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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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惨绿少年阿日
  • 更新:2024-05-06 18:17:00
  • 最新章节: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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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精品》精彩片段


“大家还不知道吧,北莽幽王耶律雄基可是皇帝耶律霸基唯一的亲弟弟,耶律霸基当年在争夺皇位时,妻儿被对家杀戮,伤心欲绝,便再也没有立后,也没有子嗣。耶律雄基自幼跟在哥哥身边,杀敌时永远冲在前面,是耶律霸基最信得过、最亲近之人,因此耶律霸基上位之后便立耶律雄基为亲王,只待百年之后,让耶律雄基继位。”

“耶律雄基或许是受了嫂嫂被杀的刺激,便一直不肯立王妃,任由耶律霸基劝说、责备也不肯动摇。这一次耶律雄基动了成亲的心思,虽然看中的是大汉的长公主刘秀珠,耶律霸基也豁了出去,愿用天河以北八百里为聘礼,为耶律雄基迎娶长公主刘秀珠。”

武冲心中大惊,想不到自己离开临安才半个月,一路风尘仆仆地往西边赶,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骏马,大汉发生了这等事情。

或许是自己太赶时间了,连随从都受不住,跑路了,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许多时候,武冲也心中恼恨不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轻信司天监监正张时修的话,听信他卜卦出来的流沙之地,要为大汉国运振兴寻那大汉扛纛之人。

这老东西,在这几年内,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没干过一件正事。

说不定这次的窥天卦也是他故弄玄虚搞出来的。

当时自己怎么就脑袋一热,答应下来去西边寻人,探国运呢。

老东西还说得天花乱坠,说佛门的起源在天竺,一路向西,便是去西天取经,沿途风光无限。如果能寻到那人,找到大汉国运振兴的关键,那他武冲便是大汉的恩人,是华夏民族的英雄。

几句话,便说得武冲热血沸腾,当下拍着胸膛说义不容辞。

谁能想到,一路行来,如此艰辛。

兵荒马乱,举步维艰,连随从都跑了,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甘心。

今日听到临安城的消息,尤其是刘秀珠的消息,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兄台,北莽是大汉的死敌,耶律雄基想要迎娶刘秀珠,朝廷会答应?”

黄天启说道,“据我所知,朝廷官员已经吵成一团了,就连皇室,也摇摆不定。”

“毕竟北莽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不仅是天河以北八百里国土,还有两国结为兄弟友邦,从此互不侵犯,荣辱与共。”

“你们说,用长公主刘秀珠一人,换来天下太平,换来边界稳定,换来长治久安,你们愿不愿意?”

武冲走出小酒馆的时候,脑海中一直在回旋着黄天启的那句话,“用刘秀珠一个人,换大汉天下长治久安,愿不愿意?”

蔡游等大臣绝对会愿意的,他们本来就一心求和,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利益,连祖宗都可以出卖,何况一个高高在上一直压他们一头的女人呢?

估计太后会愿意吧,皇室中的女子,本来就没有自由的,都是政治利益的交易品。区区一个长公主,便能救大汉江山,如何会不舍呢?

哪怕要用太后自己去交换,恐怕她也是愿意。

皇帝应该也是愿意的,皇位能坐稳,那才是天大的事情。而且在皇帝心中,自己的亲妹妹能嫁给北莽亲王,也算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只要妹妹嫁过去,自然不会允许北莽再入侵大汉,天下从此太平,祖宗的基业也保住了,皆大欢喜。

北莽,上京,都华山。

这里是上京的最高点,也是整个北莽的最高点。

都华山巅上矗立着一座宫殿,修建得富丽堂皇,高耸入云。

这里并不是皇宫,北莽皇宫在都华山的东边十里处。

能比皇宫占据的位置更高,修建得更金碧辉煌的,那便只有一处地方,祭祀殿!

祭祀殿的大祭司在北莽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不仅仅因为他是大祭司,更因为他是皇室中的元老。

按辈分,现在的北莽皇帝,还是大祭司的孙子辈。

此时,夜已深,空旷寂静的祭祀殿的主殿天元宫中还有一个人影站在那巨大的雕塑下。

雕塑高二十丈,人面蛇身,手中握有一棵巨大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比武冲硕大的光头还要大几分。

夜明珠散发温和的光芒,将下方的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人影身穿红色长袍,头上也被长袍遮住,看不清楚脸面。

他手中拄着一根蛇形权杖,权杖的头部宛如巨大雕塑。

在权杖的顶端,也镶嵌着一颗珠宝,散发出的光芒与雕塑上的夜明珠遥相呼应,宛如太阳与月亮一般。

这便是大祭司的权杖,至高无上的权杖。

人影唯一露出的红袍外面的便是抓住权杖的手。

那只手与步履蹒跚的人影极为不匹配。

因为人影显得极为苍老,可是这只手却洁白如玉,宛如新生儿一般。

人影走到雕塑面前,开口说道,“伟大万能的造物神啊,您创造了万物,开创了北莽,指引我们走向光明。”

声音苍老,宛如地上的磨砂一般,从喉咙中摩擦出来。

红袍人恭敬地说道,“伟大的造物神啊,北莽在您的光芒照耀之下,已经成为这土地上的主人,已经成为势不可挡、四方来朝的北莽帝国。”

“听皇帝说,只要攻破天河,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汉便再也不复存在,中原大地全部纳入我北莽帝国中来。从此以后,所有的世人都要奉您为主,信仰您,供奉您。”

“可是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可是那浓雾环绕,让我看不清楚前方的路,让我失去的方向。”

“伟大的造物神啊,请您用你的慧眼,帮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大汉国运,为什么逐渐稳住了?”

“此消彼长,北莽的国运便会倾斜啊!”

巨大人面蛇身雕塑一动不动,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睛看着下方,看着人影。

红袍人继续说道,“伟大的造物神啊,我已经老了,老得快走不动了。”

“我想要的是在临死之前,看到北莽消灭大汉,一统天下。在这期间,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的发生。请您睁开慧眼,继续为我指明方向吧。”

红袍人洁白如玉的手将权杖提起来,往地上一落,只见权杖上的宝石便愈发明亮起来。

其中有一条光线如同活过来一般,便朝上方游去。

光线最终抵达巨大雕塑的手掌心中。

与夜明珠一接触,便“嗡”的轻微一声,夜明珠的光亮骤然明亮了许多,将整个天元宫照射得宛如白昼。

红袍人身子微微颤抖,口中念着咒语,让手中权杖的宝石源源不断地朝上输送光线。

过了一会,人面蛇身雕塑手中的夜明珠明亮到透明,便有人影在上面浮现。

红袍人喉咙中咯咯作响,“原来又是你啊,张时修,你还不甘心啊,你还在挣扎啊!”

“呵呵呵,你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元气已经逐渐散去,你竟然还想用十年的寿命来窥测天机,你这一卦,折损十年的寿命,你可值得啊!”

红袍人紧紧地盯着夜明珠,看着龟壳中的云雾,看着张时修摇晃着龟壳。

“张时修,你们龙虎山千年道场,果然不凡啊,这样的卦也能让你打出来。”

“嘿嘿嘿,可惜啊可惜,当年我联合十位大法师,布下的遮天蔽日大阵,造就无边幻象,你棋差一招,没有看得通透。你这些年来,苟延残喘,只剩下半条命而已。”

“今日,饶是你耗损心血,拼了性命,又能看到什么呢?”

红袍人似乎颇为得意,六年前的那一次隔空对决,虽然有十位大法师助阵,可是如果没有大汉内部人配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成功的。

那一次,是红袍人最为得意的布局,布局了十年,最终全盘获胜。

他自然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就是那一次,武王殒命,世道大乱,大汉颓废,北莽崛起。

自此改天换地。

这一切,便是红袍人这位隐居幕后的大祭司在操盘。

“嗯,这是什么卦象?”

红袍人握紧了权杖,他看到了龟壳在红不断翻涌的云雾,看到了那枚在不断滚动的铜钱。

铜钱一直在滚动,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

滚动的铜钱,便是不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不可测的天机。

“变数!”

“怎么还会有变数?”

红袍人喃喃自语,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张时修竟然找到了那其一!”

红袍人手掌朝地,掌心中一股黑色云雾飘出,整个人便飞向半空。

“张时修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其一到底是谁?”

红袍人能隐约从夜明珠中看到一个身影,似乎还在拿着一把刀,身后还有什么东西在飘扬。

可是这一切,都看得太过于模糊,太过于朦胧。

作为大祭司,他如何会让这一步先机让张时修提前知晓。

慢一步,便步步慢。

当大祭司整个人腾升到半空之时,离那颗夜明珠只有两丈的距离时。

那龟壳中的铜钱,突然停了下来,卡在了其他两枚铜钱的中间。

而与此同时,那龟壳中的云雾突然翻涌而出,直接笼罩在夜明珠上,扑向大祭司。

“不!”

大祭司迎上云雾,痛苦地喊叫一声,整个人便如同坠落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饶是大祭司当机立断,手中黑雾喷涌而出,抵挡在身后,可是因为太过于突然,依旧重重地摔倒在地。

“嘭!”

天元宫中的砖石被压碎数块。

而大祭司也捂住胸口,吐出几口鲜血。

守在门口的下人赶紧跑了进来,搀扶起他,着急地呼喊道,“大祭司,您怎么了?”

大祭司吐完几口鲜血,整个身子便瘫软在下人身上。

下人四神无主,“怎么办啊?”

“我去请太医,不行,我得先去禀报皇上!”

大祭司一把抓住下人的手,极为虚弱地说道,“不!”

“谁也不能说,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

下人眼泪直掉,“可是大祭司,您的身体很虚弱啊!”

“要是你……”

大祭司此时笼罩在头上的头罩已经歪倒在一边,露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那一双幽蓝的眼睛,仿佛能将人的心魄给吸走。

他强忍心头不适,“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明日,你再去禀报皇上,记得,不能提我受伤之事,只是禀报皇上,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来一趟都华山,来一趟祭祀殿。”


春十三娘“咯咯咯”地笑起来,胸口摇晃得很厉害。

“呦呦呦,想不到啊,这个小小的离阳城,眼光最好的还是一个独眼瞎子啊!”

“等下我进了城,得好好让你的独眼看一看,现在的我和十年前的我到底有哪些不一样。”

钟北见张寡妇和李瘸子、老铁匠等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便低着头不做声了。

陆长生依旧纹丝不动,“我不认识你。”

“离阳城非汉人不得入城,如果你不是汉人,请马上离开。”

春十三娘俏眉一抬,“哦,小兄弟这么无情啊。”

“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连水也没有喝一口,身上的灰尘很多,澡还没来得及洗一个,你就这么无情无义,忍心赶我走啊。”

陆长生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又重复了一句,“非汉人,不得入离阳城。”

春十三娘逐渐收起脸上的笑意,眼眸中有锐利之色,“哦,如果我一定要进城呢?”

陆长生沉声说道,“死!”

春十三娘饶有兴趣地看着陆长生,“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你以为能杀掉几千个凡夫俗子,就天下无敌了吗?”

“你以为自己能修炼这天地间的元气,就是天赋异禀吗?”

“你这个井底之蛙,如何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陆长生并没有听懂春十三娘说的“元气”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明白了春十三娘的立场。

她是北莽的人。

或者说,是北莽请来的人。

春十三娘继续说道,“我看你还是有些天赋的,能达到入门的条件。”

“如果你愿意当我门下弟子,跟随在我身边,伺候我,我倒不介意留你一条性命。”

陆长生并不言语,只是手中的刀柄握得更紧。

这个女人看起来娇弱不堪,可是陆长生的本能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很危险。

她像五彩斑斓的毒蛇一般,看起来耀眼,却会在不经意之间突然露出獠牙,将人毒死,将人吸食一光。

见陆长生不说话,春十三娘脚尖点了一下驴腹,“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倒想看看,这座让孙立均痛苦了六年的离阳城到底藏了什么特殊阵法,让秦纲舍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说通我师父,让我亲自下山一趟。”

“嗯,杀气很重,血腥味很浓啊!”

春十三娘眼眸微眯,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浓浓的血腥气味。

“这种气味,很好闻,不过,如果是新鲜的血液气息,就更让人舒服了。”

“陆长生,还不打开城门,迎我入城?”

陆长生还是没有做声,但是动身了。

他双手紧握大刀,脚尖点了一下城头的墙砖,便飞身而下。

迎头一刀劈向了春十三娘。

他说过,要她站住,那她就不能再向前一步。

他说过,非汉人不得入离阳城,那就绝对不能进来。

既然这个女人不听,那就只有一个结局,死!

春十三娘感受到一股强风袭来,这才收起无所谓的神态,“看来,你还是不懂得珍惜啊!”

“在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倒在我的驴子之下,亲吻我的鞋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能当我的徒弟,会欣喜若狂。”

“年轻人,你还是太冲动了。”

说话间,春十三娘伸出纤纤玉指,捏起一片花瓣,往陆长生方向弹去。

一股能量,从春十三娘的指尖涌现出了,宛如一股青烟,环绕在花瓣之上。

花瓣便不再轻飘飘,而是逐渐放大,变快。

那花瓣边沿原本柔嫩的尖端,变得尖锐无比。

如同,一直飞旋的刀刃,割向陆长生的脖颈。

陆长生感受到危机,几乎出于本能,他在空中,变换了姿势,大刀迎向了花瓣。

那原本指甲大的花瓣,到了陆长生眼前,已经变得如铜锣一般大小了。

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食人花一般,想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轰!”

陆长生感觉手中一颤,一股巨大的反挫之力袭来,整个人在空中便倒飞了出去。

在即将撞到城墙之时,陆长生反手一刀,便将大刀插入城墙之上,让自己的身子悬挂起来,不至于跌落城头。

咽喉处有一股热流涌上,被陆长生强行给压了下去。

好浑厚的功力,只是一朵桃花,就能压制自己。

而那边的春十三娘眼中露出微微诧异之色。

刚才那看似寻常无奇的桃花瓣,其实蕴含着她多年的内力。

死在“捏花指”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谁能想到,在这偏僻的离阳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能挡住自己的一招。

看来,先前流沙郡郡守所说的,这个叫陆长生的少年一人一刀杀了数千人,守住离阳城六年不败,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能接住自己一招,并不代表陆长生能活下去。

因为春十三娘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王林、王峰等只会练筋骨的寻常武夫。

她可是能吸收天地元气,得到过名师指点的修炼者。

她所在的宗门,桃花山可是在当地令人畏惧的恐怖宗门。

虽然她不知道这流沙郡守与宗门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她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陆长生死。

或许在死之前,她不介意让陆长生短暂的快活一下。

然后将他抽筋断髓,吸食一光。

“哦,原来还是有些手段啊,我还是小看你了。”

“陆长生,你虽然不是普通的武夫,可你体内也并没有元气,哪怕你修炼了古怪的功法,终究不能上正道,登上大雅之堂。”

“所以,我还是准备今天为你收尸。”

驴子又朝前走了一步,春十三娘看着还剩下的五朵桃花,颇有些不舍地说道,“黄师塔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陆长生,我本来想和你深入浅出地交流一番,现在看来,你连清溪边的洞都探寻不到了,更不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懂得深浅之道。”

“咯咯咯,那就去死吧!”

话未落音,春十三娘身子一抖,一股股玄奥的气息从丹田中散漫出来。

那些玄奥之气便从春十三娘的手指盘旋而出,落在了桃花之上。

五朵桃花泛发出金色光芒,如同佛门金莲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咄!”

春三十娘一声喝道,双手结成桃花状,食指合拢朝前,便向陆长生弹去。

陆长生一拳拍在城墙上,打落尘土飞扬。

双手握刀,全力一击,迎上五朵桃花。

桃花飘然散开,似乎主动避开了陆长生这一刀。

然而陆长生刀气余力未尽,劈向了城下的春十三娘。

那驴似乎极为警惕,见刀气袭来,便大叫了一声,跳在一旁。

尘土飞扬,刚才驴脚站立之处,留下了一道半尺深的沟壑。

“好霸道的刀气,怪不得能斩杀上千人。”

春十三娘看着地上的刀痕,眼眸微眯,“不过,终究是凡夫俗子,还是要死在我的桃花劫中。”

一刀未中,陆长生收回了大刀,便发现五朵桃花已经将他紧紧地困住。

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环绕着他,在牵绊着他。

让他使不出力气,无力再挥出一刀。

似乎,有五个妙龄少女,一丝不挂,在他身边翩翩起舞。

还有靡靡之音在环绕,似乎在轻咬陆长生的耳垂,喃喃细语。

“长生哥哥,来啊,快活啊!”

“放下刀子,抓住这里,这里才是男人应该握住的地方。”

“嗯,我好想……”

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东宫。

还未走到门口,便能听到欢声笑语,靡靡之音传出。

显然,里面很热闹,很开心。

太子刘寰很高兴!

他是有理由,有资格高兴的。

像他这样的出身,如果参照往日历史的轨迹,他最多能当个闲散王爷也就冲顶了。

然而世事难料,人生无常。

六年前,景帝一场大病驾崩了,铁定的继承人武王又死在了远征的路上,他那便宜亲爷爷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皇帝。

似乎是水土不服,亲爷爷才坐了半年的皇位,就因一场疾病跟随着自己的哥哥而去。

刘寰的父亲刘琪顺利登基。

或许是上天眷顾刘寰,刘琪好道,服食了过量的丹药,练功练岔了,练成了个半身不遂偏瘫。

人虽然还吊着一口气,已经不能理事,便匆忙立了刘寰为太子。

只等刘琪嗝屁,刘寰便能登基为帝,号令天下。

想起坐上金銮宝殿的那一刻,刘寰便将身边一个穿着清凉、媚眼如丝、胸口饱满的少女紧紧地搂进怀中。

他倒了一些酒水在那白皙动人的深壑中,然后埋头一吸。

香酥糯软,香辣爽口,回味无穷。

“咯咯咯!”

怀中少女吃痒,便娇声笑起来,“太子殿下,你怎么拿人家这里当酒杯啊?”

“好痒啊!”

刘寰虽年少,可是父皇刘琪好修仙自顾不暇,长公主常年在外征战,下边的太监一味讨好纵容,劝他嬉笑玩耍,早已熟知各种花样。

“箫咪咪,果然名副其实啊,这样的好本钱,不好好玩耍一番,岂不是暴殄天物啊!”

“我不仅要将你这里当做酒杯喝酒,还有一处,可开怀畅饮一番。”

这名叫箫咪咪的歌姬,正是刘必安送来的五名扬州少女之一。

她歌舞一般,胜在身材傲人,会察言观色,颇得刘寰欢心。

箫咪咪用手环绕着刘寰的脖颈,娇声说道,“太子殿下又欺我年少无知。”

“我这身上哪里有那等去处,岂不是身子漏水啊!”

刘寰的手在箫咪咪身上游走,探到一处,便嘴角微扯,“好你个萧咪咪,你还说没有那等好去处。你越发调皮了,等下我非得治你个欺君之罪不可。”

箫咪咪假意害怕,“太子殿下饶命啊!”

“我只是年幼无知,哪里知道会有这等情形出现,又哪里知道太子殿下的手一经过,它便有如此变化。”

“果然是太子殿下乃真龙天子,言出法随,法力无穷啊!”

刘寰一听此言,正中下怀,对着箫咪咪的香唇咬了一口,朝着下方说道,“刘必安,你果然懂我的心思。”

“你每次送上来的礼物我很满意,你说,这次想要什么赏赐,我都应允了你。”

下首一个白胖男子立即走上前,极为谦卑地跪地行礼,“太子殿下仁厚,些许事情都是微臣应该做的事情,岂能向殿下讨要赏赐呢?”

刘寰张嘴,接住箫咪咪剥好的晶莹剔透的葡萄,一口咬下,汁水甘甜爽口,让刘寰心情大好。

“刘必安,你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人,不骄不躁,不居功自傲,是个能成大事之人。”

“你上次不是说想外放吗?说说看,你想去哪里?”

刘必安肉嘟嘟的脸上微微颤抖,眯眯的小眼有惊喜的光芒闪烁,却让他极好的隐藏下去了,“殿下,虽然我想外放为国出力,为朝廷效力,可是我舍不得殿下啊!”

“能在殿下身边鞍前马后,我这辈子也是知足的。”

刘寰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情,“必安啊,你的一片孝心,一片忠心我是知道的。”

“你在宫中,围着我转,让我开心,我也舍不得你。”

“只是现在世道大乱,天下不安,朝廷缺人,尤其缺像你这样的人才为我大汉守护一方。”

刘必安连磕了三个响头,眼中有泪花闪烁,“殿下,是我格局小了!”

“我只看到了忠孝,殿下看到的却是天下苍生啊,是我大汉天下啊!”

“殿下,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哪里最危险,就让我去那里吧!”

刘寰点点头,“好,朝廷有你这样忠肝义胆之人,天下何愁不定,北莽何愁不灭!”

“先前荆州知府告老还乡,还没有补上。我也是物色了许久,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现在荆州还缺一个知府,太傅他们报了个人选上来,我不是很满意,你去顶这个缺吧!”

荆州知府!

这可是五品实职,肥缺啊!

关键在于一州知府,掌握辖区军政大权,叱咤风云,相当于一方诸侯。

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爬不上这样的位子。

而今日,监国太子应允他当上荆州知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要知道,数月之前,他刘必安还只是一个小财主而已,假借刘氏宗亲的关系攀上太子。

果然,想要当官,就要找那个最大的官。

当今大汉天下,在这临安城内,皇帝病重不理朝政,这最大的人物便是太子刘寰了。

刘必安泪流满面,“太子对我恩重如山,我必当肝脑涂地,精忠报国,以报太子知遇之恩。”

刘寰感觉怀中的箫咪咪已经融化成水一般,知道是时候血溶于水了,便对刘必安说道,“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等明日我与姑姑说了之后,你便可以去上任了。”

刘必安正要谢恩,一个人影飞了进来。

有刺客!

两人从刘寰身后飞出,在空中抓住了人影。

人影哭喊道,“太子殿下,是我,别杀我!”

刘寰本来吓得差点将怀中的箫咪咪给扔出去,抵挡刺客了,听着声音耳熟,便定睛一瞧,“小罗子,是你!”

“你这是做什么?”

飞进来的人影正是刘寰宫里的小太监罗生。

罗生死里逃生,连滚带爬地跑向刘寰,“太子殿下,来了,她来了!”

刘寰闻言,原本带有些醉意的脸顿时吓得煞白,“不会吧!”

“她到哪里了?”

“快,把她拦住,你们快撤!”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冷清的身影,一身劲装的刘秀珠站在门口,冷眼看向屋内。

沉默,却是最有利的震慑。

刘寰如坠冰窖,浑身有些颤抖。

箫咪咪并不认识刘秀珠,她不明白为何刘寰会如此害怕。

明明刘寰是太子啊,而且还是监国太子!

皇帝一旦驾崩,太子顺利登基,便是那至高无上之人,怎么会害怕一个女人呢?

哪怕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好,可是男人不是都不喜欢冷冰冰、凶巴巴的女人吗?

而是会喜欢自己这种柔情似水,一沾就化,能张能合,能开能咬的女子啊!

箫咪咪站起身来,见门口的女子径直走了过来,便怒斥道,“站住,你怎么敢私闯东宫?”

“见到太子还不下跪?”

刘必安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咪咪,不得无礼,速速退下!”

箫咪咪不解,为何太子和未来的荆州知府会这般害怕这个女人。

然而她是刘必安一手培养出来的,虽然心中不服,依旧懂得进退之道,便准备站回太子身边。

还是慢了!

一道银白光芒划过。

刘必安只感觉有东西溅落在自己的白胖脸上。

他伸手悄悄摸了一把脸,是血。

顿时刘必安吓得心惊胆战,将头压得死死的,绝对不看前方一眼。

因为那血,是箫咪咪的血。

箫咪咪怎么也想不明白,方才太子刘寰还答应登基之后要封她当妃子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一剑就割断了她的脖子。

刘寰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伤心的神色,有的,只是害怕。

“姑……姑姑……”

刘寰感觉手脚冰冷,说话舌头有些打结。

不仅仅是因为箫咪咪的一只手还软塌塌搭在了他的鞋子上,而是因为刘秀珠提着剑朝他走来。

这个姑姑只比他大不足五岁!

可是在刘寰心中,早已颤抖不已。小时候只要自己犯错,就被她脱了裤子吊在树上用马鞭抽的女人,他心中存有刻骨铭心的阴影。

近几年,因为刘秀珠一直在外领兵作战,很少回京城,刘寰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才能享受享受人生。

这一次,因为皇帝刘琪病重,刘秀珠料理完前方战事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仗是打不完的,而是皇家的事情不能耽搁。

尤其是那皇位。

要是皇位没有了,打再多的仗也是没有用的,只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虽然刘寰还没有展现出当皇帝的天赋,可毕竟是继位的第一顺位人。

她这个当长公主,当姑姑的,只能将这个侄子,这个朝廷,乃至这个国家扛在肩上往前走了。

刘秀珠站在刘寰身前,眼中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饱满的胸口起伏不定。

随即,刘秀珠不再看刘寰,转过身来,看着大殿内的歌姬、舞女、乐师,手一挥,“都带下去,好好审讯。”

“皇上病重,宫内一应活动停止,她们是怎么进来?又是谁在蛊惑太子?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查。”

“查明了之后无须禀报,按律法一律严惩不贷。”

杨影领着人将歌姬乐师带了下去,一时间哭喊震天。

没有人劝说,没有人同情。

一个肥硕的身影悄悄往外面溜。

“站住!”

一声呵斥,刘必安顿时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弹半分。

刘秀珠走到刘必安身前,看着刘必安肥硕头颅上滴下的汗珠,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是刘必安?”

刘必安连连磕头,“微臣刘必安拜见长公主!”

刘秀珠冷哼一声,“果然是鬼迷心窍啊,听说你还想当荆州知府?”

刘必安不知道刘秀珠存了什么心思,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不才,空有报国之心,承蒙太子殿下不弃,微臣愿以血肉之躯,奔赴荆州,为朝廷效力。就像当年武王一样,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秀珠侧身看了一眼刘寰,刘寰将身子往椅子里面缩了缩,生怕刘秀珠提着剑过来打他。

刘昊丝毫不怀疑,一旦自己将刘秀珠惹怒了,刘秀珠将他剥光衣服在东宫里揍一顿,是绝对可能的。

刘秀珠看着手中的碧水剑,轻声说道,“刘必安,你假借皇室宗亲身份招摇撞骗,又蛊惑太子,罪无可赦。既然你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我就成全你了!”

“荆州,你也不用去了!”

刘必安心中一寒,察觉到不对,一掌拍向刘秀珠,身子朝宫殿外飞去。

谁能想到,刘必安几百斤的身躯,竟然有如此好的轻功。

然而,刘必安跑得很快,身后一道寒芒追得更快。

一声闷哼,刘必安肥硕的身躯重重地摔落在门口。

后脑勺一道血口逐渐放大,逐渐将身子染红。

刘秀珠走到刘寰身边,“刘必安没有说实话,他还是怕死,做不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寰浑身颤抖,鸡啄米似的点头,“刘必安该死,他该死!”

刘秀珠一把将刘寰提起来,将他放平在座椅上,看着他的眼睛。

“太子,但凡你有武王百分之一的志气,千分之一的勇气,万分之一的能力,我们何惧北莽!”

“刘寰,你可还记得武王追杀北莽高手洪敬庭七千里,砍下人头之后说过的那句话吗?”

刘寰已经失神,喃喃地说道,“武王说了什么话?”

刘秀珠长剑指天,神色凛然。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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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青州那边,刘世军拉起了万人的队伍,还杀了北莽的青州知府,搅得青州鸡犬不留。北莽数次围剿,均让刘世军给逃脱了。”

“大家心中想着的是北伐,是收复国土,此时议和,天下百姓如何能答应呢?”

斯文男子说道,“二哥,国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百姓做主呢?”

“是战,是和,还不是身居高位者一言定之啊。”

三寸须男子颇为认同这句话,“是啊,国家大事,肉食者谋之。”

“历来打仗,老百姓还在垂死挣扎,朝廷已经将割地称臣了,老百姓永远是最后才知道的。”

“我这次得到的消息是大有来头的。因为我那二舅家的三姑妈的亲侄女的儿子,就是在宫里当差。传出来的准确消息是,朝廷已经在考虑答应北莽的条件了,还派了大臣前去对接。”

女子问道,“这等不死不休的局面,朝廷还能答应北莽的议和条件?”

三寸须男子点点头,“是啊,因为这一次,北莽给的实在太多了!”

女子追问道,“北莽到底给了什么,让朝廷如此无耻地答应议和!”

三寸须男子说道,“北莽答应撤兵,天河以北八百里均归还大汉!”

其他三人都有些惊住了,“撤兵,天河以北八百里均归还大汉,怎么可能?”

有痣男子紧握酒杯,“果然,北莽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皇室肯定会动心的啊!”

“那么,既然是议和,他们想要的又是什么?”

三寸须男子摸了摸下巴,“他们要的不多,只是一个人而已。”

又是惊呼,女子忍不住了,“天河以北八百里,可是有五个州府之地啊。北莽虎狼之国,吞下去的土地,死了数十万人,这些地方这么容易吐出来?”

“他们到底想要谁?”

三寸须男子低下头,很是神秘的样子,另外三人便围了过来。

“北莽幽王,要迎娶大汉长公主!”

“他们要的是长公主刘秀珠!

四人面面相觑,身后却传来碗碎的声音。

只见靠着墙壁的那个肥胖男子手中的酒碗被捏碎,掉落在桌上。

三男一女四人,乃结拜兄妹。

原本是也是官府中人,大多干的是延安府的衙门差役,也有做生意的。

为头的三寸须男子叫黄天启,年纪稍长,当年是捕头,便当了大哥。

有痣男子叫李超,与黄天启同属延安府,是捕快。

斯文男子叫刘掸,当初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员,正九品的主薄,只是后来犯了事,被免了官职。

女子叫柳青,乃顺风镖局柳一刀的女儿。

四人因为熟知,意气相投,便经常在一起喝酒,比武,结拜为兄妹。

北莽入侵之后,他们察觉到事态不对,便舍弃了衙门的官职,加上柳一刀战死,四人便相伴提前来到了南边。

四人想用本钱做点生意,养活自己。

结果南方人精明,将他们的本钱给骗光了。

黄天启和对方争执,砍死一人,不得已便逃亡,沿途上做些没本钱的生意。

后来官府追得急了,柳青以前跟着父亲走过镖,知道一些跑路的途径,便建议冒险穿过荒漠,去天竺逃难。

四人分散去找旧友筹集钱财,沿途便耽搁了些时间,到了双岔镇时又错过了马队,只能等天气好了再寻个队伍一同出发。

听到身后有碗碎的声音,四人心中一凛,回头看去,看到一个壮硕的男子将手中的碎片放下,然后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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