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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优盘。

姜晚有些奇怪。

只听得谢夫人悠悠开口:

“景珩的隐疾,想必你有所听闻。他不敢告诉你的,我作为他妈妈,谢家主母,自然不能不告诉你。”

“你只需要将这个优盘插进去,就会知道,景珩究竟是什么病。”

姜晚想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谢夫人不喜欢自己,比如她让自己上来是为了训斥什么家规。

可唯独没想到。

是这件事。

姜晚神色怔然。

莹润的眼睛映在明亮的书房灯光下,满是星星。

她拿出那个小小的优盘。

脑海里闪过很多谢景珩的传闻,最终都汇聚成雨夜中那把伞下的清冷容颜。

此刻。

华贵美艳的妇人半点不见人前高傲。

谢夫人一手捂住嘴压抑哭声,眼泪终究划落通红的眼眶:

“晚晚,我承认景珩和我都有私心。”

“如果你知道一切,要离开他,我不会怪你,我只是,太放心不下他一个人了。”

说完。

谢夫人松手,转身不再看她。

只有扬起的头,昭示着谢家主母的威严。

*

楼下,沉默的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暗色的光映照出谢景珩半张侧脸。

他轮廓清晰深刻,喉结和下颌都很突出,清冷凌厉,目光久久望着一阶一阶朝楼上书房的楼梯。

许是夜太过静谧,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都异常清晰,好似近在咫尺,听得时候又虚无缥缈。

许久,终于传来声音——

姜晚手扶栏杆一步一步走下来。

在谢景珩面前站立。

“我们回家吧,阿珩。”

她眉目上扬,语调依旧又软又乖。

跟来得时候别无二致。

姜晚偏头看。

他一只手垂下,生得极好,清瘦的十指微微弯曲,手背筋骨分明。

伸出手,姜晚去牵他。

院子里的灯光已然熄灭,半昏半暗中,谢景珩去看被她牵住的那只手。

车里。

秋夜里凉意阵阵,谢景珩抿唇。

冷白的侧脸照在灯下,呼吸渐缓。

“你都知道了,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的婚约不作数,我会想办法赔偿你,放心,姜家那边不会为难你……”

语气风平浪静,如夏日波澜不惊的海面。

水下却一片暗潮汹涌。

姜晚回想起优盘里的他。

她终于明白谢景珩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是从哪来的了。

“阿珩,我们不是夫妻吗?”

温润甜软的语调,姜晚问出最想问的那句话。

谢景珩心神猛颤。

猝不及防大力扭头望向她。

明明很小声的一句话,对他来说不亚于平地惊雷。

“你应该学着相信我,作为你的妻子,我怎么能抛弃你呢?”

“阿珩”,姜晚清澈的眸子对上他惊疑不定的目光,再度开口。

“每个人都会生病,你只是跟他们不太一样,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谢景珩睫毛颤动,低着头。

他设想过许多种情况,唯独没想到是这一种。

就在姜晚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

忽的被扯到谢景珩怀里,脑袋埋在他后颈边,柔软清香的发丝轻轻蹭过彼此的肌肤。

“晚晚,谢谢你。”

纵然千万句话想开口,他却只讲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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