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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永康侯府的树下站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看起来比男孩还要小一些。

男孩想把女孩往树上托,一边托一边喊道:“飞雁,你把那个鸟蛋拿下来呀,等一会就让小厨房做鸟蛋吃!”

“哎呀,太高啦,我拿不到!”

云飞雁努力的伸长手,但树香会长高似的,还是够不到。

云玉延听见这话,踮起了脚尖,但是还没等到云飞雁把鸟蛋拿下来,云玉延一个没站稳,两个人就一起摔了下来,云飞雁倒是被会武功的小秋月接住了,并没有摔的很重,但是云玉延就没这么幸运,脸着地,摔得一身是泥,看得云飞雁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

“切,你没摔那是有秋月在下边接着,哼,不许笑我!”

说着,脸涨的通红。

云飞雁也不管,只趴在秋月怀里笑,结果这时,云飞雁看见父亲母亲来了,然后就不笑了,但是笑脸也憋得通红。

“好啊,你们两个皮猴子还真上树啦,是要翻天不成。”

云飞雁的母亲齐语兰,叉着腰,围着两个小朋友转了一圈 “好呀,还摔了一身泥,还好没把你妹妹摔着,要不然今天你就住在祠堂吧。”

齐语兰横眉竖眼的,又是一身墨绿色长裙,周身的威仪更吓人了“别呀娘,我们,我们也没干什么的。”

云玉延一边用眼睛偷偷瞟母亲一边嚅嗫着说。

“来人,把他关到小书房去长长记性,飞雁就算了,但是下次不许跟哥哥掏鸟窝了,可有受伤?”站在一边的父亲云惊宇一边说一边拍云飞雁的小脑瓜子。

“我没事的,父亲。”

云飞雁也低着头说。

晚膳后,有一个小身影猫猫祟祟溜到了云玉延关禁闭的房门口,小声的叫:“哥哥,哥哥?”

“在呢在呢,别叫啦”云玉延非常无奈,但隔着门拍不到妹妹的头,他就只能无奈一下了。

“我来给你送栗子糕啦!”

云飞雁小声的雀跃。

“哼,算你有良心”一边说一边把栗子糕拿过来吃。

但一瞬间,场景变得模糊而又遥远。

再清晰起来,云飞雁只看见战场上被围攻而死的父亲望着她,要她好好活着,哥哥被父亲的亲信背着逃走。

她觉得这只是一个梦,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父亲,喊着哥哥,但父亲闭上眼睛,再无回应。

腾的一下,她坐起来,这确实是一场梦,美好的部分也过去了。

春花从侧间小跑过来,担忧的望着她:“姑娘做噩梦了?姑娘别哭,春华陪着姑娘呢。”

她却觉得自己没哭,但手擦擦脸,都是泪水。

“现在几时了?”

她把泪擦干,黑发浸着冷汗,贴在惨白的两颊,浓烈的眉眼低垂着,透出了几分病气。

“申时了,姑娘还睡吗?”

春花看着她的脸色,蹙着眉又劝道“还是再睡一会吧,姑娘脸色太差了。”

过了好半晌,云飞雁摇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说:“更衣吧,再帮我拿两本游记。”

春花也没再劝,拿着衣服和书过来了。

天蒙蒙亮,云飞雁吹灭房里的烛火,拿出父亲给她的枪擦着,走到了练武场。

她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摆摆手,让春花退远一点。

她凝聚起火焰在红缨枪上,她的异能又变强了,火焰不再是一个影子,而是可以接触的实体,熠熠生辉,就像这枪镀了一层黄金。

她一招一式的耍起来,周围的落叶不再燃烧,而是首接成为了灰烬,挥舞的身影也逐渐快出残影。

她像是在发泄,周围的落叶也燃烧殆尽,温度也越发的高起来。

春花忧虑地看着云飞雁,她知道,姑娘在发泄,但她想到早上姑娘的脸色,又开始担心她的身体。

所幸两刻钟后,姑娘没有倒,只是出了些汗,她冲着云飞雁喊道“姑娘,要早膳啦,去更衣吧!”

灼人的温度冷下来,云飞雁慢慢的走来,把枪给春花 “让底下的人仔细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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