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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知名界域,

那本该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异变突起,空中骤然出现一片血红,疯狂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云,变了颜色。

待到红色布满整片天空,这方界域像是被完全包裹了一般。

红色血雨从云层中滴落下来,连绵不绝。

这场雨下了数十天,大片的陆地被侵蚀,水源被污染,很多生灵喝了污染的水,大多数都死了,但有一部分没有,它们变成了各种可怕的怪物,幸存的人们称它们为——“鬼煞”。

这一天,也被称之为“新纪元”。

————新纪元0507年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里阴森森的,好可怕啊。”

说完这句话,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孩双手紧紧的抱住身旁一位老者的手臂,他相貌不凡,眉心处仿佛有一个淡淡的蓝色剑印若隐若现,皮肤极为水嫩,大大的黑色眼珠子显得极为可爱。

而此刻,这双充满睿气的眼珠子却充满了恐惧,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生怕周围的丛林中会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被男孩称做爷爷的老者名为叶长钟,看样貌已有六十多岁,却看不出一丝年老体弱之色。而从他徒手抓住一只千斤巨鼎背负肩头,可见其不凡之处。

“怎么,小丘害怕啦?说了叫你在家好好待着,你非要跟我这个糟老头子出来玩,这是玩耍的地方吗?”

闻声,老者传来一句调侃,摸了摸男孩的头。

“哼,才没有害怕,我可是要做剑圣的——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男孩便被近处树梢上的不知名声响吓的大叫起来,随之像是被他的叫声吓到一般,一只长相怪异的鸟惊飞而起。

“瞧你害怕的,不过是一只怪鸟罢了,就你这胆子,还怎么做剑圣啊。”

听到此话,男孩没再反驳,而是老老实实的缩了缩脖子,又抓紧了老者的手一分,怯怯的打量着周围小声问道:

“我们还有多少路啊,我有点想小石了。”

老者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应声答道:

“不要急,穿过这片丛林,咱们就能回家啦。”

“好耶!终于可以回家了,我要吃打卤面!”

“好好好,爷爷给你做。”

老者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男孩名为苏丘,只知是当年那位给男孩留下的名字。对于这个“捡”到的孩子,他是当自己的亲孙子来养,将自己的一切疼爱都给予给他。

收起笑容,老者一手抗鼎,一手抓住孩子的手,一刻不缓的向前走去,即便是在人们所认定较为安全的区域,他仍旧没有放松警惕,时刻关注着周围,毕竟这些年里,在这片区域也有过“鬼煞”出现的迹象。

不久后,两人就穿过了森林。之前的阴霾消失不见,太阳正悬于前方上空,虽然此时的太阳因为异变的影响已经不再耀眼,但那微弱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还是能给疲惫的身躯带来一丝慰藉。

在太阳之下的正前方,有一座破败的城池,中央有一扇不大不小的巨石城门,门的两边各有一队士兵执戟站立。

他们的铠甲显得很破旧,就像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一样。那些深深的划痕和撞击的痕迹,诉说出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生死搏斗。

城门处不少的人和车进出,每一个人都神色匆匆,快步行走,他们的穿着也很显得破旧,一个个身形都略显瘦弱,面容发黄,显然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

与之破败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围墙显得特别雄伟,这是一面高达数十丈的城墙,上面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像是被什么可怕生物留下的,城墙表面还不时泛起一道微弱的法阵。

在城墙上,众多士兵严阵以待,手持弓弩,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一座弩塔,这种弩的大小与普通士兵所持的相比而言大的夸张,要三个士兵才能启用它,一枚枚长三四米,粗有成年男性手臂的箭矢正对着远处,不知是为何种怪物所准备。

城墙的城门处,还有几名士兵正在对进出的民众进行盘查,盘查并不严格,因为在这样一个时代,很少有什么人带着有害于自己也有害于别人的东西进城。毕竟,能够庇护人们生活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城门外,有不少人正在排队等待着进入城中,他们有的推着木制的小车,上面堆满了各种杂物,有的则是一脸焦急的抱着孩子,还有的则是闭目养神,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等待。

一位士兵喝了一口烈酒后,将酒壶递给身旁的另一位士兵。

“队长你说,这最近来咱们城的流民又多了,是不是又有城池沦陷了啊。”

“你还不知道?距离咱们南边两百里的南城前几日被“魑(chi)鬼”给攻破了,十几只窜了进去,死了不少人呢。”

接过酒壶猛灌了一口酒,队长感慨到。

“那得死几千人吧,十几只魑鬼啊!”

“何止几千人,南城可是和我们差不多规模的大城,人口十几万,估计那一晚上就得死七八万人。”

“就没有人类高手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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