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军营,士兵们手持刀枪剑戟正在操练,一致发出的吼哈嘶声震耳欲聋。
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秋晚莺直接震慑在原地。
薛时安不耐将她抱起,大步流星。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你都是侯爷了,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成,为啥非要强迫我。”
“你先冷静一哈,咱俩谈谈,是吧,有话好好说。”
薛时安来到一个黑色营帐将她放下。
她不愿进去,他就拽她进去。
看清楚营帐里的一切,秋晚莺脑子一片空白。
布满黑红色斑驳血迹的刑具摆满几张桌子。
女子全身几乎赤着。
麻绳吊起来的高度极其刁钻,必须踮起脚尖才不至于双脚离地。
纵横交错的鞭痕和烙铁烙印的痕迹,混合着烧焦刺鼻的异味。
高高举起的胳膊,五根手指诡异扭曲,像是指骨被人敲断了。
秋晚莺满头大汗想要逃离,双脚却像是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命令自己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找回肢体控制能力。
她不敢睁开眼,往后退,后腰撞上什么东西。
秋晚莺条件反射扭头睁眼去看,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一张摆满刑具的桌子,刑具沾着细碎的血肉,看起来恶心至极,可怖无比。
薛时安随手捡起一枚小飞刀,冲着女子掷出。
刀锋划破女子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秋晚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尖叫,双腿发软往下跌落,却被薛时安及时捞起。
他牢牢固着她的双臂,逼迫她面对女刺客。
女刺客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嗬哬的痛苦叫声,很长时间才绝了气息,死不瞑目。
薛时安在她耳边淡淡道:“她是兰浩国的女间谍,任务是混进侯府刺杀本侯。”
“她以为咬死不说,本侯就不知道她是谁派来的,殊不知她的同伙已经招了。”
他是在暗示,让她也招了。
她不招,他就会像对待女刺客一样,折磨够了,随手杀了。
怎么招,说出来也得有人信。
薛时安给了士兵一个眼色。
士兵掀开铁笼罩着的黑布。
三男两女缩在狭小的牢笼,个个眼神畏惧惊恐。
薛时安掰着她的肩膀,将她转向牢笼:“就是这群贼人出卖了她。”
“本侯最厌背叛者,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薛时安并没有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话锋一转,吐字清晰,嗓音森寒:“动手。”
士兵打开笼门,抓住一男一女两个刺客,用同样的吊法将二人吊起来。
拿起一根大拇指粗的鞭子,凌空一甩。
噼啪一声巨响,鞭子耍了一个鞭花,横向扫过吊起来的二人身上。
一鞭子下去,二人腹部皆是一道深可见肉的鞭伤。
一声又一声的鞭响如同索命的鬼。
薛时安打定主意要叫她长长记性,将笼中的刺客折磨个遍,当着她的面虐杀殆尽。
在这种精神折磨下,秋晚莺感觉仿佛头顶压下来一座沉重的山,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其实并不是她喘不过来气,而是恐惧之下丧失呼吸能力。
憋得紧了,她吞一口气,却被空气呛到,咳的厉害。
心,肺,咽喉,火烧似的灼热感,说不上来的难受。
秋晚莺神色变得萎靡不振,脸色惨白溢出冷汗,双颊泛起不正常红晕,紧闭的双目,牙齿在打颤。
薛时安松开双手,任由她跌倒在地。
秋晚莺哆哆嗦嗦捂住耳朵,想要躲开不绝的惨叫,痛苦惨叫声和噼啪鞭子声还是不可避免钻进她耳朵里。
“杀人了,杀杀杀人犯.......”
听到她吐字不清的低声喃喃,薛时安抬起她的下巴,也是这时候,她止住呢喃,嘴唇直哆嗦。
秋晚莺额头冒的冷汗将刘海打湿,紧闭着双目,睫毛像是水里泡过了。
薛时安冷笑着:“你就在此处待上些时日,好好瞧瞧这些忤逆本侯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秋晚莺脱口而出:“不!”
“看住她,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她走出营帐半步。”
薛时安转身就走。
秋晚莺跑的比他快。
士兵忙用刀拦在门口。
秋晚莺嘴唇咬出血。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作甚逼她。
一定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点。
秋晚莺蹲在营帐门口沉思,守在门口的士兵却把帐篷帘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