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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见了孟鹤轩,立刻就要行礼,还没俯下身,就被孟鹤轩拦住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拘泥这些虚礼。”

“应该的。”

孟鹤轩器宇轩昂,不苟言笑,是一位刚直的清廉官员。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韵,这点颇得孟父风骨。

陆少言也不禁起了敬意。

孟鹤轩跟他客套了两句,就朝妹妹走来。看到卿晚一切安好,他也放心了。

“这雨从清晨一直下到现在,我又怕你们不来,又怕你们路上淋了雨受了寒气,你嫂子说我比女人家还操心,我说那可不是,我妹妹从小没离开过家,这一走就是几年,日里夜里都盼着,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向来秉承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孟鹤轩眼眶湿润了。

孟卿晚看着兄长也十分感慨,哽咽着叫了一声“哥哥”,身后绿珠和素心感慨地注视着彼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土一般,一行人均是热泪盈眶。

陆少言心中嘀咕,可柔说孟家一家子都不是人。

在孟可柔的眼中,她置身的孟家并非外人称道的清廉刚正,慈悲善良,而是男人狠毒,女人蛇蝎的坏人窝。

她母亲是被孟傅恒强抢过去纳了妾的,孟夫人有孕后,孟老爷便一直宿在她生母兰姨房中,后来兰姨也有了身孕。孟夫人大怒,逼着兰姨打胎,兰姨说什么也不肯,九死一生才生下她。

可是,她和嫡姐只差了几个月,嫡姐有乳母,她却没有。嫡母将她要过来亲自抚养,实则为了不让她和母亲相见,害的母亲抑郁而终,她也不得不学会讨巧卖乖看人脸色。

柔儿这一生实在是可怜,他曾经发过誓,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柔儿曾说不求名分,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只因他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他不能负了柔儿。

想起柔儿,锥心刺痛。

陆少言望着孟府的高宅大院,心中在想他的柔儿不知身在哪个角落。

孟卿晚许久没有回娘家,看着家中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皆感慨万千。女儿家若是能长长久久和父母在一处,该多好!婚姻于女人,就是一种前途未卜的浩劫。

女婿上门,孟家齐聚一堂。

孟傅恒、孟傅恒的妾室期玉,孟鹤轩、孟鹤轩的妻子林意洳、妾室萃环、嫡子孟澄、次子孟宇、长女孟翎,以及尚抱在怀中的小女儿孟芸。独不见孟家二小姐孟可柔。

陆少言四下环视,并未见孟家二小姐孟可柔,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院门,除了仆人,并未有熟悉的身影。

这一幕落在了孟卿晚的眼中,她也奇怪妹妹怎么会错过和陆少言相见的机会。

二人分发了带来的礼物,小侄子小侄女欢欢喜喜,家中好不热闹。又互相拉着嘘寒问暖一番,唠了家常,仍不见二小姐的身影。

陆少言等不及问道:“怎么不见二妹妹?”

嫂嫂林意洳说:“她偶感风寒不宜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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