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作品阅读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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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咸蛋流油
  • 更新:2024-04-30 21:21:00
  • 最新章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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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咸蛋流油”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云姒谢琰,小说中具体讲述了:金茗心想,明明是姑娘你先说出来的呀。当然,金茗不能直接对云姒说,她不解道:“姑娘,等您出嫁前,夫人会帮您备好的。”云姒:“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金茗神色极其复杂地看着自家姑娘,心想,自家姑娘定是对和谢小郡王的婚事极满意、极期待吧……这也太迫不及待了。云姒吩咐了,金茗只能照做。她找了一个借口出府,戴了一顶帷帽,将自己的脸遮挡得严严......

《完整作品阅读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彩片段

《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这本连载中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嫡女、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嫡女、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40章 没您重要!,已经写了312220字,喜欢看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嫡女、 而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嫡女、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进宫后,男主已经崩了。。。。。而且,前后逻辑还有点乱。抢亲前推荐看看。后面的话个人觉得差挺多的。

特别特别好看可能就是人少评分低了,剧情什么的真的很好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差,男女主人设全崩了,还没长嘴

放快穿文里,男女主妥妥的主角炮灰[捂脸]

我知道这隔裂感是怎么回事儿了,感觉一直在为类似这个命中注定的东西去迁就剧情,举个例子,他文中前面写狩猎那一段,那可是要冒着杀头的罪名的女主她父亲都能带她去,然后呢又说他是个守旧的人,他爱的只是那个没有失去清白的女儿。冒着杀头的罪名他都能做出来,他能是这样的人?不怕一经发现整个家族满门抄斩?就导致这写出来的人物性格和他的表现形式割裂开来了,后面的我养到完结再看吧!不过我还没说完全还有其他的地方也有同样的感觉,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如果番茄能打3.5,我会给3.5,一颗星是给这种对于我来说比较新颖的题材的,一颗星是给女主的性格的,还有一颗星是是给男主的,剩下的半颗星是给你剧情紧凑的。然后扣掉的一颗星是给男主的,你说他什么时候抢不好,偏偏人家结婚的时候去抢亲,半颗星是因为给我的割裂感扣的

哈哈能不能一次来个大福利,更二十章那种的

就这个女扮男装被使唤这个情节 可以别写 低分是有原因的

女主不恨始作俑者,还主动亲上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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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入睡前,白姑姑为云姒熬了安神汤。

白姑姑是流云苑里的管事姑姑,她担心侍女们太年轻,做事不够仔细,一定要亲自为云姒煮药,以免影响药效。

以往,云姒怕苦,最畏惧吃药,吃药时总要身边的姑姑和侍女们千哄万哄,捧着糖果蜜饯在旁边候着,喝完苦药立刻吃甜食。

可今日,云姒的举动令白姑姑和侍女们都惊呆了。她端过药碗,将温热的药汤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喝完药,云姒甚至没有吃蜜饯,侍女送到她嘴边,云姒摇头:“吃这个会不会影响药性?罢了,端清水来,我漱漱口。”

侍女们震惊地瞪大眼睛,姑娘这是怎么了?夜里究竟是什么噩梦,竟然将姑娘折磨到如此地步吗?

喝了安神药,在床上静躺片刻,云姒的睡意很快涌上来。

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云姒欣慰地想,她今夜再也不会做梦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云姒还是做梦了。

还是那个睡房,还是那个男人,云姒拼命想要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偏偏安神药在此时起了作用,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第三回的梦,比前两回更进一步,她看到男人褪下衣衫……

云姒又羞又怕,男人的身子怎么会是那般模样?

直到天光亮起,云姒终于从梦中醒来,她忍着怒意问值夜的侍女银针:“昨夜我被梦魇着了,你怎么不唤醒我?”

银针惊讶道:“姑娘昨夜又做梦了吗?可是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去床边瞧了姑娘几次,姑娘看起来睡得很是安稳呢。”

云姒心中震惊,她昨夜拼命想从梦中挣脱出来,以为床上的自己必定伸胳膊踢腿,没想到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云姒气道:“那个安神药,一点用都没有,我再也不喝了!”

岂止是没用?完全是帮倒忙!

不喝安神汤时,她只做一刻梦就醒来了。昨夜喝了安神汤,她一整夜都被困在那个梦中!

梦中的那些画面……云姒略想到一点,就面红耳赤。

不过昨夜的梦中,有一点让云姒感到安慰。前两回梦太真了,让她怀疑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

这一回的梦,却非常离谱,她醒来立刻就知道不可能是真的。

男人的衣衫之下,身躯怎会是那番模样?

云姒虽然从未见过男人的身子,但她觉得根本不可能。

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都是人,总该长得差不多吧?

既然这一点是假的,那整个梦也都是假的了,世上根本没有那样一个男人。云姒想到这一点,大松一口气,倘若她梦见的不是真人,云姒心中就轻松多了。

不过……她梦到的真的是假的吗?

虽然云姒这样觉得,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能安心。

云姒思来想去,一咬牙,唤来做事最牢靠、嘴巴最严密的金茗。

云姒的嘴巴贴在金茗耳边,声音极轻地吩咐了一番。

金茗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看着云姒:“姑娘,您要我去买……春宫图?”

云姒连忙捂住金茗的嘴:“你你你,你怎么能说出来呢!”

金茗心想,明明是姑娘你先说出来的呀。

当然,金茗不能直接对云姒说,她不解道:“姑娘,等您出嫁前,夫人会帮您备好的。”

云姒:“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

金茗神色极其复杂地看着自家姑娘,心想,自家姑娘定是对和谢小郡王的婚事极满意、极期待吧……这也太迫不及待了。

云姒吩咐了,金茗只能照做。她找了一个借口出府,戴了一顶帷帽,将自己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在卖春宫图的店铺前绕了好几圈,终于一咬牙走进去,忍着羞意随手指了一本,替自家姑娘买回家。

金茗不知道的是,她如此小心翼翼,依旧被熟人认了出来。

认出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长泽。

谢长泽记忆力绝佳,又将云姒放在心上,见过她身边的几个侍女后,将她们的模样都记在心里。

今日谢长泽出来买书,看到带着帷帽的金茗,看身形便觉得是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是丞相府中侍女穿的衣服,更确定她的身份。

金茗出来买东西,难道是替云姒买的?

谢长泽好奇之下,留意了一下金茗买什么。

然后就看到金茗旁的都没有买,只拿了一本春宫图册走……

谢长泽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表妹……表妹竟然这么着急看这些吗?都是为了他吧?

谢长泽真没想到,端庄矜持的表妹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表妹定是深爱他,才会抛下大家闺秀的矜持,做下这样的事来。

这样做虽然出格,可是谢长泽一点都不生气。

这个小秘密,他定会牢牢为表妹保守。

等到两人大婚之后,成为真正的夫妻,他在表妹耳旁提起这件事,不知道表妹会怎样害羞……

谢长泽想到表妹对他的心意,脸上就满是幸福的眩晕。

金茗像做贼一样把春宫图藏在衣服里,溜回丞相府。到了夜里给云姒铺床的时候,偷偷把春宫图塞在她的锦衾之下。

云姒一上z床,就感觉到金茗藏在床上的东西。

等到万籁俱寂,其他侍女都睡下后,云姒才偷偷从被窝里摸出春宫图,在昏暗的灯下飞快地看了一眼……

只一眼,云姒便心神俱震。

这这这,这春宫图上的男人,怎么会和她梦到的一样?

不,并不完全一样,梦中的男人的腿更长、腰更细……

可是男人的身体,竟然真的长那般模样。

男人的身子和女人的身子竟然真的完全不一样!

刺啦一声,吓得发抖的云姒将春宫图撕破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人能梦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吗?

她从未见过男人的身体,在昨夜之前根本不知道男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子,甚至梦醒之后,都觉得自己梦到的一定是假的。

为了让自己安心去买z春宫图,可她从春宫图上看到的内容,却打破了她坚信的念头。

难道她的梦……竟然是真的?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那样一个男人?

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金茗听到“刺啦”一声,看到她胆战心惊了一路才买回来的春宫图被云姒撕破了,连忙心疼地伸手去接,想要将撕成两半的春宫图拼到一起。

金茗同样云英未嫁,不知男女之事,不小心看到春宫图,立刻吓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

“姑娘!您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亲眼看到自己帮姑娘买回来的春宫图画着什么后,金茗快吓哭了。

云姒第一次看到春宫图,初知男女之事,本就心神不稳。金茗这一声惊叫,吓得云姒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偷看春宫图,已是十分的羞耻。

她偷看的春宫图被贴身侍女也看到了,心中的羞耻更是翻了几番。

云姒真想变成一只小小蚂蚁,在地上找一个缝钻进去。

她又羞又臊,一把夺过撕成两半的春宫图,又狠狠撕了好几下。撕碎的春宫图如片片雪花般落下,云姒扭过头去,一眼也不再看,吩咐金茗:“你悄悄去烧掉。”

金茗收拢起撕碎的春宫图,藏在袖子里,偷偷去小茶房,点上炉子烧掉了。

她仔细翻看一遍,确定都烧成了灰,才跑回姑娘的闺房。

云姒看到金茗回来,连忙问道:“烧干净了吗?”

看到金茗点头,云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快睡吧。”

金茗吹熄了灯,然而一主一仆,在黑暗中都迟迟没有睡意。

云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轻声问道:“金茗,你睡了吗?”

金茗连忙应声:“姑娘有事?”

云姒:“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云姒磨磨蹭蹭半天,极小声地说出自己憋不住的问题:“金茗,那张图里画的……你觉不觉得可怕?”

金茗的声音也极小:“是有些吓人……”

云姒用低不可察的声音说道:“男人怎么会长那样呢?”

她心想,金茗只是看到了一张图就吓成那样,她在梦中看到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将她禁锢在怀里逃脱不得的……活色生香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春宫图里画的也不太一样,除了腰更细腿更长之外,还有一处也……

云姒不受控制地想到,不知道如春宫图中画的那般是多数?还是如梦中男人那般的是多数?

唔,既然那么细的腰那么长的腿都不常见,那梦中的男人或许各处都不寻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云姒猛地用锦衾蒙住脸,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直到在锦衾中憋闷地喘不过气来,才将掀开一条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金茗已经睡着了,她今日里虽然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心事比云姒少多了。

云姒听着金茗和缓的呼吸声,眼皮也越来越沉。她已经连着几日不曾休息好了,但是每当她快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有一根弦被铮地拨动,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云姒不敢睡。

她怕极了自己入睡后又做那样的梦。

云姒这样硬生生地熬了一个晚上,打个瞌睡便立刻醒来。这一招还是管用的,一直到天亮起床,云姒都没有做梦。

只不过这样一夜几乎不曾休息,云姒满脸憔悴,吓了侍女们一大跳。

云姒吩咐侍女:“给我上一点淡妆。”

淡妆根本遮盖不住云姒的憔悴,清晨给母亲请安的时候,母亲担忧地看着她:“又没睡好吗?”

“许大夫开的药,你可按时吃了?”

云姒在母亲慈爱的目光下,鼻梁一酸,差点没有哭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在母亲的羽翼之下,母亲将她保护得极好。云姒无忧无虑地长大,从不曾有什么秘密瞒着母亲。

如今,她在母亲面前也有了秘密,心中的愧疚和煎熬将她淹没……甚至在一瞬间,云姒生出对母亲和盘托出的冲动。

她告诉母亲,母亲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然而最终云姒还是将这个秘密牢牢藏在心底……做梦之事,哪怕对着最亲密的母亲,她也无法启齿。

云姒装作若无其事。她第一次发现,姑姑教给她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竟然学得这么好。

她浅笑着朝母亲撒娇:“许大夫开的药,一点都不管用,又那么苦,我不想喝了!”

“你啊……都定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都怕苦。”郑国夫人以为云姒还是像从前那样嫌药苦不肯吃。

“罢了,你年纪轻轻,也不该喝太多药。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安眠的食疗方子。”

“你如今用的是什么香?先把屋子里的香换成安神香。”

“若是再睡不着,睡前让金茗她们给你念几页书。”郑国夫人叮嘱道,“夜里不许自己看书,伤眼睛。”

丞相府底蕴不凡,云姒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女,金茗、银针、白毫、绿芽,年龄都与她相仿,从小伴着她长大,跟她一起读过一些书。

学问不敢说,四个侍女都是识字的,给云姒念书不成问题。

云姒听到母亲的谢谢叮嘱,鼻梁又是一酸,险些没有落下泪来。

她娇娇地靠在母亲怀里:“让娘替女儿担心了……女儿没事的。”

云姒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下,很快便消瘦下去。

她原本就生得纤细,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一双眼睛更大,腰z肢细得仿佛一双手就能掐住,像春日里随风飘荡的柳枝。

窄窄的肩膀、单薄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云姒衣带渐宽,前一阵子刚裁的夏衫,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郑国夫人看着女儿一日比一日消瘦,心焦极了,担心女儿生了什么大病:“叫许大夫来为你诊诊脉。”

云姒赌气道:“我不要许大夫诊脉,许大夫上次开的药又苦又没用!”

云姒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她的梦来的蹊跷,安神药不起效用也很寻常。

可云姒一想起自己上次喝了安神药,本以为能一夜无梦,结果被困在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时长是前两回做梦的好几倍,比前两回做梦经历的更多……

云姒嗔怒:“我再也不喝许大夫开的药了!”

“好好好。”郑国夫人极宠她。云姒不肯看许大夫,就求了太医下值后来为她诊脉。

太医隔着帘子,询问云姒有什么症状。

云姒告诉太医,她无法安眠、夜夜多梦,之前喝了安神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想让太医帮她开一种药,喝了之后就不会在做梦。

太医听着云姒的话,越听越惊讶。

前两日他刚为皇上诊过脉,皇上说的话和云姒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和皇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太医隔着帕子为云姒诊脉,发现云姒的脉象和皇上也极像。

真是奇怪……失眠多梦又不是疫症,不会传染。

再说皇上和丞相府嫡小姐两人又从不曾见面,便是传染,也不可能在这两人之间。

太医心想,这只能是巧合了。

皇上的病症,太医自然不敢向外吐露一个字。

他什么都没说,提笔刷刷写下一副和皇上一模一样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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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强忍着心中百般滋味,在马车上忍着,回府后给母亲请安时忍着,一直忍到她的闺房中,立刻吩咐备水沐浴。

冒着热气的水端过来,侍女们向往常一样要服侍云姒沐浴,云姒将她们都赶出去,“我自己洗。”

云姒身体缓缓没入香汤之中,借着沐浴的水声遮掩,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云姒大哭一场,她该怎么办?究竟怎样才能摆脱那恼人的梦?

出浴后,云姒没忘记将小衣丢进浴桶中,然后出声唤侍女来换水。

白毫和绿芽进来,看到云姒双眼通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

云姒:“沐浴的时候眼睛不小心进水了。”

紧接着,白毫又看到浴桶里有一件小衣:“这是……”

云姒装作不好意思:“不小心掉进去了。”

绿芽连忙说道:“姑娘,您偏要自己沐浴!您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啊?以后还是让我们伺候吧!”

云姒点头,若不是今日特殊,她也不会自己沐浴。只是一头又长又浓密的头发,就洗得她手酸死了。

而且云姒总觉得没洗干净……不是真的没洗干净,而是想起那个梦,云姒就很想多沐浴几遍。

云姒让侍女们换一桶水,再伺候她重新沐浴一遍。

睡前,绿芽端着牙刷、牙粉和漱口的香汤过来,云姒将牙齿刷了一遍又一遍。

绿芽紧张地看着云姒:“姑娘,不能再刷了,您已经刷了两刻钟了……”

云姒嘴里有点痛,她也知道该停下了,可是嘴里总有种洗刷不掉的感觉……

侍女们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再刷下去,云姒实在找不到借口,她只能强迫自己忽略那种忘不掉的感觉,放下牙刷。

睡前,云姒破天荒地读起了佛经。

白毫惊讶道:“姑娘,您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的吗?”

云姒瞪了白毫一眼:“不要乱说!”

没错,她以前的确不爱礼佛,她总觉得神佛虚无缥缈,世上又可曾有人真正见到?

求神拜佛,不如自渡。

莫向外求,但从心觅。

可是如今,云姒真的想不到别的法子了。许大夫开的安神药不管用,太医开的安神药也不管用,她夜里硬熬着不睡觉不做梦,白日里饮了两杯淡淡的荷花酿后打了个盹就又做了一场梦……

云姒开始抄经。

郑国夫人也是礼佛之人,如今京中贵妇少有不礼佛的。郑国夫人得知云姒抄经后,也觉得是好事。

“定了亲就是不一样,能沉下心来了。”

数日后,郑国夫人要去大国寺上香,以往云姒都是不去的。

然而这一次郑国夫人再问她,云姒毫不犹豫地说要一起去。

大国寺在京郊山脚下,古寺清幽,庙宇庄严。

云姒刚一迈进大国寺,就觉得浑身凉爽,连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佛像前,云姒虔诚祈求,佛祖救她于困苦之中。

上香完毕之后,云姒跟在母亲身后,一起去听大师讲经。

经堂在寺庙后面,云姒在庙宇间的小路上走过,转过一个弯,又转一个弯。

谢琰今日也在大国寺中,他隐瞒身份,未让寺庙闭门谢客。

大国寺的上一任住持曾赠过他一味药,服下之后能缓解他的头痛,谢琰曾经常来大国寺求药。

后来,太医验出此药有损身体,上一任住持被砍了头。

但住持变了,谢琰来大国寺的习惯却没有变。

偶尔他还是会吃那种损伤身体的药,他又不想长命百岁,头痛难耐时吃上几次又何妨?

今日,谢琰在大国寺中漫步时,看到一抹水绿色的裙角在前方翩然而过。

不知为何,谢琰下意识地追了几步。

然而追到前头转过弯去,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身边的新任住持低声问道:“陛下?”

谢琰摇头:“无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那样。

是因为那一抹水绿带来的熟悉感吗?

可是他并不曾认识任何一个穿水绿色裙衫的女子啊……这世上的女子,不管穿什么裙衫,他都不感兴趣。

谢琰很快将方才一瞬间的异样感觉抛到脑后。

.

云姒丝毫不知自己方才与梦中的男人擦肩而过。

阳光从经堂高高的窗户中斜射进来,穿过窗外翠绿的树,温柔地落在云姒和母亲的身上。

云姒跟着母亲在经堂里听大师讲经,面容沉静。以往听起来枯燥无味的经文,如今每一句都让她在心中反复回味。

云姒终于明白母亲为何如此虔诚了,因为人世间有许多事,是穷尽自己的努力依旧无法改变的,此时能寄托的便只有神佛。

大师讲经完毕,母亲恭敬地行礼,云姒也连忙跟着一起行礼。

走出经堂后,郑国夫人用赞赏的目光看向云姒:“你如今越来越有规矩了。”

云姒没想到反倒得到母亲的夸赞,心中惭愧。

“娘,我想抽一支签。”云姒说道。

郑国夫人讶异地看着云姒,片刻后露出恍然的神色,她记起自己定亲后的少女时光,在闺中也是一般无二的忐忑,不知自己所嫁是否良人,不知自己婚后的日子如何。

女儿如今定然也是这般。

郑国夫人不舍得看着女儿,轻声说道:“去吧。”

云姒看到母亲的神色,就知道她必定是误会了,但她无法解释,只能沉默。

她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将沉甸甸的铜签筒握在手中,晃动中,佛签彼此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云姒闭上眼睛,诚心求问,她的出路在哪里?她该何去何从?

“啪嗒——”一根签掉落在地上。

云姒捡起来,看到上面的经文。

“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解签的僧人面带笑意,“这是姻缘的上上签,姑娘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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