贝。刺客还去过侯府老夫人住的东院,把老夫人惊着了,至今未出卧房,除了贴身伺候的嬷嬷谁也不见,连皇后娘娘派去的御医也被轰出来了。”

这消息可够劲爆,众人瞬间又围着那小厮,询问侯府究竟失窃了什么宝贝,还有什么新鲜事,那小厮得意不已,不停的拈了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却再也说不出其他消息来。

掌柜的见状,忙引导话题:“这三天封城闭户地搜查,可抓到了那刺客?”

哪知小厮一听这话,瞬间蔫了:“听说这几日抓了几百号人,应天府大牢都关不下了。皇上震怒,命大理寺、刑部、应天府限期缉拿刺客,还派了禁军统领兰大人督察。现在这几个衙门忙的昏天黑地,我表姐夫的弟弟今日才得以回家一趟,眼睛都抠下去了,一直在摇头叹气,说他们这次可能要倒大霉。”

大家这才知道,三日的封城闭户仅是个开始,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大的风暴,承恩侯府果然深得圣心。

虬髯大汉却问道:“兰大人?可是那镇国公长子兰鑫?”

“正是兰鑫兰大人。”这个洛阳城里连小孩都知道,掌柜接话了。

虬髯大汉不由向往道:“听闻兰鑫武功高强,尤其是一手外家功夫,已至摧山裂碑之境,有机会切磋一二倒也不错。”

旁边那中年剑客又哼了一声:“功夫再高却甘为鹰犬,也只能沦为末流。”竟是十分不屑。

身旁书生忍无可忍:“人各有志而已,不必如此刻薄。”

中年剑客正要反驳,忽听咣当一声巨响,惊得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柜台附近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摔倒在地,身后一条板凳一头翘起,砸在旁边的茶桌上,震得桌上茶壶茶碗咣当作响。原来那孩子个矮,站在凳子听众人说话正听得入神,不曾想凳子那头坐着的人突然起身,凳子忽然翘起,那孩子便一屁股摔在地上。

众人见此情形,立刻猜出原委,不由一阵哄笑。

那孩子颇为尴尬,抚着屁股爬起来,他全身穿着灰布棉袍、棉裤、棉鞋,虽也干净却明显不合身,显然是旧衣改小来的,且留够了尺寸待来年长了个子还能穿,这样穿戴的孩子在南城比比皆是,却让这孩子显得更加瘦小,倒让人觉得他跌的这一跤定是不疼的。只见他皮肤微黑,长得颇为秀气,头发在头顶随意挽了个小髻,一双眼睛甚是灵动,正一边满茶馆地四下找寻那害他跌了一跤的罪魁祸首,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地咒骂着什么。

掌柜的笑着走过去拍了下他的头:“阿程,又逃工了?今天可没说书的,你一大早跑过来,当心你师父揍你。”

阿程摸着脑袋嘿嘿一笑:“今天的故事可比你花钱请的那些说书先生说的有趣多了。况且我师父还病着呢,要不我哪敢一大早跑出来?”

掌柜的关心道:“你师父好些了吗?这都病了半个月了吧?”

阿程苦着脸道:“本是见好了的,这不前日又惊着了吗?病又重了几分。”

众人一想,确实如此,这几天洛阳城这架势,别说一个病人,但凡心性不坚之人都得惊得病一场。

茶馆里众人本就聊到尴尬之处,这孩子摔一跤打下叉,便转移了大家视线,又见他伶牙俐齿,与掌柜的颇为熟稔,便都听住了。

阿程也不在意大家的打量,他往前走了一步,拽着掌柜的衣袖,踮起脚尖,用自认为压低了许多的声音说道:“掌柜的,也不知那刺客究竟抓着了没有。你说他若是没被抓,会不会就躲到咱们这片藏身?说不定这会他就躲在你家店里呢?”

这话一出,掌柜的瞬间觉得脊背一凉。南城一带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眼下茶馆内聚集的众人,竟有一大半是陌生面孔,谁又能保证这里面没有那刺客及其同党?若真在他的店里找到刺客,自己的全副身家乃至全家老小都得玩完。而围观众人也都面面相觑,各自忌惮地退开几步。所有人都在心里嘀咕:这满屋各色人等,竟都不如一个孩子清明。

阿程似乎没有注意到众人神情的变化,笑嘻嘻地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先回了,要不师父等会真该揍我了。下次你请了杂耍班子记得叫我。”说完不顾众人神情呆怔,蹦蹦跳跳地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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