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落寞侯府,她冷眼一笑嫁反派文章全文
  • 重生落寞侯府,她冷眼一笑嫁反派文章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金姝
  • 更新:2024-06-04 01:28:00
  • 最新章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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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落寞侯府,她冷眼一笑嫁反派》,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谢锦云梁宏裴,也是实力派作者“金姝”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那会刚和婉知回到燕京,便在那处宅子里置办家用之物。他瞧着那些东西都不便宜,而这笔账便记到慈松堂与泌雅轩,也就是他的祖母和母亲拿了。“夫君,你说,老夫人和母亲要这么多银两,去办了什么事?”宋谦抿嘴不语,手里一直翻着账册。谢锦云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吐出什么好听的话,继续说道:“侯府这些年光景大不如前,六年前为公公和几位堂哥办丧,......

《重生落寞侯府,她冷眼一笑嫁反派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他先前给了梁婉知一万四千两,那送往梁王府的礼,便是梁婉知私下为他准备。

如今长女宋怡紫入府了,宋谦自是想让梁婉知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那就少不得要多些银两。

他走入玉翡阁的时候,就看到谢锦云锁紧眉头在算账:“夫人怎么了?”

谢锦云见他走入屋子,装模作样的翻了翻账本,道:“夫君来的正好,我这儿算着一笔账,怎么都对不上,方才让管事嬷嬷拿库房银票过来对数,却发现咱们公中竟然没钱了。”

没钱了!!

宋谦快步上前。

花容为宋谦搬来椅子,坐在谢锦云的身侧,接过谢锦云手上的账册过目。

“原先我算过,咱们公中三个多月前,还有三万三千两,给了夫君一万四千两做外务打点,原是该剩下一万九千两,可眼下到了发月利的日子,公中库房竟被掏个一干二净,无银钱给下人发放月利。”

三个多月前!!

宋谦眼皮子狠狠跳了两下。

三个多月前,他和梁婉知一家四口还在外头生活,一切用度都是宋老夫人和张氏那给的。

那会刚和婉知回到燕京,便在那处宅子里置办家用之物。

他瞧着那些东西都不便宜,而这笔账便记到慈松堂与泌雅轩,也就是他的祖母和母亲拿了。

“夫君,你说,老夫人和母亲要这么多银两,去办了什么事?”

宋谦抿嘴不语,手里一直翻着账册。

谢锦云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吐出什么好听的话,继续说道:“侯府这些年光景大不如前,六年前为公公和几位堂哥办丧,光是办丧事,便花了公中大半的银子,。”

宋谦听着谢锦云的话,只觉得又心虚又烦躁。

他知道,那大半的银子,用来支撑他和梁婉知外面府邸用度。

可是……

“先把侯府众人的月利发了再说,其余事情,往后再来解决。”

往后再来解决?

呵……

还真是会打如意算盘。

“是啊,锦儿也是这么想的,需得把侯府下人的月利发了,再来解决旁的事情。”谢锦云瞥了一眼他手中红皮账册。

宋谦听到她这么说,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谢锦云会掏自己的腰包解决此事。

只是宋谦却不好再开口要外务打点的银钱。

又见她没有过分关注宋怡紫,便笃定谢锦云不是有意安排宋怡紫入侯府做奴为婢的了。

“夫君特意过来一趟,可还有别的事?”

“我听闻广泽今日来给你请安,不小心烫伤了手。”宋谦随口一提,却心不在焉。

谢锦云说:“是婉儿妹妹不小心碰倒了茶杯,孩子伤势要紧吗?”

“无碍。”宋谦已经没心思坐下去了,他站起身,瞥了一眼桌上的烂账,道:“你先忙吧,将侯府内务打理好,旁的事情你无需多心。”

话落,他便掀开帘子往外走。

花溪翻了一个大白眼:“哪家有头有脸的人家,会让主母自己拿嫁妆倒贴一府中馈。”

谢锦云冷笑了一声:“你且对外放话,侯府如今困难,需再等些日子才有月利发,到时……自然会有人重视了。”

“夫人一回侯府,就让人把谢家准备的几箱东西,搬进玉翡阁,然后让花溪把库房的锁头换了,花溪问夫人要不要给各院主子各送一把钥匙,夫人说不用,随后夫人就回自己屋子休息了。”豆蔻说完。

张氏与宋老夫人都变了脸色。

特别是张氏,怕及了谢锦云知道宋谦和梁婉知的事情:“母亲,会不会是锦云知道什么,要不然此事还是和锦云坦白,让宋谦回府吧。”

“啪!”宋老夫人恼火的瞪张氏:“我倒是想啊,宋谦身边那个小贱蹄子抱的什么心思你还不知,到时候侯府要如何安置那个女人。”

梁婉知不肯做妾,可永宁侯府也不可能放谢锦云回谢家,宋老夫人又心疼流落在外的曾孙子,这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说起梁婉知,宋老夫人的确恼。

本来一个妾的问题,便可以合家欢喜,可是那个女人拿捏着宋谦,让永宁侯府很难堪。

恼归恼,宋老夫人还知道要脸,谦儿和梁婉知的事情,一定得好好藏着,这辈子都不能让锦云知道。

“你先回你自个院子,别待在这碍眼,让人把锦云叫来,我亲自问问她。”

豆蔻看没她什么事,就匆匆回玉翡阁,发现谢锦云还在屋里睡觉,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谢锦云这一觉睡的很沉,梦回前世种种,最后梦见了那个男人,又在痛苦的过往中惊醒。

她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呼吸。

最后那三年,她太痛苦了,被夺掌管权,连亲人也都一一离她而去,孤苦无依的烂在床榻。

还好,她回来了。

花溪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走进来:“夫人,你醒了,老夫人让荷香过来叫夫人过去。”

谢锦云眼眸一沉,道:“花容回来了吗?”

“回了,跟李妈妈一块回,她们还带了个孩子去慈松院,李妈妈说是夫人你让花容把孩子带回侯府的。”花溪没有跟着回谢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谢锦云不动声色的冷笑:“知道了,你去让二太太去慈松堂一趟。”

她仔细叮嘱花溪后,豆蔻便进来了:“夫人,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谢锦云冷瞥豆蔻,但很快恢复神情。

她留着豆蔻还有用途。

总要有人把宋谦和梁婉知挖出来,见光!

两刻钟后,谢锦云到了慈松堂,二太太卫氏比她早一步赶到慈松堂。

老夫人脸色不大好看。

谢锦云走入大厅向老夫人和二太太问安。

李妈妈刚好带着刚刚洗漱干净的孩子走出来。

老夫人不想卫氏坐在这里,想把她赶走,但是卫氏听说慈松院带回了一个孩子,坐在这儿想看看热闹。

老夫人看卫氏无动于衷,便没有再管她,而是和谢锦云聊了几句谢家的事,便很快把话题转到了孩子的身上。

“听说你回侯府的路上,马车撞了一个孩子,外面闹的沸沸扬扬,还有人说我们侯府撞了人便不管了,我心想,这哪能放任不管,便让李妈妈出去把孩子接回咱们侯府医治了。”宋老夫人手里捏着一串佛珠,一脸慈爱的对谢锦云说。

谢锦云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那孩子。

那孩子模样和宋谦有六分似,眼睛像梁婉知,面目清俊秀气,气色红润。

可见宋谦和梁婉知拿着她的钱,过着怎样好生活。

“夫人,李妈妈来了,她说老夫人为了过来看你,刚走出院门就摔着了。”

花容从外面走入,向谢锦云禀报此事。

谢锦云合上了书,知道宋老夫人要亲自走这一趟,倒没想到老夫人会拿此事当作借口让她自己走出院子。

不过也罢,这一趟还是要走,否则便是她的不是。

“夫人,这一趟,得去,免得落人口舌。”赵嬷嬷低声劝道。

谢锦云道:“我知道,只是可惜了,刚寻了个由头给自己找来的清闲,怕是又闲不得了。”

去了慈松堂,老夫人定要她接回那烂摊子。

谢锦云不是怕再接回掌家权,只是不想再管这从根烂到底的侯府罢了。

白露为她简单的梳了个鬓,便去了慈松堂。

梁婉知在一旁守着。

宋老夫人看到谢锦云来了,伸手握住了谢锦云的手,红着眼眶说:“锦儿啊,祖母本想过去看看你,可这身子骨啊,老了不中用了,害得你受了伤还要过来伺候我这个老东西,这个家没有你看管着,又怎么行。”

谢锦云心中暗讽,并没有说话。

宋老夫人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你十一岁嫁入侯府,守了六年寡,是我们侯府亏欠你,今日闹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怪祖母没有事先和你打招呼,你那样懂事,跟你好好说,你又怎会不帮着婉儿和广泽呢。”

“我不会。”谢锦云冷不丁的说。

宋老夫人和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愣,她嘴角僵了僵:“为什么呀?”

“老夫人,我以为先前在大厅,我说的够明白了。”谢锦云微微抬头,眸光冷淡的扫过梁婉知和她的孩子。

但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非亲非故。”

宋老夫人脸色一变,心里堵着一口气,但很快她就平复了心情,道:“婉儿蕙质兰心,带着个孩子无家可去,侯府也不可能将母子二人驱赶出去,但也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住着。”

“你母亲膝下无女,我打算让你母亲收婉儿作义女,如此就名正言顺,广泽便是我侯府真正的孩子,那这样就不是非亲非故了,是与不是。”

那言下之意,你便要对广泽的事情,尽心尽力。

谢锦云差点没被这一家老老小小的无耻逗死了。

她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老夫人说的无错,如此,广泽便是母亲的孙子,老夫人您的曾孙子,那世子也就可以名正言顺替广泽做打算,谋出路呢。”

“既然要认亲,那便得大摆几桌,叫上族中的人开宗祠,将广泽和婉儿姑娘写入族谱,日后夫君便多了一个妹妹,我做嫂嫂的,自也能替婉儿妹妹未来的姻缘做打算。”

“虽说婉儿妹妹不是头婚,又育有一子,不好找高门弟的,却能寻个家世相当,夫人过世的鳏夫做继室。”

张氏、宋老夫人和梁婉知皆是被谢锦云的话吓坏了。

就连刚刚回到侯府的宋谦,也因谢锦云的话,僵在了原地。

谢锦云冷眼瞥了一眼宋谦的方向,抬起了帕子抹了抹额:“祖母觉得,应当何时办个认亲宴呢?锦儿虽然伤着了头,但为了婉儿妹妹早日成为侯府的一员,我也定会撑着身子,替婉儿妹妹办个体面的认亲宴。”

宋谦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谢锦云额头上缠着的纱布,问:“什么认亲宴?什么妹妹?”

他怎么不知道此事?

谢锦云一改刚才的冷意,转头笑道:“夫君,你回来的正好,你要有妹妹了,母亲要给夫君认个妹妹!”

“咚!”头部的撞击声,把谢锦云从那么死亡的深渊中拉拢了回来。

她睁开双眼,竟回到了二十年前。

眼前的花容和豆蔻,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竟然重生了。

“天呐,那个孩子太可怜了。”

马车外,传来了妇人的声音。

豆蔻先掀开帘子往外看,车夫在外面禀报道:“夫人,有个六岁的乞儿突然冲出来,好像晕倒了。”

一样的情景,连车夫说的每一个字,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马车外面的那个孩子,叫宋闻璟,寓意举世闻名,珺璟光芒。

是她前世一手培养大的孩子。

他也不负她给他取的闻璟名字,果真举世闻名,步步高升,成为内阁首辅,辅佐新帝。

可他功成名就后,非但不感激她,反而收买她院里的贴身丫鬟,往她饮食中放慢性剧毒,毒害她的身体。

导致她最后那三年,长年卧榻。

临死前,宋闻璟把他的亲生父母带到她面前。

谢锦云才知道,当年战死的丈夫宋谦是假死。

她在嫁入永宁侯府时,宋谦就与他的青梅竹马梁婉知怀上了龙凤胎。

宋闻璟根本就不是乞儿,是宋谦和梁婉知的亲生儿子。

在她还未嫁入永宁侯府之前,就已经怀上的宋闻璟。

她清楚的记得,死前梁婉知挽着宋谦的手对她说:“多谢姐姐,帮我悉心教养大我和夫君的孩子,你放心的去,以后我会替你掌管这偌大的侯府,姐姐也不必再记挂着夫君,他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可别死不瞑目啊,我会让我们的儿子闻璟给你哭丧!”

……

“夫人,怎么办?”

花容的声音,让谢锦云回过神来。

“送去旁边的药铺,好好查看。”

七年前,她抱着宋谦的牌位履行婚约,给宋谦守了七年活寡。

宋谦却和梁婉知在这七年间,生下了两女一子,在外头享着天伦之乐,可真是快活。

前世她傻,受人蛊惑,把孩子带回侯府医治,这一世……

“夫人,何不将那孩子带回我们永宁侯府医治,奴婢看他衣服破烂,定是个孤苦无依的乞儿。”豆蔻把帘子掀的大大的,说话声音也很大,巴不得外面老百姓都听到,用舆论引导谢锦云。

前世她的确因为豆蔻几句话,觉得侯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就将那孩子带回去医治了。

老夫人第一眼瞧见那孩子,便说像极了宋谦小时候,说这孩子和永宁侯府有缘,与她有几分情分,便主张让谢锦云留在身边当儿子教养。

她当时也是很欢喜的,就应下了。

哪知这全是阴谋呢!

谢锦云神色未动,只淡淡的朝窗外瞥了一眼,声音温婉刚好外面围观的人能听见:“他衣服虽是破,却仔细缝补过,衣裳整洁,孩子面容肤色圆润泛红,不像孤苦无依的乞儿,我们侯府随随便便就将人家的孩子抱走,若他家人寻无可寻,该是要急坏孩子的亲人,花容留在孩子身边,等孩子的亲人寻来时,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如若这孩子当真没有家人了,花容,你便带他去衙门,由官老爷安排,万没有在街上随随便便抱走别人家孩子的道理。”

她倒要看看,这一世她不将孩子抱回侯府医治,侯府那些人和宋谦该要如何处理。

“是,夫人。”花容回道。

豆蔻急眼了,夫人怎么没按老夫人预定的方向把孩子带回侯府,夫人一向菩萨心肠的啊。

豆蔻心里急,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便放下帘子。

而豆蔻刚放下帘子的瞬间,谢锦云就看到对面的巷子,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男子,顿时呼吸一紧……

是他!

谢锦云也淡淡的扫过宋谦。

他今日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袖边与衣摆绣着腾云飞鹤,走近一看,那针线纹路精湛美妙,绣工不说一绝,绝对可以选入燕京名流锦绣坊了。

他身形精瘦,五官刀削斧劈,站在张氏面前,背挺的直直的,很有武将的气质。

当初千军万马出城前往西关对抗辰军,她一眼在人群堆里相中了相貌气质都颇为出众的宋谦,哪怕他做了鬼,她也心甘情愿嫁入永宁侯府,守着那一屋子曾经沾过他气息的东西,就这样过了一生。

可如今再看宋谦,谢锦云心下只有两个字想送给他:无耻!

转眼间,谢锦云走入了大厅,向老夫人与张氏屈膝行了礼。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握住了谢锦云的手,对宋谦说:“谦儿,咱们家中出事那一年,锦云义无反顾抱着你的牌位嫁入侯府,操持侯府家业,你如今回到侯府了,要待锦云好,不可辜负锦云。”

宋谦从谢锦云的身上收回视线,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想到梁婉知这些年,跟他在外吃苦,而谢锦云却在侯府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身边跟着四个丫鬟伺候着。

面对谢锦云的时候,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谢锦云突然开声问宋谦:“不知是何人救了夫君一命,我永宁侯府定要好好感谢救命恩人。”

宋谦眼睛有些闪烁,刻意别开脸说:“是一位大漠河上的捞尸人,老人家两年前就过世了,他孤寡一人,没有亲人,我回燕京时,已上坟头祭拜过他,向他拜别。”

谢锦云微微侧目,只轻轻点了一下头,没多说什么。

宋谦的小叔宋鸿凯和卫氏带着小孙子宋哲言,也匆匆赶来。

宋鸿凯从文,走了文官的路子,所以没有随永宁侯上战场。

但宋鸿凯的三个儿子从武,随永宁侯上战场,七年前也死在了西关。

二房那一支,只留下了长子的儿子宋哲言,二子与三子未成婚。

而宋鸿凯是庶出,这一支一直不得老夫人的心。

卫氏一走入慈松堂,就像发疯了一般,抓住了宋谦的手问:“谦儿,真的是谦儿,真的活过了,谦儿,你告诉婶娘,当年你三个哥哥都死在什么位置,我这就托人去寻,兴许他们也还活着。”

老夫人一惊。

张氏也瞪直了眼。

她们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难缠的卫氏。

谢锦云站在一旁看戏,撒下了一个谎,便要用无数谎言去圆,终有一日,圆不过去了,便真相大白了。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再继续心安理得的度日……

宋谦皱眉低头,说:“二婶,堂长兄守西北门,被万箭穿心而死,堂二哥守西南门,受辰国大将一刀,头颅被砍,当场毙命,堂三哥被敌军追到沼池之地,落到沼地,再没有出来。”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都能活着回来,定是你们看错了人。”忆起七年前的事,卫氏痛心入骨。

花了七年的时间,卫氏才缓过劲来,每日将心思放在小孙子哲言的身上。

如今得知宋谦活着回来,卫氏的念头又死灰复燃。

哪怕活一个也好!

谢锦云唇角却勾起了冷笑,若他接了赵嬷嬷手中的匣子,她谢锦云敬他是条汉子。

可他们一边吸附压榨她,一边又干些龌龊之事,幼年时的倾慕之意,如今竟像被喂了屎一般恶心。

一屋子的家仆子都替自家主子愤愤不平。

赵嬷嬷端着匣子问谢锦云:“夫人,当真要把管家权交出去。”

不等谢锦云回答,花溪就先替谢锦云回道:“赵嬷嬷,你有所不知,昨日世子刚回府,就当着李妈妈和几个下人的面,数落咱们夫人。”

“就因着那安姑娘的孩子与族里的元鹏少爷打闹,世子说出来的话,真真是难听。”

“想我们夫人在谢家锦衣玉食,被老爷和几位公子们捧着长大,后又嫁到永宁侯府独守空房,恪守家规,不想竟被这样糟蹋。”

更过分的是,嫁入永宁侯府六年,世子早就和外人生了私生子。

侯府老老少少没脸没皮,将外室和私生子谋算到小姐的眼皮子底下。

还想让小姐给他们教养私生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

花溪气的眼睛通红。

赵嬷嬷没想到,自己回乡省亲半个月,竟发生了这般离奇的事:“老夫人怎么说?”

“后来孙大娘来闹,老夫人让夫人过去帮忙打发孙大娘,我们夫人被世子气病了,没去见老夫人。”花溪抹着眼泪说。

赵嬷嬷心里明白了:“夫人,今日还回门吗?”

“回。”谢锦云坐回凳子:“白露,继续为我上妆,一会去慈松堂同老夫人说一声。”

盘好了发,上好了妆,谢锦云随便吃了两口就去了慈松堂。

刚走入慈松堂,就看到不少下人在花丛、后园,四处打捞蟾蜍,连宋谦也亲自上手。

豆蔻看到宋谦挽袖捞蟾蜍的模样,眉头不由一皱,心生了恼意。

而谢锦云只是冷冷淡淡瞥了宋谦一眼,便快步走入慈松堂内。

老夫人、张氏、卫氏都在大厅,她给三位长辈行了礼便道:“听院里的人说,老夫人房中进了蟾蜍,吓着了老夫人。”

“可不嘛,怪吓人的,不过不是在老夫人的房中,而是在安氏的房中,差点没把人给吓死。”张氏说到安氏,就朝着左手旁房门瞥了一眼。

李妈妈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

她身形纤细,体姿婀娜,面色如玉,肌肤细润,一双眸子如盈盈秋水,透着几分清纯又无辜的色彩,男子见了都会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想要好好呵护。

她身边牵着将满七周岁的孩子,老老实实的跟在李妈妈身边。

李妈妈把人带过来后,便同老夫人说:“老夫人,安姑娘醒了。”

老夫人当即就向谢锦云介绍起梁婉知来:“锦云啊,那蟾蜍是进了绣婉的房间,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娘家姨奶奶家的侄媳妇,家里头闹饥荒,病的病死饿的饿死,走投无路才带着孩子来投奔咱们家的,也是泽哥儿的亲母。”

说完,又对梁婉知说:“绣婉,这是我孙媳妇,也是我们永宁侯府唯一的主母,日后你缺什么需要什么,便同锦云说。”

老夫人一边敲打梁婉知,不要对侯府主母之位动心思,一边又希望谢锦云能妥善安置好梁婉知的住处。

谢锦云唇角不动声色扯了扯,讥讽浅于唇边时又快速消失,朝着梁婉知微微点头。

梁婉知亦上前,嗓音娇娇柔柔的说道:“婉儿日后便要劳烦夫人多多提点了。”

老夫人听到这话,脸色一沉……

“听闻谢家乃礼仪书香世家,夫人的二哥谢二公子在广文堂为世家勋爵子弟传授四书五经。”梁婉知没看老夫人那边,自顾自的说。

而她提起此事时,倒是提醒了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下意识的看向梁婉知身旁的孩子宋广泽。

六年前西关一战,侯府男丁险些死绝,元气大伤。

她自然不想再让孙子和曾孙再上战场了。

若能让曾孙广泽进广文堂读书,得谢家传缔,又有谢家帮扶,他日必能成就大业,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

想到这,宋老夫人笑眯眯的对孩子说:“泽哥儿,快去给夫人请安。”

梁婉知低头看儿子,冲着宋广泽暗示了一番。

宋广泽便朝谢锦云走去,一脸恭敬又有百般讨好的唤道:“夫人,康安。”

谢锦云态度漠然,淡淡瞥了一眼宋广泽道:“宋广泽。”

宋广泽听到谢锦云唤自己的新名字,微微抬头,笑容很甜,心头跳跃着一抹无以言语的喜意。

娘亲说,只要让夫人开心,日后侯府和谢家都会是他的。

他们都会成为他的垫脚石,帮他铺一条青云之路,直达青天。

“夫人,宋广泽正是我的名字。”宋广泽很喜欢新的名字,那些人再也不敢叫他阿狗了。

府里的下人见了他,现在都要唤他一声“少公子”。

谢锦云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公正、诚实、谦逊含蓄,寓意为人正直守信,聪明且有智慧,未来方能有一番成就,是个好名。”

宋老夫人双眸一亮,有戏了:“锦云,你今日就和谦儿一块回门,我听闻近日广文堂还有一两个名额,不若你帮我们要一个名额,送咱们侯府子弟去广文堂听课读书。”

卫氏双手瞬间掐紧了帕子,激动的看向宋老夫人,随后又看谢锦云。

老夫人这是打算把哲言送进广文堂,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锦云见卫氏一脸欢喜,就知卫氏误会了。

她倒是可以拱一把火。

“老夫人放心,大堂哥生前与我大哥有些酒桌上的交情,哲言是大堂哥的独子,承这份情,我也会帮哲言的,今日回门,我会同我二哥说一声,按说哲言的身份要入广文堂,这条件也够了。”谢锦云温声细语的说。

梁婉知却瞬间皱起了眉头,咬紧下唇。

老夫人亦是变了脸色,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宋哲言。

卫氏早就想托谢锦云这个忙,苦于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老夫人又不怎么替哲言打算。

如今得了谢锦云的承诺,她激动的双手颤抖,从椅子站起身,拉着宋哲言给谢锦云敬茶。

可宋哲言却扭扭捏捏,不大愿意:“我想像爹爹一样做大将军,以后保家卫国。”

宋老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呵斥卫氏:“哲言都说不愿读书,你逼他又有何用呢,就这么把人送到广文堂,若日后学无所成,岂不是闹笑话给侯府丢脸。”

“老夫人,婉儿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梁婉知低声下气的寻问。

宋老夫人朝她剜了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面上却带着笑容:“你说吧。”

“既然二太太有自己主见,不若就让二太太试试,侯府得了广文堂的名额,本就是喜事,对永宁侯府名声也好。”梁婉知轻轻的说。

卫氏突然对这投奔侯府的“安绣婉”有几分改观,对她投去了善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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