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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平日祁叙沐浴前的样子,等着太监为他宽衣。

可面前的人是沈确啊。

他朝思暮想,做梦都想得到的人。

天呐!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有辱师门之事,不对,他还没入门!

“愣着做什么?”

沈确一扭头,祁叙双手正好搭在轻薄的寝衣,腰间系带轻轻一拉扯,结实紧致白皙的胸膛映入眼前,他猛地呼吸一沉。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痛苦,只能避开不去直视。

幸好趁他将褪下衣物拿去搭好的功夫,沈确已然自行踏入浴桶,双臂伸展搭在浴桶边缘。

长发如瀑扎起浴桶外垂着,青筋暴起的手臂撩拨着水花,朦胧的水汽如梦似幻,祁叙又像是处在梦境里,分不清现实和梦中。

指节微颤轻抚着沈确的黑发和后背,胸口不断起伏,身子越来越低——

“出去候着吧,洗好了我喊你。”

祁叙:......

火热的气息被一盆冷水浇下,彻底断了祁叙的邪念。

却也救他于水火之中。

“是,先生。”

祁叙捂住身前,尴尬的退了两步,随即撒腿跑出去。

母后送了那么些宫女给他,他都无动于衷,甚至连沐浴更衣这种事他都是让太监伺候。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只是宫里他接触不到正常的男人,除了父皇太傅便是太监。

沈确便是他的一眼万年,亦是他年少时的幻想。

差点坏了事,好险啊。

祁叙枕臂躺在柳树杈上赏月,透过微黄的亮光,隐约的人影勾的他心痒难耐,努力平复心绪想和他沈确的以后。

沈确对他的身份起疑,定派姜师兄去南院和京城打探,可不论派谁前往,只要东宫安稳,便没有直接证据指认他。

那为何心中还如此忐忑?

迫使他下跪,又留有余地以脚面接住...

故意提起东宫太子,又让他留在身边伺候...

沈确太聪明,甚至能看穿他的一举一动,最后的这层遮掩,是在等他自己坦白吧?

“关旎。”

“唉,来了。”

祁叙想从柳树上蹦下来,看了眼地面,还是转身狼狈的爬下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屁颠屁颠继续当他的小随从。

算了,等明日庄师兄的父亲走后,再找机会和沈确坦白吧。

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去春园休息吧,卯时过来便可。”

祁叙才刚进来,便听到沈确撵他走,自然是不乐意的。

头发湿漏漏的还未干透,祁叙拿过一旁的白色棉布帮着沈确有模有样的捏擦,嘟囔着,

“到卯时也没几个时辰,坐这儿眯一会儿就好。”

难得和沈确共处一室,他才不想回春园。

“那便上榻一起睡吧。”

沈确说完自己接过棉布擦拭头发,指着浴桶继续说,

“水去倒了,时候不早了。”

祁叙再次懵了,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大半夜不睡觉突然要沐浴,他说想留在这里守夜,又让他睡在自己的榻上————

沈确一定是故意的,这是试探,不加掩饰的赤裸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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