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畅读全文
  • 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畅读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壶天晓
  • 更新:2024-05-24 15:47:00
  • 最新章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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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他小说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壶天晓”大大创作,卓施然秦端阳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小姐,这卷轴是什么啊?”扶苏问道,看着卓施然手里拿着的一个卷轴,有些好奇,“看起来很是精致啊。”卓施然先前接过丹鼎司礼抛过来的这个卷轴时,也没有细看,就先出来了。此刻经扶苏提醒,一看才发现,的确是非常精美的卷轴,外面是非常高档的缎子,里头用的是上好的羊皮纸。写着的内容……卓施然一目十行地扫过一遍之后也就大概明白了,通俗易懂地说起来,差不多就......

《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扶苏赶紧抬手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而且你还是威胁监察司的人,才得以进去的。”

他当然担心监察司的人会追究小姐责任。

只不过扶苏少年心性,在看到卓施然安然无恙出来之后,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注意力也就很快被转移开来。

“小姐,这卷轴是什么啊?”扶苏问道,看着卓施然手里拿着的一个卷轴,有些好奇,“看起来很是精致啊。”

卓施然先前接过丹鼎司礼抛过来的这个卷轴时,也没有细看,就先出来了。

此刻经扶苏提醒,一看才发现,的确是非常精美的卷轴,外面是非常高档的缎子,里头用的是上好的羊皮纸。

写着的内容……卓施然一目十行地扫过一遍之后也就大概明白了,通俗易懂地说起来,差不多就算是考试须知和考试内容之类的吧。

丹鼎司礼给她这个卷轴,也就是为了让她能够针对考试的内容,提前做准备。

卓施然反应过来这一点时,也就反应过来,都能做到能够提前让人知道考试内容提前做准备。

这种官方押题,要么就是考试真的很容易,就是为了让你包过,要么就是考试真的很难,就算你提前知道了内容,不行还是不行。

卓施然觉得,肯定是后者。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扶苏问道。

卓施然将卷轴卷好,收了起来,答道,“原本是准备去奴隶市场选些家仆来着,但现在看来,还是得先回家复习啊。”

虽说她的确自信,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该认真对待的,还是应该认真去对待。

卓施然回去为了明日的炼药师考试做准备去了。

而言苍那边,则是已经收到了消息。

不仅收到了卓施然从永寿宫里离开之后,太后就平安无恙了的消息。

还收到了卓施然去报考医官牌被使绊子,从而直接前往了监察司的消息。

“废物!都是废物!”言苍怒不可遏,又摔了两个茶碗之后,才顺过气来。

他深呼吸了两口,“那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竟是连蛊毒都能解了吗!如若真是这样,她之前为何自己还被情蛊控制那么久!”

一旁的心腹手下都战战兢兢不敢作声。

而至于卓施然去考医官牌被拦下的事儿,原本言苍应该觉得小胡子做得不错,心情应该不错的。哪知下一句就是卓施然前往了监察司!

言苍的心腹手下虽然打听来了消息,但却不够理解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属下不明白,她去监察司作甚?”

言苍就又摔了一只茶碗,怒道,“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想必是去参我一本去的!”

言苍想到姓卓这臭丫头,应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没跑了,上次他去监察司参了她一本,让她受了监察司的刑罚吃了不少苦头。

肯定是被卓施然给记恨上了,现在她去监察司,恐怕就是去参他一本,说他滥用职权,买通官员不让人考医官牌呢。

言苍赶紧就拂袖朝着监察司的方向而去。

因为言家与慈航宗司礼关系比较好的缘故,所以言苍去监察司,倒是没有卓施然那么曲折。

很快就得以见到了慈航司礼,慈航司礼也不介意卖他个面子。

将言苍领到了丹鼎司礼跟前。

“卓家九女先前那番前来,便是来找丹鼎司礼来的。”慈航司礼说道。

又提到了卓施然,言苍脸上的表情又多了几分愤怒的冷意,“卓九真是该死,卓家也真是气数将尽了,好不容易有个苗子,竟然是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

皇后柔声劝道,“你也别生气了,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只等卓九败给言祈,那个老太婆和七皇子的希望就会破灭。然后,只等到我儿登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言苍听了她这话之后,面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不少,笑着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来,嘴唇落在她的耳朵上,“是啊,将来都是咱们的。”

对于献王的身世,卓施然其实早就有所了解。

司空献,贵妃之子,而贵妃则是太后的侄女。

太后并不是当今皇帝的生母,而只是嫡母,太后为了提拔母族,将侄女抬给皇帝为妃。皇帝将其封为贵妃,表示对嫡母家族的尊重。

但对贵妃之子司空献,就没了什么优待和器重,也是怕外戚专权。所以皇后所出的嫡皇子,才是正统。

卓施然了解的只是这些,所以她有很多不太理解的地方。

于是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她没忍住,就直接问了。

“王爷说过,咱们以后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让我不用太客气,这话是否还作数?”卓施然问道。

司空献看向她,似乎意识到她有事情想问,便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王既然说了,自是作数。”

“那我就冒昧了,言语多有不敬还望王爷能够容恕一二。”卓施然先告罪了一句。

然后就说道,“就我对王爷的身世了解,王爷身份尊贵,母族在京城也很尊贵。但就陛下一直以来制衡的态度,对王爷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和器重。而是对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五殿下昱亲王,颇为器重。”

听到这话时,司空献不语,只是眉梢淡淡挑了一下。这个女子,可真是够大胆的啊,这样的话,居然敢这样毫不掩饰就直接说了。

卓施然继续道,“按说,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其实是陛下对王爷您的保护,否则您本就母族势大,要是再有陛下的偏爱,不一定是好事。”

捧杀也是杀。

司空献听到这话时,瞳孔骤缩,表情竟是比听到卓施然上一段话时要更加惊诧。

“九姑娘倒是通透。”司空献沉默片刻,低声说了句。

卓施然笑了笑,“我不通透,我要是通透,就不会想不明白了。王爷,我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了制衡,也为了保护,明明一直最器重的都是五殿下。”

卓施然目光锐利地看着司空献的眼睛,“那么皇后为什么要那么提防王爷和太后?她在心虚什么?”

听到卓施然这话,看到她锐利的目光,司空献心中就忍不住为她的聪慧敏锐而叹息。

司空献心中叹息,卓施然哪里不通透,她简直太通透了。

如果不通透,根本不会把事情一层层剥到这个地步。

而且一旦剥到这里,其实真相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司空献觉得,卓施然或许早就已经猜到真相了。

只不过事关皇室颜面,所以她没有直说出来,而是装傻罢了。

备受皇帝宠爱的嫡皇子,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众望所归,毋庸置疑的下一任帝王。

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血统尊贵,嫡皇子的身份。

只要有这张底牌,他几乎不用担心什么。

可他为什么会对太后和被制衡的七皇子这般忌惮呢?

“胡……胡说!当、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 卓如馨磕磕巴巴,心中暗恨卓施然怎么忽然这么敏锐了!

其实从那天卓六爷看到她拔出玄炎剑之后的态度,卓施然就知道事情不一般,这两天边养伤边打听了些消息。

封家的灵力,越天才越霸道,这霸道不止是对别人,对自身也是一种负担。

所以封家子弟寿数都不长,越天才越英年早逝。

长此以往,注定消亡。

这么多年封家一直在想办法。

扶持能医善药的言家,作为专属医官。

家族剑阁铸造族剑作为武器,也作为封存力量的封印和容器。

所以封家英年早逝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族剑有灵,只有同样优秀的契合的人,才可能打开。

而封炎作为封家百年难遇的奇才,他的族剑除了他自己之外,从没有人拔出来过。

但卓施然拔出来了。

这足以证明,她的优秀,能与封炎媲美。

但如果只是这样,卓施然认为还不足以让封家如此重视,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比如……或许连族剑和言家都并不能控制住他灵力的自伤,而她作为能拔出封炎族剑的人,说不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功效。

如果卓如馨知道卓施然的猜测,肯定会震惊,因为她几乎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轮廓了!

卓如馨:“总之,你别不识好歹!反正你也不爱读书!像武夫似的鲁莽!去了也是丢人现眼,不如给我。”

这是真话。

原主的命运里,嫁给秦端阳之后,各种被秦端阳嫌弃她才情不够。

真是离谱,一拳头能把他打出屎来的武力值,要什么才情?

卓如馨怕她不乐意,还继续加筹码:“往后我还让我爹在家族里给你母亲和卓淮优待一些。”

“我自己就有本事让他们过好日子。”卓施然觉得涮她也涮够了,决定结束对话,“至于长老们非要我嫁给封炎的理由?我不在乎。我都说了我对封炎无怨无悔你怎么就不信呢?”

看到卓如馨吞了苍蝇似的表情,卓施然开心地转身走向宫门。

车夫看到她出来,恭谨道,“九小姐,现在回吗?请上……”

车夫话没说完,就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她身后。

卓施然还没转身,就听到了那道低沉磁性的悦耳男声响起。

“卓九,这就是你说的……不会纠缠?”

卓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只能说,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先前想着先搞清楚玄炎戒的事情,改天再向他当面致歉,顺带商量一下两人婚约的事情。

但没想到他居然跟上来了,那就……没法改天了。

卓施然硬着头皮转身,垂着头,“小爵爷,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反悔了。”

封炎深邃的眸子里却并不是怒意,看着她先前在宴厅应下赌约,后来去永寿宫给太后诊治,还有刚刚和卓如馨说话时,都像个骄傲的小孔雀似的。

此刻却垂着头像是斗败了的鸡。

封炎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味的光,“哦?反悔什么?”

卓施然:“迫于家族压力,我没法放弃和你的婚约。”

封炎并不惊讶,既然她拔出了玄炎剑,两家的老家伙们就绝对不会放过此事。

“所以呢。”他淡声道。

卓施然:“所以我们不妨各取所需,达成合作。”

封炎挑了挑眉:“姑且不论是什么合作。你有什么是我所需的?”

卓施然目光清亮,不偏不移看着他,“言祈治不好你的,我或许可以。”

闻言,封炎眸子一眯,他原本随意搭在腰间族剑上的手,拇指略略用力一推剑柄,森然的利刃就从鞘里露出来短短一截。

只那么拇指长的一截而已!

杀气!

卓施然清楚感觉到了他身上陡然迸发出来的气势。

不愧为封家百年不遇的天才。

果然!好强!

车夫都快尿了,哆哆嗦嗦往后退出了几丈远。

“这是方才卓六告诉你的?”封炎冷声道。

卓施然:“不用她告诉我也多少能猜到。”

通过封炎的反应,卓施然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垂眸看向封炎看不出任何端倪的长腿。

“听说封世子在这次家族试炼中伤了腿,甚至一度无法站立和行走,之前我受情蛊控制没心思深想,后来仔细想了想,以世子你的水平,区区家族试炼,不至于到受伤如此严重的地步。”

“遭人暗算。”封炎声音淡淡的。

“就算是遭人暗算,以世子的水平,不至于被人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除非,是你自己……”

卓施然的未尽之言,两人心知肚明。

他太过天才,物极必反,霸道的灵力已经开始自伤了。

封炎淡淡看着她,“所以呢?就凭你先前给太后治了那几下,你就觉得你能治我?”

他也看出来了,要不是言苍这些日子在作梗,恐怕随便来个医官都能治了太后的毒症。

卓施然:“可你不能因为我刚才治的是小病,就觉得我治不了大病吧?要不咱俩打个赌?如果我的治疗对你有效果,你就跟我合作,我们名义上订婚,把长老那边先糊弄过去。”

封炎:“若你治不出效果呢?你没有我想要的赌注。”

卓施然抿了抿唇,这男人一语中的,的确是这样。

但她顾不上这么多了,豁出去了,反正脸皮厚惯了。

“那也没有办法。”卓施然说道,“你赌也得赌,不赌……”

“不赌你待如何?”封炎慢悠悠地问道。

卓施然咬了咬牙,“我就说你坏了我清白还不负责任,到时候封家下不来台一样得捏着鼻子认了。”

封炎:“……”

寻常女子把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只有被用清白威胁的,哪有用自己的清白威胁别人的?

这卓九……当真是个奇人。

封炎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坏了你清白么?我记下了。”

说完,他拇指一松,玄炎剑重新入鞘,他不疾不徐迈步离去。

看着封炎的背影,卓施然问道,“小爵爷,你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卓如馨怒喝:“苏青虞你!”

“够了!”大长老皱眉喝止。

卓如馨还想告状:“大长老!她……”

苏青虞却轻轻躬身施礼,“我这就去祠堂领罚去了。”

只留卓如馨气得脸色发白。

去祠堂的路上,就碰上了迎来的扶苏和扶桑。

“柳叶呢?”苏青虞问道。

扶桑:“我们避开耳目,将她从后门带进府里之后就去找了大长老说明情况,然后大长老就下令把她关在侧院柴房,等他去审问。”

扶苏:“小姐,六小姐会不会对柳叶灭口?要不我去守着吧?”

苏青虞勾唇一笑,“她要是灭口,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大长老既然下令把人关在侧院柴房,肯定已经早有准备。”

卓如馨要是心虚则乱,真的去对柳叶灭口,那可就好玩了。

扶桑忧心忡忡,“小姐,您现在哪里吃得住家法!要不然还是去和大长老求求情吧?”

苏青虞摇头,“我现在越惨,真相大白时,卓如馨也就会越惨。”

她吩咐道:“扶桑,你去同我母亲说,待我这边忙完,便去看她。家法的事就别和她说了。”

扶桑:“遵命!”

扶苏:“小姐,那我呢?”

苏青虞眼珠子转了转,“扶苏,你得出府一趟,替我办件事儿。”

*

祠堂里,大长老的随侍唐源已经在等着了。

“九小姐。”

“劳烦唐伯了。”苏青虞道。

“恕我冒犯了。”唐源性子板正,不会故意发狠,但也不会放水。

卓家的家法是一柄刺鞭,浸泡在烈酒里,碰上体质不行的,一鞭下去就得吐血。

“啪!——”

苏青虞眼前发黑,喉咙涌起一股腥甜。

她身形晃了晃,但一声不吭继续绷着。

唐源目露赞赏,手中的鞭子却毫不含糊,再次在烈酒里泡过,挥出第二鞭。

苏青虞要挨足足九鞭。

嘴里涌出的鲜血,被她抬手擦去。

又是几鞭下去,也快熬到头了。

就在此时!门口骤然一道哀绝凄厉的女声。

“不要——!不要打我的女儿!”

苏青虞浑身一震,“……娘?”

那急切的脚步声和最后一鞭破空的风声重合。

母亲竟想替她挡下这一鞭!

苏青虞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眸陡然睁开,眸光清冷凛冽。

颓然的身形在瞬间如游鱼飞鸟般灵活,一把将母亲柔弱的身子揽到怀里牢牢护住。然后一转身,脊背接住了最后一鞭。

“噗——!”苏青虞一口鲜血喷在了母亲脸上。

“然然啊!”母亲哭喊道。

苏青虞一身白衣上全是血色鞭痕,视觉效果拉满了,足够有同情分。

却也让这个可怜的母亲吓得不轻。

唐源道:“九小姐,得罪了。往后莫再犯家规了,家法刺鞭特殊,就算您资质再好,这样的鞭子挨多了,也会有损根基。”

“多谢唐伯提醒。”

母亲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回走,眼泪开闸似的流。

“娘,我没事。不疼。”

“骗人,都伤成这样了。”

“真不疼。您没生我气了吧?”

因为被情蛊控制,执意要嫁给秦端阳,她连母亲的话都一个字听不进去。

“他们说你是被控制了才会那样不清醒,还说你被那蛊虫控制,遭了大罪了。”

母亲泪流满面,“别人都羡慕我把你生得天资卓绝,沾你的光能过好日子。殊不知,我宁愿你天资普普通通,咱们过得差点也没关系。起码你不会白白被人惦记算计,吃这么多苦头!”

苏青虞面色苍白,却露出笑容,“父亲不在了,我是长女,当然要扛住咱们家,让您和小淮过好日子。”

“是了,小淮呢?还怪我吗?”苏青虞问道。

在原主的命运线里,弟弟卓淮一直觉得她执意嫁给秦端阳有古怪,从没放弃过想让她清醒过来。

因此被秦端阳记恨,后来死在了流亡的路上。

“他哪里是怪你,他就是心疼你。”母亲轻叹道,“一听说你要挨家法,马上就冲出去找人求情去了。等会回来见到你伤成这样,肯定还得哭鼻子。”

回到集雅苑,不仅院子看上去久无人打扫。

杯子里的茶水也都是茶叶梗子泡出来的涩味。

苏青虞皱眉,“我不在,他们就这般苛待你们?”

“没事,娘和小淮都不在意这些。你等着,娘去找人拿些伤药来。”

母亲说完就匆匆出门去,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苏青虞觉得不对劲,披了件外衣便找了去。

“你们就当行行好吧?我女儿伤得很重,需要伤药。我可以给钱……”

母亲苦苦请求,而几个掌管卓府库房的家仆视若无睹。

甚至还嘻嘻哈哈笑道,“哎哟九夫人,可不是我们不愿给您,实在是九小姐身为家族罪人,没有资格用府里伤药!您就是说破天也没用啊!”

母亲忍不住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子。

“烦不烦呐?!都说不行了!六爷亲口下令的!您何必为难我们?!”家仆语气不耐烦得很了,一把就挥开了她。

眼见九夫人就要摔到地上。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却倏然闪现,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扶住了她。

家仆惊讶,“九、九小姐?”

他有些不敢确定,因为她身上血气很重,煞气更深!

家仆狡辩道,“我、我是因为一时情急……”

苏青虞却并不想听,冷声:“我看你这手也不用要了。”

“什么……?”家仆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

一阵剧痛就让他叫出声来,“手!我的手!”

他的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而他甚至不知道九小姐是什么时候闪现到自己身旁的。

他冷汗涔涔,抖抖索索。

苏青虞冷道:“那些伤药你省下来自己用吧。”

苏青虞搂着母亲回集雅苑,心道要是玄炎戒也跟着自己穿过来了就好了,那里头有自己的全部家当,伤药自然不在话下,母亲哪还用受这种气?

刚到集雅苑,就看到出府办事的扶苏已经回来了,站在房门口。

苏青虞安抚母亲道,“娘,别担心,扶苏出府去给我请医官回来了。”

“你这孩子……素来就有主意,连挨打都提前预计到,医官都请来了。”

母亲抹了抹眼泪,“要不是被算计,又怎么可能做出之前那样有失分寸的事儿?六姑娘实在过分,她想嫁封世子?想都不要想。你和封世子的婚约,不仅因为你们资质相配,更因为你父亲于他们有恩。所以,和封世子的婚约如果不是你,也不可能是六姑娘。”

苏青虞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

安抚好母亲之后,苏青虞才走进了房里去,因为还在想着母亲先前说的话,所以连扶苏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没注意到。

走进房里才傻了眼。

“怎么是你?”

萧浲淡漠的声音低沉磁性,“丢人现眼,简直胡闹。”

苏青虞在剧痛中抬眸,看向男人的脸。

天下好看的人那么多。

萧浲却是独一无二的,带着一种锐气山呼海啸而来的极致俊美。

看到这张脸的瞬间,苏青虞疼痛也消失了。

倒不是苏青虞真就见人长得好看,连痛都不痛了。

而是因为他鬼魅般出现的瞬间,手就往秦端阳肩上一按。

“啊啊啊——!”

秦端阳叫得比先前断腿时惨烈十倍不止,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封家的血脉就是这样,是最狂暴的火系,越是天资优秀,灵力越是霸道。

被这样的灵力入侵,如烈焰焚身,和情蛊带来的痛苦不相上下。

而此时,秦端阳涕泪俱下丑态倍出。

哪有苏青虞承受剧痛时面不改色的隐忍和镇定。

就在这时,一个圆圆的漆器盒子从秦端阳衣服里滚出来。

漆器盒子颜色深沉,质感厚重,花纹看起来复杂诡异。

盒子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段,而后抖动了几下,盒盖被从里头顶开了。

“那不是……蛊盒么?”

有识货的已经认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只花纹艳丽的虫子,扭动着身子从盒子里爬出来,挣扎了片刻之后就没了动静。

蛊母一死,苏青虞浑身的疼痛瞬间消弭。

铁证当前,再没人怀疑情蛊一事。

“天呐,那她岂不是忍住了蛊虫发作的痛苦?”

“难怪刚才吐血了!我还以为是封十小姐打的呢!”

就连萧浲都略感意外地挑眉。

秦端阳百无一用是个书生,哪那么容易搞到南疆蛊宗的虫子。

萧浲之所以出手,本是想揭穿她。

却没想到情蛊竟然确有其事,那这蛊虫的来路,就值得深思了。

苏青虞抬眸道谢:“多谢小爵爷出手相助。”

萧浲声音淡漠:“舍妹鲁莽,多有得罪。”

他将一个印着莲花图案的瓷瓶,递到了苏青虞面前:“这是伤药。”

封染看到这瓷瓶的样式就急了,“堂兄!就那么一道小伤口,再等一会儿都要自己愈合了!哪用得上玉露膏?”

玉露膏对付苏青虞脸上那点小伤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萧浲:“闭嘴。”

封染只能悻悻住嘴。

苏青虞天资卓绝,自身恢复力也极佳,脸上的伤都已经止血了。

但不要白不要,她毫不犹豫接过了玉露膏。

不愧是封家世子,出手就是不一样。

萧浲一把拎住了封染的后衣领,淡声说道,“打扰了,告辞。”

这时门口传来朗朗一笑,语气带着戏谑,“你别急着走呀,卓九小姐受情蛊侵害,伤了脏腑。好歹人家曾是你的未婚妻,还对你情真意切,你就这么不管啦?”

来人一双桃花眼,勾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谑笑,正是言家少爷言祈。

萧浲皱眉道,“多事。你还嫌不够乱?”

苏青虞简直羞耻到爆!

言祈刚才的话简直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她情真意切的人设不能倒啊!

苏青虞只能忍着羞耻,情真意切道:“此次的事情虽非我所愿,但的确是对小爵爷失礼,他日卓九定当登门致歉。小小内伤不足挂齿,不敢再麻烦小爵爷。”

封染一听就急了,“你还想登门?!卓九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你内伤也是你活该!谁叫你和这种手段下作的人渣纠缠不清?”

萧浲冷眼看她,“自己回去刑堂跪着,我回去了再收拾你。”

封染很敬畏他,丝毫不敢反驳,乖乖去了。

萧浲这才看向一身霞帔的少女。

少女脸色很白,显然因情蛊发作伤了脏腑。

他看向言祈,“你给她治治。”

言家能医善药,言家子弟都通晓医术,言祈自不例外。

外人求都求不来言家的看诊,苏青虞却婉拒了。

“不用了,谢谢。”

她前世修秘传的古武道和玄医道,本来就医术精绝。

情蛊的伤,她自己琢磨琢磨,问题应该也不大。

结束眼下这尴尬的局面比较要紧。

但萧浲却不打算走,他嘴角挑起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不是说对我情真意切?连这都不愿接受?”

苏青虞嘴角一僵:“我这是……”她咬牙道:“……受宠若惊。担心给小爵爷添麻烦。”

“又不是我治,我有什么麻烦。”萧浲转眸看向言祈,“你麻烦么。”

“咳。”言祈抬手遮住唇边笑意,正色道,“举手之劳。”

萧浲就对苏青虞道:“他说不麻烦,走吧。”

‘情真意切’的苏青虞也不好对他的好意一再婉拒。

不多时,布置得喜庆的厢房里。

萧浲不紧不慢喝了一盅酒,苏青虞侧目看向他手中那印着囍字的龙凤盏。

注意到她的目光,萧浲看过来,“怎么?你也想喝?”

苏青虞默念人设不能倒。

只能面颊微红羞涩道,“小爵爷,那是寓意和和美美天长地久的合卺酒。”

但该配合演出的他却演视而不见,不仅无动于衷,指尖还在杯壁一抹。

那个牢固又鲜艳的釉下彩红囍字,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从杯壁上消失了。

相当无情。

萧浲:“合卺酒?哦,现在不是了。”

连言祈都觉得萧浲实在是太无情了,很快,言祈就给苏青虞诊了脉。

萧浲:“如何?”

“九小姐虽然脉象强健,但此次经受蛊毒,的确伤及脏腑。”

言祈的诊断和苏青虞自己的预测没什么差别,先前五脏六腑如焚般剧痛,脏腑肯定有损,但因为体质出众,内伤应该不太严重。

以苏青虞玄医道的本事,医这点内伤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无需劳动言祈。

苏青虞:“多谢言少爷诊断。”

“你给她治。”萧浲对言祈说完,就冷冷看向苏青虞,“而后我们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苏青虞:“可我……”

萧浲目光极冷,“你也别再说什么情真意切的故事。卓九,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么?”

苏青虞本来还想再演演,既然萧浲都这么说了,正好她还懒得演了呢。

“既然小爵爷这般无情,便也不劳烦言少爷看在你的面子上帮我诊治。”苏青虞起身,“两位今日虽不请自来,但还是多谢小爵爷解围,我伤势未愈,便不送了。”

在家族的子弟们眼里,这简直形同于流放。所有人都为了留在宗族而努力,只有苏青虞,居然主动提出,从宗族出去。

“你可知道你这个要求代表了什么?”大长老沉声问道。

苏青虞目光平静而坚韧,不卑不亢对视着大长老的眼睛,“我知道。代表着我但凡此次败北,便不再是卓氏宗族的子孙,得不到宗族最好的资源,只能和地方上的支族子孙们一样。”

大长老皱眉看着她,“既然都知道,为何还做此决定?”

苏青虞并没有明着回答大长老这话,又或者说,没有给出真实的答案,她只说道,“自然是因为,小九不希望大长老再为了小九而为难。”

而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则是——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知道我不会输啊。

至于苏青虞为什么现在就提出要从卓氏宗族独立出去,自然是因为,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和其他人将从宗族脱离视为洪水猛兽比起来,苏青虞并不觉得从宗族脱离出去就是什么流放。

反之,她还觉得这再好不过了。因为只要从宗族脱离出去,就不会受那么多管束了!

不然宗族的家法在头上悬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卓氏宗族还会在将子弟从宗族脱离的时候,给一部分资源的优待。那些被安排到地方城池去管理家族产业的子弟们,过的可不是什么穷困潦倒的日子。

好些被安排去了富庶的地方,过得滋润极了。

所以原主执意要嫁给秦端阳时,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脱离宗族了,所以尽管当时那么让家族蒙羞,家族却还是给了原主嫁妆。

这是卓家身为京城五大世家门阀之一的体面。

苏青虞看得透彻得很,但母亲却急坏了。

芸娘在屋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我去求长老他们吧,你父亲当年也算为了家族没了的,他们不能这样对你!”

“不用不用。”苏青虞按住母亲肩膀,安慰道,“娘,我脱离宗族才是最好的选择。”

“胡说!”

“您听我说。”苏青虞柔声道,“我以前风头太盛,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等着推我下水,如果我一直都没有行差走错,他们也打不开这个口子。但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开了这个头了。”

芸娘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渐渐冷静下来,显然已经被苏青虞说服了不少。

苏青虞继续道,“我如果继续留在宗族,只会给这些人更多的机会,就算我不犯错误,他们都会想尽办法让我犯错误。宗族的家法就悬在我头上,我实在是不想再挨一次了。”

如果说苏青虞其他的话语都没能完全说服母亲的话,提及宗族家法,几乎一瞬间就让芸娘再无任何意见。

芸娘现在每晚都还做噩梦,梦到卓氏宗族的家法,几鞭子打死了她的女儿……

“好。”芸娘目光坚定,“娘都听你的。”

想到她先前还那般焦急,眼下却这般冷静,不为其他,只因为身为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

前世没有尝过亲情温暖的苏青虞,心里有些感动。

“娘也别太担心,其他人担心脱离宗族,是因为担心不能享受宗族的资源,但只要我足够优秀,哪怕我脱离了宗族,资源一样不会少了我的。”苏青虞说道。

苏青虞原本还担心脱离宗族的事情,办下来没那么快,要是等到和言祈的比试结束,但凡她赢了,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司空献闻言一怔。

看着她神色里睥睨的大气,是啊,她也是卓家这一辈里资质最为出色的,她为什么要怕呢?

司空献释然地轻叹一口,笑了,“那,有什么是本王能帮你做的吗?”

苏青虞想了想,还真有。

“那我有还真有个不情之请想劳烦王爷……”

苏青虞将事情拜托给司空献之后,自己就浑身轻松地走上了回去的路。

身后,监察司黑色高塔的檐角上,静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一身黑衣,脸上戴着有火焰纹样的面具。

他静静看着那道倩影离开的方向。

有人姿态恭谨靠近他身旁,双手奉上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主上。”

“嗯。”他的声音从面具下低低响起,伸手接过长剑往腰间挂,剑柄上一个‘炎’字一闪而过,另一手随意揭掉了脸上面具,露出英俊无俦的脸。

“这几天跟着她,小心些别被发现了,看看她想做什么。”他声音淡漠地吩咐着。

“遵命。”

*

这天入夜,外头梆子响过三更,苏青虞从床上起身,一身黑衣,从卓府悄无声息地离开,暗夜精灵般穿梭在街巷,不多时便抵达了目的地。

偌大的宅子,高高的院墙,琉璃瓦上都刻着繁复的纹样——封家的家纹。

不愧是五大家族之首,府宅都独有一番气魄。

作为世家之首,封家人才辈出。苏青虞看着封家府宅院墙,心知自己此举其实有些冒险。

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有献王答应了帮忙,消息明天一早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说起来,她虽然和萧浲定下了五日之约,可是和言家比试医术的事情,却把他牵扯了进去。

虽说,已经是先斩后奏了,苏青虞觉得,如果是自己亲口告诉萧浲,起码比他从明早传遍京城的风风雨雨中得知此事,要来得……礼貌一些?

不过苏青虞依旧觉得这样先斩后奏有些不太厚道。

她看着高高院墙,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不然,还是好好向他赔个罪吧……”

说完,她美眸中闪过一抹坚决,而后,就身法灵动的几起几落之间,越过了封家的重重院墙屋顶。

没一刻钟之后……

封家宅院里灯火通明!

苏青虞咬着嘴唇,已经将身法运用到了极致。

果然不明智!果然很冒险!

封家府宅的防卫之严密果然不一般!苏青虞黑猫一般灵活地在建筑间穿梭跳跃。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先找到萧浲的住处了,她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先稳妥避开这群刚刚盯上了她之后就穷追不舍的巡逻队伍。

苏青虞四处打量了一下,选了一间一看就比较空旷的房子,揭开窗之后一头扎了进去。她的选择是有考量过的,这种很空旷的房子,通常不会是卧室,入夜后很可能没有人。

而且这种空旷的房子通常四通八达的,更方便她行动。

苏青虞一头扎进了屋里。

的确,不是卧室。

是浴室。

偌大的浴池,占据了房间里几乎所有空间。浴池袅袅冒着白烟,却并不是热气,而是……寒气?

浴池正中,男人精壮的身体不着寸缕,埋没在寒池之中,皮肤上盘踞着大量繁复的咒纹,看起来诡谲神秘。

虽然就是为了来找他的,但是闯进了他浴室,苏青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封世子,我……”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男人比冰棱还要冷的一声,“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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