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逃难成功,亡国太子他不装了精选篇章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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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胡言.
  • 更新:2024-05-12 22:19:00
  • 最新章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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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开局逃难成功,亡国太子他不装了》,超级好看的其他小说,主角是梅淮安陈凌飞,是著名作者“胡言.”打造的,故事梗概:贺兰鸦睫毛都没颤一下。活着的人永远是对的,死人最大的错就是技不如人。连一个筋疲力尽的伤者都打不过,这样的废物还在内宫行走,浪费粮食。梅淮安也不知道自己说话声音这么小,对方听明白没有。但他也不想解释了,随便吧。毕竟在人家地盘上杀了人,纵使是自己先被欺负的,也不占什么理。那枚丹药似乎起了作用。......

《开局逃难成功,亡国太子他不装了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一路拐过画着佛莲满墙的宫道,浮屠殿外站了一排脸色难看的内殿侍卫。

都是高大的身形,穿戴着黑铜盔甲,腰间别着佩剑。

“佛君!”

“起。”

贺兰鸦脚步未停,目不斜视的迈过大殿门槛,一路又穿过里间抵达内殿。

内殿的浴房里,一桶热水已经被折腾的所剩无几,满地都是淡粉色的水渍,无处下脚。

那血人曲着腿背靠浴桶,直接坐在铺着毯子的地上,微眯着眼一脸凶相,不时往外呕几口清水。

看模样该是洗澡水。

血人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褴褛的红衫像是被人脱掉过,此刻又被胡乱抓着披盖在身上。

肩头和膝盖以下都在外面露着,一眼望过去是晃眼的白。

赤裸胳膊上有七八处血口,右手按在地面的玉玺上,指尖抖个不停。

“我才刚离开,你又闹什么。”

贺兰鸦语气平淡,抬步走过去。

浴桶不远处趴着的一具侍卫死尸,从额头上还在往外流着血,瞪着眼已经没有气息了。

“还有力气杀我的兵,方才给你喂药是多余了。”

“......”

梅淮安紧抿着唇,血红的眸色有些迷茫。

他此刻浑身都是戒备的,反正谁敢再过来,他拼死也会打回去。

无人能趁他弱就来欺辱,他只会拼死相博,学不会逆来顺受。

模糊的视线里,有个人说着话朝他走近,还蹲下身来拿指尖挑他额前湿发。

就是此刻!

梅淮安用尽全力,右手猛地拿起刚杀过人的玉玺,照来人的头上预备故技重施!

“唔!”

没有得逞,他拿着玉玺的手腕被一只大掌翻折在侧!

顿时自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玉玺咕噜噜掉在地上滚远了。

这么一疼,他脑子清醒了些,眼前是一片浅青色,看不见人脸。

就只能听见耳边有道稍许低沉的声音,不见怒气却极具威慑力。

“若敢伤我分毫,你与你那三两万残兵片刻就能被斩尽杀绝,你想好了再动手。”

“......”

梅淮安打了个冷颤,眼神清明几分,是冷的也是吓得,动弹不得。

他被人弯腰抱起来,裹在衣裳里往外走。

外面天寒地冻,他露在空气里的赤膊裸腿没有丝毫能保暖的衣物。

好像又回到了在马背上的时候,他攀着这人的脖子,湿漉漉的赤胳贴在对方脖颈上,是温热的。

“你,又要把我...带...到哪去。”

“恶犬得放眼皮子底下看着,离开主家就疯了。”

同样都骂他是狗,可梅淮安能从夏博峦嘴里听出嘲讽,继而生出愤怒。

但此刻这声‘恶犬’听在耳朵里,就能轻易分辨出这不是讥讽,似乎只是个形容词。

恶犬,主家。

他如今虎落平阳要指望渭北收留,管吃管喝,这人可不就是主家。

......

贺兰鸦把一路都乖巧安静的人抱进了长生殿。

甩开破烂红衫把人光着放进浴桶里时,这人身上的伤口被热水激着,只是闷哼几声。

他被气笑了。

“在我面前乖,我不在你就杀人?收收你的狗脾气,渭北将士不会任你杀,否则,你的苦还在后头。”

梅淮安没说话,咬着牙忍过热水刺激伤口的疼。

一边有别的侍卫递来布巾,贺兰鸦拿在手里,另一手揽起自己的宽袖,亲自给桶里这人洗澡。

这条布巾避开了有刀伤血口的地方,梅淮安绷紧的肌肉逐渐松懈下来。

此刻真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抿着唇,一张少年清艳却倔强的脸,浸润在升腾的雾气里,垂着眼想了想,嗓音嘶哑的虚声说。

“他搓扯我的伤。”

“......”

“我骂他了,他把我按浴桶里想溺死我。”

“......”

贺兰鸦轻挑眉,眸中闪过了然。

侍卫不敢溺死这人,估计是粗糙随意的给人搓洗,没想到得了几句骂。

得了骂之后心头有愤,便想溺这个传闻中的‘废物太子’几下杀杀锐气。

只是那侍卫没料到,传闻不真,这废太子是真敢拼死相搏的,猝不及防便落了个丢命的下场。

谁对谁错?

贺兰鸦睫毛都没颤一下。

活着的人永远是对的,死人最大的错就是技不如人。

连一个筋疲力尽的伤者都打不过,这样的废物还在内宫行走,浪费粮食。

梅淮安也不知道自己说话声音这么小,对方听明白没有。

但他也不想解释了,随便吧。

毕竟在人家地盘上杀了人,纵使是自己先被欺负的,也不占什么理。

那枚丹药似乎起了作用。

在马上疼的死去活来之后,浑身伤口就都止住了血,此刻被水泡的刀口发白。

他就这么躺在浴桶里,一动不动的看人拎着布巾给他在水下擦洗。

男人给男人洗澡,没什么特别的,也不拖拖拉拉。

但对比了才能察觉秃驴对他还是有些温柔的。

因为边上一个侍卫来给他洗头的时候,粗糙的手指头揉着头皮,搓的可疼了。

梅淮安眼泪都要出来,但眼前那道浅青色身影正在一边盯着,他忍了忍没骂出声。

似乎这回不能怪洗头的侍卫,毕竟他满头都被夏博峦捶过,这会儿搓头皮再轻的力度也会觉得疼。

洗第一遍的时候,浴水都还是淡粉色,是从头发里洗出来的马血块儿。

洗第二遍的时候就干净了不少,还涂了沐浴用的什么膏,能搓出泡泡,就是泡泡水流进伤口里有点蛰疼。

洗第三遍的时候,伤口就不怎么疼了,周围也没有血腥气,充斥着清凉的药香味儿。

但秃驴让人又换了桶水,给他洗了第四遍。

最后,他才被侍卫从水里捞出来,裹上宽大的干布巾,像交接一只死猪似的塞进秃驴怀里。

秃驴也没耽搁什么,抱着他转身就走了。

梅淮安在人怀里昏昏沉沉的想,这人真有劲儿啊,抱着他一晚上走来走去,气息都不乱一下。

没多久,他被塞进一个被窝里。

这个大床烧的有地龙,被窝一躺进去就是暖和的。

本来就一身伤疲累不堪,饿的饥肠辘辘,还被这么折腾一波,梅淮安脑子又清醒又迷糊。

只要他能说动渭北出兵夺皇位,尽管渭北王不一定会保护他。

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逃过今夜再说,走一步看一步。

他这个命令喊出去之后,兵将们都傻了。

陈老将军死后,现在的两个主将是他两个儿子。

大儿子陈元礼,二儿子陈元义。

两兄弟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看着没比梅淮安年长几岁。

却都眉眼坚毅,很有老将军的风范。

兄弟俩刚失去父亲,跑一路无声哭了一路,弟弟怀里还抱着父亲的佩剑不撒手。

陈元礼拱手回话,眼里有些焦急:“殿下,您可知贺氏如今是佛子贺兰鸦当家?”

“边跑边说,来不及了,快!啊,把火把全都熄灭,咱们摸黑跑过去!”

夏贼们一定猜不到他会投奔宿敌,后面的追兵要是往山里搜过去,就能给他们多争取些时间。

梅淮安率先动了脚步。

他这一动,身边兵将们自然也都跟着他跑。

两三万残兵败将,身边没有一匹战马,甚至有的连刀剑也被敌兵打落了。

此刻全都浩浩荡荡互相拉拽着,跟在梅淮安身后跑。

眼下的境况,其实所有兵将们从心里就没觉得自己能活到明天。

所以不论梅淮安说什么,他们全都照听不误。

哪怕让他们排队跳悬崖,也不会有人生出异议来。

毕竟,若能死在今夜,便算是给父母族亲报效了。

梅淮安身边紧紧跟随着陈家两兄弟,陈元礼还在试图规劝。

“殿下,那佛子年幼时被先皇押在国寺里六年,贺氏早就对咱们积怨已久,此番咱们身处绝境,他们未必会肯收留啊。”

何止是不收留。

说不定跑到那里之后,贺氏为了求荣还能主动把他们捉了,送给岭南夏氏处置。

陈元礼以为太子并未听闻过这其中的积怨,所以才在此刻一一详述。

梅淮安认真听完,由于失血过多以致脸色苍白到极致,他弯了弯唇。

“要的就是他怨气重,他若是怨气不重,反倒未必会搭理我们......”

他主动送上门,叫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再主动把玉玺拱手送出去,让那位什么佛子去争皇位。

而他能把中州所有的地势兵力部署图全画出来,递给那位佛子。

梅淮安没幻想过复国,他就是个拼死也不让敌人好过的狗德行。

挑拨离间也好,什么都好,闹也要闹的夏狗们日夜不宁!

当然,在这个过程里,如果能安安稳稳的把这三两万残兵们安置妥当,那他就能死的更舒心些。

省得...在心里老觉得欠这群兵将们一个过命的情义,难还了。

他从来没被人拿命护过,这种感觉说不清。

这群丧家的残兵们,叫他看着有些心疼。

“殿下,您...别难受,只要咱们都能活着,就还能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他沉默的这一会儿,让身边两兄弟以为他是在难过金昭灭国的事情。

梅淮安一愣,得,他心疼他们没家可回,他们也心疼他没家可回。

说来说去,家是同一个家。

这个念头一出来,下句话也跟着映在心里。

他和这群残兵败将们,拥有着同一个已经失去了的家。

梅淮安含糊不清得应了一声:“嗯,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那是很遥远的前方。

遥远的前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

月亮挂在阴云边上,一会儿露出来,一会儿又钻进去。

他们一行人就这么只靠双脚,玩儿命的往前奔跑着。

一个个跑的肺管子生疼,几乎要咳出血来,喘不过气。

周围没了火把,一片昏暗。

他们只能伸着脖子往前看,望着山坡下的天水关城楼。

城门前点着明亮篝火,城墙上似乎有人影晃动。

那就是渭北贺氏驻扎在此处的边境大营!

夏贼造反已经惊动天下了,说不准那个佛子此刻就在下面的天水关。

梅淮安跑的脚踝疼,几乎是用肉坠着骨头跑。

可一双脚又冻的冰凉麻木,只有小腿上不时浸出来温热的血,让他还能感觉到双腿的存在。

“啊!反贼发现咱们了!殿下,他们骑着马追过来了!”

“什么...这么快!”

梅淮安瞪大眼睛往后看,果然。

骑兵开道,约莫数百人已经朝他们的位置追过来了!

“妈的。”

他往地上吐了口带着血的沫子,忍着焦躁放眼目测距离。

此处离天水关不足八百米了,可身后的骑兵们绝不超过两分钟就能追上来!

似乎他穿越来的这一晚上,都在为活命而努力奔跑。

此刻还不止是他自己,还有身后这黑压压的一片残兵。

他又扯着嗓子往后喊,咽口唾沫喉间都是腥甜的。

“将士们,随我往下冲!”

“未必能活,可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跑得动的拽拽身边人。”

“跑啊——直冲天水关!”

逃命大奔袭。

兵将们撒丫子跟在梅淮安身后,连滚带爬的往天水关城门前冲!

这个时候他们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有的迎风流泪,就干脆闭上眼往前跑。

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没有一个回头看的。

身边同僚们的脚步声,是他们心底最后那根柱。

领头的那抹红衣,是他们有可能再也触不到的家。

他们不是在逃命,是在往家的方向跑。

心跳声如擂鼓,每个人的情绪几乎都一样,绝望中又夹杂着几分人之将死的平静。

听着后面的铁骑马蹄声如催命符一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身后是死路,他们闭着眼往前冲,仿佛天水关就是生门。

万人狂奔!

——

天水关,城墙上。

一袭白衣身影静立着,目光淡泊如水的望着远处,那群败兵正朝他脚下城门狂奔而来。

裹着的白狐大裘把他从头盖到了脚,连同头顶一起遮住。

即便这样,也能从帽圈儿边缘瞧见里面光洁的头皮,没有头发。

说他是和尚,又不像和尚。

世间不会有如他这般气质似妖似邪,却唯独不似佛的和尚。

一张脸是让生人见了会惊艳失神的程度。

如此妖孽的和尚。

他身边站着个高大的乌金盔甲将军,剑眉星目,俊朗贵气。

“佛君,他们果然来了,要不要开城门?”

贺兰鸦睫毛清浅的抖了一下,自唇里吐出的话语,如他这个人一样冷冽。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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