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鬼眼畅读全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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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小九徒
  • 更新:2024-01-25 20:33:00
  • 最新章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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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鉴宝鬼眼》,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都市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苏尘九儿姐,作者“小九徒”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秀眉紧蹙,神情焦躁地说道:“侬伐要叫我姐!你只是我一个租客,我还是一位小姐!你犯不着对我这么好!你虽然本事很大,但今天必须要说出个子丑铆钉来。我说过,我从不欠人!”我:“……”许清见我被她劈里啪啦一顿怼得闷不吭声,可能觉得她刚才话说重了,转变了语调,柔声说道:“你……坐过来吧。”病房没凳子,我只好坐到了床边。许清眼眶有些泛红,清泪滴了......

《鉴宝鬼眼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之所以叫江湖窜货场,因为这种交易,一切全按照古董行当旧江湖规矩来,具体后面会解释。

鎏金娃娃不能免费送、不能卖。

鼎元胡总采取江湖窜货场这种交易形式,倒非常聪明。

肖胖子说:“这以物换物就没谱了!说不定,咱拿一样小东西过去,地主家的傻儿子王八对绿豆,瞧上眼了呢?鎏金娃娃的市场价,现在少说也三百多万,要置换成功,咱可就彻底翻身了!”

我想了一会儿,问道:“鎏金娃娃虽然珍贵,但陆家大小花旦铺子里古董无数,怎么会盯上这玩意儿呢?”

肖胖子说道:“这就不知道了!她们行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但确实已经盯很久了,可能后面有啥目的!咱别管她们了……苏子,这算是天漏,咱去撞撞运气?”

我问道:“你刚才说胡总儿子什么毛病?”

肖胖子喝了一口酒:“身体差,嗜睡。睡着了还老做噩梦,梦游寻死!”

本来。

听到陆家大小花旦在盯着鎏金娃娃,正确选择,应该暂避锋芒。

但胡总儿子却因为梦魇而要送宝。

我心动了。

许清身上有一块专吞梦魇的元伯奇鸟牌!

我问肖胖子:“窜货场入场券有吗?”

肖胖子笑道:“还巧了!举办江湖窜货场那家茶楼,正好在我兄弟辖区,有入场券。只不过,咱没有好物件进去交易。”

我受刺激了。

这就是不入流的待遇!

无论是闯阴席还是进江湖窜货场,全要靠别人给票。

古玩是金钱的圈子、地位的圈子、权力的圈子!

没有这些东西,就如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里那句名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说道:“以后这种票,必须靠自己面子挣来!”

肖胖子闻言一愣,回道:“明白!”

我很少喝酒。

刚才在陆岑音办公室,我滴酒未沾。

但此刻。

我却将一满杯酒喝完,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闯了!”

与肖胖子分别之后,我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许清的病房,人不在。

护士告诉我,她病房已经换成了单人间。

转到单人病房,病房里摆着好几束鲜花、几提果篮,还有一位专门护工。

许清半躺在床上,满脸错愕。

我进去之后。

许清一见,赶忙叫护工先出去,并吩咐她把门关上。

“苏小哥,你到底做了什么?”许清不解地问道。

我:“……”

许清说道:“胡三这个港比养子!今天上午,小瘪三满身是伤、痛哭流涕来找我,还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我叫他滚起死哇……这些多东西,我也不晓得是哪个送来的,病房也给换了,还请了护工。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别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大头办事还挺利索。

他不仅凶狠地收拾了胡三,还顺道拍了我一记马屁。

很响。

我说道:“许姐……”

许清立马打断,秀眉紧蹙,神情焦躁地说道:“侬伐要叫我姐!你只是我一个租客,我还是一位小姐!你犯不着对我这么好!你虽然本事很大,但今天必须要说出个子丑铆钉来。我说过,我从不欠人!”

我:“……”

许清见我被她劈里啪啦一顿怼得闷不吭声,可能觉得她刚才话说重了,转变了语调,柔声说道:“你……坐过来吧。”

病房没凳子,我只好坐到了床边。

许清眼眶有些泛红,清泪滴了下来。

尔后,她抹了抹脸,竟然主动地拉住了我的手:“姐性格直率,说话可能重了。但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人对我这么好……”

尔后,她准备找位置坐下来。

好巧不巧。

她挑的位置,正好在我的边上。

我觉得自己应该稍微礼貌一点。

“陆大小姐好。”我说道。

陆岑音闻言,美眸顿时一滞,俏脸先是惊异、不解。

随即,她眼神中竟然好像出现一丝没来由的紧张。

疤脸王叔也见到了我,立马跨前两步,死死地瞪住我。

陆岑音转头瞪了他一眼。

疤脸王叔见状,只得愤愤地退到了她身后。

倒是那位戴厚眼镜的宋掌柜,见到我之后,冲我微微颌首。

陆岑音坐下来之后,低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回道:“换宝。”

陆岑音似乎有些生气:“你来这里换什么宝?!”

我淡淡地回道:“鎏金娃娃。”

陆岑音闻言,秀眉微蹙:“我警告你,此事非同小可,你要是敢像上次一样……”

我冷冷地看着她,下巴扬起,指向了对面裴哥。

人多耳杂。

她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不再说了。

陆岑音冷哼一声,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再看我。

她之前一副闲庭信步、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我之后,好像开始变得焦虑和担心。

难道仅仅因为上次我砸了阴席?

我不管她。

今天这个场合。

金陵古董界的虾兵蟹将、王八丞相,全都来了。

我要争取夺下鎏金娃娃,成为这里唯一的龙王!

只有这样。

我才能奠定金钱的资本、人脉的资本、地位的资本。

有了资本。

我才能跟他们掰手腕,才能给身边的人披上盔甲,才能继续在江湖冲锋陷阵!

几分钟之后,从正门走进来四个人。

中间一位,满身富态,肥头大耳,像弥勒佛,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满脸笑呵呵。

左边那位倒让人眼前一亮,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头,气度儒雅不凡,穿一套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支钢笔,双手搭起抱拳,像大家打着招呼。

更有趣是他们后面,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背着一位八九岁小胖子。

小胖子穿马褂,大裤衩,手和腿像米其林一样,目测至少有两百多斤。

男秘书背着他,力有不逮,气喘吁吁。

神奇的是,虽然整个场面比较喧闹,但小胖子却睡着了,还打着呼噜。

他胸前挂着一个吊坠。

吊坠下面是一尊如刚出生婴儿拳头大小的鎏金娃娃。

看来。

这个小胖子就是地主家那位傻儿子。

而那位长得像弥勒佛一样的中年人,就是鼎元胡总了。

因为两人长得比较像。

可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是谁?

我总有一种非常熟悉之感。

斜眼瞥见。

在他们出现之后,陆岑音坐姿明显前倾,美眸忽闪,神情带一丝期待和紧张。

而裴哥,此刻也收了手机。

江湖窜货场。

马上要开始了!

在他们进来之后,现场开始有点躁动起来。

“胡总今天可是真够有面子,连金陵大学的徐老都请过来了!”

“金大徐老、四方斋、影青阁、抱古轩都来了人,鎏金娃娃的魅力可真大啊。”

“呵呵,这鎏金娃娃,其实已不单纯是一个古玩了。”

“愿闻详解。”

“据说,当年朱棣在应天府称帝后,由于他夺得是自己侄子皇位,不少人起兵造反,他很烦闷,曾问禅师该如何是好。禅师让他‘赐子于民,民皆称尔子民也’。朱棣便下令打造十八尊鎏金娃娃送西霞寺,从此天下平息,再无反对声音。”

“木阳老板解释的好!金陵古话‘安邦平天下靠娃娃’就来源于此,说这鎏金娃娃属金陵文化代表也不为过。不过,可惜十几尊鎏金娃娃现今仅剩一尊。”

经徐老如此巧妙一解释。

别说胡总。

连我都觉得,今天自己是冥冥之中来给胡家公子送伯奇鸟牌的。

徐老不愧是混迹江湖的超级老狐狸!

寥寥数语。

直接戳到了胡总痛处!

胡总听完之后,瞅了瞅一旁香甜酣睡的儿子,神情既惊又喜。

他转头大声道:“来人来人,快请苏先生上来!”

我和肖胖子来窜货场。

之前的目的,确实为了捡鎏金娃娃这个天漏。

但来了之后,发现场内情况远比想象要复杂。

于是,果断地调整了策略。

砸挂与赌斗,完全是为了在废裴哥计划的同时,在金陵古董圈打出气势。

阴差阳错。

我给了一个人情给徐老,他竟然反手送了我一桩大礼。

肖胖子见我发愣,赶紧戳我:“苏子,你快上去呀!”

一旁的陆岑音,俏脸顿时变色了。

既气又恼的神情再次在她脸上浮现。

徐老卸下了胡家公子身上的鎏金娃娃,笑呵呵地交给了我:“苏小哥,恭喜结缘。”

我拿着沉甸甸的金娃娃,回了一句:“多谢徐老!祝胡家公子健康!”

此结局出乎大家预料。

现场异常嘈杂。

我拿着鎏金娃娃,下了场。

周围人投来无比艳羡的目光。

一样几十万的东西。

置换来对金陵文化有代表性的古董。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不少人走过来,问我肯不肯割爱。

我没搭理,转手把东西给了肖胖子。

肖胖子小心翼翼地将鎏金娃娃放进了那个老旧包袱。

“走吧!”

我带着肖胖子,直接出了窜货场。

到门口之后。

外面已经天黑了。

肖胖子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苏子,这下可是真是大发了!明天……不,就今天!咱们去吃饭、去洗浴、去唱歌,去玩从来没玩过!”

我冷声说道:“别高兴太早,麻烦要来了。”

走了五六百米远。

“站住!”

陆岑音带着疤脸王叔和宋掌柜,站在了我们后面。

来势汹汹。

肖胖子见状,虎眉一拧:“干嘛?!”

陆岑音没理会肖胖子,向我走了过来,冷声说道:“苏尘,我用药师佛与你交换鎏金娃娃。”

我回道:“不换。”

陆岑音说道:“行!你开个价,我买!”

我回道:“不卖。”

陆岑音闻言,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你以为凭你们能带走鎏金娃娃?!”

我瞅了瞅已经目露杀意的疤脸王叔,回道:“试试看。”

宋掌柜赶紧说道:“苏先生,我们大小姐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

陆岑音立马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说道:“你有种!我倒看你今天用什么本事将它给带回家!”

此话一出。

疤脸王叔踏前一步。

肖胖子也踏前一步。

两人剑拔弩张。

鎏金娃娃对我意义不大,卖谁都是一样卖。

我可以让给陆岑音,但不是今天。

因为。

陆岑音在江湖窜货场置换失败之后,急了。

她现在用这种趾高气扬的方式逼我让宝。

我很不爽。

陆岑音说道:“王叔,暂时还用不着我们。”

王叔闻言,用手凶狠地擦了一下鼻子,退到了陆岑音的身后。

我对陆岑音说道:“前方即便有万千红花,我赢下来的,必须要带走!”

尔后。

我向肖胖子招手,大踏步往前而去。

陆岑音的意思。

我心若明镜。

旧时古董江湖有一句话:“物挑银,钱挑金,红花挑万物。”

以物换物,只能换对等价值的东西,好宝人家也不换。

拿钱去买,倒可以买到大宝贝,但一些绝世重器,钱也买不来。

这个时候,只有靠拼红花!

对势在必得的宝物。

到了镇上医院,我们给了牛车大爷一百块钱。

牛车大爷高兴无比地走了。

我一泡尿急,让肖胖子先背着陆岑音进医院,自己则找墙角位置放水。

尿刚拉完,肖胖子就出来了。

我问:“出来这么快,你怎么跟医院说的?”

肖胖子回道:“还能说啥?我对护士说,这人突然晕倒,赶紧叫医生过来。护士转身跑去叫医生了,哥们直接走人。”

我回道:“干得漂亮!”

陆岑音身体没什么事,也不差钱。

她醒来之后,自然会想办法回去。

我们没直接回金陵,先去了乡下,看一下肖伯。

到了肖胖子赤脚医生亲戚家,肖伯正半躺在床上啃玉米,听收音机里的相声,看来恢复还挺快。

“你小子死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肖伯嘴里喷着玉米粒问道。

肖胖子笑道:“这几天不是忙嘛!老头,你现在感觉咋样啊?”

肖伯闻言,冷哼了一声:“死不了!你忙什么玩意儿呢,那件东西出手没有?”

肖胖子赶忙撒谎道:“出手了。”

肖伯满脸犹疑,上下反复打量了几眼肖胖子:“出手了?那你还把我转到这里来?”

肖胖子一时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老子好不容易弄到一尊大宝,你肯定是找不到买家,没钱给我治,才把我送到乡下来吧?我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算是生了一根鸡毛!我咋这么命苦呦!”

“老头你咋这么说我呢,那件东西太大,不容易脱手……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嘛。”

“你想个屁的办法!你就是没用,这些年你打了多少眼了,把老子积攒的棺材本都亏进去了!”

“还说我呢?你夹了一辈子包袱,除了几千块的民国货,但凡溥仪爷往上的东西,经过手么?”

此话一出。

肖伯顿时气得脸通红,直咳嗽,拿起边上的茶杯盖就朝肖胖子砸。

肖胖子见状,撒丫子跑出了门。

这老头脾气和眼力一样。

糙哥!

我说:“肖伯,您好好休息,我出去说肖岚两句,哪能这样说话呢?”

刚要走,肖伯大声咳嗽着,叫住了我:“小苏啊,咳咳……你过来,伯跟你唠两句。”

我只得停住了脚步,坐到了床沿上。

肖伯喝了口水,缓和了一下情绪,长叹一口气:“小苏啊,伯老了,不中用。”

我回道:“哪儿的话,肖伯可一惯都是走路带风的人!”

肖伯闻言,脸上的黯然之色尽显。

“哎……小岚呢,空有一身死力气,但他的脑子和眼光太像我,差得令人发指!这些年来,我爷俩几乎都在吃亏,家里一些老积蓄,全都败光了。”

“小岚这孩子命苦啊,三岁没了娘。小时候他没人带,只能跟着我,走街串巷干包袱军,成天风吹日晒的,也没读啥书。他退伍之后,我不愿意让他干这行。”

“但他喜欢啊,喜欢到了血液里!可这行水实在太深呐,古董就是‘骨董’。这个骨,一来是说好东西都埋在土里,与白骨相伴。二来是因为这东西是大财,大财必带大祸、大凶,多少人为这东西变成了累累白骨!”

“小苏啊,你虽然从没讲过你自己的身世,但肖伯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有眼光、有脑子、有气度……伯今天求你一件事,行不?”

我说道:“肖伯有话尽管说。”

肖伯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肖伯这些天在病床上没闲着,仔细咂摸了一下。我估摸着,之前收的那尊玉壶春瓶不对,我那骑墙的朋友,也突然联系不上了……”

我问道:“您的意思是?”

肖伯说道:“假如那东西不真,王大头的钱指定是还不上了,这利滚利的,啥时候是头?我这把老骨头无所谓了,让王大头砍死就砍死。”

“但小岚还年轻啊,你得想办法让他赶紧跑,跑越远越好!千万别回金陵,保命要紧!以后再也别从事这行当,太危险。他谁都不听,就听你的!”

讲到这里,肖伯眼眶突然红了。

扛了一辈子苦累的老汉,竟然哭了。

我一把拉开了床头抽屉,迅疾拿出了一小瓶药罐:“肖伯,您这是想干嘛呢?!”

肖伯见状,脸色陡变,赶紧伸手来抢我手中的药瓶子。

但他身上受伤,牵扯的伤口疼,哎呦直叫唤。

我说道:“一罐子安眠药,这可不是您的风格!”

肖伯着急忙慌地来捂我的嘴,说道:“小苏,你小点声!”

“您今天可得讲清楚了,不然我马上叫肖岚进来。”我回道。

肖伯急得脸上的汗,眼中的泪,齐刷刷直下。

他说道:“小苏……哎!”

“你不知道!王大头背景是四方斋的裴哥!这王八犊子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与其让他们砍死,肖伯倒不如自己死痛快点,只要小岚没事,我就值了!”

我怔了半晌,回道:“您放心吧,那尊宋钧窑玉壶春瓶我看过了,是真的。”

肖伯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信我?”我问。

肖伯回道:“倒也不是……打小岚把我转这里来,我朋友突然消失之后,我不信那东西是真的。”

我撒谎道:“东西订出去了,但钱还没到,肖岚现在身上确实没钱,才把你转过来。不过,我们已经答应了王大头,一个礼拜之后,连本带息一起还他。”

肖伯听了,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可别安慰我啊,这可是玩命的勾当!”

我笑道:“我和肖岚是兄弟,怎么敢骗?这样吧肖伯,一个礼拜之后,要没仇家找,您就放一挂鞭炮,打电话给我们听听响。”

肖伯若有所思,最后一咬牙,回道:“行!我信你,再等一个礼拜!”

我出了门。

心情一片沉重。

古董就是古董。

尝够人世间辛酸苦辣的肖伯。

仅仅因为打了一次眼,为保全自己儿子,竟然想了结自己性命。

我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父母。

他们是打了眼,还是被做了局呢?

万幸的是,我们教训王大头非常及时。

要不然。

我的悲剧,可能要在肖胖子身上重演。

肖胖子正蹲在池塘边,嘴里叼着一根烟,见我出来,问道:“跟老头瞎聊啥呢?”

我将安眠药罐子丢在了池塘里。

药罐溅起了片片水花,向四处晕开。

我回道:“聊如何赚钱,如何不任人宰割,如何成为人上人。”

肖胖子闻言,咧嘴笑道:“你要跟老头聊这个,他可以吹三天牛逼不困。不过……咱一定会成为人上人!”

说完,他也拿起一块片石,削起水面几道水晕。

回到金陵之后,肖胖子回了家。

我重新买了一个手机,回到了出租屋。

让我意外的是,女房东的房门竟然开着。

眼角一扫,发现不对劲。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鼻尖异常灵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基于人道主义。

我们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顺便点开了手机录音。

很快。

可能两分钟不到,声音停止了。

男人还大言不惭地问女人他是不是超人。

女人嗲着回道:“你真讨厌……”

一会儿之后,办公室走出了一个女人,脸红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她见到我们之后,愣了一下,没理我们,扭着屁股下楼了。

我们进了房间。

发现王大头正在系皮带。

他看到我们之后,嘴角冷哼了一声,皮带也不系了,干脆不穿外裤,只剩下一条四角大裤衩子,而后,他坐在了老板椅上,点了根烟,双脚架在办公桌上。

“来一根?”王大头说道。

“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找你么?”肖胖子冷冷地问道。

王大头闻言,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的肥肉一阵抖动。

笑完了之后,王大头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脸突然冷了下来:“找我还钱、报仇还是磕头求饶?哈哈哈……”

笑声未停,他突然抓起了桌面上的烟灰缸,冲肖胖子的头上呼啦一下砸过去。

肖胖子反应也快,侧头一让。

烟灰缸砸在了墙上,碎裂四散。

里面的烟灰倾倒而出,弥漫着整个房间。

肖胖子脸色铁青,手握拳头,目光中涌出了杀意:“都不是!”

王大头说道:“那你们他妈的来这里看老子玩现场直播来了?别他妈废话!肖老包袱从我这里借了五十万,前天加利息七十万,到今天共七十二万。”

“这么滴……今天老子刚爽完,心情有点美丽。你们把七十万给我,我前几天叫人砍了肖老包袱,那两万块当作医药费。欠债还钱、砍人出药费,老子够仁义吧?哈哈哈!”

我转头向肖胖子示意。

肖胖子早就已经要憋炸了,此刻如猛虎出山,呼啦冲向前,铁嵌一般的大手,猛地拎起了王大头的头发,狠狠地往办公桌上磕。

惨嚎之声不断传来。

简直丧心病狂的打法。

我提醒道:“别弄死了。”

尔后,我转身出了门。

出门之后,见到听到动静正从楼下赶上来的女前台。

她见到我之后,脸色煞白,转身想跑。

我说道:“嘿!正找你呢!”

女前台闻言,吓得立马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尖叫连连,声带哭腔:“别打我,别打我……我只是位前台,啥也不知道……”

我一瞅她裤子。

吓尿了。

我蹲下身子,将手机里面的录音调了出来,放在她耳边听了一会儿。

我问道:“你觉得打架声音和上床声音,哪个更好听?”

女前台都懵了,惊恐万分地看着我,哭着不断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说道:“这东西要是让你老公听到了,会怎么样?”

女前台闻言,简直要吓疯了,“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不要啊……大哥,我求你了,我老公也是混社会的,他一定会砍死我!我求你了,求你千万不要发给我老公……”

我点了点头:“行!你赶紧下班,知道该怎么做。”

女前台摇得像拨浪鼓,颤声回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我马上走……不对,我马上辞职!”

我没再理她,重新回到了王大头的办公室。

王大头已经全身血刺呼啦了,嘴里开始求饶:“别打……别打了,我认怂。”

认怂是不可能的。

今天要是放过了他,明天死的可就是我们。

肖胖子怒不可遏,一脚一脚地狠踹,边踹边骂道:“记住了你肖爷、苏爷的模样了吗?王八犊子,竟敢联合姓裴的来做老子!艹尼玛的!”

王大头嘴里往外喷血,双眼翻白,说道:“记……记住了。”

我拉开了意犹未尽的肖胖子,走了过去,说道:“今天跟你说一件事,姓裴的设土鱼篓局做我兄弟,这过程你一清二楚。但我兄弟只是一个没钱的小包袱军,姓裴的为什么要往死里做他,你应该不大明白吧?”

王大头缩在墙角,嘴角涌血,喘着大粗气:“兄弟,这事儿我真不明白……”

我回道:“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兄弟撞见了姓裴的和陆知节小老婆的奸情,姓裴的怕我兄弟泄露秘密,一旦泄露,陆知节一定会杀了他。所以,他很给面子,给我兄弟设了一个局。”

“姓裴一定曾指示你,先做局、再讹钱,我兄弟父子被砍得害怕之后,要么逃跑永远不在金陵出现,要么神不知鬼不觉被你们给折腾死,没错吧?”

王大头闻言,表情无比诧异之余,又显得惊恐万分。

不过,他混社会这么多年,脑子还是聪明的,有气无力地问道:“兄弟,你告诉我这事儿,是啥意思?”

我从胸口拿出了一张纸条,说道:“你照着这个念!”

王大头一瞅见纸条里的内容,顿时脸色陡变,双手合十,颤声求饶道:“兄弟,你们饶了我吧……钱我不要了,七十万由我私人付给裴哥,肖老包袱……啊呸!肖伯的医药费、营养费,我全都出,你们放过我吧!”

我转头示意肖胖子继续。

肖胖子再次把王大头给拎了起来,像练格斗一样,反复伺候着王大头。

几分钟之后,王大头已经不动了。

我问道:“没搞死吧?”

肖胖子回道:“哪能呢!这种只显轻伤,却让人生不如死的打法,我练太多了。这家伙身体差,不经揍!”

我们在办公室等了两个小时,王大头醒了。

肖胖子见状,继续上手。

待到第三次之后,王大头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兄弟,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我念!”

我拿着纸条,放在了王大头的面前,让他注意自己情绪,念得像一点。

肖胖子则在边上开启了录音。

王大头用手擦了擦糊在眼睛上的血,大声念道:“艹尼玛的裴星海!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和陆知节小老婆那点破事!老子天天在你面前当孙子,你特么把我当过人看吗?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跟那破鞋滚床单的照片,全登在金陵日报……”

声音洪亮、气势很足、情绪到位。

一遍过!

他可以去干配音了。

我对王大头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怀璧其罪!裴星海的秘密,这个世界就我们仨知道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陆家是金陵数一数二的百年大世家,脸面看得比命还要重。这录音一旦发给陆知节、陆岑音、陆小欣,包括裴星海,任何一个人都会要了你的命!”

王大头脸色无比惨白,回道:“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对了,明天叫人去把肖伯医药费和营养费给付了。还有,裴星海那里该怎么交待,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王大头突然痛哭了起来。

他一定在悔恨!

悔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扛住打,留下了自己知道这秘密的录音证据。

我们走出门口的时候。

王大头问道:“这位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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