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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葬礼,很安静。

他要和他的小盒子葬在一起。

他走之前一个星期问我有没有摘花。

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一次擦了他混浊的泪。

我说摘了。

他说好。

有些情绪,要藏好。

最初那年,我在满是游客的后山游荡了很久,我没有摘花,我去城里挂了专家号。

回来的时候落日打在我身上。

我去后山山头摘了一把花。

番外及祠篇我们家挨着卢关淋家,他没爹没娘的,小时候又瘦又小,我们村小孩,喜欢和自己傻的差不多的小孩。

卢关淋要么太聪明,要么傻的不要命了。

他白,还哑。

但我愿意和他玩,只要他来找我,我就和他玩。

他来找我了。

上次说过,我们家挨着卢关淋家。

他有个爷爷,他爷爷有时候能在外边蹦哒好几天不回家,回家就在家里躺好几天不动地,没啥动静。

我让卢关淋来我们家吃饭,他说不用。

他说不用也没用,我妈去找他爷爷,锤了半天老头起来挥了下手,说去滚,上他们家吃饭去。

卢关淋长的好看,他不哑了,他依旧很白。

他时常去后山画画去。

我有时候会做在他爷爷的床边,我看着他,他像个秘密一样,他本身就是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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