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垂眸,微微往后退,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透过这些血管,可以感受到缓慢流动的血液,他轻声道:“我有钱。”
像这种会惊动顾子风的大开支,他从来不会用顾子风的。
爸爸妈妈给他留了,用生命留下的……
何清文眸光看向窗外还在吵闹的雀鸟,问道:“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这件事?”
岑溪沉默了。
窗外一阵大风拂过,幼鸟的巢穴摇摇欲坠,最后还是稳定在枝桠上。
何清文心中冷嗤:还真是大难不死。
他回过头,看见岑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那天酒会,你没走吧?”何清文身子更靠近了些,声线涯底,带了些探究,“你听见了顾子风的话。”
岑溪情绪不稳定地双手颤抖,呼吸也跟着重了几分。
顾子风的话如同现在他头上的一把巨剑,摇摇欲坠。
何清文见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温声道:“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岑溪紧紧咬住唇瓣,闭上眼眸,在信息素的引导下,心中汹涌澎湃的负面情绪慢慢平息。
能开口说话后,岑溪轻声拒绝道:“何先生,信息素安抚是亲人和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我已经结婚了,您不用把珍贵的信息素给我。”
法律甚至有规定,信息素撩拨,也算作猥亵。
何清文低低地笑了一声,没再纠结关于酒会的问题。
只道:“但是你需要我,不是吗?”
“性激素紊乱的Omega,是最需要爱人信息素安抚的时候,但现在顾子风不在你身边,你暂时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了。”
岑溪微张唇瓣,他偏头躲过何清文赤裸裸的眼神,细弱蚊蝇道:“没事,我先生还有两天就要回来了……”
越说,他声音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