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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母听到讽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刚想与人争论,却被身旁的念珍珍拉住衣袖。

“母亲,我们还是先报名吧。”

为了念珍珍,念母忍下了这口气,僵硬着脸朝陈夫女道:

“陈夫女,这里是五两银子。”

陈夫女随意的将银子扔进盒子里,又从桌上拿出一根红色的竹签道:

“拿着!能来这里的,都是想拜师的,光想也没用,关键是要有资质,通过考核才能入的了贾夫女的眼!”

说到这里,陈夫女轻蔑一笑。

贾夫女二十有六考上的秀才,因既不是甲榜秀才,又没有三位举人举荐,故而根本就没有继续科考的资格。

而想要继续在科举这条路上走下去,还有一种特殊的渠道:培养出举人学生!

大月律上有明确记载:凡举人及之上之师,特许其继续科考。

故,贾夫女在开设私塾二十余年以来,已经收了十几名亲传弟子。

可偏偏,这十几名弟子,竟无一人能中举。

所以,近三年来,贾夫女才收一名亲传弟子。

她对弟子的选拔越发严格,只想花更多的时间在真正的天之骄女身上。

在陈夫女来看,眼前的念母智商不高的样子,其女能聪明到哪去?

想当亲传?做梦去吧!

念珍珍以后就要在善水私塾就读,念母只能陪着笑脸从陈夫女手上接过红签道:

“晓得了,晓得了,多谢陈夫女了。”

……

母女两个报完名走出私塾。

两岸的枯柳哀垂在河边,平添了几分萧瑟。

“那陈夫女真是狗眼看人低!”

念珍珍到底是年轻,忍到这时已是不易。

“嘘!”

念母食指碰唇,示意噤声。

她飞快的环顾四周,发现四周并未有人注意这边,这才小声道:

“善水私塾在善水镇势大,我们在外边得小心点说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你以后在善水私塾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我知道的,母亲,但那个陈夫女也不过是个童生,连功名都算不上有,她这是狗仗人势!”

念珍珍声音小了许多,但脸上尽是愤世嫉俗。

“好了,珍珍,我们念氏的荣光以后就要靠你了……”

念母拍了拍念珍珍的肩膀,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长叹一口气:

“哎…,想我念日天一共得四女,老大已逐出家门,老幺早夭,现只有你和老三还在为母身边。”

“老三身体不好,不能参加科考,所以,这重担只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给为母争气啊!”

念珍珍点头:“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中举的!”

说着,她又话音一转道:

“说到这里,三妹不能参加科考,还不是那个念大宝害的!我看,就应该向官府举报,把她抓进牢里!”

“休要胡言!”

念母皱眉制止,继续道:

“此事已经作罢,她已经被赶出家门,再说,两方各执一词,又没有证据,如何状告官府?传出去只是徒增笑话!”

她深深看了念珍珍一眼:“此事不许再提,知道了吗!?”

念珍珍在念母威严的目光下,不情愿的点头。

等念母走远。

念珍珍望着念母的背影,小声喃喃道:

“都说你偏爱我,但我知道,你真正偏爱的是念大宝…”

“呵,逐出家门?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保护那个坏女人!”

“倒是可怜我那三妹妹,终身离不开药石…”

说到这里,念珍珍目光幽深,像是赌咒似的一字一音道:

“三妹,你放心,你的公道,总有一天我会替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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