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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新书《后位·深宫之争》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越人歌”,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上似乎挺喜欢看到她丢脸的。从前谢宁不懂,从别人那些遮遮掩掩的谈论中,她总以为“伴驾”和“侍寝”是一回事。现在她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一回事。伴驾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像她这样,陪皇上用膳,说话,喝茶,写字,或是皇上在看折子的时候,她在一旁研墨。又或者在皇上想歇一歇的时候,她坐在榻边读一点书给他听。而侍寝的内容是固定的。所以谢宁......
《全本小说后位·深宫之争》精彩片段
这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亲吻,但是发生在日落之前,这是头一次。
从前那寥寥几次都是在夜晚。
谢宁先感到茫然,接着就身不由己。
这样和另一个人亲密无间的相融,让她无所适从。
既胆怯,又抗拒,但是,也有期待。感觉整个人都被撬开了一道缝隙,让对方的气息侵入。同时,也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的秘密从这条缝隙中渐渐弥散。
谢宁头抵在皇上的肩膀上,她全身发软,气喘吁吁。她觉得自己像是破了一个洞,有好多东西被掏出去,但是又有更多的东西被填了进来。
夕阳的光芒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亮,窗外廊下的金砖地像镜子一样忠实的反射着阳光,将那斑驳的光影投映到了窗子里。
皇上可以看见她颈后散碎细发在夕阳余晖中变成了浅金色的细丝,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背着光的她就像被镶上了一层金边,耳朵上缘细细的茸毛就象抹上了一层金粉。
她的耳朵这样看起来红通通的,耳垂仿佛半透明的贝壳。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
温软细滑,和贝壳会有的那种坚硬质地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人们想出了软玉温香这个词来。软玉,果然再贴切不过了。而温香……也是名副其实的。
“这几天有没有写字?”
皇上就着这种姿势,把她揽在怀里头低声说话。
谢宁很不习惯,她觉得后背仿佛靠着一块巨大的烙铁一样,那么烫。
他说话时吹在耳后颈上的呼吸也是一样烫热。
“写了。”
“都写了什么?”
“临了……浮云贴。”
“唔,”皇上似乎对她的耳垂突然间有了无穷的兴趣,而谢宁觉得那一片薄薄的耳垂就像是剥除了皮肤一样,敏感得不得了,麻与痒与两种感觉交织混融在一起迅速向着肩背、向着全身发散曼延:“回头写几个字朕看看有没有长进。”
谢宁一点儿没感到皇上的那种期待和愉悦。
她又得用“自曝其短”来取悦皇上了。
上次青荷劝说她,让她要尽量讨皇上欢心,她当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能取悦皇上。
可是现在看来,皇上似乎挺喜欢看到她丢脸的。
从前谢宁不懂,从别人那些遮遮掩掩的谈论中,她总以为“伴驾”和“侍寝”是一回事。
现在她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一回事。
伴驾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像她这样,陪皇上用膳,说话,喝茶,写字,或是皇上在看折子的时候,她在一旁研墨。又或者在皇上想歇一歇的时候,她坐在榻边读一点书给他听。
而侍寝的内容是固定的。
所以谢宁还是很喜欢伴驾的。
虽然有时候她觉得皇上是在看笑话,或是干脆在捉弄她,但是她从皇上这里得到的更多。
用过晚膳之后,谢宁跟着皇上一起进了长宁殿偏殿。
从偏殿左边的门出来,宽敞的庭院一边是座敞轩,一口浴池就建在敞轩里头。
谢宁的眼睛微微睁大,她以为京城之中是没有温泉的,显然她想错了。
长宁殿里这里就有一处,当然泉眼不可能在宫殿的地底下,这水肯定是别处引来的。
宫人和太监们跪伏在池边上,皇上挥了挥手,他们就迅速起身,躬着腰垂着头从两侧退了下去。
一个都没剩!
谢宁看看皇上,这儿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这什么意思,难道还用得着皇上吩咐她吗?
谢宁认命的上前去,替皇上宽衣解带,服侍他入浴。
还好皇上是个好伺候的。
谢宁动作生疏,但是并不笨拙。皇上仰靠在池边的时候,谢宁也只能把外衫除去,只穿小衫和短衬,赤着脚在一边服侍他洗头。
用镶着玉石短柄的木勺舀了水,缓缓浇下,先把头发打湿,从螺钿拼嵌莲花图案的盒子里取出香膏涂在头发上,然后缓缓揉搓开。
淡绿的香膏变成了白腻的沫状。
皇上舒服的长出了口气。
谢宁的手指不像那些宫人和太监们一样有力,但是她非常细致和温柔。
按揉过之后,谢宁擦了下手上的膏沫,再舀了水替皇上把头发冲洗干净,用手将发间的水珠挤落,挽起来,用玉簪别上。
皇上很自然的换了个姿势,示意她替他擦背。
谢宁认命的拿起托盘上的小刷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刷毛刷在肌肤上的感觉有点痒痒的,但是如果用力的刷,那种刺痒会变成非常舒适的感觉。
谢宁身上都湿了。
有水打湿的,有她出的汗,还有被浴水升腾出来的雾气熏蒸的。原来就十分轻薄的小衫湿透之后紧紧贴在身上,谢宁面红耳赤的停下手。
皇上转过头看她,谢宁有种想把自己遮挡起来的冲动。
天色已经黑下来,温泉浴池四周的纱幕阻绝了会被灯光诱引来的虫蚊和飞蛾。水汽在纱幕间弥漫,烛台的亮光被茫茫的水烟笼罩,在火光之外有一层象霓虹似的光圈。
这种情形谢宁之前没有看到过。
泉池之畔如雾如梦,她摆弄着一旁的茶具,用热水浇淋过杯盏,再将茶水轻轻注入杯中。
一人一杯。
谢宁垂下眼帘饮茶,长长的扇子一样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仿如蝶翼一样的阴影。
皇上的手指轻轻触到了她的睫毛,突如其来的碰触和刺痒让那安静的蝶翼状阴影一下子飘散开了,露出她澄澈动人眼眸。
意识到皇上的意图,那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变的安静下来,谢宁微微仰起头,露出柔软雪白的脖颈。
当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合在肌肤上的衣衫被揭去的时候,她难以自抑的颤栗起来。
就像被除去的……是一层皮肤。
她在这个人的面前完全失去了防护。
烛影摇红,映着烛光的水波在动荡着,金色的流光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纱幕被微风吹拂,谢宁觉得自己在向一个不可测的旋涡中陷下去,一直一直的向下沉。
她本能的紧紧抱住了这个操控着她生死荣辱的男人,汹涌的快感和恐慌就像决堤的洪水,会将她击碎,身体,思绪,一切都不属于她自己。
谢宁含笑说:“希望臣妾也能早些像皇上所说的这样开悟一回,不管是写字女红都成,总归能有一样可以拿得出手就好。”
皇上含着笑慢慢靠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他说:“你放心,就算你最后还是没一样拿得出手,朕也不会嫌弃你的。”
这话说的柔情款款,可是谢宁怎么听着怎么觉得古怪。
接下来她就被狠狠亲了一回,实在没有余暇去想旁的事。
过了好半天之后谢宁才咂出那句话的味道来。
皇上这是明晃晃的看不起人啊。凭什么她就一定会学无所成?
就冲这,她还真就得认认真真的努把力,不管是哪一样,总得练出个名堂来才行。
不提谢宁这厢下定决心,日子过的快,可以说是宫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西风一阵接着一阵,悄悄将绿叶吹黄,黄叶吹落。
十月初十那天又赶上一个生辰宴。
这一回谢宁收到了贴子,是林淑妃的生辰,特意命人将贴子送到了萦香阁。
皇上登基后第二年,王皇后便病逝了。自皇后甍逝后,宫中高品阶的妃嫔只有两位。一位杨贤妃,一位是林淑妃。贤妃体弱多病,一年里头足足得有大半年是闭门静养着。
谢宁在初进宫被阅选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二位妃子娘娘。
也不能说是见过,当时她可没敢抬头去打量可以一言决定她的命运和生死的贵人,只听到过她们的声音。贤妃声音很低,听着就是中气不足,十分虚弱。淑妃声音清朗悦耳,印象中似乎是透着一股冷淡,感觉是个非常不好接近的人。
至于后来嘛,谢宁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才人,与高高在上的妃子娘娘攀扯不上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往来。
这次淑妃生辰会给她下贴子,这背后的寓意猜都不用猜了。
这意味着谢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文不名的小才人了。她这几个月来荣宠加身,已经晋封了一级。上次陈婕妤的生辰宴不请她,那是因为两人有宿怨。
而这一次淑妃的邀请就是一次表态,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谢宁,也告诉其他人,谢宁已经被她所代表的那个圈子认可了。
至于谢宁以后能走到哪一步,那没人谁能说得清楚,要看她自己以后的造化了。
淑妃的生辰宴听说请了足足有十来位客人,谢宁夹在其中既不是垫底的那一个,也绝不算是拔尖的。
早起青荷着意替谢宁梳妆打扮。
要是只看两人的脸色,谢宁脸色粉嘟嘟的,唇色如花瓣,一看就知道晚上睡的好。而青荷却脸色有些发黄,看着十分黯淡,眼睛也有些浮肿,显然一夜没睡好。
不知情的人,真猜不出她们二位哪一个是今天要去赴这生辰宴的。
“主子这是头一回到延宁宫去,这穿戴上可不能马虎了,旁人会笑话的。”
谢宁只是一笑:“我听说今天去的人里头,我和梁美人的品阶实在数不上号,要是我穿的那么扎眼,旁人更得笑话。”
青荷一听,主子这说的也是,不禁为难起来。
这又怕穿的寒酸了让主子失体面,这头一回在众人面前可不能露怯示弱,不然以后那些人准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人,更不知背地里要怎么编排。
但是主子说的也没错,毕竟美人这个品阶在宫里不上不下的,今天赴会的有婕妤、昭容、淑媛,这些贵人的品阶都在自家主子之上,的确不能穿的太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