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销巨著帝师在下,皇上他哭着说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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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在下,皇上他哭着说知错了》主角祁叙沈确,是小说写手“一诫”所写。精彩内容:确,俨然一副长久处于上位者的姿态神情。沈确不禁觉得有趣,肯为了庄少隽得罪他,至少是个懂感恩之人,孺子可教也。“既如此,便替我在此看着少隽跪规矩,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起身。”沈确只留下这句话,便潇洒的甩袖离开。床榻上的庄少隽脸瞥向里侧,显然还在和沈确怄气。这差事多少有些为难人吧?算了,谁让自己揽的。......

《畅销巨著帝师在下,皇上他哭着说知错了》精彩片段

吃醋是一回事,庄少隽对他有恩又是另一回事。

祁叙故意手腕一歪,手里几乎不剩的糖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的瞬间,被沈确攥住手腕,眸底掠过一丝戾气,

“剧痛之下难免失智,关旎亦是感叹庄公子敬您之心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还请先生息怒。”

祁叙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眼睛直勾勾盯着沈确,俨然一副长久处于上位者的姿态神情。

沈确不禁觉得有趣,肯为了庄少隽得罪他,至少是个懂感恩之人,孺子可教也。

“既如此,便替我在此看着少隽跪规矩,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起身。”

沈确只留下这句话,便潇洒的甩袖离开。

床榻上的庄少隽脸瞥向里侧,显然还在和沈确怄气。

这差事多少有些为难人吧?

算了,谁让自己揽的。

“刘喜,你家公子的规矩是什么?”

刘喜转身去了里间,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根又短又粗的藤杖。

这——

怕是人都断了它也不会断吧!

还有,这圆滚滚的,庄少隽如何跪的住?

他以为自己得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庄少隽下床榻,谁知他愣神的功夫,庄少隽已然挣扎着下来。

喝了糖水的缘故,唇色要比进门时候红润一些,不过脸色被一身白色里衣衬得更加煞白。

庄少隽见刘喜将藤杖摆在地上,咬咬牙便跪了上去,因此牵动身后的伤闷哼一声。

祁叙见他可怜,正好自己也坐不下,便立在一旁陪着。

“庄公子愿和关旎说说你的家人吗?如果你不想,那便听我说?”

一阵宁静过后,祁叙刚要张口,便听庄少隽沙哑着嗓子娓娓道来。

祁叙本就爱凑热闹,平日碍着身份不好在宫里到处溜达,便时常凑着问宫女太监,宫里有何新鲜事。

庄少隽乃汴州庄家二公子,上头有个继承家业的大哥,父亲偏宠妾室气死母亲,大哥怕他和父亲起争执,上山求了沈确数回这才收下他。

其实庄少隽在书院过的顺遂安心,有师父疼着,有师兄们护着,这辈子不回庄家更好。

“膝盖疼吗?”

庄少隽说到后面,已然嘶哈声不断,身后疼的厉害,膝盖更如同万蚁爬动。

“才不到半个时辰,瞧不起谁呢!”

“对了,姜师兄的规矩是什么啊?”

祁叙看着庄少隽膝下的规矩,不禁想到稳重自持的姜淮安,开始好奇他也会这般被沈确罚吗?

“大师兄?他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规矩自然也是最重的,就是昨夜惩戒我的那种刑杖。”

祁叙双眼瞪的溜圆,一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

那刑杖可有一人高!也就是说不论姜师兄犯了任何错,都按照最重的惩罚来。

果然,大师兄难当啊。

“唉,关旎,你是不是也挨打了啊?”

祁叙:???

庄少隽怎么看出来的!

“我————啊,这,先生,他——”

庄少隽呲牙咧嘴一笑,一副还能瞒得过我的神情,浅笑着得意道:

“你都不敢坐,而且双腿交替着站,这姿势我熟啊。师父肯动手,那便有八成把握会收下你,很快我就要当师兄了呢。”

这是什么理论?

不过祁叙高兴的紧,连身后少了几块油皮都懒得计较,脑子里都是日后在书院的美好生活。

出声劝道:

“那我暂且叫你庄师兄吧,显得没那么生分。先生重孝道,不会准许他的徒弟对长辈不敬,哪怕是做个样子呢,明日便去见见吧,这样你大哥你会安心。不过你若当真不愿意见,那便不去,先生还真舍得将规矩打断?正好让先生下不来台,看他如何收场,这多刺激。”

祁叙是太子的时候没人从心里敬他,如今成了世人眼中的勾栏瓦舍出身,不论是沈确,姜师兄,庄师兄对他没有丝毫的鄙夷嫌弃。

他本就感性之人,别人对他的好,不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还上。

“关旎,你太坏了!刘喜,快扶我起来,噢噢噢——”

本就撑到了极限,祁叙又给他做足了铺垫,庄少隽翻滚在地上,抱着膝盖呲牙咧嘴。

祁叙看着庄少隽大笑出声,庄少隽爬起来想要阻止,谁知被祁叙感染,两人笑着扭成一团。

直到两人全都碰到伤处,嗷嗷的叫喊起来。

祁叙并未不识趣的回去复命,好容易交到了朋友,午膳晚膳全都在暖园混的。

汴州不似京城,以面食为主。

寒凉的季节吃了两端热腾腾的面,加之庄少隽的厨子手艺出众,祁叙便多吃了两碗,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

“关公子,师父让您过去一趟。”

天都黑透了,一脸焦急的轻舟来到暖园,客气说道。

“舟哥哥,师父都没话带给我吗?”

庄少隽见只有轻舟一人,深长脖子探问。

轻舟看起来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常年跟在沈确身边的缘故,为人谨慎稳当,却也经不住这庄少隽的撒娇攻势。

“未曾,不过倒是嘱咐轻舟又送来一份糖水,待会儿喝了再睡吧。”

看着刘喜接过糖水,庄少隽这才满意,不忘嘱咐关旎,待会要和师父说他可跪足了一个时辰,并未偷懒。

凉风习习,祁叙缩了缩脖子,跟在轻舟身后。

沈确这么晚叫他过去,总不会是等不及收他为徒?

不对。

他那敏感的神经再次发出轰鸣,定有大事发生。

沈确进寝殿的时候,正遇见姜师兄出来,祁叙规矩的拱手行礼。

姜淮安顿住脚步,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抿唇离开。

“先生。”

“轻舟,门关上,你去睡吧。”

沈确依靠在一张竹制摇椅上,晃的频率不快,却看的祁叙眼晕。

尤其房中只有他二人,身后已经不怎么疼的伤又跟着突突跳动几下,站姿也不太自然。

“跪下。”

沈确悠悠吐出一声,气息又沉又轻,祁叙以为听错了,没吱声也没动弹。

“是不愿还是关公子身份贵重,沈确当不起?”

祁叙捏着衣袍的角在掌心反复揉搓,沈确知道了什么?二皇兄布局多年,绝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敢确定关旎那个假太子已被二皇兄牢牢控制。

此时正安然无事的在东宫,等着被二皇兄提线摆布。

沈确不过一介书生,又怎会知道二皇兄的谋划,分明是在诈他。

或许是透过他的举止猜测并非关旎,却又没足够的证据,只能打心理战术。

祁叙想说服自己跪下,这样沈确便不会再疑心他。

膝盖却完全不听使唤。

他乃天子之子,只跪天神父皇,何况在他心里沈确一直都是他想要占有压制在床榻之人,这让他如何跪的下去。

若是日后沈确成了他的师父,依照师徒礼节下跪他自会接受,这会儿他骨子里还没完全褪去太子束缚。

却不知这一切的挣扎和小动作全都落在沈确眼里。

“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师长,不知先生又是以何身份做此要求呢?”

祁叙的眼尾有一颗不慎明显的红痣,此时眼尾上挑便若隐若现,竟有几分小狐狸的狡黠滋味。

沈确撑着摇椅起身,缓步来到祁叙跟前,两人身高近似,他拍了拍祁叙不甚整洁的前襟,

“太子自有太傅太师指点教导,沈确愧不敢当,如若不是,沈确倒也当得起吧。”

紧绷的那根弦,嘭的一声从中断裂。

祁叙不受控制的身体轻颤,不敢置信的蹙眉盯着沈确。

他全都知道。联想到庄少隽说今日大师兄一早便下山,祁叙心中有了几分猜想。

他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眼尾似笑非笑不太正经的盯着沈确,玩笑道:

“先生说的这些关旎听不懂,关旎怎敢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缔结一段关系却始于谎言,那必定两败俱伤,关公子,你说呢?”

沈确的手掌逐渐移至祁叙的肩头往下压,不知是否用了内力,祁叙觉得肩膀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胸口跟着起伏。

亮闪闪的眸子盯着沈确,学着庄少隽那般轻声说着:

“先生,关旎已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求先生收下关旎。”

肩膀上的手几不可察的一颤,随即继续施压,祁叙双手握拳放在身侧,双腿晃悠着快要站不稳,

“先生————”

两个字带着明显祈求的味道,博弈早已出了结果,这是沈确的主场,他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就该放下所有。

沈确并未停止用力,直到祁叙坚持不住,内心逐渐卸了防备。

放任膝盖弯曲,双眸认命般缓缓垂下,接受一切沈确赋予他的结果。

他想,哪怕不是师父,跪心爱之人,又有何不可。

扑通一声,祁叙身子一沉,双膝稳稳下落,心也跟着往下坠落。

可,为何膝盖没有丝毫的痛觉?

难道?

“等你愿意坦诚,并为此付出代价之后再考虑收徒一事。轻舟这几日有事外出,你便代替他跟在我左右伺候吧。”

头顶处传来沈确的声音,这让祁叙极不安稳。

想要抬起膝盖猛地察觉自己是跪在沈确的脚面上?

这!!!

不可思议的抬眼望向沈确,却被他眼里笃定温柔的神情震慑,张着嘴像个痴傻半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不愿?”

“愿意的,那我此时————”

伺候沈确?那这不是要露馅了嘛!

他哪里会伺候人,可关旎却是个伺候惯客人的风尘男子,这不明摆着被沈确打脸。

怎么办,他此时此刻就想坦白,被沈确打压质疑的滋味不好受。

唯一的顾虑是,他还不明白沈确是真的想要收他,还是试探完得知真相就撵他离开。

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之前,只能负隅顽抗,抵死不认!

嗯!就这样。

“打水烧水,我要沐浴。”

沈确扶着祁叙的手臂,一把将他从自己鞋面捞起站直,缓缓吩咐道。

祁叙心里还在执着,那方才是算跪还是没跪啊?

等他反应过来沈确说要他伺候沐浴,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还有这种好事?这么不拿他当外人?

“啊,是,先生。”

可是要去哪里打水,烧水,浴桶在哪,擦身棉布又在哪?

祁叙像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转,努力回想自己沐浴时太监宫女们是如何一步步伺候的。

沈确却不慌不忙的自顾动手退去外衫,墨黑的眸子时不时看向乱作一团的祁叙,唇角的弧线越发延长,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视线停留在关旎身上太久太久。

等笨手笨脚的祁叙将热水蓄满浴桶,已过近一个时辰。

期间沈确没有一丝催促,只着一身寝衣躺在竹椅上看书。

“先生,水好了。”

“好,帮我宽衣。”

沈确放下书卷,撑着从摇椅起身,来到浴桶面前张开双臂,静静候着。

这不就是平日祁叙沐浴前的样子,等着太监为他宽衣。

可面前的人是沈确啊。

他朝思暮想,做梦都想得到的人。

天呐!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有辱师门之事,不对,他还没入门!

“愣着做什么?”

沈确一扭头,祁叙双手正好搭在轻薄的寝衣,腰间系带轻轻一拉扯,结实紧致白皙的胸膛映入眼前,他猛地呼吸一沉。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痛苦,只能避开不去直视。

幸好趁他将褪下衣物拿去搭好的功夫,沈确已然自行踏入浴桶,双臂伸展搭在浴桶边缘。

长发如瀑扎起浴桶外垂着,青筋暴起的手臂撩拨着水花,朦胧的水汽如梦似幻,祁叙又像是处在梦境里,分不清现实和梦中。

指节微颤轻抚着沈确的黑发和后背,胸口不断起伏,身子越来越低——

“出去候着吧,洗好了我喊你。”

祁叙:......

火热的气息被一盆冷水浇下,彻底断了祁叙的邪念。

却也救他于水火之中。

“是,先生。”

祁叙捂住身前,尴尬的退了两步,随即撒腿跑出去。

母后送了那么些宫女给他,他都无动于衷,甚至连沐浴更衣这种事他都是让太监伺候。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只是宫里他接触不到正常的男人,除了父皇太傅便是太监。

沈确便是他的一眼万年,亦是他年少时的幻想。

差点坏了事,好险啊。

祁叙枕臂躺在柳树杈上赏月,透过微黄的亮光,隐约的人影勾的他心痒难耐,努力平复心绪想和他沈确的以后。

沈确对他的身份起疑,定派姜师兄去南院和京城打探,可不论派谁前往,只要东宫安稳,便没有直接证据指认他。

那为何心中还如此忐忑?

迫使他下跪,又留有余地以脚面接住...

故意提起东宫太子,又让他留在身边伺候...

沈确太聪明,甚至能看穿他的一举一动,最后的这层遮掩,是在等他自己坦白吧?

“关旎。”

“唉,来了。”

祁叙想从柳树上蹦下来,看了眼地面,还是转身狼狈的爬下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屁颠屁颠继续当他的小随从。

算了,等明日庄师兄的父亲走后,再找机会和沈确坦白吧。

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去春园休息吧,卯时过来便可。”

祁叙才刚进来,便听到沈确撵他走,自然是不乐意的。

头发湿漏漏的还未干透,祁叙拿过一旁的白色棉布帮着沈确有模有样的捏擦,嘟囔着,

“到卯时也没几个时辰,坐这儿眯一会儿就好。”

难得和沈确共处一室,他才不想回春园。

“那便上榻一起睡吧。”

沈确说完自己接过棉布擦拭头发,指着浴桶继续说,

“水去倒了,时候不早了。”

祁叙再次懵了,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大半夜不睡觉突然要沐浴,他说想留在这里守夜,又让他睡在自己的榻上————

沈确一定是故意的,这是试探,不加掩饰的赤裸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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