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偏门全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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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李二不哈
  • 更新:2024-01-23 20:39:00
  • 最新章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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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走偏门》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悬疑惊悚,作者“李二不哈”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朱光庆白老爷,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条广西壮锦,是送给刘秋菊的。一包靖西山园茶叶,是献给白老爷的。至于张跃才、朱光庆和我三叔,则一人给了一瓶陈酿的桂林三花米酒。他还带了两只烤好的特色小香猪,大家一起吃。另外还带有冬笋干,红薯粉,金银花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给大家分开,你一包,我一包。白老爷见胡长征如此有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长征......

《走偏门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长沙是个好地方,千古名城,张跃才开着桑塔纳,载着我三叔,白老爷和朱光庆三人,在这长沙城里头,兜兜转转,到处游玩,那叫一个爽。

从长沙桥东到长沙桥西,从长沙东塘到袁家岭。

橘子洲、三拱门、古麓山寺、爱晚亭、天心阁、古开福寺、白沙古井、清水塘、火宫殿,最后还去市政府大楼转了一圈。

每到一个景点,白老爷还会对三叔他们讲解历史由来,比如那爱晚亭,出自杜牧的“停车坐爱枫林晚。”比如那天心阁,建于乾隆十一年,也就是1746年,阁名引自《尚书》“咸有一德,克享天心。”比如那火宫殿,始建于明朝万历五年,而这火宫殿所在的坡子街,最著名的小吃,长沙臭豆腐,是清朝康熙时代一个名叫王致和的落榜书生所发明,而且有趣的是,他并不是在长沙发明臭豆腐的,而是在安徽发明的。

白老爷每到一个景点,都侃侃而谈,指点江山,也就是在这时,三叔才发现,原来他这个师父,是如此的博学多才。

不但局做得好,做得妙,还知道这么多历史事迹,每说一件历史事件,都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长沙一日游很快就结束。

到傍晚八点多,白老爷让张跃才开车回如意旅馆。

开到之前那个新车店附近,就把车丢了,然后大家一起走路回来。

而此时,那个新车店的老板,早已报了警,而且还出动了整个车店的员工,全城寻找,说来也奇巧,竟然都没让他们碰上我三叔他们四人。

等他们回来,却发现,那辆桑塔纳就停放在他们车店的附近,完好无损。

车上还留着一条纸条:

老板,以后卖车悠着点啊,不然容易被人骗。

店老板见到新车回来了,而且还完好无损,那骗子还戏谑地给了他一个警告,让他涨红了脸。

十来二十万的桑塔纳,他可赔不起,要真是丢了,这个责任,恐怕要他担一半,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好在一切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他甚至还有点感谢张跃才,这一个局,让他涨了不少经验,以后卖车,无论是谁试车,他都会让一个人跟着去坐在副驾驶上,以免再上当受骗。

当晚,他就去警察局撤销了案子,说车找回来了。

至于三叔他们,经过一天的奔波,已经很累,回到如意旅馆,各自回房,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元宵节,一大早上,胡长征和刘秋菊就来了,在如意旅馆下面等着。

旅店的服务员打电话上去通知白老爷,白老爷就带着三个徒弟,一起下来迎接。

胡长征还带着大包小包,说是广西那边的特产。

一条广西壮锦,是送给刘秋菊的。

一包靖西山园茶叶,是献给白老爷的。

至于张跃才、朱光庆和我三叔,则一人给了一瓶陈酿的桂林三花米酒。

他还带了两只烤好的特色小香猪,大家一起吃。

另外还带有冬笋干,红薯粉,金银花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给大家分开,你一包,我一包。

白老爷见胡长征如此有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长征,山长水远的,亏你还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有心了。”

胡长征呵呵憨笑,道:“师父,难得回去一次,肯定要带多点家乡特产过来。”

刘秋菊笑道:“你带了这么多东西,我却什么都没带来,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朱光庆说:“我们都是广东的,知根知底,还带什么?带个人来就好了。”

大家呵呵笑。

随即白老爷带着大家上去房间,放下行李,说道:

“今天咱们就离开这旅馆,去别的落脚点住,那地方我已经找好了,等安置好一切之后,今晚咱们就借着这元宵之夜,开始去踩场地,捞世界。”

大家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我三叔问道:“师父,您在长沙这么久,已经找到‘鱼’了吗?”

白老爷呵呵笑,“这个自然早就找好了,不过不能贸然出手。”

让胡长征和刘秋菊在这旅店休息了大概一个小时,大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去往白老爷找到的那个落脚点。

退了房,收回押金,白老爷叫了一辆面包车过来,载着大家一起开往河西。

那个落脚点就在河西。那时候长沙河西还没怎么开发,比较偏僻。

这边看起来就像是山村,很落后,不过,却距离长沙市中心并不是很远,只隔着一条湘江。

白老爷在这边租了一个大院子,看起来比较破旧,不过里面有三个卧室,一个大厅,外面还有一个院子,院子旁边有一口井,水井旁边是一个厨房,炉灶烧柴的那种。

收拾整理一下,这里还是可以住人的。

这边的租金很便宜,这么大的院子,一个月也就十块钱。

白老爷带着大家进入院子,开始打扫卫生。

这屋子的主人是旁边一户人家的,他们建了新房,这旧房子就不住了,儿子和女儿都去了上海那边工作,一年到头来不回几次家。过年的时候倒是回来过,不过年初六就走了,现在家里就剩老两口。

这老两口男的叫刘解放,女的叫张顺娣,都已经五十多,人很热情,见我三叔他们搬了过来,还热情招呼,帮忙打扫院子,一口湖南长沙话的口音,和白老爷拉着家常。

白老爷问他们,儿子女儿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都还没开元宵。

张顺娣就说:

“我那儿子说,逢年过节,爷老官死绝,在家冒得聊,就想早点去上海那边咯。”

“女儿也是那样,不留在家,在上海那边有男朋友。”

白老爷呵呵笑,说:“年轻人都是这样,喜欢去外面闯荡,在家里呆不久。”

我三叔听张顺娣说什么“爷老官死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问白老爷,白老爷笑呵呵道,那是长沙这边的土话,爷老官差不多是死党朋友的意思,爷老官死绝,就是见不到朋友的意思。

打扫完整个院子之后,刘解放又热情邀请三叔他们去家里吃饭,说:

“今晚就一起过我家里喫饭吧,你们刚搬过来,还冇得饭煮。”【喫饭,就是吃饭的意思】

白老爷推辞,说今天是元宵节,晚上准备去长沙市看花灯。

张顺娣就感叹:“你们一大家子的,热热闹闹,真羡慕死个人了。”还抱怨说,“啯里冇一个人齿起我。”

意思是没人关心她。

白老爷也就笑笑,安慰敷衍几句。又提前给了他们夫妇两人两个月的房租,俩老夫妇乐呵呵的,再三邀请白老爷他们去吃晚饭,白老爷都拒绝了。

又问起这么一大家人,都找到工作了吗?

白老爷就说,儿子孙子们都找到了,在市中心的一个饭店做生意,过完元宵节,就要上班,早出晚归。至于他这老头子,倒是不用工作,不过刚来长沙,也想到处去逛逛,所以白天应该不会常蹲在家里。

这俩老夫妇又热情道:要是有时间,他们可以陪白老爷去走走。白老爷连忙推辞说不用。

好不容易支开这对热情的老夫妻,白老爷带着大家,一起出去看元宵花灯。

当然,看花灯只不过是个幌子,踩场地,才是真正目的。

三叔他们来长沙的第一个局,就在这元宵节的夜晚,悄无声息地开始展开了。

……



三叔和朱光庆、张跃才这两个同门师兄弟坐在香满楼里面,喝着小酒,告诉张跃才,他们要和佛手爷一起去做局,问张跃才要不要加入。

张跃才一听,有钱赚,立即就拍板,答应了下来。

因为此时已经是年初四,元宵节之前他们必须得离开广州,前往长沙和白老爷汇合,所以事不宜迟,吃完饭,他们就立即去找佛手爷,和他商量布局的详细事宜。

他们不知道佛手爷住哪里,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留下联系电话,于是便去广州汽车客运站,找千手门的那些扒手,让他们带路。

很快,他们便在一个名叫聪仔的扒手的带路下,来到了佛手爷面前。

此时的佛手爷,在一间洋房里头,这洋房就在广州汽车客运站附近,装修得非常漂亮,富丽堂皇的,就像是酒店那样。

可以看出,佛手爷是真的有权有势。

三叔把张跃才引荐给佛手爷,佛手爷笑呵呵地点头,说几句客套话,然后大家一起坐下喝茶,商量该怎么做局。佛手爷将那个暴发户胡硕水的详细资料拿出来,让我三叔等三人看一遍。

看完之后,由佛手爷来主持这次布局,大家一起推敲每一个细节。

每一步该怎么做,每一个细节该如何把控,都详详细细地过一遍。

直到敲定这次的局,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三叔和张跃才、朱光庆三人,便在佛手爷这边睡了一晚,等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去“踩场地”。

何为“踩场地”?

其实和选场地差不多,选场地那是因为还没有目标,所以要选择目标。而踩场地,是因为已经有了目标,但却对目标周围的环境还不熟悉,所以在布局之前,要先去熟悉一番,以免出现什么纰漏。

白老爷经常对他们三个徒弟说:小心使得万年船。

也正是因为需要小心谨慎,所以才会来踩场地。

三人都看过胡硕水的资料,知道他是搞批发的,而且已经做了7年生意,文化运动刚结束那一年,他就来到了广州搵食。

现在在沥滘那边的南天市场做陶瓷批发生意。

1984年那时候广州的轻工业已经开始发展起来。

1978年改革开放,到84年春,已经发展了五年多。

很多轻工业渐渐形成成熟的产业链,陶瓷、塑胶、水产、服装、饮食等产业,成为了很多没有文化知识的外来人口选择创业或者就业的行业。也就是在那时候,很多外来务工者借着这一股春风,成为了国家第一批率先富起来的人。

胡硕水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靠搞陶瓷批发生意,赚了第一桶金。

如今在南天批发市场,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个铺面,还有一个小型的三轮车车队,三个工仔,负责搬运陶瓷。

三叔和朱光庆、张跃才,在南天批发市场走了一大圈,路过胡硕水的“隆兴陶瓷批发公司”的时候,却没进去,只扫了一眼里面的状况,然后就离开。

第一次来,主要是熟悉这里的环境,但是有一个禁忌,那就是不能让胡硕水把他们给熟悉了。

要是胡硕水将他们记住了,那他们这个局,就算能继续布下去,也会引起怀疑,然后拖慢进程。

这一次的局,他们必须在元宵节之前“收网”、“起货”,也就是说,他们其实只有七八天的时间,来做这个局。

所以一切都必须小心谨慎,不容出现任何意外。

他们没进胡硕水的陶瓷批发铺,却去了周围其他陶瓷批发铺,将每一种时兴的陶瓷,各种陶瓷碗筷,花瓶,杯子,等等,的价格、品质、性能,向那些批发商了解一遍,并且详细记录下来。

那时候没有网络,他们要了解行情,不能在网上查,所以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来记录。

朱光庆和张跃才负责问,我三叔负责记录。

每到一家陶瓷批发铺,就问四五个瓷器品种的行情,然后再去另外一家批发铺问。直到南天批发市场的差不多一百家陶瓷批发铺,上百种陶瓷品种,都问了遍,三叔他们才离开。就胡硕水的那个陶瓷批发铺,他们一步都没踏入。

这个工程量很大,做完下来,一天已经过去。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他们在附近匆匆吃了个馄饨面,然后继续工作。

张跃才负责去盯着胡硕水,看他的上下班习惯,以及他下班收铺之后,会去哪里,注意他的每一个细节。

朱光庆和我三叔,则回到佛手爷的住处,和佛手爷一起背这一天记录下来的所有陶瓷产品的行情,市场价格、品色、性能等等。

这一天之内,他们三人必须将所有资料都背下来。

佛手爷本来不想参与的,毕竟他是千手门的老大,这种事儿他一般都让手下去做,但是我三叔他们不放心,说要是佛手爷不参与,他们就不去做这个局了。最后佛手爷妥协了,也就加入了进来。

三叔他们要佛手爷加入布局,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出来混的,一切都要小心为上,要是佛手爷不参与,他故意挖个坑,那他们三个,恐怕就要一锅熟了。

第二天,开始去布局!

第一个出场的,是我三叔。

因为我三叔表面上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很纯真,甚至还有点憨厚老实,很符合第一个角色。

他一个人带着五千块钱现金来到隆兴陶瓷批发铺,在铺子里面,左看看右看看。

胡硕水就过来,问我三叔想要卖些什么陶瓷。

我三叔就随便说了几种,让胡硕水开价。

一般的商人卖东西,一开始都会开比较高的价钱,以便讨价还价,然后达到一个自己心目中适合的价格。

然而,胡硕水一开口把价格说出,我三叔就直摇头,说:

“老板,你这不是在做生意啊,按照我们客家话来讲,你这是‘斩臭泥’,真当我是外行人吗?”【斩臭泥,客家方言的意思是很坑,故意抬很高的价格。】

“你这花纹的碗,市场批发价才三毛六一个,你却开四毛九;这杯子,市场价三毛二,你却要我四毛六;还有这个瓷盘,对面那家红星批发铺,比你的质量好多了,批发价才五毛钱,你却要收我七毛钱?”

“你这样狮子开大口我们这生意没法做下去。”

说着,摇头转身就要走。

胡硕水立即追上来,将我三叔拉住,“老板,有话好好说!”

“你是客家人,我也是客家人,我梅州那边的,老板您是哪里的客家人呢?”

我三叔说:“清远佛冈那边的。”

三叔的每一句台词,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就比如刚才他提到“斩臭泥”,就是为了让胡硕水知道他是客家人,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胡硕水是客家人,佛手爷给三叔的那些资料,早就有提过。他知道我三叔是客家人,为了做成这笔生意,必定会亮出自己也是客家人的身份,以此来拉近和三叔之间的距离。

而他这么一说,却不知,已经不歪不斜地一脚踩入了三叔挖好的坑里面。

随即胡硕水用客家话和我三叔客套了几句,我三叔也用客家话和他交流,虽然各自的客家话,都带着地方口音,不过在这偌大的广州市,能见到共同语言的人,就已经不错了,所以都觉得分外亲切。

两人聊得火热,三叔有意无意告诉他,其实他是替他爸来进货的,他们父子俩,主要是在广州这边批发陶瓷,然后运去内地卖,这次准备拿一万块钱的货,还告诉了胡硕水,他在这南天批发市场走了一天,都没谈到合适的价钱,因为这边的价钱太高了,拉进内地去卖,根本就赚不到钱。

还说,要是今天再找不到货源,他只能去佛山那边找。

胡硕水一听,既然都是客家人,而且梅州距离清远也不是很远,算是半个老乡,而且听我三叔这谈吐,发现他并不是个完全的外行,不容易忽悠他,于是就拿出诚意来,按照这南天批发市场的行情价格,再低两分钱,批发给我三叔,问我三叔可不可以。

我三叔想了一下,然后点头:“行!”

别看只是少两分钱,搞批发的本来就是薄利多销,少两分钱,就会少很多利润,不过当时我三叔说要一万块的货,那时候一万块的单子,已经算是大单子,大单子不容易接,而且胡硕水也想揽住我三叔这样的大客人,所以才肯让利。

胡硕水不好意思吃我三叔一口,却不知我三叔已经在悄无声息地对他张开了大嘴,准备吃他一大口。

所以这世上就是这样,也别怪商人奸,精,要是他们不奸,不精,就会被更奸,更精的人吃掉。而且被吃掉还可能会浑然不知,甚至对别人感恩戴德。

我三叔当即付了五千的订金,还说,剩下的五千块钱,过几天带着货车来拿货,再付清。先付一半,拿了货再付一半,这是行规,胡硕水当即就答应。开了单子付了订金,这笔交易,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胡硕水收了订金之后,心里美滋滋,一万块钱一单的生意,在当时可不是小生意,胡硕水这隆兴批发市场,一年下来,这么大的单子,恐怕也就只能接一两回。

开完单之后,他还说要请我三叔去他家里做客吃饭,三叔以有事为由推辞了。

就这么,这一个局的网,已经撒下。

而胡硕水却浑然不知。

具体这个“网”是如何撒开,如何收紧,如何“起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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