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何处昭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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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老人似乎感受到了外面的声音,努力转过头看向窗口。看到流着口水脸上不停颤抖的父亲,宁楠崩溃大叫,“爸爸,爸......”红唇被压在玻璃上变了形,再也发不出声音。陆战骁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按住宁楠的脑袋,冷眼看向里面的宁川,“宁川,你看看,你的女儿,你这辈子唯一的女儿,她上大一就做了我的情人!她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让她怎么叫她就怎么叫!”宁川浑浊的眼里满是绝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宁楠绝望地闭上眼,再也不忍看父亲一眼。

《此心何处昭明月》精彩片段

“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宁楠的脸被压在ICU病房外的大玻璃上,看着里面病床上呼吸困难的老人,决堤的眼泪模糊了视线,顺着玻璃蜿蜒流下。


她双手趴在玻璃上,艰难地回头,满眼哀求地看向一脸冷沉的男人,“战骁,放过我爸的公司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放过?呵呵!”


陆战骁往日里的柔情浪漫已经半点消失不见,眼神里的狠厉决绝,刺的宁楠心脏一阵抽痛。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迫她看向里面因为中风而歪嘴斜眼的老人,“宁楠,你应该进去问问宁川,他又放过谁?!”


病床上的老人似乎感受到了外面的声音,努力转过头看向窗口。


看到流着口水脸上不停颤抖的父亲,宁楠崩溃大叫,“爸爸,爸......”


红唇被压在玻璃上变了形,再也发不出声音。


陆战骁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按住宁楠的脑袋,冷眼看向里面的宁川,“宁川,你看看,你的女儿,你这辈子唯一的女儿,她上大一就做了我的情人!她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让她怎么叫她就怎么叫!”


宁川浑浊的眼里满是绝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宁楠绝望地闭上眼,再也不忍看父亲一眼。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这个昨天还亲昵揽着她喊“宝贝儿”的男人,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宁楠用尽一切力气,猛地一个转身,后脑勺重重撞在玻璃上,仰头对上男人寒霜遍布的脸:“战骁!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吗?”


陆战骁的手捏住她的下颌,狠狠一勒,“宁楠,我母亲当年被你这个废物爹欺骗,抛夫弃子,最后怎么样?他说我妈自己犯贱,明明他亲手把她推进海里,却说她是想不开自杀的!”


陆战骁扭着宁楠转向宁川,满眼挑衅地看向宁川,“你这个宝贝女儿才是犯贱,我把你公司弄破产,都没有说过要娶她,她就天天恨不得死在我身上,哈哈,宁


宁川老泪纵横!


嘴巴张开想要说话,却只能流出口水,浑身颤抖的厉害。


宁楠一阵恍惚,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陆战骁和父亲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仇!


那过去十年到底算什么?


初三宁家走下坡路,破产,高一认识大自己四岁的陆战骁,他一直很照陆她。


大一,她上了他的床,从此后,他几乎把她宠上了天,大学从实习开始就是在陆氏,他从未说过娶她。


可她知道宁家破产,她没有娘家的后盾,想要做陆战骁的女人,一定要优秀,所以她不断强大自己,希望有天能配得上他。


她喜欢了他十年啊!整整十年啊!


宁楠的心疼到颤抖,“陆战骁!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啊!”


哭声太过凄惨悲烈,撕心裂肺般。


“为什么?谁让宁川这个该下地狱的禽兽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他将我的母亲推下海,我让他的女儿生不如死,你们不亏吧?”


宁楠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到头来,他只想要她感受到这份爱情的撕裂和破碎。


岂止是生不如死,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痛。


宁楠做梦都没有想到,公司还没得救,她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侵犯商业机密罪!


宁楠一直深爱着陆战骁,她是他最得力的秘书,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泄露公司机密?


原告---陆战骁!


宁楠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如果是陆战骁动的手,这个牢,她是坐定了。


--


陆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宁楠推开门,看着总裁椅上的男人,俊逸倜傥,她一步步走过去,“看在过去十年的份上,你撤诉可以吗?”


卑微,她在他面前何时卑微过?


可经历过昨天,她知道那些宠爱都是幻觉。


她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宁楠还穿着秘书的工作服,白色衬衣,黑色小西装,黑色性感的包臀裙。


她以前看着他,总是妖娆风情的笑,他说她是个小妖精,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可现在,她的眼中没有热情。


“你但凡有点自尊心,都不应该来找我。”陆战骁往椅背上一靠,“哈哈,我怎么给忘了,你是宁川的女儿,18岁就开始为了钱给我当情人,怎么可能有自尊心?”


宁楠的背狠狠颤了颤,就像身后站着一个信任的人,她放心的往前走,那人却猝不及防的在她身后捅她一刀。


18岁?他还记得她18岁生日那天上了他的床吗?


情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女朋友,没想到是情人。


眼睛很疼,酸得疼。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流过泪,她一直笑,因为他说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就是最美的女人。


她走到他跟前,手撑着办公桌面,看似轻松的耸耸肩,“十年,你就是养只猫养只狗,也有感情了吧?”


“可宁川的女儿,连猫狗都算不上。”


宁楠深呼吸,而后走到陆战骁面前,眼睛里满满的祈求,“你撤诉,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我认罪!


所有的一切,父亲的,自己的。


陆战骁认识的宁楠在床上风骚入骨,穿上衣服就干练泼辣,她绝不会认输。


他原想这个官司还要打很多次,以宁楠的性子,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当宁楠说出“我认罪”三个字的时候,陆战骁一阵恍惚,退庭后,他坐了很久在站起来。


脑子里嗡嗡乱叫。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


两清?


十年,两清?


“过去十年,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没有遇见过?


在她父亲进ICU那天之前,他没有看见她哭过,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脸上的泪水。


陆战骁甩了甩头,“两清了!”


他抬步离开原告席,只一步,差点踏空站不稳。


“两清了!”他想起她说出这三个字时的决绝,好像是拿着项目表摔在会议桌上,“这个项目必须是我的!”


势在必得!


宁楠,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陆战骁扯了扯领带,走出法庭,他以后的生活中,不会再有宁楠。


——


监狱


宁楠嘴角流血骑在一个女犯人的身上,手中的鞋巴掌啪啪甩在女犯人的脸上:“以后还敢不敢靠近我!”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把吃不下的东西倒我餐盘?”说完,又是“啪啪”两鞋巴掌。


“不敢了!不敢了!”女犯连连求饶。


宁楠练过跆拳道,除了打不过陆战骁,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在监狱这种地方,难免会被人欺负,她本想息事宁人,却不想这些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这个威信,她必须立起来,不然以后谁都可以爬到她的头上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陆战骁可以欺负她,并且让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但她也只能被他伤这一次!


仅此一次!


所有的女狱友,都害怕宁楠,她就像个母夜叉一样凶悍。


宁楠得知自己怀孕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萧楚非探视宁楠时,宁楠终于看到了希望,她隔着厚厚的玻璃,祈求的看着萧楚非,“楚非,帮我一个忙吧。”


萧楚非眼中的宁楠瘦得不像样子,嘴唇气得颤抖,“陆战骁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他图个什么?当初他警告我不准靠近你,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我是看你那么爱他我才放手的,你为什么没有得到幸福!”


萧楚非眼框发红,“宁楠!你这个傻逼!你过去十年的爱情都喂狗了吗?”


宁楠紧紧抿着嘴唇,“如果没有经历过,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傻逼?一切都是因果,过去的就不提了。”


“不提了?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凭什么不提了?”


“我欠他的,该还。”宁楠深呼吸,她尽量不让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现在还清了。”


萧楚非还想说什么,忍了忍,到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宁楠道,“帮我想个办法,你一定可以,我怀孕了,别让我怀孕的事情让外面的人查到,就算查到了,也要帮我想办法证明这孩子是别人的。”


“陆战骁的孩子?”


“是。”


“为什么不打掉?”


“不能?”


“为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男人,这辈子我都不敢碰了,但,孩子是我的。”宁楠看着萧楚非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终于关不住,滚楠了一脸。


萧楚非的拳头,狠狠砸在石台上,“你竟然为了他一个人否定了所有人吗?”


“至少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不敢再要爱情了。”


萧楚非知道宁楠是伤透了,而她现在必须要好好调整自己,否则会出事,他不能逼她。


“我答应你。”


————


宁楠生产那天,医生皱着眉头给已经全身麻醉的宁楠做剖腹产手术,“哎,经济犯罪,其实都很聪明的人,动了歪心思而已,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正道上,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哎,年纪轻轻的,只有一个肾了。”


只有一个肾了。


宁楠迷糊中听到医生的谈话。


法庭上,她控诉着,“我恨不得把命都给你,还不够吗?”


陆战骁,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狠?


还好,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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