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警告孟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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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 凑单,不小心用前男友没解绑的亲密付,付了几件男式苦茶子。 「?」 前男友:「新男人?」 我死鸭子嘴硬:「是啊,刚谈的,比你强多了。」 他语气冷静:「看购买记录,似乎不太像啊。」

《作精警告孟镜心》精彩片段

618 凑单,不小心用前男友没解绑的亲密付,付了几件男式苦茶子。

「?」

前男友:「新男人?」

我死鸭子嘴硬:「是啊,刚谈的,比你强多了。」

他语气冷静:「看购买记录,似乎不太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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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还没过半,我和时砚已经吵了四十九次架。

说吵架其实都算抬举我自己。

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很冷静地听我说完,然后告诉我:「不行,这样不合适。」

吵到第五十次时,我提了分手。

原因是婚房装修到一半,我想在客厅天花板装一盏巨大的羽毛灯。

时砚合拢面前的笔记本,神情淡淡地看着我:「不行。」

「为什么?!如果你觉得太贵,我昨天发了稿费,我来买。」

「不好打扫,而且垂下来的高度太低,会碰到头。」

「装高一点不就完了?」

「不行。」

他摘下那副银丝边眼镜,揉了揉鼻梁,然后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重新挑一下别的款式吧,我晚点和你一起选。」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出声:「时砚。」

他停住脚步,转过头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分手吧。」

安静片刻,他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又分?」

……好吧,我承认,之前每次吵架,我都会气冲冲地提分手。

然后被他驳回,然后就当没这事了。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我努力把声音放得很慢很平静,想让它听上去更有分量,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结婚,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这恋爱谈得也没意思——所以,分手各自去寻找真爱吧。」

时砚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瞬间,他眼睛里的光又冷又锐,像是锋芒毕露的利刃。

可到最后,他还是用一贯平静无波的口吻说:「好,明白了。」

严格意义上说,时砚是我第一个和平分手的男朋友。

之前谈过的两个,恋爱时轰轰烈烈,分开时也闹得天翻地覆。

分手半年后,朋友说要给我介绍个男朋友。

家境优越,学历高,目前在大学里任职,教的是操作系统和计算机组成原理。

「就是性格古板了点,年纪大了你四岁。」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自动脑补了一个秃头年级主任的形象。

没想到时砚是个大帅哥。

帅是真的帅,人也是真的冷淡不爱说话。

所以一开始,我没有和他恋爱的打算。

从小到大,我一直被爸妈纵容着长大,什么事都随我心意,所以脾气一直不太好。

刚跟时砚认识的时候,我也说明过这一点:「我脾气很差,会天天骂男朋友的哦。」

时砚镇定自若:「明白。」

「逼急了还会动手打人。」

「了解。」

眼见他毫无反应,我急了,压低嗓音恶狠狠地威胁:「动刀也不是没有可能!」

时砚终于笑了:「孟小姐,涉及到刀具,可能就是违法行为了。」

他有一张很出色的脸,但大多数时候表情平淡,看上去索然无味。

可是这一笑,眼中光华流转,有种摄人心魄的俊美。

我坐在对面看呆了两秒,回过神,擦擦嘴边的口水,长舒了一口气:「那就谈恋爱吧。」

结果时砚居然说:「孟小姐,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顿感奇耻大辱,拎起包就要走:

「既然你觉得勉强,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拉倒吧。」

但没走成。

时砚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温热指尖落在皮肤表层,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像是某种挑弄。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孟小姐。」他说,「是我冒犯,现在不需要考虑了。」

「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我的坏脾气对时砚来说的确不成问题。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管我说什么,开心还是生气,他在我面前始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永远都不会失态。

就连今晚分手,他也很绅士地帮我整理了行李,甚至贴心地提醒我:

「你有包卫生巾放在我车里,需要的话记得拿走。」

我动作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不必了,留着给你新女朋友用吧。」


分手当晚,我从时砚家里搬出去,回到了和闺蜜善善合租的房子里。

「你不是最近住在时砚家吗,怎么回来了?」

我放好箱子,闷闷地说:「分手了。」

「为什么?」

我擦了擦眼尾,有种想哭的冲动:

「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恋爱的第四个月,时砚提出要去我家拜访。

他大包小包地提了一堆礼物,言语间进退得宜,谈吐礼貌,我爸妈都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再后来,结婚的事情提上日程,我们开始装修婚房。

他给我开了高额度的亲密付,我生日时送了我喜欢的大金镯子,甚至主动提出把婚房的一半份额公证到我名下。

只是,他好像不是那么爱我。

「每次发生矛盾,连架都吵不起来。他总是那样一脸冷漠的表情,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

我狂乱地揉着手里的星黛露玩偶,

「我想把墙刷成墨绿色有错吗?我想在客厅装羽毛灯有错吗?」

「难道他时砚就永远是正确的,不容别人质疑?呸,老娘不伺候了!」

善善知道我的脾气,由着我发泄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你爸妈那边知道了吗?」

我气势一垮:「不知道……先瞒着吧。」

事实上,我虽然话说得绝,但心里却很难受。

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时砚。

分手后的日子和之前比没什么变化,只是空出了好多时间。

我故意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商业街吃饭,自拍。

然后把修得绝美的图发到朋友圈,配字:「最近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时砚无动于衷,连赞都不点一个。

其实他以前也不爱刷朋友圈,但我每次去找他,都会拿他的手机,给我最近发的动态挨个点赞。

.618 的时候,为了凑满减,我和善善的东西放在一起买了。

结果里面有一打她给男朋友买的男式苦茶子。

而我付款的时候,竟然不小心用了时砚之前给我开的亲密付。

半夜一点,这个从不熬夜的男人发来了分手后第一条消息:「?」

下一秒,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时砚发沉的嗓音:「新男友?」

我心尖猛地一颤,发现自己比想象的,还要更喜欢他。

但依旧死鸭子嘴硬:「是啊,刚谈的,可比你强多了。」

静谧的夜色里,他语气冷静,慢条斯理地说:「看尺码,似乎不太像啊。」

我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时砚你变态啊!」

「你用变态的钱给你男朋友买东西吗?」他冷冷地问。

「……」

我无言以对,气冲冲地挂了电话,把钱转了过去。

但冷静下来,我突然开始想念他。

如果我们还没分手,这样的夜晚,时砚肯定会耐心帮我吹着湿哒哒的头发。

等它差不多干了之后,就放下吹风机,顺势将干燥温热的手从睡裙边沿探进去。

接吻时他会摘掉眼镜,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眼皮,像是某种撩拨。

他不但人长得帅,其他方面也是天赋异禀,表现奇佳。

和他谈恋爱,其实是生理和物质上的双重享受。

不过,发现我买了别的男人的东西,就大半夜打电话过来。

是不是证明,时砚至少对我余情未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振奋起来。

第二天起床后,我专门开车跑去时砚任教的 N 大,在教学楼外的树荫下等他。

下课铃声响起,不久后,时砚拎着电脑包走了出来。

他人本来就高,又站得笔直,身上有种芝兰玉树的气质,格外出众。

人潮中,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往前跨了一步,正要叫他。

斜里忽然有个穿碎花长裙的女人冒出来,冲他招了招手,笑意清浅:

「时老师,中午一起吃饭啊。」


我站在盛夏傍晚的日光里,望着时砚远去的车发了好久的呆。

倏然一阵风吹过来,卷着未褪的热意,却让我心底原本雀跃的悸动飞快冷却下来。

「孟镜心,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时砚微微停顿了一下,声线柔和下来,带着点无奈,

「下车吧,我得回学校了。」

和从前恋爱的时候一样,他在我面前永远情绪稳定,清醒理智。

反而衬得我患得患失,无理取闹。

时间越长,我越焦躁,很想让他为我失态一次,至少证明他很在意我。

但不管我怎么发脾气,时砚都在一旁冷眼看着。

直到我闹得累了,自己坐在一旁生闷气,他才会平静地问一句:「结束了吗?」

我沮丧地走进电梯,去时砚家里随便收拾了两条没带走的吊带裙。

临走前,目光随意掠过,忽然定格在玄关柜上。

台面上有一管口红。

看上去是开了封用过的。

玄关暖黄的灯光照下来,我愣在原地,盯着那管口红看了好久。

……也对,对时砚来说,我们分手了,就是结束了。

带其他人回来,也再正常不过。

话是这么说,但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善善看到我,还是大吃一惊。

「心心,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我擦了擦眼泪,坐在沙发上,闷声说:「时砚找新女朋友,还带回家了。」

「这么快?你们不是上个月才分手吗?」

「以他三十岁的高龄,和我分手后赶紧找下一任也很正常。」

我抿了抿唇,吐出一句嘲讽,「我总不好耽误人家结婚生子,就拉倒吧。」

这个世界上,有谁是非谁不可的呢?

那天晚上,我给时砚发了一条消息:「钥匙放在你家门口地垫下面了。」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删掉了他。

正好编辑那边在催稿,后面一个星期,我再也没找过时砚,全心用来码字赶稿。

结果交稿那天下午,编辑告诉我,她马上要离职了,会对接一个新的编辑给我。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新编辑,会是我大学时期的男朋友祁言。

加上微信后我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结果他发来一个柴犬叼花表情包:「你不认识我了吗?」

「?」

我一脸茫然,「我该认识你吗?」

「你在你的文里把我写成渣男十八次,让我死了十一次,居然认不出我?」

我一瞬间反应过来:「祁言!」

「bingo。」

见我认出他,祁言似乎很开心,直接发来了一条语音,

「以后就由我负责你的编辑工作了——有空的话,要不要出来聊聊工作的事?」

我含糊其辞:「等有空吧,最近有点忙。」

其实我很有空。

我只是不想见他。

祁言是那种家境优越的阳光型帅哥,还是校篮球队的,深受女生喜欢。

哪怕是我们恋爱那两年,也时不时会有女生大着胆子跟他表白。

他拒绝了,但又没完全拒绝。

以至于对方觉得他也不是完全对自己没好感,借着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把人给强吻了。

我提了分手,祁言当然不同意,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个月,小少爷也失去了耐心:

「是她借着玩游戏亲我,我也第一时间推开她了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这件事?」

「她亲你,你就不知道躲开?大半夜不待在宿舍,和暗恋你的女生一起去酒吧,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冷笑着说,「放不过,永远放不过。」

祁言咬牙切齿:「好!孟镜心,你最好别后悔。」

再后来,我们毕业了,就彻底没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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