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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庄少隽说今日大师兄一早便下山,祁叙心中有了几分猜想。

他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眼尾似笑非笑不太正经的盯着沈确,玩笑道:

“先生说的这些关旎听不懂,关旎怎敢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缔结一段关系却始于谎言,那必定两败俱伤,关公子,你说呢?”

沈确的手掌逐渐移至祁叙的肩头往下压,不知是否用了内力,祁叙觉得肩膀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胸口跟着起伏。

亮闪闪的眸子盯着沈确,学着庄少隽那般轻声说着:

“先生,关旎已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求先生收下关旎。”

肩膀上的手几不可察的一颤,随即继续施压,祁叙双手握拳放在身侧,双腿晃悠着快要站不稳,

“先生————”

两个字带着明显祈求的味道,博弈早已出了结果,这是沈确的主场,他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就该放下所有。

沈确并未停止用力,直到祁叙坚持不住,内心逐渐卸了防备。

放任膝盖弯曲,双眸认命般缓缓垂下,接受一切沈确赋予他的结果。

他想,哪怕不是师父,跪心爱之人,又有何不可。

扑通一声,祁叙身子一沉,双膝稳稳下落,心也跟着往下坠落。

可,为何膝盖没有丝毫的痛觉?

难道?

“等你愿意坦诚,并为此付出代价之后再考虑收徒一事。轻舟这几日有事外出,你便代替他跟在我左右伺候吧。”

头顶处传来沈确的声音,这让祁叙极不安稳。

想要抬起膝盖猛地察觉自己是跪在沈确的脚面上?

这!!!

不可思议的抬眼望向沈确,却被他眼里笃定温柔的神情震慑,张着嘴像个痴傻半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不愿?”

“愿意的,那我此时————”

伺候沈确?那这不是要露馅了嘛!

他哪里会伺候人,可关旎却是个伺候惯客人的风尘男子,这不明摆着被沈确打脸。

怎么办,他此时此刻就想坦白,被沈确打压质疑的滋味不好受。

唯一的顾虑是,他还不明白沈确是真的想要收他,还是试探完得知真相就撵他离开。

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之前,只能负隅顽抗,抵死不认!

嗯!就这样。

“打水烧水,我要沐浴。”

沈确扶着祁叙的手臂,一把将他从自己鞋面捞起站直,缓缓吩咐道。

祁叙心里还在执着,那方才是算跪还是没跪啊?

等他反应过来沈确说要他伺候沐浴,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还有这种好事?这么不拿他当外人?

“啊,是,先生。”

可是要去哪里打水,烧水,浴桶在哪,擦身棉布又在哪?

祁叙像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转,努力回想自己沐浴时太监宫女们是如何一步步伺候的。

沈确却不慌不忙的自顾动手退去外衫,墨黑的眸子时不时看向乱作一团的祁叙,唇角的弧线越发延长,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视线停留在关旎身上太久太久。

等笨手笨脚的祁叙将热水蓄满浴桶,已过近一个时辰。

期间沈确没有一丝催促,只着一身寝衣躺在竹椅上看书。

“先生,水好了。”

“好,帮我宽衣。”

沈确放下书卷,撑着从摇椅起身,来到浴桶面前张开双臂,静静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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