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文件,深蓝色袖扣如璀璨星空沉稳干练,在他动作间发出冷硬的光芒。
他凉凉的道,“我是听出来了,下了床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他冷淡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慕景琛。”
阮嫆听见他的话,脸色霎时变得不大好看,瞟了眼正在开车,一副两耳不闻,什么也没听见模样的邹宇。
还有外人在,他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随意的扔在一旁。
按下车内按钮,车内挡板升起。
阮嫆警惕的盯着旁边清冷矜贵的男人。
他眸色变冷,先前的温柔体贴好似全是他的伪装,此刻全然不见了踪影,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他拽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就将人一把扯了过来。
阮嫆毫无防备的跌坐在他怀里。
对上他狭长幽冷的眸,他的眸里满是促狭,“得寸进尺是不是?真当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
在男人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反抗不值一提,阮嫆身体紧绷,如受惊小鹿的眸里满是戒备,开口却一点也不退让,“慕先生既然不愿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老爷子快回来了吧。”
阮嫆睁大眼眸,难以置信他竟然敢威胁她。
人的直觉一向是准确的,第一眼见到慕景琛时她就觉得这个人阴冷而危险,又怎么会因为他们短暂相处时流露的温柔,就认为自己直觉是错误的。
他就如披着羊皮的狼。
他若以为他能拿捏住她,那就错了,这世上还没人能威胁,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越是被压迫她越要触底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