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完整文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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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千音
  • 更新:2024-03-21 16:31:00
  • 最新章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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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古代言情《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郁枳怀岁聿,是网络作者“千音”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当然,这哄女人的第一步,便是出门精心买点礼物。她发誓她不是自己想要出门逛逛哈!“哈?小姐,你穿着这男装作甚?”桑桑嘴角还挂着桂花糕的碎屑,见小姐打扮得奇奇怪怪……男装,主要是小姐这胸围,也不像个男的呀。见某胖桑盯着自己某处看,她才想起,好吧,人家青春期正发育着呢,忘了裹胸了!“当当当当!”片刻之后,郁枳颇......

《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三月中旬,江州已经换了光景。虽不像南方那样回暖,却看得出几分春日迹象。

怀岁聿三日前匆匆启程去了盛京,不知是为着何事。

没了他的威慑,郁枳几日来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潇洒自在。

但时间一长,又觉得浑身有点不得劲。

哎,看来还是得找点事情给自己做。毕竟,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嘛。

她当下拍板,决定去怀夫人面前刷刷存在感。

当然,这哄女人的第一步,便是出门精心买点礼物。她发誓她不是自己想要出门逛逛哈!

“哈?小姐,你穿着这男装作甚?”

桑桑嘴角还挂着桂花糕的碎屑,见小姐打扮得奇奇怪怪……男装,主要是小姐这胸围,也不像个男的呀。

见某胖桑盯着自己某处看,她才想起,好吧,人家青春期正发育着呢,忘了裹胸了!

“当当当当!”

片刻之后,郁枳颇为自信地,重新向桑桑展示自己的变装。

“怎样,这下我像是个俊美的小公子了吧,是不是貌比潘安!”

她臭屁地还给自己配了把羽扇,眯着眼睛,朝桑桑邪魅一笑。

恶心得桑桑差点,将刚塞进嘴里的最后一点桂花糕喷出来。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奴瞧着您倒像是个大变态。”

郁枳:给你惯得皮痒了是吧!

……

热闹非凡的正街之上,两侧装修各有特色的酒肆店铺林立,进出宾客络绎不绝,大街之上人群熙熙攘攘。沿途还整整齐齐布有各类摊贩,吆喝着嗓子叫卖。

糖人摊、首饰摊、字画摊、茶水摊、玩具摊……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郁枳摸了摸瘪瘪的钱包,又瞥了眼还在同手里的糖兔子做斗争的桑桑,心里叫苦不迭!

自她们出府后,身边这个贪吃的小侍女已经吃掉她四分之一的马内了!

见着包子铺就走不动路,见着点心铺就眼冒红光,见着冰糖葫芦就馋地直流口水。

眼巴巴地瞧着自己,虽未说话,却又像是在明晃晃地说“小姐求求您,买给桑桑吃点儿吧……”

养个侍女真的太费钱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江州的物价还挺高的。一屉肉包子就六个,居然就要花掉她四十八文钱。

八文一个,这在现代来看,不就是妥妥的包子刺客嘛。

难怪怀夫人每月都会支给她一两金。

呜呜呜,怀夫人人美心善!怀府财大气粗!

可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看来攒钱之事刻不容缓啊。

可是她和桑桑讲这正街逛了个底朝天,也没瞧着些什么适合赠予怀夫人和小晚芦。

送首饰?真金白银的她买不起!

送衣裳?怀夫人都是请的师傅上门量身定做,从所用布匹到所绣花纹,都是精心挑选的。

送脂粉?那就更不行了,她哪儿知道怀夫人适合用些什么。

总之是样样都能被她找到理由给一一推翻。

送礼,真是一门艺术!

她继续带着桑桑随意逛着,突然经过了一家造型独特的铺子。只见它的招牌并非同其余店那般,是简单的一个垂幔幌子。

而是一只长得极为奇怪的……这是鹿还是兔?有着一对玲珑剔透的月白和粉色混合的鹿角,却也长着一双极为逼真粉嫩毛绒的兔耳,额间点缀着红色花纹,身子却也是兔形,匍匐着像正酣睡般。

最奇特的,它居然会发光,应当是在体内镶嵌了大量的水晶石。

她正打量着,心中暗叹古代手工艺的精妙绝伦、新颖有趣。

从那铺子里突然走出来一老头,笑容满面地朝她们打招呼。

“这位小公子,何不进小店看看。小店最近新进了些有趣的玩意儿,想必定能让你和这位小娘子得趣儿。”

郁枳光顾着看那幡子去了,这店老板同她打招呼,她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家玩具店,牌匾上赫然写着‘奇趣阁’三字。

她来了兴趣,拉着桑桑便跟着他往内走去。

这阁中有连着的三间房。

商品倒是挺多,最外间放着各种小玩具。

例如七巧板、九连环、鲁班锁、华容道等益智玩具,空竹、拨浪鼓、长笛和各种材质的口哨、响鼓等音响玩具,以及毽子、薰球、鸠车等,总之时下孩童或男女休闲时喜欢玩儿的都聚集在这儿了。

倒也配得上“奇趣阁”三字。

然而内里她挑了一圈,觉得小晚芦应当不会喜欢玩儿这些,因为那小屁孩儿肯定会嫌太普通太老套。

哎,就不能来点独特的吗?

突然,阁中东南角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顿时间却也吸引了其他顾客的注意力。

“这可是它自个儿掉下去了,同我可没半分关系!”

一老妇瞪着双眼,语气有些泼辣。

年轻小伙计红着脖子,气呼呼地说:“我亲眼瞧着你用手推的,你还有脸耍泼皮?”

两人一言一语,争执不休。

众人都纷纷围过来看戏。

郁枳也好奇地走过去,便见着地上被摔坏的花灯。灯烛已经四分五裂,上面的小装饰也四散着。

几只大小不一的缠花五彩蝴蝶,却像是失去禁锢一般,轻轻浮在地面上,却仿佛振翅欲飞。

郁枳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她挤开正吵着架快要上手的两人,俯身上前捡起那两只蝴蝶,随后轻快又愉悦地说到:

“老板,这只花灯我买啦!”

惊得满堂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

桑桑想不透,看不懂,理不清。

小姐被下降头啦?

花原价买了个碎的面目全非的花灯,却美滋滋的像是捡了什么大宝贝一般。

奇怪奇怪。

郁枳却不管他们怎么想,她见着那两只蝴蝶,突然想起自己从前在古画上见过的一种小玩具,正是手持缠花蝴蝶。

她逛街时也未曾见过有谁在卖,倘若她将它复刻出来,小晚芦得了一定会很开心。

说不定还能为怀夫人亲手做一支缠花发簪来。

正所谓礼轻情意重,亲自动手做点礼物,这样一点小心意不是来得比什么些真金白银更实诚吗?

……

礼是第二天送的,夸奖是当天收的,手是前一夜晚上废的。

呜呜呜,这缠花看着简单,做起来是真的要命!不过幸亏成品不错。

两只缠花蝴蝶,一高一低被镶嵌在园艺红丝铁线之上,灵动可爱,振翅欲飞。她还特意在连接处用丝线系上了几颗小铃铛和小珍珠。

一只海棠缠花五彩蝶簪,烟粉与琉璃色泽交融,亮而不俗。海棠立于簪头,冷青色叶片点缀其外,五彩缠花蝴蝶悬于花瓣下方,停于枝头。

小晚芦怯生生躲在怀夫人身后,但瞧见这小玩具,不免也被完全吸引住了,傲娇地收下,满心满眼都是它。

怀夫人也爱不释手,刚接过来便迫不及待地让刘嬷嬷给自己戴上。

郁枳被夸得红光满面,不由得想到,就算她日离开怀府,自己说不定也能靠着这手艺,赚他个盆满钵满。

她洋洋想着,突然,脑中晃过吴嬷嬷交给自己的商铺契子。

犹豫片刻,她突然觉得这正是个绝佳的机会。

“夫人,郁枳想跟您求一件事儿。”

“何事儿?你只管说。”怀夫人闻言,放下手中的铜镜,看向郁枳。

她只觉得近来的枳枳比从前可爱得多,无论郁枳提何要求,自己也决计会为小姑娘做到的。

“夫人,郁枳前些日子才知晓,父亲母亲生前为我留了一处酒楼,名为姜木斋。楼里生意日渐惨淡,我心中万分难受,毕竟它也是我父亲母亲的心血。”

郁枳痛心疾首道,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怀夫人闻言,有些疑惑。

她似乎听丈夫昔日提起过。不过怀家不经营酒肆餐饮之业,因而那楼似乎全权交由郁家还在的亲信管着。

见小姑娘伤心泣泪,她忙安慰道:

“我知晓此事了,我日后去江州寻些有才之人,去经营经营姜木斋。”

郁枳心中一喜,差点演脱戏,赶紧补充道。

“夫人,我意不在此。其实,我是想向夫人学些经营之术,待及笄后,郁枳想要前去姜木斋,试着让它起死回生。”

梳洗完毕,她随吴嬷嬷一路赶往乌稚堂,怀府接见外客的地方。一路上遇见的仆从,个个见着她,眼里都充斥几分好奇。郁枳被盯得发麻,紧了紧披风,又加快脚下步伐。

只是进乌稚堂的前一刻,她狠下心掐了掐大臂,软头上钻心的痛意直冲天灵盖,眼角也生理性地溢出泪珠子来,换上一脸虚弱而可怜的表情,这才满意地继续往内走去。

大堂之内,最上方端坐着怀夫人 一旁站着面色依旧严肃的刘嬷嬷。怀岁聿颇为随意地坐在右侧,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青釉茶杯,神色颇为寡淡。

另一侧,一粉衣女娘施施然坐着,脸上浮着几丝娇俏的红晕,一双眼睛时不时偷偷看向对面的郎君。

郁枳走进去,心中莫名地浮出几丝紧张来。她暗自鼓了鼓气,继而,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大厅之中。

“夫人万福,阿兄万安。”

怀夫人见小姑娘面色苍白,身子虚弱得像是禁不起风吹一般,忙道:

“怎的醒过来便匆匆过来了,快,赶紧入座。”

郁枳低垂着眸子,颇为乖巧地点头,任由着吴嬷嬷将自己搀扶到怀岁聿身旁的椅子上落座。只是屁股还没碰着那软垫,她便清楚地感知对面一道刺剌剌的灼热视线。

抬眼看,确是那孟媛扭曲嫉妒的嘴脸。

郁枳唇角微微勾起,大大方方地坐下,像是还不够气人一般,又故意往右手边靠了靠。

“孟娘子,你此刻这般恶毒盯着我作甚。”

郁枳压了压嗓子,一脸害怕和委屈,颇为惊慌地出声道。身子还蓦地往后缩了几分,像是害怕极了眼前之人。

孟媛面上一愣,像是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来这么一招,眼底的几丝恶意还未褪去,被众人瞧了个一清二楚。

怀夫人也不免看了过来,眉心也蹙起几分。

孟媛见怀夫人表情一变,忙开口道:“并非如此!”

她深呼吸一口气,换上颇有些歉疚的表情道:“只是前些日染上风寒,今日才喝了苦药,胃中有些反胃,并非对妹妹你甩脸子。”

郁枳微微张嘴,拖长声线哦了一声,面上明明摆摆的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得意。

但顷刻之间,身旁却传来一声响动,她呼吸一窒,侧头便瞧见男人将手中茶杯随意往桌上一放,发出几声清脆声响来。一双好看却不带甚温度的眸子,随即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

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郁枳即刻背后便惊出一层冷汗来,她僵硬着将头转过来。收回了嘴角的笑意,老老实实地像个鹌鹑。

这下孟媛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像是恨不得即刻跑过来手撕了她。但被怀家人盯着,她也只能扯出个僵硬的笑来,又颇有些气愤道:

“昨日我那恶毒的侍女所为之事 甚是让我气愤和自责。”

随后,又假情假意舒了口气,道:“瞧着妹妹此刻似是无大恙,我这心中啊,方才安心了几分。”说话之间,却有些得意和挑衅的迅速瞥了眼郁枳。

郁枳双眸一沉,眼底泛冷,但仍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与不好受,孟娘子下次自己落一次水,便知晓其中滋味了。”

怀夫人坐在上位,也不免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孟小娘子,现下郁枳也来了。你若想着代你那侍女道歉,你二人,便私下里说吧,我也不好再干涉你们年轻人之事。”

怀夫人到底是念及孟老昔日对自己儿子的关照和教导,也想着最后一次留给着孟媛几分薄面。

今日天气尚可,但寒风仍旧刺骨。怀府前院,能零零散散见着几位仆从。

郁枳走在前面,拢了拢衣襟,面色波澜不惊 实则心中暗暗盘算,如何教训一番身后跟着的孟媛。

孟媛那侍女被送到州衙狱中关押了起来,唯一跟着来的乳母还被拦在怀府外头。此刻身边只有郁枳,明明瞧着比自己身量要娇小虚弱些,孟媛却不由得觉得全身发凉。

见郁枳一路上一言不发,冷着脸往前走,同刚刚在堂中截然不同,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慌。这种无端的惧意,直至抬眼见着一处池水,发酵到了顶点。

她忍无可忍,当下便停住脚步,有些不耐地开口道:“你到底要带我去何处说话!”

郁枳走在前面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她缓缓转身,面上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虚弱,悠悠道:“有胆子教唆你侍女推我下水,没胆子随我在这府中逛逛?”

语气中带着散漫的笑意,细听却平添几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孟媛面色一僵,又梗着脖子,冷声道:

“你莫要信口雌黄。我何曾让她推你入水了?”

“你可别装了,还不嫌累吗?你爱演戏,我还懒得陪你演呢。”郁枳嗤笑出声,也懒得同她再虚与委蛇下去。

孟媛眼色一变,面上便渐渐浮现出几丝狠意来,像是戴上的面具猛然碎裂,她也露出自己原原本本的情绪来。

“哼,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女罢了!赖在这怀府死活不走,还敢同我争抢。”

孟媛目光阴冷,面目森然,扯着嘴角,颇为恶劣地讥讽道。见郁枳不做反应,她又得意说道:

“你瞧,我是指使着人将你推入水中,怀夫人和岁聿哥哥,就算看着爹爹的面上,不也纵着我,没再深究下去吗?”

“我注定是怀府未来的主母,届时,第一件事儿,便是将你这没脸没皮,死乞白赖的孤女赶出去。”

她越说越得意,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梦想成真的幻境之中,脸上表情愈发狰狞得意。

却全然未发现,方才还冷眼瞧着自己的郁枳,此刻又变成了堂上虚弱委屈的小女娘,眼眶微红、面带俱意地看着自己。

“孟家真当是养出了个不得了的女儿。”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孟媛嘴角笑意猛地僵在脸上,瞳孔急剧收缩,她颇为呆愣和惊惧地转过身来,便瞧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

怀夫人,刘嬷嬷,几多面色怪异的仆从,还有方才跟在郁枳身旁的老嬷嬷。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又兀地转身,面色激愤地冲着郁枳,道:

“好你个贱人,竟然敢算计我!”

言罢,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水潭,心中全然是愤怒,便抬手伸向郁枳。

“既如此,那我便再亲手教训你一次!”

动作过于急促,一时之间怀夫人都未反应过来,便瞧见孟媛猛地冲向郁枳。

“快 快且拦住她!阿枳当心!”

郁枳早就有所提防,见孟媛莽撞地冲过来,她唇角一勾,最后时刻,在她手指快要碰到衣角时,迅速侧身,还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脚。

随后,便看见孟媛脸色猛地一变,与自己擦肩而过,脚背还撞在自己的脚上。“啪”地一声,水潭溅起半米高的水花来,甚至将郁枳的衣角溅湿了一大半。

也便是眨眼之间,局势瞬间颠倒,怀夫人脸上错愕不已,反应过来时,又赶紧冲过去拉住郁枳往身边带了带。

“快,快将那孟娘子给捞上来!”刘嬷嬷憋不住嘴角的笑意,但还是张罗着侍女们合力去打捞水里尖叫着的那位。

郁枳被拦在怀夫人身边,看着一群人使劲儿拉着水里挣扎狼狈不堪的女娘,眼里全然是幸灾乐祸。

解气,实在是过于解气。

只是她这边还在开心看着戏,却尚未发现,十米开外的高庭之上,男人将此景一览无遗,一双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

“阿兄?这冰糖雪梨怎么了,你为何……”

“属下这便处理了它!”

墨白急匆匆走过来,端起那汤罐,瞧见小姐一脸疑惑,脸色有些奇怪,他心中略微迟疑,看了看公子,按捺住呼之欲出的话,对着郁枳道:

“无事,小姐。只是公子不喜甜食,尤其讨厌这梨。”

郁枳被这话砸得有些发懵,胸口又像是被异物闷住。男人却未注意到她的情绪,自顾自地准备将手中的大氅披在郁枳身上。

小女娘却下意识侧身,躲开了他的手。

怀岁聿手上一顿,有些不解地看向郁枳。却只得见了个侧脸。

“不必了,郁枳怕弄脏了哥哥的衣服。”

她语气平缓,细听却带着几分颤抖和难受。

怀岁聿:“?”

连在一旁收拾着碗筷的侍从,和门口闲聊的墨白与绿卿,都被惊讶住,小心翼翼地看着突然变得气氛凝固的两人。

郁枳被众人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累。她已然不想扮乖,不想再讨怀岁聿欢喜。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知晓怀岁聿的官配已然出现,还总抱有一丝幻想,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是特殊的。

虽说穿来有一段时日了,但她仍记得,书中曾提及:

怀岁聿不喜甜,但因患有咳疾,云舒禾便经常为她熬制冰糖雪梨。

“怎的突然说这些话?赶紧披上。”

男人还是一脸不解,但又无奈地放低声音,弯下腰,重新将大氅披在小姑娘身上。

这回,他才看清楚她有些泛红的眼角。他眼底一滞,想凑近些看看。却不成想,温顺的小女娘像是突然竖起倒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虽然力道不大,但也足以让病中的怀岁聿往后退了一步。

“阿兄请去休息吧,郁枳先告退了。”

见男人一脸错愕,又收回视线,提着裙裾,就要朝屋外走。

屋内屋外几人皆屏气凝神,不敢大喘气。

怀岁聿被一推,身体有些僵硬,面上一瞬间冷下来。

但刚才倔强着憋泪的小女娘从眼前一闪而过,他终还是先软下心来,无奈叹气。

“我送你回去。”

“郁枳又没生病,就不劳烦哥哥了。”

男人软着脾气的一声,却让她心中的委屈,连带着前些日察觉到自己动心的迷茫,一块涌上心头。

鼻腔有些发酸,方才她也不想再待在此地,也觉得自己好生幼稚。

她迅速转身出门,连绿卿唤她,也没理会。

绿卿连忙跟上,墨白见公子眸光黯淡,望着那道渐远去的纤细背影,蹙起眉头,他心下一惊,转身跟上郁枳和绿卿。

“你跟来干嘛?”

绿卿早察觉到墨白跟在身后,但她一时也被小姐突然发脾气给惊到,没有心情同墨白斗嘴。

“小姐她为何生气?”

墨白不解,压低声音问道。

“你问我?不如去问问大公子。”绿卿白眼一翻,面色难看,全然忘记大公子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我瞧着也好好的呀?”墨白像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心想,女人的脸真是说翻就翻。

前面,郁枳突然停下脚步来。

路上的冷风一吹,大氅上挥之不去的淡淡雪松香,反而让她渐渐冷静下来,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后悔和尴尬来。

失落过后,她又觉得自己也许太较真了。若说怀岁聿作为兄长,对她来说已是万分呵护了。但就因着自己那点儿心思落空,便也要将怒气撒在他身上,伤了彼此兄妹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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