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畅读精品
  • 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畅读精品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楼台烟雨中
  • 更新:2024-04-01 05:28:00
  • 最新章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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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是由作者“楼台烟雨中”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利地盯着她,刚才混乱的记忆又重现,让她浑身冰凉,指尖忍不住颤抖。沈晚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着殿外道:“春夏,将医官请进来吧。”殿外有人应了,不多时推门进来一个医官。那医官狠狠咽了两下唾沫,才敢顶着萧越锐利的眼风走上前为他瞧伤。刚拉起萧越还在滴血的小臂,那医官便猛吸了一口气。“这,这,这...”......

《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冰凉的池水让萧越的神智从混沌找出两分清醒。

刚才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重现,萧越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胸腔因为紊乱的呼吸剧烈地颤抖着。

他一把掐住刚才受伤的小臂,指甲陷进伤口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完全清醒。

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对沈晚失控!

她将他当做玩物玩弄,他难道就这样自甘下贱成为被欲操控的傀儡吗?

萧越猛地阖上双眼。

仲春的晚风带着满满的寒意穿堂而过。

萧越贪婪地感受着能让神智清醒过来的寒凉和指甲陷入血肉的刺痛。

月影沉沉,殿内烛光昏沉了一个度。

萧越拖着苦苦挣扎后疲惫的身躯迈进侧殿。

乌黑的发贴着坚实的肌肉,水珠滚落。

萧越缓慢地抬起下颚,漆黑湿润的眸子中,照映出殿中一个素白色的身形。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单薄伶仃的两肩。

听到身后动静,沈晚缓缓转过身,露出一个无比恬淡的笑。

“你出来了,医官在殿外候着,让他为你瞧瞧伤吧,方才地上的瓷片扎进肉里,会很疼的。”

一双眸子清澈漂亮,眼角仿佛不曾沾染过泪痕。声音柔和甜美地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些破碎挣扎的,无可奈何的疲惫也都仿佛只是错觉。

沈晚见萧越漆黑的双眸锐利地盯着她,刚才混乱的记忆又重现,让她浑身冰凉,指尖忍不住颤抖。

沈晚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着殿外道:

“春夏,将医官请进来吧。”

殿外有人应了,不多时推门进来一个医官。

那医官狠狠咽了两下唾沫,才敢顶着萧越锐利的眼风走上前为他瞧伤。

刚拉起萧越还在滴血的小臂,那医官便猛吸了一口气。

“这,这,这...”

沈晚也看见了那狰狞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

方才明明还不是这般,难道他又自己撕裂了一次么。

那医官来回端详片刻,叹了口气。

“恐怕还有碎掉的瓷片被挤压到血肉深处了,若不及时取出来,假以时日,这手臂就使不上力了。”

沈晚立即吩咐道:“那便赶紧取出来吧。”

若因为这个事萧越的手便要废一只,那恐怕她的好感度便彻底没救了。

何况,她本也不希望萧越的手就这样废掉。

那医官颔首,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钳模样的东西,放在烛台上来回烤着。

沈晚眼见着那小钳的顶端被烤得通红,突然有些心惊。

那医官取出一块可以咬在口中的乌木递给萧越,“你且记住等会无论如何一定要忍住不要乱动,我观你这伤口有些深了,稍有不慎便会碰到筋骨。”

“不用。”萧越神色淡淡,没有接那乌木。

医官愣了片刻,手里拿着的乌木不知作何处理。

沈晚想到前些天被獒狼撕扯得伤口深可见骨也没有吭一声的萧越,无声叹了口气,冲医官挥了挥手,“你便直接取物吧。”

那医官也只好无奈地放下乌木,拿起了那烧得通红的铁钳,一寸寸刺进那已经绽开的血肉中。

沈晚不禁侧过了头,血肉被炙烤地滋滋作响的声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钻入耳中,让她单薄的肩头不禁微微有些颤抖。

铁钳每每在鲜血淋漓的小臂上游移一寸,萧越紧攥的指节更加用力,眉峰紧紧蹙起,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鼻腔中溢出粗重的喘息。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晚十分单薄的背影,唇角噙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在抖什么,明明被刺肉取物的是他,怎么反倒像是她自己受了重伤一般。

那医官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阵子没有瓷片残留在肉内后,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不动声色打量了眼前的这一位,内心也捏了把汗——竟一声未吭,真不是个一般人。

可惜...

医官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酒,可惜接下来才是最残忍的。

沈晚听着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一眼看见额头浮了层薄汗的萧越正神色漠然地看着医官的下一步动作。

沈晚看清楚医官手上那瓶药酒后,心都颤了一颤。

医官正要说话,萧越径直伸出了手臂,“不必说了,来吧。”

那医官倒吸了一口气,最终咬牙揭开了药酒瓶的盖子。

沈晚看着萧越鲜血淋漓的小臂,再看着医官手里即将要倾倒下去的药酒,觉得自己的小臂仿佛也隐隐作痛起来。

她猛地合上眼睛。

“唔....”

耳畔是萧越压抑到极致的痛苦的喘息。

沈晚睁开眼睛,看到萧越手臂上鲜血合着药酒不断滴下,萧越的额头已经汗如雨下,眼梢也因为极致的疼痛而发红。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忆起她在十五岁那年,因为意外腿上被锈铁上划了好长一条大口子,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瘸着腿去医务室的时候。

那位校医的手法实在算不上温柔,甚至在喷洒酒精时也没有提醒她,直接就上手了。

也许腿上的疼痛终究会过去,那埋藏在青春深处的疼痛却是经年都无法散去的。

放学后,她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也无法向父母撒娇,不能问一问他们,自己今天就算再疼没有哭,可不可以说她是个乖孩子。

记忆溯回,沈晚看到眼前的萧越,也许是因为物伤其类,多年前没有留下来的眼泪终究不受控制地自眼眶中蜿蜒而下。

萧越看到软毯上的晶莹,诧异抬头,看见烛光下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般的沈晚,一时滞住。

她怎么又哭了。

少女精致的面颊上两道清晰的泪痕犹在,长睫翕动,如同扑朔的蝴蝶。

萧越不禁蹙眉,他是很想看沈晚哭,可那是想看她狼狈、无助地哭,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盯着自己的伤口哭。

现在的泪眼婆娑的沈晚,怎么看都不能让他一解心头之恨!反而...

反而有种美人含泪,我见犹怜的感觉...

一句“你别哭了,我不疼”即将要出口时,萧越猛然收回神思,很不得再往自己小臂上扎一刀。

萧越神色蓦然冷下来,狭长的眼眸中充斥着对自己的鄙夷。

沈晚一双泪眼模糊,自然看不到情绪几番变化的萧越。

医官将萧越脚底与肩背上被瓷片扎伤的几处仔仔细细包扎好了后,向沈晚与萧越告了一礼便退下了。

医官对着萧越的那一拜那真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伤口换做旁人,早疼得哭爹喊娘了,此人绝非池中物。

走到侧殿的檐下,沈晚就看见跪了一地的的宫婢和内侍。

殿中人许是又听见脚步声,一声饱含怒意的粗吼又传来。

“滚!!”

沈晚看了眼檐下跪着的宫婢与内侍,轻声道:“今日不必洒扫了,你们都退下吧。”

“谢公主体恤。”

春夏看着要推门的沈晚,往前迈了一步,“殿下,小心些才好,恐他伤了你。”

沈晚摇了摇头,径直迈进了侧殿。

撩开锦帘后,眼前的景象让沈晚滞在原地。

碗盏的碎瓷片迸裂一地,萧越神情痛苦地仰躺在地上,前襟散开,大片坚实展露出来,发丝散乱,眼眶赤红。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碎瓷片,而另一只手的手臂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正洇洇渗出血来。

沈晚以为萧越要自裁,慌忙上前想要抢过萧越手中的碎瓷片。

萧越记忆中的香气越来越清晰,让某一处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滚开...不要碰我..”

萧越一把挥开身前的沈晚,沈晚身形不稳,往一旁跌去。

余光中,沈晚看见萧越拿着碎瓷片的手蓄势待发,要更狠地往自己那块已经洇满了血的小臂扎去。

“不——”

沈晚扑在萧越身上,双手握住萧越那只捏着碎瓷片的手。

萧越似乎是被惊到,碎瓷片从手中脱落在地上,一双眼幽暗地盯着沈晚。

沈晚正要开口问你怎么了,却猝不及防又被萧越猛地推开。

沈晚被这力量推得向后倒去,下意识想要转头,半边白皙柔嫩的侧脸正对着地上的碎瓷片。

二人瞳孔都一阵紧缩,电光火石间,萧越抓住了沈晚身后的发丝往回一带。

巨大的冲力让二人裹在一处向后倒去。

沈晚感觉头发被扯得生疼,一阵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压在萧越身上。

沈晚看着躺在身下的萧越神情隐忍又痛苦,忽然想到刚才这个位置是有许多碎瓷片的,现在她的重量还全压在他身上。

沈晚来不及去察觉更多,只慌忙抚上萧越肩头,将他后肩压着的瓷片拨开。

“你没事吧萧越,我立马起来。”

察觉到沈晚的动作,萧越的呼吸更加紊乱,五指紧紧箍着沈晚的后腰。

“别动。”

这低沉沙哑的声音渐渐让沈晚的神思从慌乱中抽出,感受到了异样。

薄薄的寝衣根本隔绝不了滚烫的温度。

也隔绝不了像富有生命力一般的脉动。

沈晚立即呆住。

那个位置,太危险。

危险到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可腰际刚逃离方寸又被一只滚烫的大手重重地扣回去。

“!”

猝然下落。

沈晚不由自主溢出一个音节,两颊染上飞霞,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跑?”

萧越黝黑的双眸危险地锁住沈晚。

只有低沉沙哑的一个字,却让沈晚听出了满满的的威压。

“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么?”萧越无比愤恨,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眼底情愫翻涌。

鬓边的汗滴落,蓄在锁骨中,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动着,闪烁着晶莹的光。

“刚才不是还投怀送抱么?来啊!”

低沉的怒吼过后,一阵天地颠倒,她被萧越不由分说地扛起。

“砰”地一声,沈晚感觉自己被重重摔到榻上。

没有分豪撑着锦被起身的机会,便被死死地抵着。

严丝合缝。

沈晚连一丝挣扎的余地的都没有。

唯一能动的是沈晚的一双眸子。

那双眸子慌乱无措地看着咫尺间近乎有些疯癫的萧越。

他像饿了许久的大灰狼,恍然看见一只小白兔。

而那小白兔越是挣扎,越是慌乱,便越是让饿狼兴奋。

每一个细碎的挣扎都换来更强势的桎梏。

火炭硌人又烫人。

看着完全失去理智的萧越。

沈晚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已经无暇去想具体更多的。

一道清脆的裂帛声响,冰凉的空气霎时让她感觉到了冷。

“不...萧越...不要!!啊!”

滚烫的五指,毫无章法。

“不!不要。萧越,你看看我是谁,我不是...”

我不是谁,不是江凝吗,可萧越现在还没见过江凝,他现在的理智完全被操控,不管是谁,能让他泄愤即可。

沈晚无助又迷茫,她不想这样...

她不想…这种事上,她不该被拿来当做别人的工具。

萧越觉得萦绕在鼻尖的清香就如同那块糕点一般,是一种让人沉沦迷陷其中的甘甜。

那滋味在他的心中疯狂肆意疯长。

谁尝过甜头后,谁舍得放手呢。

太热了。

想要更多…更多

萧越垂下身形。

眸子幽暗又炙热,似燃着一团火。

“不...”

感觉到炽热的呼吸洒在在脖间,沈晚被温度惊地发颤,声音也哽咽起来。

“萧越...”

方寸间,沈晚孱弱的呼声和眼角的泪水让萧越的理智回笼一瞬。

她,在哭。

萧越混沌的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场景。

玄武台牢笼外,沈晚的红色衣袂在风中摇曳,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打开了牢笼了第二道门。

虽然动作坚定,但眼中的慌乱却藏不住,尽数被他捕捉了去。

她在獒狼森然的尖牙与利爪下都没有哭,此刻竟然哭了。

在这片刻的讶然中,萧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沈晚趁着这个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推开了萧越。

她好想立马裹上外衣就这样逃出去,离萧越越远越好,可是她不能。

她的腰际还沾上了大片萧越手臂上的鲜血。

她好疲惫,好难过。

沈晚裹着锦被,瑟缩在角落,声音依旧温柔,却透露出无限的疲倦。

“我可以帮你,但不是这样...上次那般,我...”

声音越来越弱。

萧越不知怎么地,忽然被这颤抖话语中的疲惫刺痛了。

不管是高高在上,嗜血残暴的她,还是装得无辜无害的她,他还从来没有听过她如此疲惫的口吻,夹杂了许多的无可奈何。

萧越跌跌撞撞起身,赤脚踩在满地的碎瓷片上,踉跄着去了净房。

沈晚正从山涧洗了一把脸走过来。

萧越低头时,能看见沈晚扑朔的长睫上缀着的晶莹,颊边也沾了水珠,贴合着白皙的肌肤凝在一处蜿蜒而下,滚落到锁骨上。

萧越定定瞧了一瞬,沈晚那双如同初荷露珠般的双眼突然望向他,嘴角也自然而然噙起一抹笑,“你回来了。”

声音如同露珠滴竹叶般泠泠作响,在他心底那湾沉寂经年的心湖中漾开波澜。

回来,为什么要用回来这个词。

他活了十八载,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回来”这个词,也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用上“回来”这个词。连他儿时去生母苏氏的寝宫时,苏氏也只是冷淡地招呼一句“你怎么来了”。

萧越从沈晚的脸上移开目光,忽然见沈晚肩头一点刺目的红,不禁眉头一皱,脑中思绪一闪而过,但也未多说什么,只走近那炭堆重新生了火。

萧越熟练地用一片锋利的薄石片挂起鱼鳞,然后架在火上铐起来。

沈晚看着萧越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如此熟练?”

萧越手上动作略微顿了顿,“行军时,经常做这些。”

书中寥寥几字提到的,不为沈晚所知的是,萧越刚入军营中时,个头矮,人也瘦小,皇子的身份只不过多了几分让他被嘲笑的理由。

没有人在意他,他因为瘦小,分到的口粮本来就少,还要被人抢。

他就只能偷偷去冰河叉鱼填饱肚子。

但光是破开冰,就能让他的膝盖与手双双被磨出血。

第一次叉鱼时,他差点在永眠在刺骨寒凉的冰湖中。

那时他拼了命想爬到高处,有了这份执念,行事时便越来越玩命,像一头没有软肋的孤狼。

渐渐地,营中那些人从对他不屑到对他生出敬畏,再到惧怕。

从他十二岁入营到十七岁被人暗算沦落东芜之前,他在营中不过短短四年,他便能收归南樾边境军的军心。

沈晚撑着手肘点点头,乖巧地坐在萧越旁边看他熟地忙活着,看着那两条鱼渐渐有了一个可以下嘴的雏形,她不由自主随意地哼起小调来。

萧越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这鱼已经不是患难之时囫囵用来充饥的东西,而是某人望眼欲穿的珍馐。

萧越停下翻鱼的手,起身迈入丛林。

“你做什么?”沈晚看着忽然离开的萧越问道。

“找桑芥子草。”末了,萧越还补充了一句,“烤鱼用的。”

沈晚“哦”了一声,便主动接管起翻鱼的活儿,不一会儿,沈晚就看到萧越手中拿了几株草回来了,还是用水洗净了的。

萧越径直走到沈晚身旁坐下,将桑芥子撕碎,洒在两条鱼上,顿时一阵香味弥漫开来。

沈晚顿时觉得口中生津,这个桑芥子竟然比烧烤神器孜然粉香多了!

萧越竟然连这个生活小知识都知道。

江凝,你的福气要来了。

“你真厉害。”沈晚发自内心地夸赞道。

却见低头摆弄鱼的萧越突然呛咳起来,咳得耳尖都有些红了。

沈晚担心他受了什么风寒,连声道:“你没事吧萧越?”

萧越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神色恹恹声音冷淡回了一句,“没事。”

鱼烤好后,萧越将那只大的拿在手中踌躇片刻,生硬地递给了在一旁晃头哼歌的沈晚。

沈晚看见那鱼的个头,没有接。“你昨日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你吃这条大的补一下气血吧,将另外那条递给我。”


“这...公主可是要出门踏春?”春夏仔细回忆道,“这个时节京中女眷都爱去洛山昭霖寺进香,顺带赏一赏洛山各色争奇斗艳的花。”

“昭霖寺?都爱去上香,那说明便是很灵的吧,这个寺是求什么的?”

春夏忽得轻笑一声,“回禀殿下,是求姻缘的。在寺里进过香再将红绸系在寺里那颗千年梨树下,可得良人长相厮守。”

沈晚摇摇头,若是什么财神爷她倒也去凑凑热闹了。

姻缘么,她不是很想求。

“那京中女眷都爱去这里,想必人是有些多的,可有什么安静些的地方?”

巧慧见春夏一副被难到的模样,适时出声道:“殿下,奴婢进宫前倒是常去一个地方。洛水川上游有一个湖泊明叫月湖,两岸都是开得极盛的樱花和桃花,地方正是在僻静处。”

“那便去这里吧!”沈晚从窗檐上起身在清醒可爱的晨光中伸伸懒腰。

侧殿中,正用折枝练剑的萧越看见回廊上一个烟粉色的身影徐徐而来,立马停下了手中动作,斜倚着树干一言不发。

沈晚知道萧越在她面前不愿多暴露武功,假装没有看见他方才在练剑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他跟前。

“萧越,一起去游春吧。”

沈晚这个决定虽然是一时兴起做下的,但也考虑了很多。

原书中萧越少年时期悲惨,轮流到东芜被凌虐一番后重新回到南樾,走的是一条弑父杀兄的离经叛道之路。

他在暗沉又血淋淋的日子中摸爬滚打了二十载,在他二十一岁生辰那天,才有空抬头看一看这人间春色赏一赏花开花落。

沈晚觉得如此人间大好春光,又正值年少时,生生在泥泞中消磨了实在太过可惜,所以想携萧越一同踏春的想法浮现在脑中后便再也去不掉了。

萧越垂眸看着天光中娇俏明艳,笑得眉眼弯弯的沈晚,出口的话从“公主殿下吩咐我做什么我便会做什么”变成了“好”。

其实沈晚将萧越带出宫还有另一层目的,方便萧越与旧部联系。

虽然对她来说,萧越回南樾之前她刷好感度的时间越多对她越有利,但她见证了那日崇昭殿走水之后,便觉得东芜皇室还是越快灭亡越好。

奸佞横行,积重难返,救不了,不如推翻了重来。

到时候萧越没有那么恨她,便不会将她作为首要的复仇目标。

如此一来,她便可以来一出金蝉脱壳之计,做一条漏网之鱼,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安然度此生了。

沈晚越想越觉得人生美好,对萧越说话时也更加笑吟吟的。

“那即刻便出发吧!

公主殿门口,沈晚攀上马车辕的脚步顿住,仔仔细细打量了萧越一阵子。

萧越被沈晚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闪动了两下别开了眼。

“嗯...骑马的话,你这张脸未免太过惹眼了。书中不是说掷果盈车么,我盼着早些到月湖畔,可别因为这张脸堵车了。”

沈晚拿过春夏手中用来给她遮阳的帷帽,走近萧越。

萧越还未从沈晚口中“你这张脸太过惹眼”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忽然感觉前襟被沈晚的手向下一扯。

他猝不及防被扯得矮下身,沈晚顺势垫脚将帷帽罩在了他头上。

沈晚因为是穿书以来第一次出宫,难免兴奋到忽略了细节。而且方才的动作对她一个现代人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于是一气呵成后就转身,丢下萧越一个人在原地愣神。

小说《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皇室宗族,世家子弟,都想将萧越当做伶人取乐,可他就那样从容不迫地站在喧嚣中心,将嘲讽、鄙夷、轻蔑都视于无物。

沈晚看着这样的萧越,想起书中的女主——江凝。

书中写江凝本是簪缨之家出身的世家小姐,温柔善良才情绝艳,却因为家族遭到奸党构陷沦落成为官妓。

但她并没有自甘堕落,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中,她依然有她世家嫡女的傲骨,也不因为丧失清白便寻死觅活。

她始终记得自己是何人,自己背负着什么。

江家合家口几百人只剩下她一个,她怎么能轻易了断,那些奸佞小人要折她的傲骨,折江家的傲骨,可她偏要好好地活。

在一片污糟中,她的手依然能谱出惊艳四国的的曲子,写出不逊色任何文人墨客的诗词。

后来萧越立她为天下之后时,为了不让她遭受非议,想给她重新寻个身份,江凝却不愿。

她说——这后位,若我不是江凝,那么我便不会坐。

江家的罪名已经昭雪,她是堂堂正正的江家小姐,即便曾经沦落为官妓又如何,她德可配位,岂能任由裙摆将她丈量。

这份魄力与风骨,在书中那个时代中实在是难能可贵至极。

萧越与江凝的第一次相见,是元贞二十一年,萧越从东芜出逃时。

那时萧越刚刚逃过东芜兵的追捕,但身中一箭受了伤。时逢江凝从淮州回京,中途恰巧遇到了身受重伤的萧越,她懂得一点医理,为萧越拔箭治伤。

书中关于这段的描写沈晚还记得——江凝那一袭白衫,像终夜常明的月光,照在萧越心尖好多年。

后来萧越做了南樾帝君,第一个发兵东芜,在破败中救出了已经被折磨地瘦的不成人样的江凝。

那时江凝那样孱弱,萧越几乎要以为她活不过那个冬天,心死如灰。反而是江凝一直安慰萧越,她说自己已经苦尽甘来,当然要等到春天,好好地看一场花开花落。

江凝身上温柔又坚定的力量让萧越越陷越深,他越来越爱她,而江凝也因为叹服萧越的谋略,逐渐对他心生爱意。

萧越善战,江凝善谋,他们执手共开盛世河山,是当之无愧的一代帝后。

沈晚看着此时的萧越,她想——也许萧越和江凝的本心,都如那身白衫一般,纤尘不染,有些最为纯粹的底色。

一剑舞毕,权贵们虽然达到了让萧越站在台上像伶人一般献技的目的,可观萧越脸上没有任何屈辱的神色,反而吸引了朱雀台一众女眷的目光,便暗自恨得牙痒痒。

沈晚也回过神,现在是带走萧越的最好时机,否则带回四王不知道又想出什么主意作死,偏生今日人又多。

于是沈晚假装不悦,冷冷地对着台上道:“丢人现眼,下来,随我回宫。”

那些权贵们即便不甘心,也不敢阻拦沈晚,只能看着萧越跟在沈晚身后几步离开了朱雀台。

在经过一方案几时,萧越忽然察觉到袖中有什么东西滑落。

等到萧越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已经有些晚了。

清脆的碎玉声自身后响起,沈晚循声回头,看到摔到地上断成两截的那根玉簪。

再看同样有些诧异的萧越,沈晚明白过来,应该是刚才萧越舞剑时动作间簪子便没有揣稳,此时掉了下来。

那簪子质地虽通透,可也不是什么难得的物什,沈晚一边转身迈步离开一边对萧越道:“罢了,碎了就碎了吧,以后再送旁的给你。”

萧越看着地上那根断成两截的玉簪,眉头皱起,薄唇抿了几抿,终究没有说话,缩回伸出几寸的右手,跟着沈晚一道离开了。

沈晚与萧越走后,一双官靴停在那碎裂的玉簪面前,青色衣衫折身,一双比那玉还要莹润的手从地上将它拾起,放在手心中静静地端详。

一贯疏朗温润的面庞难得出现迷茫、不解,与...不动声色的愤恨。

......

公主殿中,沈晚今日在宴上浅酌了一杯酒有些头晕,便坐在苑中花树下的石桌旁醒酒。

微凉的风穿过薄薄的春衫,沈晚逐渐抵挡不住这样的清凉惬意,趴在石桌上渐渐入睡。

月悬中天,萧越神色凌冽,神色晦暗不明,居高临下看着肩头洒满落花的沈晚。

她此刻丝毫没有知觉地睡着,长长的睫毛被月光在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一片阴影。

乖顺,可爱。

毫无防备。

萧越的的右手紧攥,青筋突出,最终伸向沈晚纤弱的脖颈。

萧越漆黑的眸中暗潮涌动——只差分寸,他便可以毫不费力地掐死她。

在手即将触碰到沈晚的脖颈时,萧越忽然听到一声细弱蚊吟的呢喃。

萧越倾身凑近,想听得更清楚些。

温软的呓语在他耳畔响起,“对不起...萧越...我没有护住你...”

萧越似乎被那几个字呼在耳畔的温度烫到,慌忙起身与沈晚扯开距离,那悬在沈晚脖颈间的手也颤抖着缩回。

片刻后,萧越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慌乱中逃离。

沈晚这一觉睡得很沉,梦中仍旧鲜血淋漓。

只不过不是她的血,而是萧越的。

梦中沈晚根本没来得及赶去救下狼爪下的萧越,她赶到时,萧越早已毫无生机地躺在冰凉的牢笼中。

她在牢笼外,茫然无措地抓着牢笼的铁栏杆,看着那个早已经血肉模糊的少年,悲从中来。

“萧越...对不起...”

“对不起...萧越...我没有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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