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渣男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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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宋时砚
  • 更新:2023-01-31 17:16:00
  • 最新章节:网恋渣男男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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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只有当所作所为涉及到自身,他们才能够感知其中的痛苦。宋时砚曾经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到现在,都会变成利器,剜在他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宋时砚在我身边消失了三四天后,又重新出现。

《网恋渣男男友》精彩片段

「你打我!小贱人!你竟然……」

我一脚踩上她的腿:「不放过我?」

「你做不到。」

「没了宋时砚,你什么也不是。」

「贱人!你等着!我明天就……」

「我等着。」

我等着宋时砚,我的男友,来和我对质。


回寝时宋时砚跟在我身后,一路走,却一言不发。

呼吸声如影随形。

好几次欲言又止,却最终归于沉默。

一直到寝室楼下,我忽然转身,视线与他对上。

他眼神有些飘忽,在对上的一瞬间却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冉冉,对不起。」

「我不知道……」

「宋时砚。」我出声打断他的话。

伸出手,昏黄路灯照耀下,手臂上未好的淤青仍旧明显。

「看清楚了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像之前一样柔声喊他:

「阿砚。」

「看清楚了吗?」

「二十多天了,还在。」

宋时砚后退一步,身形不稳,目光落在淤青处,像是丢了魂,死死盯着。


人就是这样。

只有当所作所为涉及到自身,他们才能够感知其中的痛苦。

宋时砚曾经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

到现在,都会变成利器,剜在他的心上。

让他,痛不欲生。

宋时砚在我身边消失了三四天后,又重新出现。

中午放学,我去食堂排队吃饭。

来得早,热门的窗口排队的人比以往少了一半,我心情很好,站在队里等。

前面的人逐渐减少。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队伍一侧。


周月月和她的小姐妹。

她看准了一个位置,想要像以前一样故技重施,却没能像以前一样得手。

被人推了一个趔趄。

她恼羞成怒,刚想开口骂人,却被人先骂了:

「装什么呢?还敢插队?不要脸了是吗?」

大家平日怕的,是她的混混男友,更是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的宋时砚。

宋时砚家里有钱有权。

所以当宋时砚不站在她这一边的时候,周月月,什么也不是。


我错开视线,没有再关注她的闹剧,高高兴兴地打了饭,准备找一个座位坐下。

食堂里的人多了起来,我站在人群中,目光不断搜寻,终于找到了一个好位置,端着碗走过去。

是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

还是只差四五步。

路过一张餐桌时,手却忽然被人拽住,碗有些不稳,好在饭没有洒。

我看向拉住我的罪魁祸首,却是消失了几天的宋时砚。

他似是未曾睡过好觉,眼下乌青,神色恹恹,可容貌实在出挑,反而有种颓唐的美。

我看着他,却没有开口说话。

「冉冉。」

宋时砚小心翼翼地喊我的名字。

「对不起……」

神色是显而易见的讨好。

「我对你做过的事情,如果弥补不了,你都还给我,好吗?」

「还?」

我有些想笑,「怎么……」

握住我手腕的手突然发力,迫使我手中的饭碗倾倒。

深色的酱汁和饭菜,随着碗的倾斜,全部落在宋时砚的身上。

饭菜粘在他的头发上,深色的汤汁从他脸上划过,与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又低落在他的白色短袖上,污染了大片。

身边的女生一声惊叫,瞬间让我们再次成为了人群焦点。

宋时砚松了手。

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他们只能看见我用碗泼了宋时砚一身。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宋时砚却并不在乎这些视线。

他的目光始终放在我的脸上。

声音嘶哑,姿态快要低到尘埃里。

「冉冉。」

「求你了。」

「都还给我,别……」

高高在上的宋大少爷第一次求人,眼角有些红,满眼都是乞求。


从前他说,我折了周月月的面子,她不高兴了。

后来,他折了周月月的面子,把她踩进尘埃里。

现在,他亲自折了自己的面子。

他想求我原谅。

可是宋时砚,这世上的事情,不是一报还一报,就能两清的。


食堂里人声嘈杂,八卦讨论的声音又一次将我包围其中。

宋时砚在等我的回答。


他注定失望。

「宋时砚。」

手中的碗已经空了。

我垂眸看着,轻声道:

「这是我想吃好久的菜。」

他愣了一下,脸色一点一点垮下去。

宋时砚说的,一报还一报。

他的短信发过来的时候,我正和贺笙一起追剧,用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的新卡发来的消息。

约定的地点在第一次他带人来堵我的地方。

贺笙看我一眼,我把手机放下来,又丢在一边。

「你不去吗?」

「不去了。」

我靠在沙发背上,「无非是旁观他被人施暴,天黑了,我懒得过去。」

贺笙不语,我撑着手,懒懒散散地看着她笑。

「我从前觉得,与宋时砚恋爱有趣。」

「后来他出现,我忽然发现,更有趣的事情出现了。」

看一人情绪崩溃。

看他被内疚冲昏头脑。

看他悔不当初,痛苦难受。


小时候被孤立。

他们说我的父亲是杀人犯,厌恶我,甚至用石子丢我。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

贺笙是大户人家的私生女,妈妈毫不知情被人哄骗做了小三。

小朋友的厌恶反而比大人来得更直观。

那是毫不留情的恶。

我的杀人犯父亲,杀了我的母亲。

口口声声的爱成为了他赋予爱人的枷锁,也最终成为了带走她性命的凶器。

三年前贺笙问我怎么这么闲。

我垂眸感叹,或许这就是爱的伟大之处。

可什么是爱呢?

是面目狰狞的占有欲。

还是表里不一的人性?

我不知道。


「你男朋友给你发消息了。」

她听见我的声音,指了指我桌上的手机。

「要是我没记错,他叫宋时砚,是吗?」

宋时砚也在北校区。

两个风云人物,或许在现实中,他们俩更熟。

「嗯。」

她的指尖在眉心捏了捏,面瘫脸冷得一如往常。

「他今天在场吧?」

「怎么回事?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我没吭声,垂眸盯着脚尖。

水珠顺着发丝砸落在地上,晕开一片水渍。

她的目光转向我,平静中带着探究。

「马上就不是了。」我忽然开口,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贺笙的眸光似刀,锋利而冷,和平时一样。

她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我任她打量。

良久,她起身,手指轻掐我的脸。

「有事找我,别自己憋着。」

贺笙陪着我吃完了晚饭才回北院,我把她送到南院门口,没有扫码骑车,而是慢慢往寝室走。

路上人不多。

路灯的光照在小路上,还有蚊虫的影子在飞舞,风从路边树林穿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的心情难得畅快。

等下回寝还和宋时砚约着打游戏。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窸窸窣窣,似乎一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紧跟。

我加快了脚步,后面的声音也跟着快了起来。

谁在跟着我?

猝然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脚步声骤然消失,路上的人影也不见了。

错觉吗?

我心下有些不安。

转身继续加快步伐,拿出手机想给室友打个电话。

手上却忽然一痛,嘭地一声,手机砸在地上。

我吃痛收回手,手臂马上又被人钳住,一左一右,让人挣扎不开。

漂亮的尖头黑色高跟踩在我的手机上,用力地碾了碾,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小路上炸开。

心脏也有细碎的裂缝生出。

那个手机。

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

用了三四年,已经不太灵敏了,本来只是图它内存大。

这么些年,存下来不少东西,手机有时候卡半天,电池也坏了。

光是修,就修了两三次。

可它承载得太多,我反而不想丢掉了。

它记载着,我和宋时砚将近三年的回忆。

他带着哭腔的倾诉,沙哑着烟嗓为我唱的歌,夜半哄我睡觉时刻意放柔的声音,还有点点滴滴,他和我分享的生活痕迹。

有时看一点点,就能开心一整天。

半边脸上还有未消的红肿,遮瑕和粉底只能堪堪盖住一部分,显得周月月有些滑稽。

我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垂下眼,死死盯着被她踩在脚下的手机。

「小贱人。」

她朝我走过来,高跟鞋的细跟在地上敲出哒哒的声响,清脆悦耳。

「落单了,现在贺笙没在你身边,谁来护着你?」

她的声音尖利似指甲抓过黑板,刺得我耳膜生疼。

所有难听的话一点一点再次涌入耳中。

婊子。

贱人。

我听她问候我爹妈,吐出来的脏字不带重样。

「小贱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是什么下场。」

周月月手一挥,身边的两个人拖着我进了树林。

她们力气很大,鞋子在地上发出呲呲的摩擦声。

我固执地不想动,盯着落在不远处的手机。

背面的玻璃壳已经留下了一个似蛛网的裂缝。

那是周月月的细跟踩出来的。

背后的两个人使了力,抓得我手腕有些疼,见我不动,索性拖着我。

脚后跟接触到草地,拖拽着与细碎的石子摩擦,锋利的石头划破了一边的脚腕。

有点疼。

她们把我撂在地上。

我挺直了腰杆,看向环着手的周月月。

今晚的月光很亮。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还能让我看清眼前人狰狞而扭曲的面貌。

两边脸不对称,看得我有些难受。

她抬脚,又快又狠,想要踩我,细跟一晃,我快速侧身。

周月月恼羞成怒,「把她拉起来。」

旁边的人立马架起我,像是对待一只待宰的牲畜。

周月月扯开一抹笑,唇色血红,嘴唇边缘还有涂出来的红。

月色之下,就像油彩画不均匀的诅咒娃娃。

「小贱人。」

她抬腿,尖而细的后跟对准我的小腹处,狞笑着,狠狠踢了下去。

双手都被钳制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带了风的腿朝我袭来。

会很痛的。


我回寝室的时候已经快要关门了。

楼下的宿管阿姨正拿着锁,我的衣服沾了泥巴和草,脏兮兮的。

进去时我小声和她道了一句对不起。

阿姨很和蔼,只说没关系。

我回到寝室时。

室友拿了薯片在追剧,听到开门声时按下暂停。

「冉冉,怎么这么晚……衣服怎么又脏了?」

「又摔了一跤。」我小声回答她,没有摘口罩。

「没事吧?」

她睁大眼睛:「最近怎么老摔跤呀?这次有没有哪里痛?我再给你涂点药。」

我摇摇头。

手臂垂在身侧,还有些无力。

我慢慢走到柜子前拿了衣服,又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流水自头顶落下,我才产生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手臂和大腿处的青紫还未消,足见那天宋时砚带的人下了多狠的手。

按压上去时还有一点细微的疼痛,我狠狠拧了一把,生理性的泪水沁出,又被流水带走。

一起落进下水道里。

从浴室出来时,宋时砚的电话正好打来。

我点下接通键,微哑的嗓音传来,他似乎和我总有说不完的事情。

我把手机放在一边,端了盆子去洗衣服。

裤子上的泥在清水中漾开,污染了一盆清水。

宋时砚和我说,他今天在路边看见一只小猫,喂了它一点火腿肠。

小猫很可爱。

我用力搓衣服。

「乖乖,你喜欢猫还是狗?」

我愣了一下,半晌才道:「狗。」

「好,那我们以后,就养一只狗。」

手上力道松懈,水盆一下砸在地上,裂开一个口子,水从裂缝中奔出,流了满地。

响声被那头的宋时砚听见了,焦急地问我怎么了。

「……没事。」

他松了口气。

温柔,善良,细心,深情。

像以往他向我展示的人设一样。

对流浪的小动物都那么好。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这些什么,我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没说出口的话被我吞进肚子里。

宋时砚。

我们哪来的以后啊。

宋时砚找到我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快。

在我被周月月堵的第三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出来。

有人跟在我身后。

走到人渐渐少了的地方,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将帽子往下拉了拉,不着痕迹地加快步伐,走至拐角,衣领被人从后扯住,一把带向后面。

脚上的力道不稳,我被他扯得摔倒在一旁的草地上,所幸泥土湿软,并没有很痛。

宋时砚松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和男友网恋三年,我陪他走过最难熬的日子。

一朝奔现,爱人反目。

因为陪了我三年的人,也是霸凌我的帮凶。

后来。

宋时砚把他对我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还到自己头上。

他求我原谅他,求我回头。

可这世上的事情,哪是一报还一报,就能还清的呢。

宋时砚带人把我堵在墙角的时候,我正在给微信置顶「砚砚宝贝」发消息。

【今天晚上有点事情,晚点再和你打游戏。】

昏黄的路灯洒下,只在拐角处投下一片光明。

消息发送出去,我握了握拳,抬眸时却听见一声消息提示音。

下一秒,透过人群的缝隙,我看见倚在墙边的宋时砚,目光落在手机上,眉眼间的冷厉瞬间融化,眼角笑意温柔。

他凑近手机的收音孔,声音低哑温驯:

【没事乖乖,我正好也有点儿事情,你忙完了再找我就行。】

面前的人自觉息声。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一声,我垂眸,恰好看见「砚砚宝贝」发来一条语音。

「你运气好。」

「道歉吧。」

宋时砚收了手机,望过来的目光重新变得冷漠而无情。

「说完了就放你走。」

「砚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满地喊了一声。

宋时砚没理她,手中夹了根烟,旁边的人想递火,他却没有接。

眼前人的眉眼与以往的照片重合。

宋时砚站在最外边,灯光只照亮了他的半边脸,明暗分明,却仍旧好看得过分。

我有些恍惚。

半边是我的砚砚。

半边是宋时砚。

手上的力道一下松开。

我摇了摇头。

「好。」宋时砚语气淡淡,没有再看我,只是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拳脚不断落在我身上。

一个接一个,被碰到的地方生疼。

威胁,谩骂,一句一句钻进我的耳朵里。

还有 周月月得意的笑声。

我死命把脸埋进臂弯里。

不知多久,等我再次睁眼,拐角处的人影早已不见。

我招惹了周月月。

她招人讨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仗着自己有个混混男朋友,在学校里横。

周三我在食堂排队吃饭。

她带着小姐妹忽然出现,招呼也不打,旁若无人地插进队伍里,挡在了我前面。

如果是平时,我说不定会先和她说上两句。

可是那天我太饿了。

早上忘吃早饭了,第三节课就饿得不行。

直接推了她一把。

可是我又忘了,我的力气很大。

这一推,就直接把她推得摔了一屁股。

周月月落地的声音不小,连带着那一片忽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她估计是从没受过这种待遇,脸涨得血红,像是充气过头要爆炸的红色气球。

我刚想和她道歉,就听见阿姨叫我:

「妹子吃啥,不要磨磨蹭蹭,后面人还排着队呢。」

我一愣,瞬间忘记了还在地上的周月月,对着阿姨报了几道菜名。

等我打完了饭,她已经不见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她有错在先,我们俩之间一笔勾销了。

只是我觉得。

周月月显然并不这么觉得。

要不然她也不会拜托男朋友的好兄弟来教训我了。

我也不会被自己的男朋友带人打一顿了。

回寝室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浸了污水,又脏又臭。

室友捂了鼻子,面色惊异:「冉冉你怎么了?」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她松口气,「快去洗澡吧。」

我应了一声,将脸上的口罩摘下,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乖乖在干吗呀?】

——【忙完了没有?】

——【怎么不理我(流泪猫猫头.jpg)】

——【乖乖?】

——【乖巧等待.jpg】

我没有回复,按下息屏键,进了卫生间。

我和宋时砚网恋三年,还没见过面。

刚认识的时候,他喊我喊 陆冉。

后来熟了,他喊我喊冉冉。

再后来,他和我表白,喊我乖乖。

我们认识快三年。

中途他爷爷去世了。

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通五个电话,他在那边讲他爷爷,讲到声音嘶哑,又或者落泪。

我在这边陪他一起哭,边哭边安慰他。

我对他的童年了如指掌,听他念叨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他唯一怀念的岁月。

我的浏览器搜索记录全部都是:亲人去世了怎么安慰最好。

他有时半夜给我打电话。

凌晨三点的城市一片漆黑,我在睡梦中被铃声吵醒,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如墨的夜晚,陪他流泪。

后来宋时砚慢慢走了出来,时间证明最好的安慰果然是陪伴。

虽然我们从未见面。

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他说,【乖乖,幸好有你在。】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闺蜜笙笙正好在旁边看见了,她嗤笑一声:

「看不出你这么闲,隔着屏幕去安慰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垂眸盯着屏幕,答非所问:

「很神奇不是吗?」

「网络真发达。」

宋时砚的头像是一只猫,软软地冲着我笑,只是看着,也让我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能把从没见过面的两个人变成世俗意义上的亲密关系。」

「隔着屏幕的陪伴,也能成为别人的救赎。」

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点击发送:

——【我会陪着你的。】

「该怎么说。」我望着笙笙笑,「这就是爱的伟大之处吗?」

浴室里的水流声戛然而止,我裹了浴巾,出来时室友指着桌上的手机:

「冉冉,你男朋友打了几个电话,我说你去洗澡了。」

「谢谢。」我温声道。

她的目光触及我的手臂,再次惊呼出声:

「怎么摔的,怎么这么严重?正好我有瓶跌打损伤药,你过来我给你揉揉。」

淤青处疼痛蔓延,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刺鼻的药味弥散在狭小的空间里,我给宋时砚打字回话。

——【我洗完啦。】

那边迅速跳出来一个表情包,似是一直在等我回复。

——【亲亲.JPG】

——【晚上还打游戏吗乖乖?】

我想了想,回复:

——【不打了。】

——【我今天。】

——【今天怎么了?】

我的目光闪了闪,继续打字。

——【我今天碰见一个人插队,就推了他一下,他说要找人来教训我。】

对面的正在输入中跳了跳,最后变成对方正在讲话……

语音框一条条跳出来,我没有点开,只是回复:

——【没事啦,他没来找我。】

——【他插队还有理了?】宋时砚问道。

对面不停地冒出来语音框,长长短短,带着红点。

我的目光却只落在那一句文字回复上,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怎么了?」室友疑惑出声。

眼角笑出两滴生理性的眼泪,我抬手擦去:「看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我们的聊天从未有一天间断过。

宋时砚给我发过很多照片。

有傍晚时绚烂的夕阳,有草丛边一簇簇不知名的小花,有蓝到纯粹的天空……

还有一张,是他站在自家的花园里,冲着镜头微笑。

白色衬衣的衣角被风勾起,少年身姿挺拔,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他说,乖乖,这张照片是专门照给你看的。

说不定哪一天,你能在路上认出我来。

我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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