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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架桥上,风驰电掣的迈巴赫宛如闪电般划过雨幕,轮胎飞驰压过地上的积水,飞溅的水花如奔涌的白色浪花绽放在寒冷的空气。黑色的车身抵挡住了越发强势的滂沱大雨,速度丝毫却不减,留给周围的只有一道模糊的残影以及呼啸而过的风声。

强烈的闪电犹如利剑划过乌云密布的灰黑色天空,一道蓝色的闪光冲破黑暗,如同阴冷的毒蛇迅速钻进汹涌的浪潮。雨下的更急了,树木更加疯狂的摇晃着,仿佛随时都要拔地而起,挣脱这枷锁。偌大的墓园中从远处看去一望无际,整齐排列的天然大理石墓碑,墓碑前的白菊的花瓣被雨水冲散,散落一地,再也没有它往日的光彩,显得如此狼狈颓废。

此时的迈巴赫稳稳的停在墓园外,车外的四五个保镖同时撑起黑伞。车门被缓缓打开,两侧的保镖同时将伞靠向车门处,右侧高大健硕的保镖扶上车门,左边的保镖立刻撑伞迎了上去。

黑色的伞将男人的脸遮了个大半,看不清长相,身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笔挺西装,领带挺括,白色衬衣一丝不苟,男人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雍容不迫,目测身高至少在一米九左右。他慢条斯理的动手理了理袖口,手腕上精致昂贵的表盘镶满了细钻,手掌宽大,手指修长,甚至能隐约看到脉络和青筋。伞缓缓被举起,雨水打在啪嗒啪嗒打在伞面上,水滴顺着伞檐争先恐后的滑落,一张英挺俊朗的脸赫然入目,剑眉星目,眼眸漆黑冷漠,远远望去,男人抬眸眼底阴冷锐利,让人瞬间不寒而栗。雨势渐小,空气中却遽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凉意,一阵不知何处袭来的凉风从头灌到脚,不由得让人打了个冷战。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撞进雨滴落向地面滴答声,由远及近。男人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转头,目光一顿。故意放慢了脚步,凌厉冰冷的目光眸光一闪,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丝玩味的情绪,嘴角轻轻勾起,浮起一丝满意的笑。

“来了,沈榛。”男人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被男人称作沈榛的那人蓦然转过身,深棕色的瞳孔倒映出男人的身形,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天生带有几分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交杂着眼底泛起的清冷,让人丝毫移不开眼。长相可以说是完美到无可挑剔,浓密卷翘的长睫轻颤,昏暗的光线从侧面打在他的侧脸和高挺的鼻梁,折射出些许阴影。沈榛的皮肤白皙,身形欣长却过于削瘦。凉风吹过他的发丝,棕色的风衣下摆一同在风中飞舞,沈榛一手插兜,黑色的高领毛衣遮住他的一半脖颈,裸露的脖颈线条流畅紧致。

沈榛的目光直直的撞上男人的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番了男人,眼神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流露出几分憎恶,随即收回目光,声线干净温柔,眸光微冷,冷哼一声:“和你有关系吗?”

沈榛身后赫然是一座崭新的大理石墓碑,连上面的字都不难看出是不久前刻上去的,墓碑上的照片一览无余。照片上的人虽然看起来已有五十岁左右,但是眉眼间分明和沈榛面前的男人有三分相似。男人的目光随意扫过那座墓碑,停在沈榛的脸上,挑了挑眉,好像并不在乎沈榛并不友善的态度:“行吧。”

他的视线压低,瞥了一眼沈榛那纤细白皙的手腕处系着的一根白玉珠红绳手链,瞬间收敛了笑意:“去看过蒋玟了?”

沈榛双手插兜,拳头倏然紧攥,绷紧了脊背,瞳孔微沉盯着他,不置可否。

霎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不远处的灌木丛仿佛也能感觉到刺骨的冷风直穿心口的那股寒意,窸窸窣窣的不停摇晃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男人抬眸与沈榛对视的片刻,似乎将要一触即发。

男人却突然耸了耸肩,无奈一笑。

“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解释一下,傅春阳和蒋玟他俩出车祸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纯属老天开眼。”

沈榛凝望着他,脸绷的紧,嘴唇发白,像是试图想要从他那脸上找出谎言的间隙,不过他失败了。

片刻,男人漫不经心的向后扬了扬手,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男人的情绪,黑色的伞已然到了他的手里,一群保镖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寂静的墓园中,只有相对而立的两人。

沈榛绕过男人,想要离开,鞋子踩在水坑里溅起一阵水花。

唰——

沈榛突然感觉到整个人的重心向前一倾,手腕一沉,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地拽了过去,下一秒缓过神来,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男人低头靠近沈榛,眼底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如同一条嗜血的毒蛇,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禁锢他的后脑勺,迫使沈榛抬头看着他。沈榛瞳孔猛地缩紧:“傅砚秉,你——”他下意识的想要将傅砚秉推开,奈何他的力气大的可怕,一副好生看戏的模样,任由沈榛无济于事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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