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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犯错了。”



 裴宴城深邃的目光锁在虞楚的脸上,咬在了她的肩颈处。



 不疼,很像那种刚长出新牙的小奶狗咬着什么磨牙。



 虞楚仰着头,伸手推了推裴宴城。



 “好了。”



 最后,虞楚也在他的肩颈处来上一口,直接留下来了两排牙印,若是力道再大点,怕是会出血。



 “这么狠?”



 虞楚放开裴宴城,这会儿他的白色衬衫不仅被她攥出来不少的褶皱来,更是被她拉开了一些,靡丽且凌乱。



 虞楚咬着下唇,指腹却在刚才那个咬痕上流连,那里其实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她看着,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全是酣畅淋漓少儿不宜的画面。



 就一会儿功夫,裴宴城大概也知道了虞楚对于这颗肩颈处的小痣钟爱不已。



 “这痣……”



 虞楚勾唇,凑到他耳畔轻声说道,“这痣,我……前……任这个位置,也有一颗一摸一样的。”



 指腹按了按,“就是这里。”



 裴宴城:“……”



 感觉有一盆冷水兜头下来,瞬间就清醒了。



 虞楚感觉到扣在自己腰上的力道乍然间就松开了。



 裴宴城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而去,他觉得自己需要清醒清醒。



 虞楚靠在床上,“我等你哦。”



 对上裴宴城回看的视线,虞楚大方地送给他一个wink。



 裴宴城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虞楚见状,钻进了被窝里面,呼吸间熟悉的味道令她心安不已,三个月了,有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感觉。



 她的脸埋在被窝里面,把自己扭成了一根麻花。



 等裴宴城带着一身冷气出来的时候,那个说要等着他的人,早就卷着被子安睡了。



 裴宴城站在床前,毫不掩饰爱意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



 今天的一切,都感觉不真实。



 裴宴城生怕这是一个梦,他累极了好不容易做的一个美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坐在一边,嗅着空气中属于虞楚的淡淡的芍药香。



 好像比想象中的晚了差不多六年的样子,又好像比想象中的快了很多很多的样子。



 其实他已经准备好了在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向虞楚告白,但是高考最后的那一天,裴父丧命,裴氏破产,他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裴家大少爷了。



 前些天刚让那些幕后黑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走到虞楚的面前。



 因为据他所知,今天的日子该是她和谢家二少爷谢屿约定好的领证的日子,不久之后就是谢虞两家联姻的一场盛世婚礼。



 在他穷困潦倒的日子里,虞老爷子亲自给孙女定下了未婚夫。



 他昨夜不知道怎么回了这里,原本倚在露台边抽了很多烟,眼前雾气缭绕,看着隔壁隐隐约约的灯火。



 他想守着虞楚过完最后一个夜晚,然后今日就去M国亲自跟进一个大项目,约莫两个月的时间。



 原本行李都收拾好了,却意料之外的接到了虞楚的电话。



 虽然裴氏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但是他依旧熟记她的号码,放在通讯录的第一位。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那个前面加了一个“1”,备注着鱼鱼的号码,有一天,会出现在手机的来电界面上。



 他没有犹豫的接通了,沉默了很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可怜他,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情居然有一天会轮到他的身上。



 她说,裴宴城,她缺个领证的人,求求他帮帮忙。



 好像是个荒唐的玩笑,平常人都不会相信的那种,他信了,当真拿着证件,早早地就在民政局外等着她。



 原来,这不是玩笑。



 原来,他是他那个忘不了的前任的……替身?



 醋味,把他给浸透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虞楚皱了皱眉,将被子拉上,盖住了脑袋。



 “老公,帮我接下电话,我再睡会儿。”



 虞楚睡得迷迷糊糊,身体下意识就想往什么地方钻去,但是什么都没有碰到,身边空荡荡的。



 从被窝里面探出头来,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意识逐渐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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