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读佳作推荐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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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蒜苗小腊肉
  • 更新:2024-05-12 17:29:00
  • 最新章节: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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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烟霍无双是《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蒜苗小腊肉”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一跳,很是羡慕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低声说着:“要是凌家有一日也能这样热闹,我这些年的心血就不算白费了。”冯姨娘可没心思顾着她怎么想,只是盯着那群打扮贵气的姑娘们目不转睛,虽然今日她身上也穿着新衣裙,但这衣料是程老夫人当初从陆云烟的陪嫁里拿了的,收在箱笼里也有好几月了,厚重得不合时宜,花样子也不是这一季最新的了,做了衣裙穿着还未走动已经起了一身细汗。看着那群姑娘们轻......

《畅读佳作推荐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彩片段


她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垂花门那边去了,管事妈妈羞惭不已,灰溜溜回了大花厅去。


程老夫人带着冯姨娘下了马车,被这烈烈轰轰的场面给吓了一跳,很是羡慕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低声说着:“要是凌家有一日也能这样热闹,我这些年的心血就不算白费了。”

冯姨娘可没心思顾着她怎么想,只是盯着那群打扮贵气的姑娘们目不转睛,虽然今日她身上也穿着新衣裙,但这衣料是程老夫人当初从陆云烟的陪嫁里拿了的,收在箱笼里也有好几月了,厚重得不合时宜,花样子也不是这一季最新的了,做了衣裙穿着还未走动已经起了一身细汗。

看着那群姑娘们轻薄的罗绫软纱,再看看自己身上这厚厚的提花绒,冯姨娘不由地把头埋得低低的,唯恐被人看见了。

程老夫人没发现她那一番心思,昂首阔步带着人就往里面去,连过来行礼的下人都不理会。

婆子们一看这架势还以为是哪一位阁老府上的女眷来了,还是哪一位勋贵世家的命妇,都有些懵然,向后面小碎步跟着的冯姨娘打听了才知道,居然是翰林院一位还未散馆的庶吉士府上的,婆子嘴都要撇到耳朵根后面了。

请了她们到大花厅坐下,程老夫人还要嫌弃席位太偏:“从前凌家出门都是坐在当中的,哪里会被安排在这样的位置。”

江夏侯府的婆子可不是好拿捏地,笑了起来:“老夫人,这席位都是照着各府的品级排的,您瞧前面那一桌……”

她指了指最前面的席上:“那位是鸿胪寺卿府上夫人与姑娘们的席位,您坐过去怕也不合适吧。”

几句话夹枪带棒,说的程老夫人羞恼难当,想要发作偏又不能,只能气得咬牙转过脸去:“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又不是没坐过主宾席。”

婆子嗤笑一声,屈了屈膝退了下去,丢下程老夫人和冯姨娘坐在那里格外突兀。

凌家终究是太久没有在京城贵府间走动交际了,张望了许久,程老夫人也没看到一个相熟的女眷,只能尴尬地坐在自己的席上看着旁边诸位聊得热火,她只能与冯姨娘说着话。

“……太夫人在的时候,我跟着来过江夏侯府,那会子可不像这样,丫头婆子个个恭敬小心,就连茶盏都是温热好了才斟茶送上来的,不像现在这样,居然还敢跟宾客甩脸子。”

“那会子凌家可不是现在这样,老太爷的身份地位可不是这些能比上的,我陪着太夫人坐在小花厅里,那里面都是有诰命在身的命妇,吃用的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程老夫人看不惯一旁那些人不理会她,忍不住就说起了旧闻,怎么也要扳回一城来,却没想到更让一旁席上的人多丢了几个白眼过来,越发不愿意搭理她。

冯姨娘这会子也听到了一旁的姑娘们小声议论着:“这是哪一家的?怎么瞧着这身打扮有些奇怪。”

“可不是吗,这提花绒的衣料不是去岁岁末时候时兴的料子吗,那会子我还让锦绣坊的绣娘来府里给我做了几身小袄,怎么这都端午时候了,还穿着这样厚的衣料,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那花样子也不时兴了,怎么这样打扮就出来了?”


等到陈府的下人出来迎他进去时,他才整了整衣袍,昂着头意气风发大步朝着里面走去,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将成为这里的常客。


陈侍郎看看手里的靖海侯府引贴,又盯着凌承远看了好一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凌探花,先前在杏林春宴的时候倒是见过几回,果然是年少有为。”

凌承远想不到陈侍郎待他如此温和亲切,连忙谦虚道:“不敢,学生岂敢在大人面前卖弄,实在是仰慕大人才学已久,才贸然登门拜访。”

陈侍郎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点头:“好,我也很喜欢与你们这些年轻才俊多多亲近来往。”

“我记得今科庶吉士是得了恩旨,转过年便可散馆就任,你有何打算?”

凌承远的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没想到这么顺利,正要开口,那边陈侍郎却是又打断了他的话。

“不急,你再想想,这不是小事,不能马虎了事。”陈侍郎话头一转,“今日来得巧了,我刚得了一坛子上好的秋露白,你来了就一起品鉴品鉴吧。”

凌承远大喜过望,哪里还会推拒,连忙起身抱拳作揖:“那就叨扰大人了。”

陈侍郎捏着胡须看着他笑得十分和气亲热:“还叫什么大人,我看你也觉得投缘,全当自己门下一般了。”

这是要让他拜恩师?凌承远瞪大眼,想不到靖海侯府的引贴这样好使,陈侍郎居然一见面就愿意收他为门下,拜了恩师可就不一样了,那便是陈侍郎的亲信,日后若有什么事又怎么会不帮忙。

至于他先前那位授业恩师,已经要告老还乡了,自然也是不得用了。

他毫不犹豫又是抱拳一揖到底:“恩师在上,受承远一拜。”

陈侍郎呵呵笑着,摆摆手:“快起来,我这里不拘着这些俗礼,一会你我好好畅饮,叙一叙这师徒之情。”

陈侍郎特意让人摆了一桌酒菜,却只有他们两人,连作陪之人都没有,二人比肩而坐促膝而谈,陈侍郎更是时不时亲自为他添酒挟菜,谈起朝中大小事,说道尽兴处甚至拍他腿大笑着:“承远果然才学深厚见识不凡,与你座谈一席话,实在是让老夫颇有受益。”

凌承远被他的手拍的有些懵,这也太过亲切了,大约是吃得醉了吧,也就没有在意,反而为陈侍郎的赏识格外高兴。

到了夜深散了席,凌承远摇摇晃晃靠着随从的身上,舌头都不灵光地与陈侍郎告辞:“恩师,改日我再来登门拜访,定要宴请恩师以表谢意……”

陈侍郎也似乎醉得狠了,伸手拍着他的后背:“明日,明日我便让人给你下帖子,带你去与其他几位大人见一见,一同畅饮!”

这是什么样的好运道,居然能遇见这样的伯乐,凌承远醉得迷迷糊糊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看着他被扶出穿堂,陈侍郎身后的管家低声道:“大人就让他这么走了?”

陈侍郎脸上的醉意消失得一干二净,饶有兴味地笑着:“模样不错,又是探花郎,哪能随便动手。”

“不急,慢慢来,要是都跟南院里那些一样听话好上手,还有什么意思!”

醉醺醺回来的凌承远摇摇晃晃往垂花门里走,嘴里还哼着小曲,这可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一切都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他打算一会要与程老夫人说说,不必再理会陆家的人了,待放了外任,哪里还怕没有银子。


这边耿洵正要开口,霍无双上前一步拦在他跟前:“耿大人若要查案,还是去问陆世伯更为合适,这些事陆大姑娘怕是也不清楚,何必再费周折?”


耿洵莫名其妙,自己都没说是要问什么事,怎么霍无双就这样说。

但他也不好强求,只能点头:“罢了,明日我去请教陆老爷就是了。”

霍无双看着他,淡淡道:“越妃是皇长子之母,你可知道动了越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耿洵没有半分畏惧,反而轻笑出声:“霍兄在西北沙场之上面对强敌之时也曾生过退缩之心吗?”

霍无双知道他的意思,面色不动:“不曾。”

“那便是了,我如今也是如此,科道之责就是弹劾奸佞严查不法,匡扶法治纲纪,”耿洵一字一句说着,清俊的脸上没有半分退让之意,“虽千万人吾往矣,不止是霍兄,我也是如此。”

说完拱了拱手,大步朝着锦绣坊走了回去。

看着他的背影,霍无双微微有了些笑容,看来这位燕国公世子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第一次生出了结交之意来。

凌家已经是一片愁云惨雾,冯氏被关在柴房里饿得两眼发绿光,扒着柴房门直着嗓子要吃的,谁也不敢理会他。

程老夫人气得连榻都下不了,请了郎中来喝了汤药也没能有好转,只是哭着说自己命苦,好容易盼到凌家的运道好起来了,却又被冯家人给骗得这样惨,抬了个祸水进门来,一个嫁了人破了身子的腌臜货居然装成未出阁的良家女,骗了她儿子又来骗她!

凌承远也没空理会她们,四处奔走,想求人出面给压下这桩案子,若是真闹到公堂上,他这个庶吉士也就当到头了。

还是屈婆子心善,悄悄躲着人塞了两个馍进柴房里,轻声道:“姨娘,大爷吩咐了谁也不能给您水和饭食,于家那边告的凶,许是怕您上了公堂说出些什么来吧。”

冯姨娘这会子饿得已经没了别的心思,一把抓起馍馍就往嘴里塞,三两口被噎得直翻白眼,脖子伸得老长呃呃叫唤着,还是屈婆子拿自己的水袋给她喝了一口才勉强咽下去。

“你说是大爷吩咐的?不给我吃喝?!”

她回过神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对她温柔宠爱的远哥哥呀,他当初是怎么样呵护怎么样看重自己,现在怎么可能这样狠心。

屈婆子叹气:“老夫人说要把您给打死丢出去,大爷说杀人犯法,不如留在柴房里不给吃喝,早晚自己会没了的。”

这可不是屈婆子编造的,凌承远如今恨透了冯家和冯氏,在他眼里他们就是一窝骗子,利用他的感情,不但把冯氏这个肮脏的下贱货塞给自己,还骗了一大笔钱财去,要不是顾忌人命,他现在就要亲手打死冯氏了。

冯姨娘软软靠在墙上,欲哭无泪:“我该怎么办,连他都要我的命,我只有等死了……”

屈婆子可是得了吩咐过来的,连忙劝道:“姨娘也别灰心,只要活着总还有法子的。”

“还能有什么法子,那衙差都已经上门来了,怕是过不了两日就要拿了人去,那会子还有我的活路吗?还不如死在凌家干净。”

屈婆子倒是替她抱不平起来:“姨娘这也太冤枉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当初是冯老爷要带了姨娘回去,又是大爷执意接了姨娘来京城,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反抗,现在怎么能都怪罪在姨娘身上,我听着都气不过,上了公堂也要辩个明白,怎么也不该都推到您头上。”


没想到这么痛快就办成了,世子甚至都不问一问陆家的事,就给了他引贴,还是与陈侍郎的引荐,这简直顺利得超乎他想象。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陈侍郎府上了!

霍无双摆摆手,端了茶:“既然你选好了,那就不留你了。”

依旧是十分冷漠生疏的态度,让凌承远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位世子从来就是这样的脾气,帮了人还冷冰冰的,一点客套都不会?

不过他此时心思都在那张引贴上,也就顾不得去多想霍无双的态度,高高兴兴告辞出了靖海侯府。

等到凌承远告辞了出去,霍无双神色冰冷地起身往里面走,一直跟在身后的亲随庞虎连忙跟上去。

“世子爷,您怎么就想着把他给引荐给陈侍郎了?”

“有什么不妥?他不是要求人情放外任吗!”霍无双淡淡道。

庞虎龇牙:“陈侍郎那毛病咱们都知道,只怕这位探花郎可不清楚,这一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霍无双瞥了他一眼:“方才我给了他选择,是他自己选的。”

三品的侍郎和五品的侍读学士,谁都会挑侍郎的帖子好吗,这分明是做了个局等着他自己进去嘛!庞虎心里暗暗嘟囔着,从前以为世子爷就是个冷面古板之人,想不到也会设局,还让人欢欢喜喜自己跳进去,真是不得了!

“怎么,你替他抱不平?”霍无双见他没回话,语气冷清地问了一句。

庞虎顿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他自己挑的,怨不得别人!”

霍无双这才不再多话,继续往书房走去,庞虎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咂咂嘴摇头,看那位凌家大爷长得颇为俊秀,倒是正对了陈侍郎的胃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弄到手了。

……

凌二老爷和三老爷两家子原本打算一大早就启程回永宁,被程老夫人好说歹说给拦住了,更是流着泪与他们说着:“府里的人不懂事,闹出了误会来了,若是你们就这么走了,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见族亲,就是死了也没脸下去见老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们这样回去!” 不是她诚心留客,而是凌家长房做的这些事要是传出去,只怕族里的人都要瞧不上,现在长房的祭田还请了族亲打点,若是闹得不成样子,只怕族老们商量着要拿了宗子之位,讨要回祭田去。 所以她才会如此殷勤地要留着他们! 余老夫人嗤笑着:“大嫂这是做什么,长房的事我们也知道,侄媳妇带了陪嫁去庄子上养病,府里怕是没了银子支用了,所以待客的礼数都格外不同了。” “我们也是替大嫂着想,若是我们这两房还留在这里,只怕人人都要以为是上门打秋风来的,白白浪费了饭食不是!” 几句话说得程老夫人脸红中透着紫,尴尬地连忙解释:“是下人不懂事,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了,二弟妹快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余老夫人哪里肯作罢,想要再呛她几句,却被凌二老爷虎着脸拦住了:“胡闹什么,大嫂已经说了是误会,你还不依不饶要做什么!” 余老夫人气得心口疼,却又不敢惹二老爷动怒,愤愤别开脸不再开口。 凌三老爷见状,也知道程老夫人今日无论如何不会让他们就走了,只好看了看高老夫人,见她点头才道:“二哥,那我们再留两日吧,别让大嫂为难。”


丫头被吓到了结结巴巴:“是,是大爷房里的丫头。”


凌玉锦也懒得理会什么柳氏,只是冯氏抓花了她的脸,坏了她的好事,她恨不能生啖血肉除之后快,可是大哥居然还要纳她为妾,还这样大张旗鼓地办,全然没把她这个妹妹放在心里。

她恨得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去,被丫头们赶紧拦住了:“二姑娘使不得呀,老夫人说族里几位叔伯老爷和老夫人都在,若是教人瞧见了……”

让人看见了她那张被抓花了的脸,凌家长房这些乌糟事就藏不住了,凌玉锦的名声也算是完了。

凌玉锦更是恨得要吐血,若不是冯氏,她怎么可能要这样藏头缩尾躲在院子里,连族里的长辈都不敢见。

“陆氏那个没用的,怎么能让那个贱人进门来!还给她这样操办起来了!”她气得狠了,又怨怪上了陆云烟。

“陆夫人没回来,说是在玉泉寺听经静养,是曹妈妈回来打点的。”

玉泉寺!凌玉锦那颗心算是被攥得稀碎,本来自己也该在玉泉寺陪着韩夫人听经,好好表现一番,就能让靖海侯府满意,就此定下婚事。

可是如今……

她忽然心里噗通直跳,就算是不能露脸,也可以带着帷帽过去,哪怕见一见韩夫人也好,总比全然不曾见过要强许多。

说干就干,她一叠声吩咐丫头:“去准备马车,收拾行李,我们去玉泉寺。”

丫头傻眼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脸都花得像个破葫芦,还要去玉泉寺做什么,吓唬人吗?!

凌玉锦却是兴致勃勃:“当初韩夫人可是特意让人下了帖子请我过去,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让她很是失望。”

“再又说了,大嫂在玉泉寺里静养,身子又不好,我怎么放心得下,当然要过去陪陪她才是。”

这理由何其充足,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全然忘记了方才才骂了陆氏是个没用的话了。

丫头想拦着,又想去禀告程老夫人,被凌玉锦痛骂一顿,更是威胁要赶了她们出去,只好老老实实帮她收拾了行李要了马车去了。

等到程老夫人得了信时,正坐在席上听着亲戚们的恭维,都说凌承远如今是出息了,考中了榜眼得了官身,娇妻美妾都有了,连纳妾都请了戏班子来热闹,凌家是又要发达了。

这些话听得程老夫人脸上挂满了笑容,一时也觉得这纳妾礼就该热热闹闹的,也好教陆家人瞧瞧,就算没了陆氏,凌家也能热热闹闹的,少了个主母,难不成就不成事了!

只是听到丫头来禀告的时候,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气急败坏地要起身去追,奈何身边坐着的余老夫人和高老夫人都望着她,反倒不好声张起来,只好扯出一丝颤巍巍的笑容假装无事发生,私底下叮嘱丫头:“快!快让人去找回来!就是抓也要抓回来!”

且不说凌玉锦的脸花成那副鬼样子,就是这样没有长辈护送私自莽撞地去了玉泉寺,还不知道韩夫人要怎么想呢!怕是不但不成事,还要闹个大笑话出来了!

玉泉寺的听经会请了主持大师慧通来讲,倒不是因为老和尚佛法精深,而是会把佛经的故事说的绘声绘色,让一众信众听得颇有兴趣。

听经会上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竹帘屏风,世子霍无双也是过来了,这让几位姑娘都激动了起来,一早起来就折腾了好一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席上说话间,常常不经意瞥过那扇屏风,都想看一眼那边的世子究竟什么模样。


等到陆子胥夫妇从晓园出来,才冷着脸去了榕园见程老夫人。

“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我待她就像嫡亲的女儿一样,半分都舍不得委屈了,就连玉锦都比不上,可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也不让请郎中过来瞧瞧,这一两日的光景,家中上上下下都为了她的病急得不成样子,我这心里更是不好受……”

程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捏着手绢作势要擦眼泪。

莫太太淡淡笑着:“亲家夫人,听说前几日府上还来了位亲戚,是上门打秋风的,照理说这也不该我们说,只是他们讨要的银子是从云烟的陪嫁里拿的,少不得要问一句。”

“府上是一时错不开手,才想着从云烟那里借的,还是怎么个打算?”莫太太和和气气地笑着,话里的质问却是让程老夫人的直冒冷汗。

“云烟年纪小不懂事,又一心帮着婆家,才会拿了陪嫁银子帮着婆家,可亲家夫人也该知道,这若是传出去,怕是咱们两家都要成了人家的话柄子了!”

程老夫人这下连干笑都挤不出来了,抖着脸:“只是一时借用,过些时日铺子上的银子一送过来,就给她还回去。”

“银子只是小事,凌家既然是借的就写个借据便是了,日后方便了再给云烟。”

莫太太话锋一转:“只是云烟如今病得下不了榻可怎么好,府上可曾请过什么郎中来给瞧了?”

这话问得程老夫人老脸泛红,前一天冯家闹成那个样子,谁还顾得上陆云烟晕倒的事,只想着快些弄了银子把冯家人打发走。

还真就没有请过什么郎中,甚至听说陆云烟醒了,她也没想着再多问一句,凌承远更不用提,一直在哄着劝着委屈得要寻死的冯静柔,压根没进过东厢房。

“云烟这孩子也是,身子不好就该打发人来与我说,怎么能自己强撑着,岂不是熬坏了身子。”

莫太太难掩愤怒,明明是被你们当场气得昏了过去,现在倒是推卸得干干净净,全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她本要再说几句,但想一想先前陆云烟跟他们的话,还是忍了下去。

陆子胥这才开了口:“这些都是小事,先得给云烟治病,府上既然没有请郎中,那就由我们请吧。”

他与莫太太说着:“回去让人备了马车去回春堂,请孙老先生来给云烟看诊。”

孙老先生是京城杏林圣手,想请到他来看诊都要花不少功夫,可这样一来无异于在打凌家的脸了。

嫁进门的媳妇病了,婆家不给请郎中,还得娘家花钱去请,这不是在说凌家没用吗?!

可她刚想拒绝,大步进来的凌承远却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这时候满脸恭敬和惭愧,上前一揖到底:“岳丈大人,都是我的不是,我没有照顾好云烟,让她受了委屈还气得病了,我这就让人拿了凌家的帖子想法子去请太医来给云烟看诊。”

这番话说得十分恳切,脸上的愧疚也是半点不做假,若不是陆子胥和莫太太听陆云烟说了先前的事,恐怕真的要以为他是发自真心的。

陆子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长相俊秀出众,谈吐也是斯文有礼,明明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却没想到对他的女儿那样狠心无情。

他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声音有些僵硬:“你既然要请太医,那也好,让他们一起给云烟看诊吧。”

说完,脚下再不肯停,飞快往花厅里走去,倒不是怕别的,只是瞧着那边院子里有姑娘丫头往这边过来了,她怕被人瞧见了。


看着佳人远去的倩影,王继业满含兴味地念了一句:“凌家?!”

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一旁的亲随见他看得发直的眼神,纳闷地道:“世子爷,这也很是寻常呀,您这是怎么了?”

比起觅红楼里的头牌石榴还有金桂银桂姐妹花来,这位姑娘模样实在算不上太出挑呀。

王继业嗤笑:“你懂什么,这样娇羞可人的才是极品呢!”

窑姐儿每日见客接客陪酒作乐,哪里懂得什么娇羞,吃惯了油荤,倒觉得这样小家碧玉似的欲拒还迎最有意思。

他上了心,也不胡闹了,转身就往侧门外出去,小厮连忙在后面跟上。

“世子爷,咱们不去见夫人了吗?”

王继业笑得得意:“不出去了,去前厅再喝几壶,回头我再去见母亲。”

回了大花厅里的冯姨娘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王继业看中了,心里还在噗通乱跳,想着方才那一幕。

那位江夏侯世子瞧着二十岁的年纪,模样还算周正,只是那目光怎么有些奇怪,尤其是打量人的时候,赤裸裸地毫无遮掩,教人心里发毛。

对了,方才还看见他那手背上好似还有一片片红色的丘疹,也不知是怎么了,瞧着还真有些骇人!

程老夫人见她进来,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来了气,低声训斥着:“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瞧瞧那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真是给凌家丢人。”

冯姨娘哪里敢说自己遇见了什么,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听着。

小花厅这边,燕国公夫人庄氏姗姗来迟,与诸位夫人们寒暄着,见到坐在席上的韩夫人也扬起了笑脸过来:“妹妹也来了,这可是难得,我与你都有好些年未见了。”

韩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是有很久不曾见过了,我记得是那会子庄家大姐病故之后,咱们就没再见过了。”

庄夫人脸色微微一变,却很快恢复如常,笑着道:“这些年妹妹甚少回京城,这一回打算留多久,改日去我那坐一坐吧。”

韩夫人笑容越发冷淡:“多谢了。”

庄夫人见她无心跟自己说话,也就不再多说,笑盈盈与赵夫人几人说起话来:“瞧瞧这一院子的姑娘们,个个长得跟花骨朵似的,瞧着都欢喜,这会子越发觉得我们老了。”

赵夫人最会说话,连忙笑着道:“庄夫人这话说得我们更是没脸待在这里了,我比你还年长几岁呢。”

她又问起燕国公世子耿洵来:“世子今日可来了,继业那孩子最是仰慕世子,还说要登门拜访呢。”

庄夫人轻笑着:“都察院今日还有差事,晚些就过来了。”

江夏侯府的宴席上,霍无双与耿洵相邻而坐,身边都围着不少敬酒的人,只因为这两位一位是领兵西北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一位是文才出众手段了得的监察御史,年纪也是相差无二,都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

耿洵一身天青飞鱼氅衣,头上束着素银冠,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一派文雅清隽的模样,含笑回复着几位上前来与他说话的世家子弟。

而霍无双轮廓分明的脸上神色清冷,一身白蟒箭袖碧玉带束腰,更是身形英挺玉树临风,他身边几位都是武将,却是在说西山大营巡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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