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它是绿毛鸡,就是在骂它,现在它咯咯哒地叫了起来,那自己的那句辱骂还有半点意思吗?
段志玄的家仆低垂下脑袋,额头都渗出冷汗来了。
他是头一回见到一位国公,能和一只鹦鹉对骂得这么起劲的。
李靖看向那位家仆,轻声说道:“若是志玄愿意,让他用完膳食,便过来一叙,我有许久没见到他了。”
家仆应喏下来。
许墨瞥了他一眼,码好自己手里的牌,抬起了头:“袭人,给他拿一袋底料,五十文。”
五十?
这位家仆抬起头,看了一眼袭人拿起的那块,只如她小小巴掌的大小,若在平时,他多少得说个价。
自家大郎是不在乎这点小钱。
可自己要是能低价买过来,多少是能显得自己本事。
但…三位国公都在这。
他就不敢说价。
掏了钱、买了下来,裹着这东西匆匆往春江楼走回而去。
相比起火锅,这三位国公凑在这里的消息,要更重要一些。
春江楼里。
段志玄诧异地看着自家家仆:“你是说知节、药师几人,都在那家铺子里,而且还藏着身份?”
家仆点头。
段志玄微微一笑:“有点意思,看来我不回长安许久,竟生出了这么多趣事。”
去年突厥一战后,他便镇守西海道,直到前不久才被陛下召回长安。
不过…
他并不着急去那家店铺。
现在重要的事是吃饭,羊肉、青菜春江楼都布置好了,这时候要是不吃,他岂不就是浪费了。
再说了,春江楼里的火锅香气越来越重,他也越来越馋这么一口。
程咬金他们不过来蹭自己吃喝,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